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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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拉著佟歸這說說,那講講,問他們之前的經曆。
佟歸回想了下前頭的生活,簡約概括之那大概就是:宅家,養娃,爭寵小白花。
這話能講出來嗎?
何其不成體統!!
“那個,雲姨……”江母姓雲,全名雲婉玲,名字詩情畫意,人也是書香門第出身,佟歸正想胡編一氣,隨便說說,卻被江母打斷了。
“還叫姨,怎麼著也該改口了。”
佟歸嘴角一抽,試探著喊了句:“媽?”
“哎!”雲婉玲應的特別歡快,活像是迫不及待要拐走別人家兒子的人販子。佟歸從小沒娘,有了可以叫媽的人,本應是件很感動的事,結果,他現在卻沒有一絲心酸的勁兒,完全被這俏皮的新出爐的丈母娘弄得哭笑不得。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自家爸媽,不用這麼客套。”
江父吃飯挺快,吃完了就急急忙忙去洗澡,說一會要看他大孫子。
二樓的嬰兒房與主臥是相連的。嬰兒房特殊在有兩道門,對著走廊有一道門,可以從外麵進出。也可以把門一關,直接從主臥與之連通的門進入。
既方便了父母照看孩子,也避免倆人有什麼羞羞的事情要做的時候,打擾到小朋友。
江柏靈在他的新家睡的可好了,爺爺奶奶就在他頭頂看他,討論他,也沒有給他吵醒。
“看看這眉眼,看看這小鼻子小嘴巴,和阿慮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雲婉玲笑著說,接著就去找江慮小時候的照片,要拿過來對比對比。
江父在一邊瞧著,也覺得這寶寶長的可愛。
“趕明兒去你爺爺奶奶家吃飯,把彤彤和孩子都帶上,大家熟悉熟悉。你爺爺聽說有了曾孫子,高興的合不攏嘴。”
“爺爺不是有華南那個外孫就夠了?當初說要把我趕出家門,轉頭就執行的滅情絕性,現在倒想起有我這麼個孫子了?”
江慮從小和父母生活在T市,每年隻在過年的時候見爺爺奶奶一麵。他爺爺更喜歡從小養在身邊的外孫,對他這個疏離的孫子不太感冒,他自然也不會自找無趣,上趕去整這場買賣。
“你爺爺都八十多了,老糊塗一個你還跟他計較什麼?”江岐軍輕描淡寫的說他老爹是個老糊塗,而且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妥。
他都這樣說了,江慮也不好再提,再偏心也畢竟是他親爺爺。
“華南現在怎麼樣,聽說找了個女朋友?今天怎麼是他陪著媽過來。”
江父抬頭瞅了他一眼:“你還挺關心啊,他現在哄的你媽挺高興,一口一個伯母叫著,找的那個女朋友是你媽的得意門徒。”
江母末世前是某著名舞蹈學院裏的教授,而能入他母親眼的,必然是其中的佼佼者,年輕漂亮功夫紮實,青春又靚麗。要在幾年前,他作為表哥可能要歎一句男才女貌,華南這小子豔福不淺,可經曆過兩年前的事,他一直覺得華南是gay,不是gay怎麼可能隻吃了一頓飯,就斷定他和佟歸在一起了。而且江慮清楚的記得他和佟歸在他跟前從沒有過分逾矩的舉動,甚至連眼神交流都不多。飯後他回了公司,佟歸回了學校,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次聚餐,誰能想到看著挺正常的華南居然是個告狀精。
江慮頓了頓,將之前在隔離所前發生的事詳細的講了一遍。
“聽著倒像是精神係的異能,在所有異能中,精神係是雖不可捉摸的,而且隻能自然激發,不能借助晶石或者外物。所有的精神係異能者,一經上報,立馬可以得到最好的資源和福利,甚至可以每周領取免費的晶石。華南若真是激發了異能,這是件好事,為什麼會藏著掖著,既然已經藏著掖著了,為什麼又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使出來,目的卻隻是為了抱孩子?”江父分析道。
也許是他們聲音大了些,江柏靈扭動了兩下,皺了皺小眉頭。
“走,咱們別吵到孩子睡覺,換個地方說。”江父幫孩子掖了掖被角,悄聲和江慮出去了。
樓底下雲女士還在和佟歸嘮嗑,正說到她殺喪屍的壯舉:“哎呦,你可不知道,當時有多凶險,就離我一米遠,下一秒就要撲我身上了。我當即立斷的一側身,然後一腳踢了過去,給它踹到一邊,正好旁邊是個鐵架子,跌落給它壓在了下麵。”
江父看到,笑了笑和江慮說:“你媽的這段壯舉,逢人就要說上好幾遍。”
“什麼時候的事?”江慮卻沒有不當成一回事。
“末世初期你媽去逛商場,放心,司機跟著呢,她就算不踹那一腳,喪屍也咬不著她。”
江慮和江父去了書房,不知道說了什麼,佟歸在客廳拿著牙簽吃水果拚盤,一邊聽雲女士講故事,還挺有趣味。
末世後要節約用電,睡覺都早,佟歸洗了個澡,在床頭塗他那些瓶瓶罐罐。
“塗的什麼,還是橙子味的?”江慮一開口,將佟歸嚇了一跳。他剛在手裏擠了些妊娠紋修複霜,還沒往肚子上抹,江慮就洗漱完出來了。
佟歸有些不自然的幹笑了一下,然後將手心裏的乳液抹在了臉上。
江慮看著有些稀奇。護膚品這些東西,佟歸嫌麻煩從沒用過,別看他長的白白淨淨,乖巧可愛的模樣,其實內裏糙得很。他們剛住一起的時候,佟歸邋遢的襪子褲衩到處亂扔,都是他在旁邊收拾的。江慮洗臉用洗麵奶,還被佟歸笑了一陣。
從前的莽漢一條,怎麼末世後倒講究起來了,而且這些東西什麼時候買的,他都沒印象。
江慮走上前,眼睛撇過那瓶子,還是寫的日文,於是隨手拎起來看了看。他日語沒有英文那麼熟練,但日常的交流和書寫都不成問題,很快就明白了這是瓶什麼玩意兒。
佟歸見他提溜走了自己的修複霜,臉都有點紅了,本來就是他背著江慮偷摸買的,好在瓶子上都是日文,江慮也看不懂。
“就,就是擦臉的。”
“嗯。”江慮把瓶子放下,表情絲毫未變。
佟歸看他沒反應,覺得自己之前有點大驚小怪,根本沒有必要偷著藏著,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江慮關了開關,屋裏突然就暗了下來。
佟歸聽著江慮的腳步聲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然後身旁的被褥忽然間陷下了一塊,是江慮上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沒一會佟歸就覺得有些熱,大概是江慮的體溫太高了的緣故。不過他和江慮一人一條被子,各自睡在各自的被窩,這咋還能熱到一塊呢?
他翻了幾個身,漸漸習慣了,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卻聽到身後幾聲衣服摩擦的聲音,然後他的被窩就被掀開了,有火熱的小爐子靠了上來。
“怎麼了,翻來覆去,睡不著嗎?”江慮的氣息吐在他的耳邊,讓他打了個激靈,這微微的癢意順著脊椎骨讓人身體酥麻了大半。
乖乖,這小妖精的妖嬈氣音誰能頂得住啊!佟歸低罵一聲,翻了個身和江慮麵對麵,即使黑暗中看不清,他也能感受到江慮狼一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
“你要幹嘛?”佟歸瑟縮了一下,這一句他說完就後悔了,好怕江慮回他一句“幹你啊!”
江慮低笑了一下,雖然嘴上沒回,但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句。
太久沒做,佟歸恍惚間覺得自己又體會了一遍被開/苞的痛。江慮壓根不知道他的修複霜有多貴,就隨隨便便的擠了一大坨用來潤滑,可就這樣,還是有些痛。
果然還是火爐太大的緣故嗎?
他像一塊牛排,被炙烤著,焦灼著,然後漸漸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又痛又爽的滋味順著尾椎直頂腦門,一下又一下,讓人恐懼又上癮。
“啊!”佟歸喘息著小聲驚呼了一聲,感覺小腹一片粘膩的潮濕,他雙眼失神,腦子裏想的是幸虧他是仰著的,不然把床單弄髒了,到了明天該有多尷尬。
隨著這聲驚呼,江慮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的退了出去,他自個擼了幾分鍾,然後連著計生用品一起將他的子孫扔進了垃圾桶。
溫熱的水球滾過佟歸的身體,帶走了一身的汗漬,江慮又體貼的拿毛巾給他擦幹。
唉,這服務,絕了!
佟歸砸吧砸吧嘴,覺得身心都異常滿足,做夢也做的有些香甜。
這個夢的視角有些奇特,像是旁觀者又好像不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夢,看著周圍的事物有些新鮮。
藍天、白雲,陽光溫溫的照著,所有可以用來形容美好天氣的詞彙都可以拿出來誇讚一番。腳下的地是那種普通的磚路,沒有末世後被血洗過的那種黏膩,那種用高壓水槍也洗不幹淨的髒汙。
這是一所中學,佟歸隱約記得這是他高中的學校。
哦,的確是的,門口的這位看門的老大爺還是當年熟悉的調調。
那位老大爺小時候是在灣島長大的,說話總有點糯糯的腔。
作者閑話:
江慮:你失眠了?
佟歸:沒有啊,我馬上就要睡了。
江慮:不,你不想睡,你失眠了。
佟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