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哥，能不能徹底標記我？”
    程生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僵在原地：“你……你說什麼？”
    “標記我吧！我……我喜歡程哥哥，程哥哥不喜歡我嗎？”
    許撿說這話時很是清醒，程生看得出來，對方沒有開玩笑。
    程生給他擦了擦汗：“阿撿，你知不知道你這話意味著什麼？”
    許撿點頭：“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不喜歡爺爺給我安排的人，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程生眼底陰暗不明，他低下頭，和許撿再次撕咬在一起。
    大半夜，兩道身影在床上纏綿，一片活色生香。
    “阿撿，說你喜歡我。”
    程生不停在許撿身上策馬奔騰，臉上的汗滴到他身上。
    許撿隨著粗暴的動作來回起伏：“我喜歡……喜歡你……”
    這話後，許撿迎來了更暴力的動作。
    天亮，門上傳來鑰匙開動的聲音，程生謹慎的睜眼，起床。
    許文衍剛一打開門，就聞到一股非常特殊的味道。
    他看向一片狼藉的房間，臉上的表情如同狂風暴雨襲來。
    “程生，你都幹了什麼？”
    許撿被聲音吵醒，就看到程生被爺爺揪著衣領暴走的場景。
    “爺爺……”他試圖阻止，身體卻痛得讓他動彈不得。
    許文衍看著滿身痕跡的許撿，心裏的那根弦終於斷了。
    他拖著程生來到門口，狠狠扇了他幾巴掌，揪住他的頭發質問：“他是你弟弟，是我唯一的孫子，我平時是不是太放任你了？”
    程生一張嘴，血從嘴角滑落：“是我趁人之危，如果我不這麼做，許撿會發生什麼，您應該最清楚。”
    許文衍牙齒咬得蹦蹦響：“程生，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不能想象這個他養大的孩子會對許撿動手，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是他失算了，他應該早把人送走的。
    他抬腳，狠狠踹向程生的胸口，把他踹下了樓梯。
    程生順著樓梯滾了下去，驚動了外麵院子裏的阿姨。
    “天呐！這是怎麼回事？”
    她走過去，扶起程生，疑惑看向許文衍離開的地方。
    程生咳出一口血，他摸了摸胸膛，肋骨好像斷了。
    許撿低頭，不敢看許文衍。
    比起憤怒，許文衍對許撿更多的是心疼。
    “身上好點沒有？”
    許撿聞言，立刻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問：“爺爺，程哥哥、程哥哥怎麼樣了？”
    剛才房門關了，許撿聽不到外麵的動靜，但是程生剛才被爺爺打了。
    許文衍聽到許撿的話，好不容易壓下的怒氣再次被激起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他？小撿，這是你的人生大事，你怎麼就就這樣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許文衍不傻，雖然程生他說對許撿是趁人之危，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許撿授意，他不會強來。
    他知道是許撿發情期到來的緣故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可他不舍得對許撿動手，隻能把所有的氣都撒在程生身上。
    自始至終，許文衍隻看到了自己這個孫子對程生的感情，沒察覺到程生對許撿有什麼感覺，所以他一直以為程生是不喜歡許撿的，現在看來，也並非如此。
    他歎息：“小撿，他不適合你。”
    “為什麼？”許撿委屈：“爺爺，你難道要看到我跟一個根本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嗎？”
    許文衍安慰他：“小撿，爺爺以後的所有產業都是你的，但是靠你一個人怎麼能過得安生？要是爺爺走了，誰來幫你保駕護航？”
    許撿一直都知道爺爺的良苦用心，那麼大的家業，他是守不住的，隻有找個門當戶對的商業同盟才能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
    可是他不喜歡，更不情願。但他也知道程生隻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學生，沒有龐大的家世，更沒有商業的手段，在爺爺看來，他是一個不會成大事的人，所以看不上他。
    許文衍安撫他之後，轉身出來門。
    他看了一圈，沒發現程生的身影：“他人呢？”
    阿姨有些為難：“先生，阿生少爺去醫院了。”
    許文衍知道自己剛才那一腳有些重了，他坐在沙發上，沉思很久，然後朝阿姨說：“我讓你做的事有什麼進展沒有？”
    阿姨猶豫很久，然後才說：“有的，城外一戶農家夫妻一直沒有孩子，按照先生的要求，我去把這事給他們提了，他們很願意扶養阿生少爺。”
    “過幾天把程生送過去吧！”
    “這……”阿姨有些不忍：“那小少爺怎麼辦？他要是知道了……”
    許文衍擺手：“這事我會處理，你隻要安排好事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