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酒鬼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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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路上灑下點點淡藍,和淡淡血霧。身體未恢複的荀,到了客棧門時已氣喘籲籲,顧不得那麼多,帶著怒氣往裏麵衝,弱視讓他被門檻一絆,撲了出去,繼而被邊上的陪吃陪睡陪玩的焚月給接住。
    這一幕正巧被過來探病的銀暄看到,他笑嘻嘻地搖了把扇子唱,“甜蜜蜜,我抱得甜蜜蜜……”
    荀無視他,甩開焚月往裏走去,焚月也無視他,跟了上去。
    其實荀氣的是暄竟然學這種自殘的武功,就算放棄他,忘記一個人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忘得了的。而且也相處了十一年了,就算沒有愛情,沒有親情,也有友情吧,他氣他不愛惜自己,也氣焚月說的那般話,什麼叫自己選擇,與人何幹。
    這一別扭一鬧就是七天,上次牛頭鎮小客棧焱那次才三天。這七天內焚月天天親自下廚,給他做吃的,雖然每每都被倒掉,小月還是努力不懈,為博心上人原諒,那修長的手指簡直變成了豬爪。
    切破,起泡,開花,脫皮,結疤,紅腫,慘不忍睹啊,在那雙嚴重影響食欲的豬蹄子下,七天後,荀選擇了原諒他。
    原諒後的第二天,也就是第八天,中午吃飯時,說來也巧,一百天在房間內吃,就今天一天在大廳內吃的,還就碰上了一熟人。
    “越慕荀?是你嗎?”一個男子走到月荀的飯桌邊問。
    荀扒飯的間隙瞟了對方一眼,其實瞟不瞟都沒啥區別的,瞟了也看不清對方啥模樣,聽聲音吧,脆脆地,似乎有點熟悉,像在哪聽過,卻又記不得了。
    “可否讓我坐下?”男人清脆的嗓音繼續在扒飯的小荀頭上響起,他點點,對方便在一麵坐了下來。
    “冰釋宮發生的事,我向你道歉”
    荀聽完這話一愣,從菜碗中抬起頭望了他一眼,隨即又埋了下去,含糊不清地問,“發生什麼事?道什麼歉?”
    “都怪我們管教不……”
    荀不冷不熱地打斷他,“如果你是來挖苦我或諷刺我,抱歉,那要讓你失望了。”
    男子被他弄得有些尷尬,“不,不是,你別誤會……”
    荀不再理會他,繼續埋菜,埋了一會感覺有些不對勁,側過頭眯朦著雙眼望著焚月,隱約中似乎看到,焚月一直盯著剛來的男子瞧,而且自男子來了後,他也一直沒說話。
    荀皺了皺眉,夾了塊肉砸到他碗裏……
    焚月回過頭不解地望著他,“荀,怎麼了?”
    “你那隻豬蹄不是不能夾菜麼!”荀將一塊肥肉咬得在嘴裏打轉。
    焚月揚起嘴角,笑意漸深,“荀,你這是關心我麼?”
    “報歉,好像打擾到你們了……”男人一看這打情罵俏的兩人,自覺地起身準備離去。
    “沒有的,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吧,冰帝”焚月輕輕說道,荀一聽最後兩字,冷不丁給噎了一下,匆忙中就伸手在桌上亂摸。
    焚月體貼地將一杯茶送到他嘴邊,並揉著他的後背替他順氣,荀油晃晃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就著杯口一氣灌了下去。
    “你便是血狼吧?”冰帝在他們忙活完後開口問。
    焚月溫柔一笑,“是的,你可以叫我焚月”
    ‘啪!’
    “荀,怎麼了?”
    “筷子掉了”
    “我幫你撿”
    “我要盛飯”
    “我幫你……”焚月忍著笑意,將那還有一半飯的碗拿起,給他添滿了,死死地按了按,又補了一勺子遞到他麵前。
    “小荀,焚月對你真好……”冰帝開口。
    “別瞎套近乎,小荀是你叫的麼,請叫我越,慕,荀。”荀托著臉,對著桌子沒坐人的那麵,學著焱的樣,筷子在碗裏搗啊搗,戳啊戳,挑幾粒飯送到嘴裏狠狠地咀嚼。
    “對不起,失禮了。”冰帝繼續尷尬中。
    焚月笑笑,“不用在意,他小孩子脾氣,要喝點酒麼?”
    冰點點頭,焚月站起來優雅地輕拂袖口替他倒了一杯,又將自己杯中倒滿。
    “我可以叫你月兄嗎?”冰帝看了他一眼,輕輕地問。
    “可以”焚月依舊溫柔地笑,並掃了眼荀,看他將腦袋擱在桌上,碗四周全是飯粒。
    “月兄,你的手是怎麼弄的,如何傷成這般模樣?”冰帝關懷地問。
    “沒事,不小心碰的。”焚月自然不會說是他故意留下給荀看的,冰山那次倒是真正忘了,這次是博取同情用的。
    “我這裏有藥……”冰說著連忙從懷中掏出個藥瓶來,“先幫你擦點吧,大熱天的弄成這樣,很疼的……”邊說邊抓過焚月的手擦起藥來,月也沒拒絕,隻是掃了眼荀,看那家夥快把桌麵給趴通了,一根手指還狠狠地撚著桌上的飯粒,忍不住輕笑起來。
    冰疑惑地望著他,“月兄,你笑什麼?”
    “沒什麼,想到今日你我能坐在一起喝酒,有點開心而已。”
    ‘啪’
    “荀,怎麼了?”焚月雙眼含笑問道。
    “我也要喝!”
    “你不會……”
    “誰說我不會!”荀堵氣般喊著。
    這次的酒不比上次焱點的酒,比較烈,荀甩開肚子當吃飯一樣,連接灌了六七杯下肚,邊上兩人一口都沒喝,愣愣地望著他。
    第十杯下肚後,啪地一聲,酒杯摔碎,那個人搖晃地……焚月走過去托住他,與冰帝商量好改日再續後,便把醉鬼抱上樓。擱到床上後,酒鬼便發起酒瘋來。
    一把扯住焚月的衣襟,噴著酒氣,“混帳,誰叫你告,嗝,告訴他名字,了。”
    焚月被他拽得趴也不是,站也不是,隻好雙臂撐在兩邊,俯在他身上。
    酒鬼繼續吼,“月,月兄,這,是他叫的嗎,是他叫的嗎!”
    “我不準!不,準,這是我,嗝,暄叫的。”酒鬼打著酒嗝,還搖腦晃腦,就是不鬆手。
    焚月無耐又好笑地望著他,試圖想掰開他的手,這個姿勢,又時不時扭來扭去的,容易讓人犯罪……
    還沒掰開一根手指,另一爪子又纏了上來,很幹脆地扯住他的頭發……發酒瘋時還用力地扯著四處揮舞……
    幸好時間不長便睡著了,不然焚月明早起來就一禿頭了,汗!不過睡著還揪著一把發,這個倒是老習慣了。
    焚月在他邊上躺下卻久久也睡不著,夜間偷偷親了他好多口,還有一個長達一分多鍾的吻,當然,第二天醒來,荀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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