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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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謝欣做好一切準備後,剛踏出房門,謝老爺站在門外,“爹,您嚇我一跳,幹嘛一聲不吭站在門外,有什麼事嗎?”謝老爺一臉嚴肅道:“欣兒,你又想和一夥來曆不名的人出去玩,你知道爹有多擔心嗎?今天不準出去,我會叫家裏的人看住你,一個女孩家跟他們出去玩成何體統。”
謝欣求道:“爹,他們還幫過我,他們不是壞人,就讓我出去吧!”“不行”,堅決的詞從老爺口中吐出。謝老爺派人反鎖著小姐的房門,自己出去辦事了。謝欣不甘示弱,想辦法逃出去,她突然痛苦哀求道:“我的肚子好疼啊!快受不了了。”管家忙來開門,還沒來得及問,謝欣點了管家的穴道,他隻能一動不動站在那,她高興地去了悅來客棧。
他們坐在桌旁正在談論謝欣怎麼還沒來,說曹操,曹操到,謝欣把早上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們,還說:“今天有廟會,我們去‘玲龍寺廟’看看吧!”李彤報歉道:“對不起,今天我有點不舒服,你們去玩吧!我在房間休息就可以了。”沈曆也想留下來,但沒說出口。他們望著李彤娉婷嫋娜的身影慢步上樓。
今天的杭州城顯得格外淒涼,街上行人的心情沒有平時那麼喜悅,好像將會發生什麼特別的事,這完全沒有打破他們幾個高興的心情。遊玩了整條街,來到“玲龍寺廟”門口,進出的人絡繹不絕,四個閃著金光,具有豪放氣慨的大字鑲在牌匾上。門外,一些算命先生正幫想知道某些事情的人解讀求簽,有些老婦人手握點燃的香朝拜各種神像。走進大紅門,兩旁有著奇花異草,聳立著一個威武的涼亭,正有一位老婦人帶著一個身高不足一米的孩童玩耍嘻戲。
他們又走進一張大門,對麵的正中間有一座如來佛祖像,旁邊有幾坐菩薩像。有幾個百姓正在磕頭求菩薩保佑,實現自己的願望,大門邊也少不了算命先生。一位老婦人一臉焦急地走過來,道:“公子,你們幫我搬東西,好嗎?謝謝了。”林旭忙說道:“我一個人,行嗎?”“不行,我的東西太重了,請兩位公子行了。”李如柳焦急道:“李勇你也去吧!”“公子一個人,我不放心,”李勇答道。沈曆一臉無助,道:“我也去吧!”老婦人接道:“不用了,你還是陪三位小姐觀賞寺廟吧!”他們倆跟著老婦人走了,隻剩下他們四個人,他們走出大門,向一個亭子走去,注視著“牡丹亭”,亭周圍種了幾株不同顏色的牡丹花,顯得高雅輝煌。一瞬間,像是一隻利箭射過來——一個蒙麵黑衣人手持長劍向沈曆刺來,謝欣無意中向後看見了這一切,瞬間擋在沈曆背後,黑衣人使出渾身解數,讓自己偏向旁邊,他們才安然無恙。沈曆與黑衣人交手了,頓時,周圍的人在混亂中逃開了,無數個黑衣人從天而降,三位女子也動手了。聽到刀劍聲,林旭和李勇立刻趕來,一場群鬥讓人膽戰心驚。黑衣人的武功的確了得,招招刺向他們的死穴,沈曆快抵擋不住了,林旭忙過去幫他,林旭突然記起師父的叮囑,使用的是平常劍法,黑衣人的劍無形中劃破了林旭的胸前的衣裳,露出半邊玉佩,他好像與玉佩相排斥,手上的劍“砰”的一聲落到地上,林旭沒有乘人之危,手上的劍也停止揮動,黑衣人忙撿起地上的劍,縱身一躍飛過屋頂。其它黑衣人緊跟著走了。沈曆急走過來,道:“你沒事吧!”“沒受傷,是這半塊玉保佑了我吧!”林旭用手拿起玉佩,低頭凝視著道。
他們走出客棧不久,李彤也往“玲龍寺”的方向去了,她身穿白色紗衣,半張臉被隱約透明的白色紗巾圍住。李彤沒有進入“玲龍寺廟”,直接繞道去了“玲龍寺廟”後林,林中的野花滿地,有一群群蝴蝶輕輕地扇動著翅膀,好像一幅如畫如詩的江南秋景。“斷臂崖”給後林增添了一絲色彩,清澈的水順著斷臂崖上壁緩緩地流入小溪中,一位身穿淺灰色長袍的公子輕盈地舞著劍,身體與鋒利的長劍融合一體,像是一位舞女揮動著長袖。李彤輕輕搖著頭,腦中回憶起:“李彤,爹有件事一直是埋在自己心裏,你也長大了,應該承擔些責任,你知道,現在的清朝已經建立一百多年了,而我們是明朝後代,清朝占領了本屬於我們漢人的家園,我們的祖先被他們殘害,現在我們必須承擔反清複明的責任。你的爺爺是崇楨皇帝身邊的重臣,在他臨終前,告訴我這一切,一定要我找到崇楨皇帝的遺後,並助他一臂之力,幾十年來,我到處尋找,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這幾年,我找到了太子之子,他現在住在“玲龍寺”,是一位帶發修行的弟子,俗名叫喬思宇,我已經把我畢生所學的武功全傳授給你了,還有我從武林中得來的武功秘籍,你一定要不惜犧牲自己性命去幫助他,更要教他學會出神入化的武功……
“姑娘,你在這八有什麼事嗎?”喬思宇緩緩地走近李彤道。”李彤被這一句話從回憶中拉回來,報歉地說:“對不起,打擾你練劍了,有位黑衣人約你傍晚時分在這裏見麵,我正好在這林中采些草藥,”連忙指著手中的籃子。“那黑衣人長什麼樣?”“一身烏黑的衣裳,臉被蒙住了,對不起,我該走了。”喬思宇望著李彤嫋娜的身影消失在仙境般的林中。
到了晌午,一絲絲微弱的陽光照射著大地,減少了淒涼的氣氛。他們都回到了悅來客棧。李彤嫋嫋婷婷地走下樓梯,詢問他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精彩的演說和手舞足蹈的動作顯得十分有趣。他們像往常一樣叫了一桌菜,細細品味杭州城的美食。
飯後,沈曆命令李勇打聽在“玲龍寺廟”中的黑衣人。林旭坐在房間的桌旁,看著自己身上的半塊玉佩發呆,想起老爺曾經跟他說過:“你有一個親弟弟,唯一找到他的線索是他身上帶的另一半玉佩。”心中有種預感,“難道這件事與玉佩有關嗎?”
李彤正在房間幫林旭縫補被劍劃破的衣裳,她完全沒在意他們之間的關係。
謝欣從小到大沒見過這種場麵,心裏也有一絲惶恐,自己也想不通怎麼會這樣。為了喜歡的人不顧一切,難道是上天注定的嗎?今天那個黑衣人,我感覺好熟悉啊!難道是前幾日我家門口遇見的那個黑衣人嗎?是,一定是……心裏不停地嘀咕著走回家。
李如柳感到很輕鬆,好像沒遇到這種事一樣,時刻陪在沈曆旁邊有說有笑。
轉眼到了傍晚,家家戶戶點著油燈,小二們在清理著桌子、長板凳等,夜深人靜後,一個黑影若騰雲駕霧般飛進悅來客棧的一扇窗,轉眼間,從另一扇窗躍出一條身影,用的是“雁渡寒天”這獨步天下的輕功,一瞬間飛進了“玲龍寺廟”的後林。喬思宇在此等候多時了,黑衣人運用內功發出一種低沉的聲音:“出乎我意料之外,你真準時。”“你是誰,為什麼這個時候找我,到底有什麼急事?”喬思宇輕輕道。黑衣人歎口氣,笑道:“你一個男子漢,說話怎麼這麼低聲細語,不用問我是誰,我受人之托,必須教你上層武功,你現在的武功不可能成就大業……”“我練武不是為了成就大業,我不會學與‘玲龍寺’無關的武功。”喬思宇拒絕道。“這由不得你。”說罷,急速移向喬思宇,並連點他幾處穴道,讓他渾身動彈不得。黑衣人氣運丹田,把一鼓強大的內力輸給喬思宇,然後解開他的穴道,輕笑道:“你現在擁有我的內力,就必有得學我的武功,這種內力是不可能驅除的,除非一個字——死,我不是害你,以後你會明白一切。”喬思宇雖然看不見黑衣人的麵目,但通過淡淡薄的月光看清黑衣人的身影,猜想她一定是一位女子,聽她的聲音,像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子,心裏自言自語:她好像是想幫我,學些武功也不是壞事。”林中響起一陣陣舞劍的聲音。
林旭被一陣響聲驚起,睜開眼發現房間有一條身影,怒道:“誰?”黑衣人瞬間點亮了油燈,低聲道:“我是在玲龍寺刺殺你們的黑衣人。”順手扯下臉上的黑紗,再取出頸上的半塊玉佩,使得林旭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來,也把自己的半快玉佩取下來,他們走近把玉佩合並,果然完全吻合。“哥。”“弟弟。”“我終於找到你了。”兩人異口同聲。“哥,我現在改名叫陳天華了,是寧王爺收留了我。”“什麼?寧王爺!弟弟你怎麼認賊做父啊!他是殺我們父母的仇人。”“你錯了,殺我們父母的是當今聖上。”“弟弟,你知道嗎?我們的父母和我現在的師父是世交,你難道忘記了嗎?”“不知道,我總記不起八歲以前的事了……”林旭伸手按住陳天華的脈膊,緊張道:“你吃過一種‘忘年丹’,你和我一起回秘極山莊,讓師父幫你解,我現在隻是師父身邊的仆人,因此做事方便些……”陳天華好像恍然大悟,這麼多年來的養父竟然是自己的仇人,真讓人痛心不已。陳天華為了不引起寧王爺的懷疑,縱身飛出了悅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