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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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藍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逃回了Rich-Part。
Lisa無語的看著前幾分鍾像和貞子打了招呼一樣臉色慘白驚慌的安藍此時此刻正悠閑的翹著二郎腿,喝著卡布奇諾看電影。
安藍放下手中的咖啡,像個期待受到表揚的小孩一樣,得意地說:“Lisa,我今天收到一份驚喜。”
果然,Lisa在安藍對麵坐下,好奇的問:“什麼驚喜。”
安藍神秘的笑笑,告訴了她今天下午發生的事。
“這算什麼驚喜啊。”Lisa翻了個白眼,安藍被告白的次數比她櫃子裏的衣服還要多,有什麼可以驚的。
“嘖嘖嘖,”安藍搖著頭,輕蔑地看著Lisa“我怎麼發現你變笨了。”
Lisa疑惑的看著安藍,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變得像隻被針紮了腳底板的恐龍,猛然抬起頭“你不會是想……”
安藍點點頭:“你也太後知後覺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中,葉銘幸福得像一坨巨大的棉花糖。(請原諒我用“坨”這個量詞)。
在他鼓足勇氣向安藍表白後,安藍居然同意與他交往。
用崔灝的話來說,可以形容為“這簡直就是比芙蓉姐姐嫁給貝克汗姆還要天方夜譚的事。”
當然,他也堅決的維護了自己的魅力:“你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然後每天的中午,安藍都會邀他一起吃飯,並且還親自下廚為他做甜點。
到了晚上,安藍還會跑到他的宿舍來,陪他聊天打牌。
能夠天天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確實是虛偽得仿佛海市蜃樓那樣遙不可及的幸福。
黎安卻很痛苦。
他站在已經熄了燈,空無一人的教學樓的天台,凝視著在男生宿舍樓下依依不舍的兩個人。
葉銘閉著眼睛,滿臉的溫柔和沉醉。
而他對麵的安藍,臉微紅的樣子也特別讓人憐惜。
他們幸福的在接吻,就如同他和安藍曾經的親吻那樣。
葉銘獨自在站男生宿舍的樓下,等著安藍去拿甜點給他。
身後傳來腳步聲,葉銘回過頭,看見黎安眼眶紅紅的站在他後麵。葉銘想起安藍曾經和黎安做過的事,一股敵意油然而升。
“什麼事?”
“你們接吻了吧?”
“什麼啊?”
“你們剛才接吻了是吧?”黎安已經顧不得自己現在是否看起來像個被老公背叛的怨婦,他緊緊抓著葉銘的胳膊質問。
“是啊。”葉銘茫然的點點頭,還沒有等他弄清楚黎安到底想說什麼的時候,黎安突然把他的頭扯向他,然後黎安把舌頭滑進了葉銘的嘴裏。
葉銘瞪大了眼,頭腦一片空白。
直到黎安把他推開。
黎安擦著嘴,悲傷的說:“你的嘴裏沒有他的味道。”
葉銘不敢再跟黎安一起呆下去,直接衝回了宿舍,告訴安藍不用送甜點了。
他需要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心情。
讓他更加受傷的是,安藍沒有像以往一樣,在中午邀他吃飯。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葉銘正準備打電話約安藍一起吃晚飯,安藍卻先打了過來。
葉銘開心地接起電話:“Hello~”
電話那邊傳來安藍冷冰冰的聲音:“我在學校旁邊那家咖啡廳等你,現在過來。”
說完,就不留餘地地掛斷了電話。
葉銘握著發出“嘟嘟”忙音聲的手機,心裏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
安藍獨自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裏,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冰淇淋。
很多大一的女生都很花癡的看著他,有一些甚至瘋狂地拿起手機拍照。
安藍感覺到她們的目光,出於禮貌,他紳士地回了一個微笑。
結果,那些花癡女生尖叫著“好像天使啊!我要流鼻血了啦”“他在看著我笑誒,太幸福了”倒在同伴身上,毫無疑問,她們今晚上一定會夢見和安藍上床。
葉銘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走進了咖啡廳。
一進門,就看到了那個坐在角落裏的,自己最愛的人。
他故作輕鬆地走過去坐下:“什麼事啊,這麼急。”
安藍漠然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把手機遞到他麵前。
葉銘看到安藍手機屏幕的那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呼吸突然停止了。
安藍手機的屏幕上,顯示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他和黎安在接吻。
看著葉銘詫異的表情,安藍冷冷地收回手,冷笑一聲,說:“這算什麼?我曾愛的人和最愛我的人深夜擁吻?”
葉銘使勁搖了搖頭,向安藍解釋說是黎安突然走過來吻他。
安藍冷冰冰的嘲笑:“接下來你是否想說他把你當成了我?”
葉銘絕望的看著安藍,不知道該怎麼辦。
安藍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安藍本來打算掛掉,但在看了來電顯示後還是接了起來。
過了會,安藍掛掉電話,神色緩和了很多。他拍拍葉銘的頭,說:“我原諒你了。”
葉銘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突然找到一塊浮木,驚喜的問:“為什麼?”
安藍揚揚手機:“Lisa說確實是黎安突然走過來吻你的。”
葉銘鬆了口氣,又有些後怕的問安藍:“如果Lisa沒有打電話來,你打算怎麼樣?”
安藍挑了挑眉,低頭想了會,然後抬起他那張笑得很妖媚的臉說:“我可能會狠狠的揍你一頓吧。”
葉銘仿佛聽到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得了吧,就您那身子骨,別揍痛了你的手就不錯了。”
安藍不服氣的反駁:“我跆拳道黑帶五段。”
葉銘依舊不相信,笑著說:“我還是李小龍的徒弟呢。”
安藍翻了個白眼,打量打量了周圍。突然眼前一亮,拿過桌上的木製特色推薦牌,一記手刀,不費吹灰之力地劈斷了那個比葉銘大指拇還粗的木牌。
葉銘的表情並不亞於看到隔天報紙頭條上登載著類似於“薩達姆當選美國總統”的新聞。
安藍得意地指著自己麵前裝冰淇淋的玻璃杯,炫耀著:“我還可以用手刀劈碎這個玻璃杯,你信不信?”
葉銘急忙把安藍的手往回推,點點頭:“我信。”
葉銘像措手不及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樣,突然想起了什麼。
“安藍,你能不能告訴我,既然你都這麼厲害了,為什麼會被宋雅打得渾身是傷?或者說,為什麼你不還手?”
安藍呆若木雞的看著葉銘,好像被抽幹了腦細胞一樣,突然變得無法思考。
他不知道怎麼向葉銘解釋。
生活就是這樣一場又一場的鬧劇。
總是在人們才剛剛適應的時候就迅速更換了劇情。
就像你光著腳走在長滿水草的湖泊裏,不知道哪一步,就會突然踩空沉下去,被冰冷的水灌進喉嚨,被糾結的水草纏住肢體,拉向絕望的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