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紫槿篇 第十六章 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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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悲痛的日子
我們的墨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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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火還在燒,但在於書架因為上麵燒掉繩子的水桶和地上水桶的原因都沒什麼損壞,而我們所在的這裏雖然離窗口有點距離,但因為一片濕地,所以說展示還是安全的。我笨拙的移下梁木,發現那看似精致卻事是樸素的衣料的背部燒焦了。我低呼一聲,連忙扒下他的上身衣裳。
因為墨年是寒性體製,所以對冷很敏感,所以衣服自然也多穿了些。雖然衣服是多穿了,可當我輕輕的,在盡可能不觸碰到他的傷口的情況下把他的衣服扒幹淨的時候,還是看見了在焦木的摧殘下,那入玉的肌膚上刺眼的灼痕是多麼的觸目驚心。
我幾乎都不能用語言去描述了,隻看見那傷口很快的化了濃,不是慘不忍睹和觸目驚心就可以概括的完的。
還好我當時不知道是哪個小腦部分發達了,留了些水來清洗傷口。我撕下自己還算幹淨的紈衣,擦拭著傷口,心裏直盼望著快來人救我們。
畢竟這裏可是侯府啊。
可是我又想到了,那個軒豬,他可是在侯府如同一個神一般的人物存在著,這事既然是他做的,他就肯定會做的天衣無縫。外加上我已經大概了結了在侯府他還有個有著大權利的屬下—晚娘。晚娘可以這麼找理由:“書閣那有歪風邪氣,便放火燒了它。”之類的。
我狠的咬緊牙關,捏緊了拳頭,心想,隻要我蘇槿芸有活著的一天,我就要你加倍的來償還這些你加在我身上的痛楚!
看著還處於昏迷狀態的墨年,我心裏一陣傷悲,來這裏先是被水淹,然後有事被火烤,似乎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這個狗P破世子,誰要當誰去當去,我當初腦袋肯定是被驢T了,才慶幸自己沒有穿越到貧苦人家。(瓷淚流滿麵的指控道:你知道嗎你!這年頭,驢身價都比你高,我花錢陪酒的請它T你外加附送了N多黃金人家才答應的,我容易嘛我!)
我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我卻知道如果這傷口不及時上藥處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那如玉的肌膚就會這樣落下難看的疤來。
我得先冷靜下來。
可是,這滾滾的濃煙也不知道從哪冒來的,一下子遮擋在了我的周身,我立刻嗆的流眼淚,拿衣料沾了水,掩在鼻口處。所以說,掃盲掃盲,可見以前學的火災知識不是白學的。我也低了頭,卻督見腰間的白色亮光。我心一熱,這是鼻煙壺發出的亮光。記得當初墨年給我的時候,我喜歡放在枕邊,沒想到頭一天夜裏,我睡不著,卻發現眼前有一個不亞於500W功率的“電燈泡”明如白晝的亮著,我當即嚇了一跳:乖乖,你可別告訴我,這個時代已經先進到發明出了燈泡這麼偉大的東西了!
然後,我便發現,原來是這個鼻煙壺。
後來才知道這是用一整顆無望國進貢的夜明珠掏空雕琢而成的。從此,它打破了我心中夜明珠隻能發出幽綠光源的傳統。
看到這個鼻煙壺,我自然也想起了在我荷包裏的另一樣東西—血凝霜。
我頓時開始罵自己記性怎麼差到了如此地步,居然連身上有多少的什麼東西都記不住,虧這還是緊要關頭。
我立刻抖索的拿出琉璃瓶子,裏麵流出來的乳狀液體散著入荷葉般若有似無的香氣。我均勻的倒在被灼傷的地方,明顯感覺到了墨年皮膚的緊繃。
他似乎很痛,很痛很痛。
雖然聽墨年之前說過這藥可以讓受損皮膚很快複合,但我心裏還有點心悸這還是會留下疤。要是自己當初就知道自己要穿越,說什麼也要學些實用點的。
我也無心發揮自己色女本質去觀賞他那完美偏瘦的欣長身材,(瓷:還說你沒欣賞!連別人多肉少肉都知道了,你還人家清白!芸捂頭仰天長歎:這更年期還要多久才能過去啊……)而是稍微拿衣物蓋著傷處。雖然知道衣料和傷口的觸碰會導致傷口的疼痛,可我也總不能讓這空氣中帶著的濁塵感染傷口。
這煙似乎越來越濃,濃的我喘不過氣來。
還在,在我昏迷的最後一秒我聽到了容詩的叫喊聲:“快點啊!世子他們在樓上呢!多拎點水來!快!”
這裏好像是每次夢中與阿絕相會的地方。我遲疑了片刻,緩緩向未知的黑暗走去。似乎是在一瞬間,鼻尖觸到了一朵柔軟的小花。我拈在手裏一看,是一朵伶仃的木槿花。我茫然的抬起了頭,眼前的一片黑色一下子被白光淹沒。我不得不遮住眼睛。當我感覺到光亮似乎不是那麼強烈的時候,我拿下了袖子,鼻腔中滿是木槿花的香氣,很淡,卻在我使勁嗅的時候一下子消失了。我放棄了去聞花香,開始打量起所處的境地。
而眼前的情景,再次令我不敢相信。
在不遠處,有一棵碩大的木槿花樹,妍雅嬌嫩的白色木槿花壓點枝頭。在樹的最頂端,立有一隻妖豔無比,耀眼異常的紅色鸞。
看著這鸞我不由的睜大了眼睛:這……這不是畫上的那隻鸞麼!
而此時,那鸞轉過了頭,那漂亮無比的鸞目好像在看著我。接著,它歪了下頭,向我飛來。我驚呼一聲,那鸞以飛快的速度飛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嚇的腿都軟了,可是當我看到鸞鳥溫柔的眼神和它漂亮光鮮的外表,我竟然感到了熟悉。再加上我天生喜歡小動物,於是我抬手摸了摸它。還好,它很溫順。
我刻意忽視掉肩膀上這個頗有重量的生物,繼續打量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一直沒有注意還是怎麼的,那滿樹飄香的木槿花樹下靠著一個人。
那人,即使我在現代的記憶都已經忘了,我也不會忘記這個人;
那眸,即使我即將踏過忘川,踩在彼岸花上行走也不會忘了那妖冶的紫色眸子;
那容貌,即使因為太過驚世駭俗而被我忘記,也會被我在下一次看見的時候記起;
雖然他不是現代的衣服,而是一身紫色鎏金邊的祭服,懷裏還抱著一把古箏。這身衣服的自然和合適竟讓我開始以為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不是穿著襯衣長褲,而是就是穿著這樣一身。
我下意識的認為,我能來這個世上,一定與他有關!
我連忙跑過去,卻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樣子如塵埃一樣無風飄散。我愣住了。是啊,這是在夢裏,可是,這一切怎麼這麼真實呢?
那人消失後,空穀傳來了一聲箏聲,滿樹的木槿花如同經風吹一般,開始飄散起來。我扭頭看了看肩膀上的鸞鳥,它卻一下子飛了起來,直直衝上天去,直到我看不見的雲霄。
而眼前出現了一個不斷遠去的背影。我定眼一看那就是阿絕!他走的很慢,我叫喊這拚命的追趕他,他卻仿若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向前走著。於是我放棄了喊他,直接跑到了他的麵前。另我一驚的是,他那雙幽藍色的絕世妙目居然……似乎沒有了一般,隻剩下觸目驚心的琉璃白,如同空置。我嚇的直直往後退著,卻不想,他就在我退的時候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侯府的軒主!
我頓時跌倒在了已被木槿花鋪滿的地上,漫天的淡雅的香頓時被一種莫名的壓抑感衝淡,使我想立即醒來。眼前的軒主,隻戴了半麵麵具,而那露出來的半麵臉的確也是天人之資,隻是那狹長的眼下,有著藤蔓般纏繞的紋路,隻有眼長。他慢慢俯下身來,深沉的黑眸緊緊的鎖著我。我無處置放的手隻好抓住胸前的衣襟。那紋路使我想起了胸前的花紋。
他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