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神偷司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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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陽賭坊
“呸!晦氣!又輸了!”一個穿著青麻布衣的男人在賭台前憤憤地搓著手,剛才他輸掉了身上最後一兩銀子。
一個衣著同樣粗俗卻比青麻衣人端整的黃衣男子從另一桌下來,拍了一下青麻衣男子的肩道:“阿安最近手氣不好啊。”
被喚作阿安的青麻衣男子一個側身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打掉:“去!別來添老子晦氣!”
黃衣男子被拍手也不生氣,接著道:“劉三的事你聽說了沒?”
“丫丫裏個呸,你不提他我還不氣。那短命鬼死之前還欠我十兩銀子呢,現在我跟鬼要去!真他娘的晦氣!”
同桌開賭的人聽到兩人的談話問道:“你們說劉三幾天前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間死了呢?”
“哼!就他那混蛋樣,今天不死明天也廢!”青麻衣的阿安實在是後悔自己不該賒他那十兩銀子,十兩,十兩呐!
黃衣男子:“好了好了,劉三他現在人都死了,你那十兩銀子全當是給他的送葬費了。”
青麻衣:“就他那送葬費還要十兩,啊呸!個不得好死的!”
賭桌上剛才插話的男人突然開口:“我說這兩天怎麼沒見著陸家老二來?他該不會輸得沒臉來了吧。”
“沒臉?陸延要是知道什麼叫臉就好嘍。你沒聽說麼,陸家堡傳家的寶刀被偷了,陸延這會子該是在陸家堡裏忙活呢。”賭桌上另一個男人接口,他今天贏了不少,心情不錯。
“陸家的寶刀被偷了?誰那麼大膽敢偷陸家堡的東西?”何況還是家傳寶刀。陸家堡在嶽陽當屬地方一霸,即便在江湖上不算出色,但是有人敢在他們的地盤撒野,這人也忒膽大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啊,更何況是犯上他人的地頭。
“還能有誰,神偷司徒空唄。”
“司徒空?他偷陸家堡的刀幹什麼?”一人問道。
“你不知道了吧,這司徒空啊就是個怪人,據說一身輕功絕頂啊,可惜偏偏要去做個偷。做偷就做偷了吧,哪個賊不是偷偷摸摸偷東西的,可他偏不,偷人東西前喜歡給人告知書,你們說哪有要偷人家東西還預先告訴人家的。”
一人聽了剛才那人的說話接道:“如此說來,這司徒空到真是個怪人。可是你還是沒解釋說他為什麼要去偷陸家的寶刀啊。”
剛才說話的男人被這人問得訕訕:“我這就是說啊,那司徒空就是個怪人,怪人做事我們常人哪能知道為什麼啊。”
大家聽了那人的話嘿嘿哈哈哄堂笑了一會,複又埋頭開賭。
寒月化了妝躲在人群裏聽著,眼看這些人結束了話題又準備重新進入戰局,她正打算離開,一個身著上等絲質白衣的少年搖著扇子進了賭坊。
少年手搖扇子笑吟吟的在賭坊門口站了會,啪地把扇子一合,開口問道:“你們這裏誰跟我賭一局?”
眾人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少年看去不到二十歲,一襲白衣襯得他姣好的麵容越發白皙,張揚的眉眼顧盼生輝。
這時賭坊的老板走出來笑道:“不知這位公子想要怎麼個賭法?”
白衣少年打量了眼前的賭坊老板一眼,開口道:“容易,賭大小。你們這裏所有人都可以來跟我賭,贏了一人十兩,輸了隻需回答我一個問題即可。”說著白衣少年從身上取下厚厚的錢袋拿在手裏惦了惦,白花花的十兩銀子就怎麼一個個落在了賭桌上。
賭坊老板看著少年隻是微笑,倒是後麵有人等不及了,推開賭坊老板擄起手臂道:“我來跟你賭。”正是剛才那個青麻衣男子。
白衣少年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青麻衣男子立刻立到賭桌前,對著自己的手掌呸呸吐了兩口唾沫,搓了搓手開始搖色子。白衣少年也拿起自己跟前的色子隻是拿起來搖了一下就合在了桌上。兩人搖定白衣少年率先打開了自己跟前的色子,兩個三一個一。青麻衣男子看著白衣少年得意得打開了自己麵前的色子,一個四兩個三。十兩,一句話沒有,白衣少年就將身邊的十兩銀子扔給了青麻衣男子。
“下一個……”
一番輪轉下來白衣少年的銀子已經輸的一兩不剩了,可他的問題卻一個也沒機會提。
幾個性子直爽又被送了銀子的耐不住了,說道:“小兄弟,我看你也是爽快人,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哥幾個贏了你的銀子也不在乎回答一兩個問題。”
“是啊,這賭坊裏大家都知道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你想打聽什麼?”
白衣少年沉默半晌:“陸家堡怎麼走?”
眾人愣了,隨即一個不知什麼人笑道:“咳小兄弟,我說你這人也太逗了,這問題隨便拉個路人都能會答你,你非得來這裏輸銀子。陸家堡就在嶽陽城西盡頭最大的那間宅子便是。這裏馬車過去也不過兩刻鍾時間。”
少年聽了默默記下:“第二個問題,你們哪個是陸延?”
賭坊老板雙眼一眯,即而笑著答道:“陸延這些天沒來過賭坊。陸家堡的傳家寶刀被偷了,我看短期內他是沒功夫來了。”
“最後一個問題,劉三的屍體?”
“已經給埋了。還是歐陽家的大公子歐陽清和韓榕韓神醫給埋的。”
白衣少年燦爛一笑:“如此,多謝諸位了。”隨即一把撐開他的扇子,搖著離開了。
眾人看著少年離開,又哄得一聲重回到了賭場上進行新一輪的戰鬥。“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開大,大,大!”“小,小!”……
賭坊老板向周圍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四個人跟著那少年出了門。
寒月躲在暗處把一切看得清楚,隨即也不動聲色的悄悄從賭坊側門跟出,遠遠隨在那群人的身後。夜色下少年白色的身影顯得格外的突兀。
四個人尾隨白衣少年一路向西出了城,來到了西邊的一片樹林。寒月看著這片茂密的樹林,鉤鉤嘴角,飛身找了棵枝葉茂盛的高樹棲下,屏氣斂息觀察下麵的動靜。
果然看見白衣少年停住了腳步道:“不知諸位一路跟著在下有何貴幹?”
四個人相互對望了一會,其中一個大胡子開口道:“公子想是誤會了,在下兄弟四人隻是恰巧路過這裏。”
“哦?”白衣少年轉過身來看著他們,月色下扇著扇子笑著的他突然變得痞痞的。“我還以為是我魅力無邊,半夜引狼了呢?居然不是。”說完還拋了個媚眼過去。
四個人一怔,僵了半晌。正不知如何回應時白衣少年又開口了:“有道是明人不說暗話,幾位從嶽陽賭坊出來就一直跟著我,目的用心可說是昭然若揭啊。”
聽了少年的話有兩人抽出了兵器準備拔刀相向。
“怎麼?打算殺人滅口?連我是敵是友還沒分清楚,諸位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更何況,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話音未落少年手中的紙扇飛出,擊在了兩人的手背上,又飛回少年的手裏,適才兩人拔出一半的刀又重新回進刀鞘。
“少俠慢動手!”先前跟白衣少年說話的大胡子一步向前,把剛才兩個拔刀惹怒少年的兄弟擋在身後,“想必少俠詢問陸家堡找陸延也是為了追債吧?”
白衣少年搖著扇子嘴角噙笑:“何以見得?”
大胡子道:“那陸延是個什麼東西哥幾個都知道,少俠來我們賭坊問那三個問題定是為了陸延欠了少俠銀兩,想來那劉三的事少俠也隻是隨口問問。隻是那陸延還欠我們老板三萬兩銀子,少俠若是方便還需留他性命安全。否則哥幾個就是拚了性命即便留不下少俠,也要去幫陸家堡通風報信的。”
白衣少年側耳聽著,複又看了那大胡子一眼,道:“多謝閣下提醒,隻是我這人生來好管閑事,有些事情攔是攔不住的。”
一陣沉默。大胡子的聲音沉了幾分:“少俠須知,好管閑事的人不長命。”
“哈哈哈哈……”白衣少年:“多謝你的勸告,後會有期。”聲音落下,以不見少年蹤影。如此輕功,天下間不做第二人想——神偷司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