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傾心帝王情殺 第六章 殺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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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殺手惑
“……事情就是這樣。”
“亞克爾哥哥!你一定要救出歐莉亞姊姊啊……那個叫陛下的人是個變態!他還叫人把亞曆山大剁了給姊姊吃……嗚……姊姊吃了以後吐得好厲害……”金發的少年混髒兮兮地坐在沙發上,兩隻髒手把眼睛也給擦得一樣髒了。
“他把亞曆山大給剁了讓歐莉亞吃?那個該死的變態!”氣急的亞克爾一手揮上了桌台上的花瓶,花瓶發出“哐當——”的一聲,掉下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一想到他的天使難受地嘔吐的模樣、一想到亞曆山大被丟到鍋子裏活活燙死,他就感覺到心底的焰火正在高漲!“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少年的哭聲與青年的憤怒傳出了這棟隔間效果並不是很好的樓房,很快,外頭就傳來了敲門聲。少年止了哭聲,快速地掀起窗簾的一角瞟上一眼又迅速放下,“遭了!他們來了!亞克爾哥哥……怎麼辦……”
“小顏你先躲起來!”亞克爾拉開了衣櫃。“再怎麼說子爵大人也是一方長官,沒有理由有就擅自搜查民居是無法服眾的!”
拉開門的時候,亞克爾是冷靜的。他選了一個非常好的位置,足以一夫當關暫時抵住這些人的好位置。“先生,有什麼事麼?”
“亞克爾•傑弗遜先生,非常抱歉打擾您……請問我們可以進去談嗎?畢竟街上人多嘴雜難保會對我們的對話產生誤解……”說著,軍官示意他看看周圍。
舉目四顧,不少人都探出了頭來,興災樂禍地看著這邊。
“沒關係,有什麼事請就在這裏說吧!我亞克爾•傑弗遜行得正坐得直,從不擔心他人誤解的。”他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讓步的跡象。
“那麼好吧!”軍官看似無奈地聳了聳肩,“請問亞克爾先生,您有沒有見到這樣一個少年……大概十三歲左右,金發,眼眸一藍一紫?”
亞克爾含首,“我的確見過這麼個孩子,前幾天他和歐莉亞小姐一起來找過我。”
“今天您沒有見到過他麼?”
“很抱歉,沒有。”
“可是剛才有人通知我他進了您的屋子。”軍官嚴肅地說,“這個孩子的家人來向我們報案,說他們的孩子被一個年輕人帶走了……根據家屬的描述,這個人與您極其地相似。”
“您這是什麼意思?!”亞克爾憤怒地提高了聲音,“您的意思是說,我綁架了這樣一個孩子是嗎?”
“先生,我們當然不會這樣認為。”麵對他的憤怒,軍官神態自若,隻有聲音也提高了些。“隻是如果孩子在您這裏,希望您可以讓他回去,他的父母親非常地想念他……”
屋內,躲藏在櫃子裏的少年靜靜聽著外頭的聲音。那個軍官的聲音他很熟悉,潛伏在萊維爾附近時他曾經聽到過,這是萊維爾的近衛長的聲音。如果來的是這樣一個人,想來亞克爾是辯不贏的,畢竟這個人既然能夠成為萊維爾的近衛長,自然也不會是吃素的。更何況,如果辯贏的人是亞克爾會浪費他很多的時間……這個殺人劇情,他已經想結束了。
所以,這個少年打開櫃子衝了出來。“你騙人!我才沒有爸爸媽媽!我隻有一個姊姊!”他纖細的手指指著萊維爾的侍衛長,孩子氣地叫嚷。
“小顏!你出來幹什麼?!”亞克爾驚鄂道。
“小顏乖,過來……你媽媽沒有丟下你,她隻是去買你最喜歡的積木了……”侍衛長平靜地撒著謊。
“你騙人!”顏洛衝到距離這個侍衛長最近的一個安全位置——亞克爾的身後,大聲說,“你們明明是怕我說出那個叔叔的真實身份才要抓我回去!我才不要相信你們!”
樓下作軍官打扮的人瞟了一眼亞克爾,一言不發。
“歐莉亞姊姊那麼痛苦!全部都是你們害的!”他的語句把握得非常好,隻說是“你們”,而不說是萊維爾陛下還是子爵夫人,也不說歐莉亞究竟是怎麼樣的痛苦,這在不同人的耳中會造成不同的理解。顏洛並不想激怒萊維爾的侍衛長,他想激怒的,隻有亞克爾。
如他所料,一提到歐莉亞,亞克爾的火氣馬上就上來了,變得異常衝動。“想讓小顏跟著你們去那個什麼變態皇帝那裏?沒門!歐莉亞喜歡他、所以我也喜歡他!歐莉亞想保護他、我亞克爾死也不會讓你們帶他走的……”
站在外麵的年輕人眼中精光一閃,冷冷地喚過身側的人吩咐了一句什麼。
這句話,大概隻有顏洛聽清楚了。他說,“包圍附近地區,不留活口。”
那些打開門觀望的人細細回味亞克爾所說的話,大驚失色,匆匆忙地關上了門。他們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了,皇帝陛下秘密來了薩爾那!而這件事竟然被亞克爾這麼個衝動的家夥就這樣喊出來了!
第一個人的尖叫響了起來,少年拉住亞克爾的衣服,眼淚再度滑下。“亞克爾哥哥!他們在殺人!他們在殺人!”
亞克爾也意識到了自己說出了什麼。之前他完全沒有聽說過皇帝陛下會來薩爾那的事,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秘密,一個隻有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剛才,他在大廳廣眾之下將這個秘密給吼了出來,吼出來的那一瞬間,附近這些比臨了二十來年的鄰居們的死期也就注定了。
“亞克爾哥哥……他們為什麼要殺人?他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小顏,因為我說出了一個重大的秘密。”他無力地說。
“……什、什麼秘密?”金發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問。
“我們星觴皇帝的行蹤……如果他們不死,陛下的生命就會有危險……”
“星觴皇帝?星觴皇帝和陛下有什麼關係?”顏洛還是不明所以。“來這裏的是‘陛下’啊?歐莉亞姊姊的媽媽說是‘陛下’啊……”
他這樣說著,卻看到亞克爾無奈地搖首。
“亞克爾哥哥……”少年拉著他,不停地說著,“救救他們啊……哥哥不是打死過狼嗎?打死這些壞人啊!”
亞克爾無動於衷,他不僅沒有聽少年的話去攻擊那些“壞人”,反而蹲了下來,抱住頭,喃喃著些什麼“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少年使勁地拉他都打不動,哭著衝上去拿腳去踹皇帝陛下的侍衛長,卻也怎麼也踹不動。這個成年人,他隻拿這個少年的舉動當瘙癢,甚至連理會都覺得麻煩。
“……壞人……嗚……你這個壞人!”
血流到街上,大片大片的鮮血,像極了薩爾那特有的紅酒玫瑰,美麗妖嬈、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人總是喜歡作這樣的比喻,見到紅酒玫瑰的時候說它像血,而見到血的時候卻又說它像紅酒玫瑰。這算是通病還是怪癖?
驚惶的叫喊聲再也沒有出現,整條街上一片安靜得異常,靜得隻聽得到輕微的腳步聲。
已經不剩一條活口。
拎著就在身前的少年的衣領,侍衛長的聲音在這個空曠的地方回蕩。“帶上亞克爾先生,回子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