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隔江千萬裏·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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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青女為霜,滕六為雪。
碧衣青年垂首為友人斟上茶,踱至艙外。
扁舟飄搖在水麵之上。無帆,亦無舵手。隻被任由著隨波飄蕩,不知駛往何方。
北風烈,浩瀚長空隻見霜晨月。
海天一線正好是黑夜與白晝的交界,天色始亮,四顧卻看不到這片水的盡頭。
碧衣青年立在船頭,緊鎖不老容顏是無盡的蕭索。
浩浩乎如憑虛禦風,飄飄乎如遺世獨立。
即使隻為友人留下一個背影,也藏匿不住無聲流瀉的絕豔。
船艙內的方幾上燃著支青燭,要不及眼處也是不夠光亮的。
“外麵天寒,回來坐吧,影。”一杯飲盡,錦衣華服男子打破沉默,其中威嚴不自知。
對坐的那人臉上永遠去不掉笑,卻一言不發,看幾眼錦衣男子,又不時撇向艙外的碧色人影。與兩人是相似的絕代風華,一身黑白素色的衣袍亦不曾為此減色。
素衣青年見錦衣男子一言之後又是帶點難堪的沉默,無奈笑笑,替錦衣男子添上嫋嫋香茶。
杯中一葉淡青,正像那個寂寥的背影。
錦衣男子卻置那個略略有些殷勤的素衣青年於不顧,隻看著那道背影。
像要把他看穿。
這麼多年,卻什麼都看不見。
那道背影隱約是在自己的視線裏越來越淡,越來越遠。
快要,抓不住了。
“我想說一個故事。”
錦衣青年一時皺起了眉頭。
是一把沙啞得近乎不能分辨的音調襯上這清落背影的主人。錦衣青年當然清楚地記得不久之前,當一切尚未發生的時候,那把聲音令他日夜沉醉。
在現實,也在夢裏。
而現在再用這把聲音講述故事,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聽得懂。
但是令錦衣青年皺眉的原因並不止這個。因為他大約猜到了這個故事是什麼,他不願再重溫這個故事。
因為他就是故事裏的人。
而且故事裏,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簡單來說,就是醜角。
黑白素衣青年坐在正對麵,自然而然看見對座人不悅的眉頭。
“哈哈,不妨。”素衣青年連說話都帶著笑,“武尊你別太自私嘛。你不要聽,我還要呢。”
似乎笑容勾起嘴唇的角度不曾變過,眼底卻是幾近掩飾成功的自嘲。
因為素衣青年也猜到了這個故事,他的丹青妙筆,曾經對自己絕情地描繪出這個故事的剪頁。
素衣青年貌似幾句撒嬌過後,末了又文縐縐添上一句。
“正是‘且盡十分芳酒,共傾一夢浮生’了。”
“……明明這是茶,卻被你說成酒。畫魂你果然一酒鬼。”其實連貫起來說上一句,碧衣青年的話並不像想象中的難以分辨。
素衣青年有點欣喜的發現背影很稀奇的調侃著自己,便笑容更甚。
沒有人知道,其實他的眼裏心裏隻有碧衣青年剛回過頭的那個眼神。
失焦,卻帶著寵溺。
順著碧衣青年剛才那好似漫無目的的眼神,船艙的角落處是一具嶄新的棺木。
這具棺木是碧衣青年親手而為,世間獨有。初看樸素,複看會發現棺木上的紋飾,有著別樣妖冶,及至看到最後,峰回路轉。
——是,芝蘭玉樹。
再縱觀,兀自吞吐著的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素衣青年思想一向不算安分,轉眼又琢磨起自己剛先一句話。
浮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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