第一部分 不服?老娘是穿來的  第二章 欺騙老的,糊弄小的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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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下來,看著因為自己失憶而雞飛狗跳的韓府上下總算恢複了點正常,我也繼續努力把自己扮成有點白癡而且少言的韓府雲少爺。
    經過多方偵查和對服侍自己的甲某某小廝、乙某某丫鬟的口中,俺得知:自己所在的這個韓府是開錢莊的大富之家,也是自己現在所在的這個永樂王朝的商業大亨。
    想來剛聽下人們提到的這個永樂王朝時呂瑤還以為自己回到了中國曆史上熟悉的朝代,但事實證明此永樂非彼永樂,跟本不是年號,而是國名!
    當今在這個架空的世界上並稱有四大王朝:永樂王朝、角那王朝、宿易王朝以及蓬萊島。永樂王朝簡直就是唐宋時期的永樂年間翻版,無論是人文還是國情;角那王朝正好成了和它對著幹的那個突厥,國境遍布草原,民眾矯勇善戰,國風甚是彪悍;而宿易王朝完全使呂瑤相信了有所說的女兒國的存在,全國上下隻有在女皇的後宮和妓院能見到男人,不過聽說綜合國力也是不容小堪,而且以各種法術威懾其它鄰國;至於最後的蓬萊島,傳言很多,大多表示它的存在是其他三國默認的,而且沒有哪個國家敢對它出兵,也有人說雖所它是“島”,可它的麵積卻是三國的總和,可惜去那個國家的人都沒回來過,所以誰也不是很清楚蓬萊島到底是個什麼樣。讓我絕對真心的感到自己穿的這個世界有點很亂套。
    再說回來,韓府中韓擎灃韓老爺子為當家主事之人,有一正室,兩側室,大兒子出自側室竇氏,名叫韓仲文;二兒子出自正室黎氏,即是韓雲的爹,韓仲禮;三個女兒中,大女兒韓湘雪出自正室黎氏,另外兩個女兒韓冰依和和韓冰青皆是另一位側室杜氏所生。呂瑤應叫他“祖父”,而被占用的這個身體為韓府二公子韓仲禮的二子,韓雲。
    四年前,韓雲的爹死於從角那回來的途中,留下一個正室和一個側室,而我現在就是正室王氏膝下的唯一一子韓雲,在韓雲前麵是比他大一歲半的側室穆氏所生龍鳳胎韓天祿、韓天驕;而大伯韓仲文因為從小體弱多病,隻有正室苗氏所生的獨子韓庚;三個姑姑一個進宮當了貴人,其他兩個分別下嫁到南湘地方的茶葉大亨仇氏和北部的武功世家慕容氏。
    以上信息當然全拜韓雲的奶娘榮姨提供,可以說自“韓雲”醒來“失憶”後她就被那個美豔得有點過分的娘親派來對我這個假兒子的日常起居進行打理,而我也不負重望的使出所有小孩子最在行的撒嬌和裝可憐來讓這個耿直的奶娘知無不言,言而不盡,形成了我可愛的問一句,這位非常希望我恢複記憶的奶娘就給她講一上午的情況,有時弄得我都替那些現代的說書先生感到無比欣慰:多虧這位大姐沒幹這行,不然以這口才肯定都得開個網站了,起名就叫:說死你點沒商量。
    因為身體原因,韓雲一般沒有出席和參與家裏的一些宴會機會,一直保持著躺著聽人講故事、坐著吃飯菜和藥湯、睡著幻想能從哪來回哪去,三大動作。大半個月過去,除了韓老爺子、特護木先生和娘親王氏以及小廝若幹,我再沒看到任何陌生人。
    不過這樣的生活我還是頗為滿意的,特別是和身邊四個照顧自己的仆人日益熟悉起來,我的日子便更加安逸了。
    “雲少爺,您起來了?”瞅瞅說話間邊扶自己起床,邊給自己穿衣的龔小福,他使我對我“自己”母親大人的挑人水平有了相當大的認可!雖然這個隻有12歲的小子長著一張白白淨淨的娃娃臉,可是已經學會穩妥辦事並、得體說話了,而且處事懂得分寸,實在聰明得緊。
    在我還在佩服“娘親”王氏的眼光時,一個一身淺粉衣裝的丫鬟何清秋端著洗臉盆走了進來,放下水盆馬上把漱口水遞給呂瑤:“雲少爺,您先解幹,我再為您溫臉。”
    我接過後喝到嘴裏輕漱了漱便吐到龔小福拿來的痰桶中,然後任僅14歲的丫鬟清秋給自己洗臉,梳頭。
    等一切完畢,奶娘榮姨和清秋的弟弟東海端著早飯在中廳中等候,見我一步搖三下的走出來(完全是身體不好!絕對沒有O型腿),說:“雲少爺,可以用早點了。”
    何氏兩兄妹是老爺子給我找來的,完全不同於小福的沉默寡言,清秋倒還算安靜乖巧,但前提是她不說話,否則和奶媽榮姨簡直絕配,而和小福一般年紀的東海整個一真人版孫悟空,天天在我和她們聊天時比劃著他和某某個家丁學了什麼型拳,還自恃以後能保護我這個病秧子周全,恨得我差點想告訴他:“老娘以前還被人稱為滅絕師太呢!”然而還是忍住了。
    聽“母親”王氏說:原來照顧自己的人全都換了,一是差點害自己死在這群飯桶手裏,二是有人承認把自己從涼亭推到池塘裏。為此我還特意聽後裝沉默半響,問:“那祖父如何處置她們的?”王氏一擺手:“雲兒,這種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老爺子自然有他的方法。”我很狗腿的沒再接話,裝出一副受教的樣子,料想以那個老狐狸頭子一定不能輕饒掉那群人,自己還是少說多看的好,省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邊喝著香甜美味的粥,我一邊感歎:萬惡的封建社會啊,老娘愛死你了!
    吃過早點,我擺出“還湊合”的樣子,果見東海那小子收拾時眼裏閃過的疑惑。
    哎!一如侯門深似海,看來自己這個親爺爺果然對自己有著不該有的防範啊!甚至還把自己中毒一事瞞騙了王氏,可見這個家裏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啊!
    飯後沒一會兒,王氏便帶著兩個丫鬟來了,見我靠在床上看書忙滿麵溫柔的坐到床邊說道:“雲兒怎麼想起來看書了?身體剛剛轉好應該多休息才是,來,娘給你帶了些人參湯,你先喝些看看。”
    我用不熱不溫的態度對錦衣華服,眉宇間自然而然透著貴氣和祥和的王氏點點頭,隻喝了幾口湯匙便不再動,說道:“清秋,給娘親泡壺普洱來吧!”說著給王氏和榮姨一個眼神,榮姨領會後對我說:“雲少爺,咱們這房廳裏沒這茶,還是小的和清秋丫頭一起去吧!”
    我故作不好意思的“哦”了一聲,換來王氏的安撫:“也好,普洱比碧螺春有味,那榮娘就快去快回吧。”
    “是。”罷了,榮姨和清秋就走了出去,王氏命兩個丫頭去看門,獨留小福在屋中。
    “娘,孩兒希望娘不要怪孩兒無禮,隻是近日來孩兒忽感怪異,心中惶恐,不知該如何是好。”我雙眼含著被自己掐出來的淚水,準備把這場自編自演的戲演到位。
    “雲兒,怎麼了?為何惶恐啊?”王氏忙掏出絲絹為我拭淚,顯然很在乎我這個“兒子”的,語氣也變得關切而寵溺。
    我抽泣道:“孩兒感覺總有人像監視孩兒一般,不知道是自己病後猶如換了一個人一般讓人不喜歡,還是根本有人在暗裏恐嚇孩兒,娘親。。。。。。娘親,孩兒怕啊!”扯謊扯得有點沒什麼根據,可是老爺子天天這麼監視賊似的監視自己,也太讓人煩了,再不從知情人嘴裏知道點關於這個被自己占了身體的小子的詳細情況,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露馬腳了吧?
    “不怕,不怕,雲兒不怕。”王氏擰眉抱著哭泣的我安慰著,歎口氣接著說:“雲兒,不要怕,娘親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乖。”
    我在王氏懷裏聽王氏歎氣,知道自己應該還沒有讓其懷疑,嗲聲地說:“娘親最好了,有娘親在,雲兒就不怕了。不過。。。。。。”轉而從王氏懷裏起身問:“娘親,孩兒害怕自己和以前不一樣。”
    “雲兒和從前一樣,還是總願賴在為娘身邊。”王氏伸手點點我哭紅的小鼻頭,逗弄著。
    “是嗎?”故意眨眼裝可愛,我又偎依到王氏的懷裏:“因為娘親最疼孩兒了,所以孩兒才喜歡賴在娘親身邊啊!不過就怕孩兒性情真的變了的話,您會不開心,不喜歡孩兒了呢!”適量的討好是必要的,總得在老爺子發現前讓別人堅信才成,免得到時再有什麼意外。
    “娘親怎麼會不疼雲兒呢?不過說起來雲兒確實比從前乖了許多,更懂得如何掌握分寸,娘親開心還來不及,怎麼還會不喜歡呢?”王氏溫柔的對我說道,用手輕撫我的頭頂。
    好嘛!這個雲少爺肯定是自閉兒!我終於知道自己要扮成個什麼樣的人了,不禁心裏又起疑雲:這麼個自閉兒,老爺子如此的找人監視著,到底為什麼呢?
    等榮姨和清秋泡好茶回來,我和王氏已經聊得差不多了,沒一會兒便說自己倦了,王氏才微笑地離開。
    吩咐其他人都可以下去,隻留小福一人服侍自己休息。我躺在床上對站在床頭處的小福嗲聲說:“小福哥,你說她們都走了嗎?”
    被叫到的小福瞅我一眼,馬上轉身走出房門,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後輕推門進到室內,關好門後對床上的我說:“榮姨去了夫人那裏,清秋正在煎藥,東海在纏著廚房的大師傅。”
    我聽後滿意的笑了笑,起身很溫柔的問:“小福哥可否告訴我,你為什麼對我這麼了解呢?”很想知道這麼了解自己的小孩子會是誰的手下。
    站在我前方的小福低頭老實的回答說:“小福不敢隨便揣測少爺的意思,隻是知道應該遵照您的意思去辦而已。”
    我不由得佩服眼前的小子說起話來滴水不漏,難為他才剛剛12歲而已。想想自己像他一般大的時候根本沒他這麼機靈,還是一天隻知道玩的瘋丫頭呢!但也正因為他聰明,所以才要防,必要的時候甚至要讓他再沒機會被其他人利用來傷害自己,心念此處,我依舊笑:“原來如此啊!對了,小福哥,你能否告訴我:為何你肯死心塌地的保我周全呢?是我娘親對你有恩嗎?”
    “回雲少爺,夫人確實曾有恩於小人一家。”小福保持謙卑的態度回著我的話,儼然一副小老頭的樣子。
    擺出自認為迷人的微笑,我又說:“小福哥,你最好給我換個好點的理由!至少編也編個我不會無聊的!”語氣陡然陰狠起來。
    隻聽“噗通”一聲,小福已然跪在地上激動的說:“小福斷然不敢瞞騙少爺您啊!當年家鄉鬧饑荒,幸得夫人收留我娘與我才有今日溫飽,小福怎還敢。。。怎還敢。。。”
    “好啦!我明白了。”我善心大發的打斷快抖成一團的小福的話,漫不經心的問:“那你爹呢?”不想卻瞥見小福的臉瞬間慘白。
    “小的的爹那年來京趕考,後來再沒回去,想來是已經染病死在路上了。”
    瞅著小福死死握拳的雙手,我挑眉想:好嘛!死在路上是假,成了陳世美才是真吧?真是個倒黴孩子!訕訕一笑:“小福哥,抬頭。”後者果然聽話抬頭,我正視他的雙眸說道:“我可以幫你達成你這輩子都可能達成不了的那個心願,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何?”說完話時明顯瞅到小福眼裏一晃而過的不可置信,唉!果然還是個孩子,再偽裝得沉穩也一定想不到比他小7歲的小男孩一語道破他的心思,不過為了少個敵人,多個幫手,自己還是不介意當個“壞主子”,精明一把的。
    小福閃神片刻,忙磕頭道:“少爺盡管吩咐,小的定不辱您所望。”
    在我欣喜得都想放鞭炮慶祝得到一個如此聰明的小廝幫忙時,卻故作平靜冰冷的說:“我隻要你忠心於我,不要幫外人來害我便是!想來我娘親雖有恩於你母子,但我要的是你對我的絕對忠心,而且我還保證你不會白替我賣命,終有天讓你心想事成,如償所願,聽清楚了嗎?”
    小福立刻磕頭,激動道:“是!小福聽清楚了。”
    我起身虛扶起跪地的小福,微笑道:“今日你做得很好,下去休息吧!我還要小寐片刻,叫東海守在門口即可。”
    等小福一離開,我立刻沉思呻吟:真沒天理啊!穿成小孩也沒悠閑日子過,半個月裏用來算計別人和防著別人算計的心理戰比從前在學校時用得還多,怪不得古人都死得早,心力交瘁啊!
    記得從前在學校自己以裝傻充愣著稱,和所有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拉幫不結派,穩站中立一族,可心裏明鏡似的:這年頭誰和誰好啊?誰和誰能永遠是朋友或者敵人啊?而自己也一向不和任何人深交,本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則,日子可比現在平靜安逸多了,而今成了這個五歲大的小孩,想裝傻根本沒門,甚至連窗都不存在!唉!當初還惦記能大學畢業以寫手為生,打造自己夢想中的米蟲生涯,但看來是甭惦記了,還是提著十二分的精神來和這個家裏與自己為敵的人“戰鬥”吧!
    說來收買小福當自己的手下正是為這場“戰鬥”而籌備的人馬之一,這小子辦事穩妥,說話得體,腦袋也是一流的棒!隻要加以時日定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而且光憑剛才自己讓他去幫我留意其他人的動向一事來看,這小子察言觀色之細可堪一般,單單這點也應拉攏他。
    不過這次把老爺子安排的人都支走,也不知有沒有驚動到老爺子那裏,萬一那老頭察覺到了我的心思。。。。唉!我越來越覺得自己有些無力了。
    再醒來,已經晌午,應該是木先生那怪醫給我聽診的時間。我暗暗在翻白眼:這位木先生真的可以叫做“人造暴風雪”,天天隻給自己三句話:“請把手放此處”、“脈象穩定,繼續按藥方服藥即可”和“在下告退”,多一句不都不多,少一句也不少,讓人這個恨啊!
    可惜今天我可不打算讓他這麼輕鬆過關:小樣!老娘我中毒未解,你個庸醫還在那兒裝大瓣蒜,哼!看我怎麼撬開你的嘴!
    沒多時木懷靳同往常一樣拎著小巧的藥箱進屋,到床前給我把脈,我輕瞥一眼站在床邊的小福,小福馬上領會:知會清秋給少爺拿藥(平時木先生把完脈都要看呂瑤把藥喝完才走),東海和榮姨去給少爺去取午膳,一切完畢後,我挪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身子,淡定的對眼前把脈的木懷靳說道:“木先生,還望您今晚抽空來雲兒房間一趟,對於雲兒身中奇毒一事作出合理的解釋。”說罷,麵露微笑地看著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回望自己的木先生。
    木懷靳顯然馬上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收起把在我手腕上的手指,皺眉說:“雲少爺,和從前確實有些不同了。”頓了頓問道:“能否告之在下雲少爺從何得知自己身重奇毒?”
    “如果再同原來一樣豈不是連等死的機會也沒有了?嗯?”我努力勾起一抹冷笑:“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木先生晚上來了不就知道了嗎?”
    木懷靳明顯眉毛皺了皺,起身開口說:“那木某告退了。”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見木懷靳走了,我忙起身問小福:“我是不是把他嚇到了?都沒看見我吃藥就撂了,不是他性格啊!”還是跑去跟老爺子告我的狀了?他應該不會那麼白癡才對啊。
    “小的認為木先生並沒有被嚇到,相反好像還很配合少爺您呢!”小福恭敬的回答道,眼神好像透漏著同情。
    我撇嘴:你那表情明明是在說我嚇壞了他!不過回想起小木同學有些意外但又好像意料之中的表情,我覺得肯定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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