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鋭皮  第1章 龍遇奇緣12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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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定三天的演武比試,其實一天就結束了。
    之前的比試,當最先進入比武平台的青堂堂主蕭震嶽,不到五分鍾就一臉平靜的走了出來之時,眾人連忙上前詢問情況。
    但蕭震嶽隻是搖了搖頭,強行帶著堂中的幾位分堂主匆匆離開,說是堂裏突然有急事處理,幾位還想一顯身手的分堂主,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尾隨而去。
    同時心中也納悶道:‘堂口有急事?自己怎麼不知道,反而在比武的堂主先知道了?難道是宗主臨時吩咐的命令?’
    蕭震嶽的意外行徑,眾人開始紛紛猜測,多數都認為這位新傳人實力有限,畢竟才是個半大孩子,再怎麼天資聰穎,功力還能強到哪裏去?
    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叱吒一方的人物,恐怕老蕭是顧著咱們宗主的麵子,實在不好意思說那位新傳人的閑話。嗯,等會上去,還是要留個心眼,別下手太重。
    就在眾人紛紛議論猜測時。
    隻一人除外,商會主席之一的錢道,此老實際年紀也有個八十多歲了,不過外表看起來最多也就五旬的樣子。
    別人沒注意,但他細心地看到了蕭震嶽裝作不經意間挽在身後的雙手,雙手不僅泛紅。
    而且還微微顫抖著,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老蕭手上的功夫大家可是清楚的很,別的不敢說,就是他自己出手,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取勝,這次來他可是自己最主要切磋的對象之一。
    再聯想剛才的氣場,別人都以為是四位長老或是宗主練功吐納所發。但他跟隨多年,他們幾位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了,這個氣場肯定不是他們的,難道是……
    想到這,錢道一下子清醒過來,知道這次的演武遠沒他們想的那麼簡單,那位新傳人更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好對付’!
    遂把手摸向了腰間的盤龍軟劍,心中立感大定。
    也暗暗有了計較:‘看老秋吃虧就吃虧在手上,有了前車之鑒,他可不能再大意了,少不得用劍比試,如果宗主不同意,那就別怪咱隨便找個理由推脫了,省得到時這麼大歲數,還去自討其辱。’
    不過錢老沒想到宗主第二個點名進去的就是他,按理說應該強弱搭配開來,安排一個稍弱點的給新傳人一個緩氣的機會。可現在居然是如此安排,看來他猜測的一點沒錯,不是老秋把那個新傳人‘滅’了,而很可能實事正好相反。
    這位錢老算無遺策,但他卻算漏了一點,最關鍵的一點……
    這一點,在他提出要比劍之時,天域一臉的興奮,狂儒一臉的不忍目睹,他才感到了後背發涼,有點冷的感覺……
    天域劍術上的造詣狂儒很清楚,就算天域跟著他修行以來,也是每天找時間苦修雲門的絕學氣機劍術。
    問他原因,天域居然說是練劍能帶給他一種古代俠客劍士的感覺,他也親自看過,匪夷所思的角度,天馬行空的動作,無招勝有招的意境,都讓他現在不禁為老錢深深捏了把汗!
    ……
    坐在飛往四川成都豪華客機的頭等倉內,狂儒邊給天域總結著昨天草草收場的比試,無非就是見識了下各門的絕學,以及臨戰時應該注意的事項等等。
    雖然後來璿璣宗內幾個主要的堂主都輪番上台比試了一番,但實力還是差的太多了,沒起到什麼磨煉的作用,所以狂儒也就臨時決定把原定三天的演武取消,改為了一天。
    分析過後,狂儒又穿插著開始有意識地給天域傳授起了一些經驗。
    例如什麼關於一直困擾於天域心中的貧富差距問題,以及為什麼璿璣宗行事這麼講究排場,出入不是豪華別墅、酒店就是名車包機。
    按狂儒的說法,璿璣宗宗意雖然是‘行俠仗義、救助眾生’,可構成璿璣宗的人卻不可能不食人間煙火,淺顯的說,讓別人玩命幹活,實現這個偉大的宗意。就要讓人吃飽穿暖,才能籠絡人心,吸引更優秀的人士加入,照現在的說法就是‘福利’二字。不錯,璿璣宗是講排場講氣魄,但如果這個排場花費了一個億,卻能換來一百個億的收入,又有何妨呢?
    貧富差距並不是問題,問題的關鍵在於怎麼控製這個差距的大小,過大,則產生不公,社會動蕩;過小,則失去動力,影響發展。而璿璣宗自古以來都在努力調控這個大小,雖然也是收效甚微,但至少能夠在做的範圍內控製這個大小,盡人力,聽天命。
    還有其它更多的一些諸如禦下之道,調控之術,平衡之理等等……
    楚天域聽的是津津有味,大感受教。
    “嗬嗬,三師父,那你平時的冷靜,在屬下麵前一臉嚴肅的樣子,是不是就像你講的那樣,隻是為了保持高高在上,深不可測的樣子啊?”
    “天域,這個世界上,特別是在中國,一定要把握一個‘度’字。如果你是天才,再加上那麼點張揚,必然會引起別人的妒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是這個道理。但如果把那份張揚建立在強大的實力,把那份張揚發揮到及至,讓所有人都由心裏感到無法匹配,無法企及,那別人隻會把你當神去看待,隻會敬畏你!”
    “哦,天域明白了,就像三師父你那樣,對嗎?”
    “嗬嗬,天域,你可別學你三師父這樣,太累,也太孤獨了,而且現在時代不同了,已經不是亂世,沒必要再像師父這樣人見人怕!”
    “那天域該怎麼做呢?”
    “嗬嗬,三個字‘人不知’!”
    “人不知!人不知……”楚天域似有所悟地喃喃說道。
    ……
    自古蜀中就是劍俠異士隱居修行之地。這也是狂儒為天域安排挑戰的第一站。
    深夜。
    天際兩道身影急速掠過空中,居然是傳說中的禦氣飛行。
    狂儒師徒二人的身形在一處山頭之上停了下來,楚天域順著狂儒手指的方向,雙眼運功,放目望去,果見對麵山腰之處,座落著一個不是很大的道觀,道觀像是鑲嵌在山腰之上一般,三麵環山,一麵臨崖,天域知道,這種建造之法,二師父跟他講過,這是道家一種典型的寶椅姿態的營造,傳說有斂精氣泄汙穢之風水功效。
    正當天域神遊之時,耳邊傳來了狂儒的聲音:“天域,這就是‘天道觀’的所在,你別看它道觀雖小,可是和你們雲門並列的兩大道家之地,弟子遍布眾多,一般都入世了,這裏留下來的可都是些難纏的老家夥!”
    天域聞言,不僅好好回憶了一番。
    才不解的道:“和我們雲門並列,而且又同是道家一脈,怎麼上次和二師父經過四川之時,沒聽過他老人家講過呢?”
    狂儒還以為天域有什麼事呢,原來如此。
    遂笑道:“你二師父當然不會和你講這個了,雖然你天道與你們雲門同屬道家。但確實針尖對麥芒的冤家,相互誰都不服誰,都認為自己是玄門正宗,天道勝在人多勢眾。而你們雲門則勝在功力通玄、技壓一籌。所以這次帶你實戰曆練,這第一站就選在了此處,也是為你們雲門爭口氣!”
    天域一聽,立馬就熱血沸騰起來,畢竟還是年輕人,而且身負絕學,就算再有佛根道悟。
    聽此情況,也不能再保持什麼平和之心,遂急切的問道:“那三師父,我們現在就衝過去挑戰嗎?”
    “嗬嗬,這倒不用,你隻要放開五層的內力就成了,我們就在這裏靜候佳音。對了天域,這個你帶上,可不能露出真麵目,否則以後就麻煩不斷了。還有,記住,我們是來找人曆練切磋的,不是來玩命的,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千萬別一個收不住,傷人被傷都不好……”說著,狂儒還從懷中掏出一副人皮麵具遞給了天域帶上,同時他也帶上了一副。
    相互對望一眼,會心一笑,麵具都不是很精致,兩人帶上都是一副木訥之狀。
    “三師父,您當時也有挑戰各門嗎?也有天道觀的人嗎?”天域邊放出內力,邊問道。
    “嗯,這是每個璿璣宗傳人都必須經曆的,當年和我比試的那個觀主好像已經仙去,現在估計是他的徒孫輩了!”
    “哦,三師父,你當時用了幾招打敗他們的啊?”
    “幾招打敗?當時為師遇上的就是他們的老觀主,差點小命給丟這了,幸好你太師父及時出手,才堪堪將我救出。光養傷就休息了個半年,不過倒是給為師練成了禦乾劍法的最後一招。傷一好我又先後挑戰了九次,並且終於在最後一次戰成了平手,我們璿璣宗雖然流傳下來的武功秘笈眾多,但真正的絕學都是打出來的,好多還是在實戰中用血肉換來的……”說起往事,連狂儒都不由一時感慨了起來。
    狂儒不禁邊摸著楚天域的頭,邊又說道:“天域,你可要好好努力,千萬別弱了我們璿璣宗的名頭啊!對敵之時,切記要不急不躁,沉著應對,以你現在的功力,大可放開手腳,全力施為,不用顧及!”
    楚天域小腦袋一點,沉聲應道:“嗯,三師父,天域記下了!”
    突然,幾聲長嘯打斷了師徒二人的談話。
    緊接著就從道觀之中閃出了幾條黑影,一個如洪鍾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何方朋友大駕光臨天道觀,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
    隨著聲音,幾道人影瞬間就來到了他們麵前,狂儒一皺眉頭,低聲傳音給天域,道:“咦,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來的居然是他們觀中護法級的人物,連個長老都沒來,你放出的五層功力,按理說不應該才引來幾個此等功力的人物?不知是否他們觀中有事,我們見機行事,實在不行,改日再來……”
    “嗯,好的師父!”天域回道。
    到來之人中,為首的一個年約五旬,一身清風道裝,手中輕挽著拂塵,背後斜斜露出把翠玉般的劍柄,開始發話的就是他,見兩人也不說話,而且明顯都帶著人皮麵具。
    不由心頭一怒,再次喝問道:“兩位深夜到訪,以氣相引而又藏頭露尾,不知有何貴幹?”
    狂儒突然壓住嗓音,以極其低沉的嗓音不答反問道:“哦,就你們幾個來嗎?你們的觀主、長老呢?”
    那為首之人,冷哼一聲,道:“朋友到底所謂何事,我們觀主、長老又豈是隨便能見之人,如果是朋友,靈虛必當通報引見,如果是敵人,哼,幾百年來沒人敢到這裏挑釁的!”
    聞此言,狂儒也是冷哼一聲,首先傳音給天域,道:“天域,等我話一說完,你就向右手邊空處用上三成紫虛龍氣空斬一劍,其他為師自有計較。”
    隨後卻用平靜的語調對著天道眾人說道:“幾百年來?海口誇的不小,怎麼老夫倒記得百年前有人連來十次,連戰十場,卻也平安而歸。今晚,老夫攜徒而來,就是想再次領教天道絕學……”
    身邊的天域果然是配合師父的話語,運功完畢,功聚右手劍端,等狂儒話音一落。一招璿璣絕學,‘劍氣春秋’瞬間使出,向著右邊空地虛斬而出,紫色的劍芒破空激射,散出的十幾道劍氣劃過地麵,呼嘯著消失在遠處……
    就在天道眾人驚愕,口喊:“劍氣!?”之際,狂儒攜天域的身影幾個起落,就已經消失在黑夜的盡頭。
    同時空中留下了一句狂儒低沉的話語,久久回蕩縈繞在山峰:“告訴你們觀主,百年故人,十戰之緣,攜徒來訪,明日此時,不見不散……”
    ……
    “什麼?來人真是這樣的說的,靈虛你沒聽錯吧?”天道觀內,後殿密室外,幾位老道端坐在外,像是為什麼人護法一般。
    這幾位可就是天道觀碩果僅存的長老級人物,分別是清霄、清玉、清衝、清檀、清妙、清善,而說話的就是其中為首的清霄。
    當聽晚靈虛的報告和剛剛所發生之事,在座的幾位都同時動容。
    “他真的是說‘百年故人,十戰之緣’?”又一稍坐下首,身著全黑法袍的清衝再次確認地問道。
    靈虛一稽手,非常肯定的回答後,殿內幾位道長都愕然而對,眼中的震驚不言而喻。
    良久,還是為首的道長清霄最先開口,首先吩咐靈虛他們退下,並撤銷了原來的警戒。
    等靈虛走後,他才慢慢說道:“看來就是百年前的那位狂人,悠悠歲月,當年我們幾個還都才入天道觀的執事之列,也就現在靈虛這個職位吧,沒想到轉眼,同門一批的就剩下我們幾個咯……”
    清玉接過話題,道:“唉,是啊,歲月不饒人,不過師兄,如果真是那當年之人,怕不也有百多歲了吧?當時師父迎戰,最初看功力還以為是早已成名之人,後來比試之中,情況危急,眼見他就要傷在師父手下,沒想到他的師父卻突然現身相救,才推斷出他的年齡應該不大,而且也沒什麼惡意。可能就是哪個門派或是隱士高人帶著徒弟來曆練,隻是純粹的挑戰!”
    “當年十戰,我可還是曆曆在目啊!那位挑戰者真是位曠世奇才,由敗而勝。讓我們知道了什麼叫天外有天,他的師父居然隻用一陣袖風,就能輕易化解師父的必殺絕招,讓師父鬱鬱而終。而因此天道觀也整整磨礪了數十年,始有今日之成就,更有無數年青弟子成就非凡,一飲一啄,實在由不得人啊!”感慨的是清妙。
    “是啊,沒想到當年之人今次再度攜徒而來,你我又能一會其當年風采,正好我們的靈機六旋陣剛至大成,少不得要領教領教,怎麼樣師兄?”清衝躍躍欲試的問道。
    清衝的話顯然得到了其他眾人的首肯,見獵心喜的表情也都浮上了顏麵。
    “如果真是當年之人攜徒曆練,這次到是我們天道觀的一個好機會,等玉機明天出關,正好可以跟他那位傳人好好試煉試煉,至於那位當年之人,就依你之言……”
    次日深夜。
    山頭之上早就占滿了天道觀眾人,為首之人一身黑白相間道袍,年約六旬,仙風道骨,背插一把青劍,手掠拂塵,身邊站著的就是原先殿內的那六位長老,想來這位就是當代天道觀的觀主,玉機道長了。
    “玉機,今日一戰你大可放手而為,想你也明白當年你師祖那十戰之事。今次你閉關而出,正好有此機緣,望你能好好把握,將武道再升上一個境界。”清霄說道。
    “是,二師叔,玉機受教……”
    話未說完。
    就被一陣由遠至近的清晰話語所打斷:“嗬嗬,天道眾友還望海涵,我們師徒二人讓眾位久等了……”隨著話音,兩道人影瞬間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那份禦氣飛行的功力,立馬震懾住了當場。
    能禦氣飛行的,場上之人除了觀主和長老,也就幾位玉字輩的高手能有此功力,但是若要同時達到開口傳音的境界,卻是無人能及。
    天道六老先前的自信,也不禁有了點動搖。
    狂儒帶著楚天域來到場中,以他的性格也不想多客套什麼,更不想給對方開口的機會。
    所以緊接著上麵的話語就說道:“在場諸位,想必有百年前的故人,這裏廢話就不多說了,今攜徒而來,純粹切磋曆練,哪位是觀主,想以老夫之徒的身份直接挑戰觀主,當不存不敬之意,徒兒!”
    “是,師父!”
    “第一場允許你以劍比試,但不許用劍氣,可以用其他內力,不許用紫……”
    一番雷厲風行的話語讓本來準備了許多說辭的天道觀當代觀主玉機一下無話可說起來。隻是聽到提到他時,不由自主的微微上前了一步。
    楚天域也聽到師父的話語,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就是讓他不用紫虛龍氣嘛,所以沒等師父說完,就配合著師父的話。
    亮出手中還是跟著二師父閑雲時的那柄未曾開鋒之劍,劍柄倒拎,抱拳朗聲說道:“請觀主賜教!”
    玉機真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見對方已經準備好了起手勢,連場麵話都不想多說。這才深刻體會到,人家確確實實是來切磋比試,而不是來敘舊的,就是再好的修養,心下也一陣不悅。
    但卻不敢大意,將拂塵交到左手,右手抽出背後之劍,立馬挽了個劍花,擺開架勢,口中同時答道:“賜教不敢,倒是玉機獻醜了,請!”
    楚天域見對方已經做好了準備,迅疾出手,配合著璿璣步伐,手中長劍如閃電般直刺而去。
    玉機不敢怠慢,輕喝一聲:“天縱劍影!”手中那柄長劍也同時幻出道道劍影,標準的一個禮讓守勢。
    狂儒在旁看的是微微頷首,心想果然是名門正派,正氣浩蕩,光明正大,天域初次曆練,選這樣的對手應該不會吃什麼暗虧。
    場上的兩人已經各展絕學纏鬥了在一起,場下眾人都是功力深厚,經驗豐富之人。這場中對決的情景都看的很清楚,雖然勁氣激蕩,劍影彌漫。但楚天域除了一開始的幾招衝擊能逼退玉機幾步外,等玉機穩住陣腳開始反擊時,天域也已經占不到任何便宜了,兩人基本上保持著旗鼓相當之態。
    楚天域倒是沒什麼多想的,隻是開始有點緊張外,現在早已進入了狀態。
    而玉機則不然,枉他也是苦修了一甲子的人了,據長老們講,按慣例這位來挑戰之人當還是以別人傳人的身份出戰。可現在場中激戰的他,卻深有體會,對方之強大的勁氣時刻籠罩著他。還有那如羚羊掛角般匪夷所思的劍招,別說能看出是哪門哪派的,就是見都沒見過。
    還好可能對方修為時間尚淺,雖然劍招熟練,但好像對敵經驗缺乏,很少跟人爭鬥般,整體給人一種生硬的感覺。
    不過這種生硬之感,隨著比試的深入,越來越不明顯了,玉機雖然還能從容應對,但已經不像開始時的那般輕鬆了。
    你來我往的拚鬥已經有些時候了,楚天域明顯也開始有點急躁,感覺對方就像大海一樣,任他怎麼掀起狂風駭浪,對方都我自巍然不動般,將他的招術化解於無形。
    遂逐漸增加運用大師父的少林心法內力於劍身,不斷增加著碰撞的力度,企圖憑他渾厚持續的內力給對手以壓力,玉機也隨之運功相抗,就在兩人變幻方式,硬拚硬激戰正酣之時。
    突然“噌”、“叮鐺”、“噗哧”一聲悶響以及數截斷刃掉地,還有劃破衣服的聲音響起……
    場中比試的兩人也已經分開,並且還多了一人,那就是站在天域旁邊,剛剛將激戰中的兩人分開的狂儒,隻見此時楚天域衣袖大開,露出的手臂之上還有道淡淡血印。
    原來楚天域不斷運功於劍身,一把普通之劍怎能承受如此的內震外碰,就在楚天域再次使出招‘梅雪豔日’和玉機劍鋒相對之時。
    手中之劍終於承受不了這龐大的力道,瞬時寸斷掉落,玉機的劍也就破勢而入,劃中了楚天域的臂膀,要不是狂儒早有注意,及時趕到震開玉機之劍,楚天域這條臂膀可就廢了……
    震開雙方的狂儒,也沒再有任何動作,隻是帶起楚天域,幻起身影,留下句:“三天之後,此時此地,再行切磋!”的話語,就消失在遠方。
    留下不知所措的天道觀眾人還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清霄看著遠方茫茫黑夜,狂儒師徒消失的山頭。
    不禁搖了搖頭,輕歎道:“同樣的張狂,同樣不可思議的功力,這是怎樣的一個門派,居然需要傳人進行如此的曆練……聽那傳人的聲音,還稚嫩的很,最多就是個半大小子,如何有此功力的?而且聽他師父口氣,還有諸多限製,還不給他全力施為的樣子,好像隻要達到某個曆練的標準就行似的……”
    平複下心情的玉機接道:“是啊,師叔真是洞察先機,目光如炬,要不是他對戰經驗薄弱,自己將劍震斷,在劍招上,玉機和他,這勝負還真難以預料。”
    清檀突然插口道:“玉機,不知道以你剛剛和他交手的感覺,他和玉鵬是否能放手一搏呢?”
    聽到師叔的問話,玉機忙道:“回師叔,小師弟天縱之才,功力更是以弱冠之齡就已臻化境,與之當可一搏。但若此子曆練完畢,就很難說了。而且小師弟俗事纏身,也很難再有寸進了,此消彼長,高下立見。”
    清檀搖了搖頭。
    也是惋惜地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玉鵬也是身不由己,他背後可有著國家,有著家族呢!哦,想起這事,倒是提醒了我,玉機,到時聯係下玉鵬,憑他的勢力,讓他好好查查這挑戰的師徒二人。他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視我們天道觀如若無物,師叔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有如此神通……”
    “是,師叔,玉機領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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