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紫槿篇 第十四章 不同尋常的歌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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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聽錯了,是血,不是雪。(瓷:所以說,這一切全部是你耳朵的問題,而不是我這個作者打錯字的問題,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冤枉,多大的委屈啊!……芸對著觀眾:這就是傳說中的更年期。記著,如果以後再看見有這樣症狀的女人,無論年齡,你定要遠離。切記切記……)這原來是相當於一般武俠片中的金瘡藥,隻是比那更厲害一些。我抬頭看著墨年滿是笑意的眼眸心裏一陣懊惱。他剛剛的那句些也就是說,那晚的歌離本來就有讓自己受傷的打算,隻是他就那麼肯定我一定不會和他共赴雲雨嗎?……或者他堅信“秦雲裳”有了一個愛的死去活來的對象並且隻對那人動情?
我收起這似乎很珍貴的高級金瘡藥,不著痕跡的摸著已經派上用場的荷包,冷靜下來,裝做漫不經心的樣子,問:“我很好奇呢,他還有沒有找你借過其它的什麼東西?”
“看來世子很在乎歌侍子呢。”雖然他這句話中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意義,我這厚臉皮也能承受,可卻還是做尷尬的樣子紅了臉。
“嗯……是有借其它的東西。”他特意停頓了一下,用手抵著下巴想了想,“他借了上次世子借的那本《五國禁》。”
“《五國禁》?”感情那書叫這名字啊……封麵太草了,我認不到……
“嗯。世子雖然博學……”他說到我博學的時候,我頭低了一點,路過的鳥兒,無視我吧!
“但那本書世子不知道也是應該的。那書是我在整理書閣的時候在暗間發現的。這裏麵記載了一些很離譜的藥,聽說在很久以前就被全數燒毀了。我也還來不急看那本書便看不到了,因為這書上的記載有很多是錯誤的,我便讓燕然把它收了起來。”
“但前幾日,卻被歌侍子找了出來,並借走了。由於那幾天是其他丫鬟整理的書房,便沒有深放這本書,而是放到了相對書少的書架上。”
“所以當世子挑到這本書後,我也是很驚訝呢。”
這次,我總算明白了前因後果。那歌離本來就不想侍床(芸YD的想:是不是不行啊……瓷一腳踹開:去!沒有不行的,隻有你消受不起的!)。於是他有了自殘的準備,SO問小溫借藥,讓自己的傷口很快的愈合。但他還是聰明的上了雙保險,從某個途徑知道了這墨年的書閣裏有一本雖然不怎麼對,但卻很神秘的書,配了那藥房。怪不得!那書我攤開時會自動被風吹到那一頁。隻怕我真是色心突起,用上藥後便會讓我色生夢死。但如果我真的對他沒興趣,錯誤嘛,也自然歸結到我的身上,我讓我對他有所虧欠。好你個歌離!
我捏緊拳頭,頭皮發麻。呆在這麼一個隨時都可能將我生吞活剝的地方,真是不自在啊……我都多多少少能體會到了秦雲裳作為世子的苦處。不過,歌離這也可以是生計所迫,如果是我,我也絕對會這麼做的。他又不是隻是針對我……
想到這,我不由的釋然了許多,便漸漸鬆開了緊捏著的手。
回過神來,看著風輕雲淡仿若仙人的墨年,怎一個“美”字了?
嘿!我這啥記性,都忘了正經事了,似乎,隻有麵對墨年的時候我才會走神,並且如此嚴重。在他身邊似乎可以很流暢的分析和想出事情來,這隻是巧合或錯覺嗎?
發現我在看他後,墨年回過頭來衝我莞爾。我心裏頓時好軟,像灌了蜜一樣。這笑,恍惚起來,好像阿絕啊……
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阿絕。其實我從小就是一個雙麵性格的人,被大家隔離過。那些時日,我變得異常敏感,還好有阿絕在夢中陪伴我,給我溫柔的微笑和鼓勵。他在夢中就是一副仙人般的模樣了,當時我還以為是最近武俠小說看多了。那年,我似乎是十七歲,如花的年齡。
可以說,我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任何一個人,包括我異常優秀,甚至可以說是完美的妹妹和從小玩到大的荼櫻。
阿絕說他有名字,卻說不出來,他說他似乎叫絕世,醫術和蠱術無人能及。
明明在每個與阿絕相會的夢裏他的音容笑貌是那樣的清晰,但每當我醒來後卻隻記得他的一個輪廓和他那句讓我心迷意亂的“芸兒……”
似乎這些年來,他的相貌已經逐漸在清晰了呢……
“世子……”這是容詩的聲音。
“啊?”我很傻的應了一句,對上墨年一直很“嫻靜”的臉。
真是不能再丟臉了!此時的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裝作無事看風景的樣子,說:“今天的天氣可真是……”話才說了一半,我便發現天空有些陰沉,空氣中飄忽著潮濕的水氣,其中還夾雜著清新的青草香和泥土的味道……似乎要下雨了……話說,這是我穿來的第一場雨啊!
可我同時也沒有想到,在這場雨的背後,暗藏了一個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陰謀……
我迅速思索了不到一秒,尷尬無比的接著上麵的話說道:“落花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個‘寂’字了?”
心中千叨萬念,清照美女,你可別怪我,我絕對不是故意的!雖然我知道是“梧桐”和“愁”,可這兩樣於情於理都不沾邊啊……
意料之中,溫墨年微微偏著頭,滑落下了一縷青絲,漂亮的手指在石桌上畫著。我吞了口口水,很女狼的盯著他的手指看。
正當我的目光追隨著他的手指遊走時,他突然抬頭,笑,“好意境。”我連忙避開他的視線,擺弄著衣裙。趕明兒了,我畫幾件中國正史中各朝代的好看樣式的衣裙來捎給郢良,讓他照這樣子給我做幾件。我信的過他的工夫。
“容詩。”我說,“你把東西交給我就回楚嬛院吧。”
容詩默不作聲的轉身就走,可就在她邁出第三步,還未走遠的時候,我對墨年說,“今天我去你的院子。”
當我說完這句話時我自己都被自己深深的雷到了。都是我,一時節省,早知道就多說幾個字,又不會死人啊!
容詩回頭以極其古怪的眼神在我們之間來回,身子在我的意料之中抖了一下,提著裙角,一路小跑的出花園。
我身子也頓時僵硬。看著我窘迫的模樣,墨年低聲一笑,應了聲,“好。”
剛同墨年進了涼落院,天便下起了雨來。雨水濺起了些許自然的味道,我接過墨年的侍婢燕然手裏幫忙拿著的給墨年的特別禮物,說“要和他去書閣。”不顧接傘就在雨中拉著墨年很沒形象的狂奔了起來。(瓷:眾人屏氣好好想一下,一個下雨的下午,一對金童妖女在雨中算是優雅的奔跑著,簡直大有私奔的苗頭啊!芸沒修養的一把推開正在感歎著的某人:何止像啊!簡直就是私奔!我當時就想著要怎麼帶著他奔回現代呢。)
沒想到奔到一半,我發現我也不知道書閣在哪裏……剛一停頓,卻看見似笑非笑的墨年點了點我的額頭,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當我們到達閣樓前,站在簷子下避雨,都怨我,不知道路還瞎跑,衣服都濕了大半。連忙檢查了下緊貼在懷中的書,還好沒事。
墨年用那個一直在頭上插著的白玉簪打開了門,我這才注意到,原來這是門鑰匙啊……
由於古代的樓閣光線不好,所以閣樓內比較昏暗,可我身上沒有帶火折子的習慣。墨年變戲法似的拿出了火折子,示意我把燈點上。我硬著頭皮,把弄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弄。墨年把火折子拿了過來,打開,口輕輕一吹就燃了。要是我帶了打火機過來該多好啊……
我感動的連忙去點燈。
我們步入書閣的二樓,外麵突然打起了悶雷,緊接著是一道閃電。
我摒神聽了一下,外麵的雨點落的好像小了點,便打開四麵的窗,引墨年坐在了窗邊的茶座前,還好,這裏天天有丫鬟換茶水,我連忙給自己倒上一杯,便喝邊問,“墨年是怎麼知道書閣在這裏的?難道墨年的眼睛是好的?”
他抿了嘴,完美的弧度,“隻是眼睛不好,鼻子卻很好罷了。世子難道沒有注意到書閣外麵的白玉蘭樹嗎?如今是花期,但到了雨天,香味會更濃些。”
我踮起腳去夠那幾乎伸到了窗前的玉蘭樹枝上潔白有香的玉蘭花,卻因終是沒夠到而作罷。
“世子一定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吧。”
額,我的確是差點忘記了,連忙拿出我出手力和和腦力,香染她們出筆力的傑作。畢竟我的毛筆字雖然看得過去,但我擔心筆跡問題,即使丫鬟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了,香染和紫鳶和世子接觸甚少,我也要小心形式,這樣一來,我發現我以後還是有很多小心的事。
我在小溫麵前伸出手,笑,“把手給我。”
他沒有由於就把手給了我。我執著他的手,攤開掌心看了片刻,很光滑,細膩的讓人妒忌。我看著他掌心的紋路,很有模有樣的說,“墨年的生命線很奇怪呢。明明斷了,卻又在掌腕間突然出現。而姻緣……”
他似乎並不迷信我的說法,但卻還是順著問“姻緣怎樣。”
“姻緣線上記錄著你有一個喜歡的人,但最後你們還是分開了……”
我對這方麵有點研究,可並不是研究透了的那種,而墨年這種手相我是從來沒有聽說和見過的,隻好各沾一點的大概揣測了下手相上的事。
“在你的生命中還有一個轉折。”
看完手相我怕墨年會在心底裏說我無聊,拉他到這裏隻為了看手相。於是我開始正式拿出東西—楚嬛詩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