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鋭皮 第1章 龍遇奇緣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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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後,山西五台山……
五台山位於五台縣內,由東台、西台、南台、北台和中台五座山峰環抱而成。五座山峰,峰頂都象個平台,故稱五台山。
北台最高,主峰海拔3058米,號稱‘華北屋脊’山中氣候特殊,每年四月解凍,九月積雪,盛夏氣候涼爽,故又名‘清涼山’,是避暑的好地方。五
台山塔院寺內的舍利大白塔,是五台山的標誌。最大的寺廟是顯通寺,各種建築400餘間,寺內有銅殿3間,鑄造極為精致,銅塔2座,造型秀麗;精美的建築,玲瓏的雕刻,逼真的塑像和彩畫遍及各寺。
扮作遊客的狂儒和天域邊走邊聊道:
“三師父,這五台山也是佛門一脈,佛教聖地,上次跟二師父來過,不過卻沒上這裏遊覽。師父,再次不會又到這來切磋吧?五台山和大師父的少林是不是也相互不服?”
“這個可沒有,為師之所以先後帶你挑戰道教佛寺,就是希望你從同宗一脈之中再次提高佛道之武學,取其精髓。這就像是麵鏡子,沒有比這還能更好地照出你的優缺點來……”
“三師父,天域受教了!”
“唉,可惜,你大師父出身少林,要不然我們就直接去少林了,不過這五台山可也是藏龍臥虎之地,也差不到哪去!”
“不過,三師父,剛剛一路看來,那些僧侶沙彌氣機浮躁,都不像是有武學修為之人啊?”
“嗬嗬,這裏當然沒有,我們這不是來當魚餌了嗎?等晚上先給他弄出點動靜再說,嗬嗬……”
深夜。
門前雄偉壯觀的鍾樓,所懸之萬斤銅鍾,在一指內力敲動下,轟然而響,聲傳數十裏……
……
一個月後,又是一個夜晚。
某高速公路之上,兩輛高級敞蓬跑車風馳電掣而過。
每輛車上包括駕駛共四人,車上之人一路大呼小叫,情形歡快……
第一輛車上,後座兩人正高談闊論著。
其中一人對著開車之人說道:“我說大哥,這點小事幹嗎還要寒冰組一起來呢?由我們利刃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
另一人粗嗓門也隨聲附和道:“就是,就是,不就是抓個黑道老大嗎?就算有幾個持槍保鏢,也不用這麼小題大做啊?真不知道蔣老大是怎麼想的?而且我們‘幹活’的時候,也沒見寒冰的人來嗎?”
坐在前坐的一人,聞言輕哼了一聲。
隻見他二十歲上下,一頭銀色長發隨風而亂,雖然他是坐在車裏。但毫不掩蓋其健碩的身材,冷俊白皙的臉龐,修長的雙手上不時有一點寒芒閃過,像是在把玩什麼東西似的。
聽到哼聲,後座最先發話的人坐不住了,立馬搶道:“無痕你哼什麼哼?那道我說的不對嗎?”
前排的無痕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那點寒芒,頭也不回地輕吐出兩個字:“無聊!”
“無痕,你少耍酷,別以為你長的帥就號稱我們利刃的二號人物?”
“就是,無痕,平時你瞞著大哥作威作福也就算了,最不該的就是每每都在漂亮妹妹麵前耍酷扮深沉,搶風頭,置我與血刀於何地啊?”
“就是,耍酷也就算了,可最最不該的就是隻要跟你在一起,我倆就被那些美女稱作‘喂,喂,跟班的……’想我血刀何等的風流倜儻,竟然淪落到如此下場,是可忍,孰不可忍!”
“對,對,明明故意染了一頭白發,招搖撞市,還說什麼練功走火入魔,虛偽……”後座的兩人一唱一合,矛頭直指那位無痕。
可能早習慣了這倆活寶的挑釁,無痕根本就沒多加理會,頭偏向車窗外。
再次輕吐出兩個字:“白癡!”
無痕的態度,再加上這個兩個字。徹底激怒了後座兩個活寶,立馬就在車中站了起來,紛紛擼袖挽衣,做出幹架之勢……
這時一陣月光劃過,才看清後座兩人麵貌,一人身材瘦小,臉形若削,眼中寒光點點。一看就是一精幹之人,另一位則正相反,魁梧高大,獅鼻海口,眉際還有一道寸長刀疤,給人以粗獷野性之感。
“好了,別鬧了,都坐回原位!”一直開車,卻被稱為大哥的人發話了。
見是大哥發話,知道鬧不起來,兩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回去。
“無痕說你們倆是白癡,還真不冤枉你們,你們以為我們第六處人手很富裕是不是?還是蔣老大真的是吃飽了撐的多派一組來看熱鬧?要不是寒冰他們拖住那位黑道老大請的幾位修行之人,我們哪能那麼順利就收拾了他的私人武裝力量?你們倆還真不是一般的白癡!”那位大哥繼續說道。
被大哥說得那兩位一下子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各自把頭低下,一臉悻悻之色。
突然那位開車的大哥一個急刹車,身旁的無痕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般,一頭白發無風自動,手中寒芒一閃而現,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夜色之下,離兩輛跑車很遠的前方果真閃出了兩道身影,借月色看,一個中年一個少年,兩人渾身都是勁氣滿布。
“天域,這就是你外公下屬的國安局第六處的人,實際上他們還有一個名稱就是超能六處。這可是你外公的心頭肉,等下你出手可悠著點。而且你是第一次麵對這些超能者,他們的能力可有別於我們修行之人,可謂千奇百怪,反而要多加小心……”
“嗯,師父,天域記下了!”
……
又一月後。
隱居某市的俠盟總部,來了兩位不俗之客,聲明挑戰俠盟,就在由其中一人連續戰敗十一位俠盟護法之後,他們終於見到了俠盟盟主喬嶺南……
……
數月後。
湘西洪門,挑戰者以通臂拳法力戰當代門主洪拳,據說過後數天,其門主雙手還是顫抖不已……
……
兩年後。
修行圈內盛傳的一個名字就是――‘狂戰者’!據說武林每百年就會出現一個‘狂戰者’。同樣是兩人出現,一人挑戰,不過從來沒人見過他們的真麵目,更沒人知道他們的來曆。隻知道他們不斷地挑戰各門各派,進行武道的提升。但卻從未傷人性命,有說他們隻是純粹的比武切磋。也有說他們是在醞釀一場驚天的大陰謀,一時間眾說紛紜,也沒有個定論。
不過,在國安局,第六處的檔案室裏卻記載著:
某年某月某日,‘狂戰者’挑戰天道觀觀主玉機,曆時十天,先後挑戰三次,連敗兩場,第一場輸在第一百二十七招,手中之劍震斷而歸;第二場,輸在第兩百九十七招,以劍氣相博,稍遜一籌,又是弑羽而歸。最後一次終於成功以指力與玉機子拚得平手,疑是少林武學金剛指……
某年某月某日,‘狂戰者’挑戰五台山法密禪師,挑戰四次,終於在最後一次以劍氣削斷禪師護袖,破其‘袖裏乾坤’,疑是青城劍法中的一招‘神龍出淵’……
某年某月某日,‘狂戰者’挑戰本處利刃、寒冰兩組,二十分鍾內完勝而去……
某年某月某日,‘狂戰者’挑戰……
……
風景綺麗的海南島,楚天域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個露天的海濱浴場的衝浪池裏。邊享受著日光浴,邊在池邊用著筆記本上網瀏覽信息。
跟隨三師父狂儒已經兩年多了,楚天域也完完全全長成了一個十七歲的小夥子,多年的奔波苦修,當年的稚氣一點也看不到了。
衝浪池裏透明的海水折射出其比例勻稱,舒展健碩的身材,古銅色的皮膚,泛著錦緞般的光芒,幾條疤痕,更添野性之美。臉上英武劍眉,一雙湛湛有神的朗目,令人不敢正視,微翹的嘴角,仿佛展露著強大的自信,仔細觀看氣勢非凡,一副聰穎剛毅,英挺韶秀的豐采。
還好這是家私人浴所,否則以楚天域的這番相貌氣勢,也不知道該招引多少的眼球,什麼暗送秋波、什麼媚眼頻拋等等,肯定是少不了的……
狂儒也是一身休閑襯衫地出現在衝浪池邊,楚天域一回頭,見是師父過來,當看到師父身上那身花花綠綠的沙灘裝。
忍俊不禁地笑道:“哇,三師父,今天你穿的好出位啊!一個字,酷~~”
“你個臭小子,怎麼,為師就不能穿這個了?”
“嗬嗬,哪啊,師父您就一直是新世紀的標準老帥哥,跟您出去,我都不敢走前麵。上次遇上那五個漂亮小妹妹,有四個對著你尖叫,還有一個激動的當場就昏倒,您說,您的魅力誰人能擋?”
“去,臭小子,越來越貧了,沒大沒小,居然敢拿師父開涮?”說完狂儒老臉微紅。
想到上次和天域再一處老城牆挑戰時,不巧被五個異想天開,夜遊古城的小姑娘給撞見,師父當時正帶著人皮麵具,‘凶狠’地說著場麵話,情況就可想而知,不過沒想到是卻老被天域給拿出來當了把柄,唉,這小子怎麼就越來越‘壞’了呢?
其實天域的性格轉變,真還要好好問問他自己。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用璿璣宗四大長老的語氣,狂儒這小子看起來一副道貌岸然,其實肚子裏一窩的壞水!
狂儒一生雖然貴為璿璣宗主,門下弟子萬千,但一直高高在上,保持宗主之威嚴,加之性格高傲。除了他的師父,就從來再沒有個能放開心懷,無憂傾談的對象或是朋友。
小天域的出現正好給他一個情感的寄托,一個真實情感的發泄之所,不再需要整天冷峻裝酷。
而天域也是從小苦修,大師父,二師父都是化外之人,很少跟他嬉戲笑罵,加上跟隨狂儒的這兩年。又是其少年心智成長身體發育的時間段,潛移默化之下,也就造成了現在兩人亦師亦友的關係。
結束了玩笑,狂儒雙手環抱,看著天域正色道:“天域,一周的休閑一幌就過去了,明天為師也該帶你經曆些事情了。”
楚天域一聽就來了興趣,忙道:“哦?嗬嗬,三師父,是不是又找到了什麼隱士門派,這次的厲不厲害?別又讓我憋著八層功力跟別人打,很難受的……”
狂儒現在拿這個寶貝徒弟是一點沒辦法。
無奈的說道:“你當那些隱士修行找起來像吃花生豆那麼簡單啊?別看我們幾天就挑戰一個,這可是我們璿璣宗千百年下來積攢的資料。現代社會,武道修行越來越沒落,我們這批人的存在就像是異類一般。在普通人眼裏,我們隻是武俠小說裏傳說,隱世的就不說了。就算入世的,也多效力於國家,是國家的高度機密,也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接觸到的。”
“三師父,反正該隱世的隱世了,該隱藏的隱藏了。您怎麼還老閉口江湖開口是非的?挑戰時還帶什麼人皮麵具,藏頭露尾好像很沒風度的樣子!”
狂儒聽到徒弟有點張狂的話語,不禁搖了搖頭。
收起了笑容,嚴厲地說道:“我看你啊是這兩年來順風順水慣了,為師帶你挑戰的還隻是名門正派的一小部分,你才見過幾個修行之人?雖說現在武道修行沒落,但泱泱神州,功高奇異之人何其多也,井底之蛙,也敢妄稱見天?”
楚天域一見師父真的發火了。
連忙收起了嬉笑,頓首道:“是,三師父,天域知錯了……”
狂儒看著天域一臉委屈的表情,心裏也感他剛才的話語重了點,畢竟天域現在這個年齡就應該是一副朝氣蓬勃。
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加之又身負絕學,有點狂妄也是情理之中,想當年他不是更狂,否則這個狂儒稱號也不會伴隨他一生!
當下,狂儒也緩了緩口氣,輕聲道:“師父不是責怪於你,而是要你知道這個世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看我們這些修行之人在世人眼中都是傳說的存在,但隻要你入了這個圈子,就有了隨之而來的是非。特別是當你有了修為,有了力量,你就想去操縱什麼,不管是人還是事,不管是往好的方麵,還是往壞的方麵,都是一個強加意誌的過程。而完成這個過程的保證,則是看誰的‘能力’最大,是非也隨之產生……”
天域在旁聽的一臉所悟,不停地點著頭。
“天域,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從明天開始,師父就要帶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江湖’,真正的‘是非’之地……”
剩下的話狂儒沒再說出口。
隻是在心中暗暗接道:‘真正的邪門歪道,真正的無賴小人,真正的殺道入魔……唉,是時候聯係不禪和閑雲了,還有大半年時間,要早做些準備,天域啊天域,但願你能挺過這關,入魔轉道,完成璿璣宗的千古絕學,就看你的啦!’
……
三個月後。關於‘狂戰者’的議論漸漸淡了下來,這位‘狂戰者’就像憑空消失般,無影無蹤。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讓好多準備一會他的高手紛紛失望不已,當然也讓更多追查此事的人空手而歸。
不過卻又出現了另一個轟動修行界,甚至轟動整個公安部門的名字,他就是‘神魂’!
沒人見過其真麵目,沒人知道其到底有多少人,更沒人能夠追蹤到其的行蹤,好事者連續追查過。有心人更把他和‘狂戰者’聯係了起來。但除了猜測,眾說紛紜外,大家隻知道他的事跡,血腥的事跡,還有‘神魂’稱號的來曆:
某晚。
南方山區,巫術教,因入室強殺山村住戶中懷孕之婦女,盜取紫河車煉製陰蛇蠱,一門五十二人被斬於當場,現場打鬥激勵,劍氣縱橫,巫術教眾人無一全屍。最後以血書有:‘凡人行善,神魂上天,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某夜。
修行界臭名遠揚的黔氏三凶,作案之時,被人震碎心脈而死。地上留有一行草書:‘凡人行善,神魂上天,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某港。
東嘯社,一夜間上下一百四十九人全部被誅,留有現場的不僅是大量其組織身患絕症病人勒索搶劫的記錄和敲詐的巨額財產外。還有‘凡人行善,神魂上天,善惡之報,如影隨形。’的一句話。
某市,鬧區一所私人會館,與會二十七名日本人死於當場,無一全屍,窺取之機密檔案散落一地。同樣以血書有:‘凡人行善,神魂上天,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某地。
一處破爛平房內,倒賣小孩人體器官之團夥十一人當場授首,聞訊趕到之警察,除了救回在地窖的七名兒童。同時還發現了一句話,‘凡人行善,神魂上天,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某鎮。
豪華別墅內,鎮長及其情婦被殺,現場留有其勾結黑社會,欺男霸女,身負多條人命的證據。以及牆上的一句:。凡人行善,神魂上天,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
大半年過去了。
‘神魂’的事連一些消息靈通的普通百姓都知道了,而且越傳越玄乎,說什麼的都有,網上討論的就更不用說了。
基本上歸納有如下幾種情況:
代表官方的就是此人物純屬虛構,隻是別有用心之人將幾件‘普通’的案件聯係起來,以訛化訛,嘩眾取寵罷了。
代表修行界的是正派人士大展歡顏,特別是某某跟他們有仇的魔頭被其斬殺,又怎是高呼幾聲痛快能過癮的;
而對於邪門歪道,則是約束門人,人人自衛,惶惶不可終日;不過不管是正派還是邪士,一個共同的推斷就是,‘神魂’絕對是個接近天道的高手。
代表普通人的就是一致的大快人心,對於那些升鬥小民,弱勢群體,很需要這樣代表他們利益的無名英雄,罪惡克星的出現。就連國外也是如此,否則那些虛構的超人、蝙蝠俠、蜘蛛俠之類的人類救星,城市英雄也不會那麼廣受歡迎,大行其道。
而代表著一切心中有鬼,見不得陽光之人,除了不停的詛咒與喝罵,就是內心之處深深的恐懼和噩夢……
……
曆經六年,天域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南京,但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璿璣宗的一處產業,不禪和閑雲兩人在此早已等候多時。
密室之中,當不禪和閑雲見到天域,幾乎不敢相認。
這哪是他們心目中那個質樸純真的‘小傻瓜’,十八歲的天域,已經一米八六的身高,周身墳起的肌肉充滿了力量之感。古銅色的肌膚泛著層煙蘊華光,棱角分明的臉龐,麵似沉水。有若寒芒般的眼神,微鎖的眉頭,整體觀之,像是隱隱透著暴戾之色,更有冷冷有若實質的陣陣殺氣透出,讓人不寒而栗,不敢側目。
不禪和閑雲心裏已經早有準備。
但真正看到天域現在的樣子卻怎麼也接受不了,就算再有多好的修養,這可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寶貝徒弟,傾注了多少心血和寄托。
沒想到被狂儒給帶成了這個樣子,和他們所追求的佛境道意簡直是背道而馳,不禁拿眼怒視向狂儒。狂儒可能也是心虛,連一貫高傲的他也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轉頭避開。
“大師父、二師父,你們還好嗎?天域好想你們啊?”還是天域的請安聲解了狂儒的不安和尷尬,也讓兩道可以殺人的目光變為溫柔,轉而看向了天域。
“大師父,二師父……”迎著二人的目光,天域再次哽咽地喊道。
不禪對天域感情最深,分別的也最久,就連他這麼有定力之人,看著天域在問候他們時才流露出的眷眷赤子之情,不禁感觸深懷,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閑雲也是同樣的感受,密室裏刹時陷入寂靜……
還是狂儒最先老臉皮厚地說道:“哦,這個,這個大家不用這麼傷感,天域也隻是殺氣重了點……”
剛說到這,就又被不禪和閑雲狠瞪了一眼,看的狂儒話到一半就差點被噎回去,頓了好一會,想起先叫天域回避。
隨後才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其實天域在兩位師父的調教下,所修禪佛之理,所奠心性之基礎。其實並沒有轉入魔道,真正說起來應該是用始入殺道來形容更確切點。回來的路上,我也已經用我們璿璣宗入魔轉道中所記載的方法幫他條理思路,開解心魔了。這次請兩位除了為天域修練入魔轉道護法外,更主要的是在這之前。希望兩位能夠跟天域待段時間,平複他的心境,浸潤他的心扉,為這入魔轉道的修行做個最後的準備!”
“狂儒,你現在能不能透露點,你們璿璣宗的那個入魔轉道到底具體是怎麼個心法,修練後到底能達到個什麼境界?”閑雲有點不滿地問道。
狂儒聞言,嚅嚅說道:“這個,這個乃是我們璿璣宗的不傳之秘,劍鋒實在不好透露,還望二位見諒。”
“那後果呢?修練的後果和達到的境界總能說了吧?”不禪也急了,不顧身份的搶道。
“這,這,劍鋒實在,實在是也不是很了解,畢竟是千古絕學,很少人能夠練成,不過劍鋒可以保證。如果練成,絕對,嗯,應該,嗯,可能達到得窺天道的境界……”
不禪和閑雲對視一眼,同樣憤怒的眼神相互交流了下,就聽閑雲緩緩說道:“大師,這裏是密室?”
不禪點頭道:“不錯,是密室!”
“是密室,那麼我們是否該幹點啥了?”
“嗯,同意,阿彌陀佛,不過佛曰:‘不可說’……”
狂儒可不是傻子,相反還精的很。
一見兩人打著誑語和掃向他的不良眼神,立感全身發涼,剛要使出璿璣步奪門而出,不禪、閑雲的身形早已幻出,搶在了門口之前……
第二天。
狂儒神情憔悴,居然還破天荒的帶了副墨鏡來到了天域的房中,告知了天域他的安排。在修練前,先跟大師父、二師父一起住段時間。
天域當然沒意見,隻是看到狂儒怪怪的樣子。
不忍問道:“三師父,你是怎麼了?精神這麼不好,怎麼臉上還有青淤之色,發生什麼事了?”
狂儒見天域哪壺不開提哪壺,心中大恨,心想還不是為了你?
於是隨便敷衍道:“哦,沒什麼,為師一時情急,不小心撞了下……”
天域一臉疑惑,以師父的修為,就算撞到鋼板也應該沒事的啊?
不過出於關心,還是連忙說道:“那師父怎麼不及時運功化去,淤血在皮膚裏待久了可不好!”
狂儒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扯下去,道:“哦,這個師父知道,沒什麼事師父先走了,等會你大師父他們就來了……”
說完沒等天域回話就急匆匆的出門而去。
此時的狂儒心裏別提的多窩囊,心想:‘運功化淤,我還不知道啊?關鍵你大師父、二師父聯手在我身上又是羅漢拳、金剛指,又是什麼清風掌,截脈手的。最可氣就是閑雲,趁此機會居然用加持著獨門勁氣的絕學狠狠地在他麵目上‘摸’了幾把,搞的臉上是青淤片片,消除不得,更有背後不禪少林龍爪手抓出的道道痕跡,生疼入骨,想想就氣的咬根癢癢……’
十日之後。
密室之內,天域盤坐在中央,不禪、閑雲,還有狂儒分別成三角之勢圍坐在他身邊,狂儒身前還擺著個樣式古樸,無縫無口,紫檀做的木匣,隻見狂儒鄭重其事的將木匣推到了天域跟前。
說道:“天域,其實本宗入魔轉道心法,分為兩個部分,其一就是為師上次開導你所用的小冊子,曆經幾代,早已經不是真本,不過上麵所記載確實一字不差,冊子裏上篇就是此心法的說明和介紹,下篇就是修練的前提要求、條件和方法;其二就是我們眼前的這個木匣,木匣有祖訓,非本宗修練之人不得打開,所以為師也沒打開過,裏麵是什麼為師也不知道,這點那本小冊子上也沒提過,隻是說開啟之法由宗主之戒可以完成。”
說著狂儒脫下了手中無名指所帶的一枚寶氳流轉的翠玉戒指遞給了天域。
然後才又繼續說道:“這枚掌門之戒今天就正式傳授於你,望你今後發揚光大我璿璣宗……”
“行了,行了,還是讓天域趕快開啟匣子修練,這些廢話以後你們關起門來慢慢去說!”閑雲趕緊打斷了狂儒正準備滔滔不絕,述說什麼三綱五常之類的門規之言。
狂儒心有不甘地邊遞戒指邊咕嚕道:“當年我師父傳戒指之時,我可是足足聽了三個小時……”
天域接過戒指,將其形狀角度對齊匣上的凹口,一放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