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我多拿了幾盞，叫大家都拿一盞點著吧。”她笑著，手下已經開始了動作，指尖一點五六盞鳳翎燈的燈芯都燃了起來。
    沈春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看了她一眼，其實心想：你當你師叔存貨很多嗎，一下五六盞，樂善好施有時候也得有個度啊，怎麼著也得把自己個兒和顧及好了不是？
    但她並沒有聽到這些話，而是小跑了幾步，迅速踱到了沈春啼跟前：
    “師叔，既然蘇師弟同你走在一塊兒，那便叫他打著燈。”明亮暖黃的燈光映在她的臉上，照的那燦爛明豔的麵容清清楚楚地展露在了眾人麵前。
    惹得那一直在前麵帶路的方管家都多看了她幾眼。
    “蘇師弟，給。”她拎著燈把朝著蘇寒奚麵前一遞。
    “多謝宋師侄了，勞煩你給大家也都分一下了。”沈春啼話落，蘇寒奚已經將那盞鳳翎燈給接到了手上。
    不一會兒，這一行人裏幾乎是每兩人間都拎了一盞燈籠，沈春啼和蘇寒奚一盞，宋相離和禹暄和一盞，那方管家因著帶路，所以單獨領了一盞，後麵的幾個自然不用說了。
    從遠處看就這一塊兒亮著，四周的寒氣都被這溫黃的暖色給驅散了幾分，先前一直惹人瑟縮的陰風呼嘯聲也沒有再似先前那般恐怖。
    “方管家，現在能說了嗎？”沈春啼依舊在意方才那個話題，點燈的用意也正在此處。
    “這……”方管家一手拎著燈一手捏著自己的衣袖，聽到沈春啼依舊對那婆子的死好奇的很，也不知道腦海裏不自覺地是想起了什麼，他麵上的神色又開始變得恐懼起來：“仙長，不是小人不告知您實情，實在是這走夜路惹得人心惶恐啊。”他極為難為情，臉上都皺成一團了。
    “罷了罷了，我不問這個了，”沈春啼擺了擺頭：“我再問點別的。”
    方管家原本鬆下去的一口氣，又叫他這後半句話給提了起來，他哭喪著個老臉：“仙長，隻要不是方才那樣的問題，您怎樣問都行。”
    “那是自然。”沈春啼是個知理明事的人。
    “還是那婆子的事情，她是什麼時候死的？”沈春啼果真換了個問題，不過也好不到哪裏去，仿佛他就跟死這個字杠上了一樣。
    方管家吞吞吐吐憋不出一個字兒來，四處亂看的眼珠子差點兒都要滾到眼眶外頭去了，“前不久，就是那鬼祟才出來害人的第一天晚上。”他抖了抖，又看了昏沉的街道一眼。
    “前不久，是過去多久了？”沈春啼又問。
    方管家遲疑了一會兒，大抵也是在計算著時候：“有七八天了。”他說完垂下了眸子，好像還是有些害怕這個話題。
    沈春啼這回沒急著問他，而是細想了一番。
    七八天這個日子，著實是他沒想到了，他還以為就這個案子的發展程度，從事發到人迫於無奈上歸陽宗求助這中間怎麼著也得發酵個半把來月，沒想到才區區七八天，這也未免太短了。
    奇怪，真的是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作者閑話：

    沈春啼：快收藏！
    蘇寒奚：快點！收藏！
    江別丘：收藏，可好？
    李浮生：磨磨唧唧，收著！
    淮安：喲，收藏下又不難！
    淮思：麻煩諸位，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