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銷魂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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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月這是要去哪?跟輪王叔叔一起去打算盤吧。”婆羅門七浮屠之首輪王,是一個渾身散發著金子氣味的胖叔叔。不要以為魔道中人都是俊男美女,其實異類還是很多滴,像輪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一個快奔四的老男人,渾身穿著金得閃眼,頂個大肚腩,整天對你笑嗬嗬,一口金牙晃死你。
寒月被這個大金球晃得眯起了眼睛:“不用比了,寒月的雪蠶鞭是贏不了輪王叔叔的金算盤的。”
“小寒月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三年前你剛來婆羅門的時候就能接下我兩百招,現在三年後你還是這樣。你這是真沒進步還是有所保留啊。”
“哼!她每天就知道追在門主屁股後麵,哪裏還有時間練鞭,沒有進步才正常的很。”斯陀含一襲紅衣出現在了蕭、輪兩人麵前,身後是走起路來婀娜多姿,笑得一臉成熟嫵媚的須彌洹:“嗬嗬~~寒月妹妹有沒有追在門主屁股後麵跑我是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常看見你追著寒月妹妹的屁股後麵跑。”
“須彌洹你!不要太過分!”
“嗬嗬,嗬嗬。”寒月趕緊出來打圓場:“斯陀含哥哥那麼賣力的追殺我是為了鍛煉我的輕功,實在是用心良苦、勞苦功高。這不,在斯陀含哥哥奮不顧身的熱心幫助下寒月進出婆羅門都不用抓繩子了麼。這點斯陀含哥哥絕對是功不可沒啊。”自從知道六年前她在客棧那個什麼了斯陀含是一個大大地誤會後,她見著斯陀含就老是矮半截。前兩年更是一有機會就會遭受到斯陀含的奮力追殺,害得她現在輕功賊好,翻門落戶輕而易舉,偷看美人出浴春宮圖更是不在話下。
好不容易在菩薩的調解下她才有機會和斯陀含把誤會解釋清楚,現在斯陀含是不追殺她了,不過見了麵的冷嘲熱諷是少不了了。倒不是說曾經寒月理虧才怕他,實在是因為有一次白鴻影隨口問了一句:“斯陀含,蕭寒月是不是怎麼你了,要不要我幫你做主?”斯陀含瞪大著眼睛看著寒月就是不出聲,寒月更是被嚇出一身冷汗。要是被白鴻影知道了她的“豐功偉績”她就更沒可能追上他拉。所以她要低調,低調。在她把白鴻影追到手之前她都得對斯陀含裝孫子。
“我說斯陀含,你是不是恐嚇我們小寒月了?不然她怎麼老護著你?”
斯陀含看著輪王沒好氣道:“恐嚇她?我倒是想有這個本事。”說完像是為了表示他說的話真實度,惡狠狠的剜了寒月一眼。
跟須彌洹別有深意的媚笑不同,寒月一直保持著蒙娜麗莎的微笑。“輪王叔叔,寒月會保護自己的,斯陀含哥哥是不會欺負寒月的。”
“好了輪王,我看寒月妹妹這身打扮是要出去吧,趕緊的,別被我們給耽誤了。一會招門主惦念。我陪輪王打算盤去,斯陀含,一起吧。”須彌洹成熟的風韻和入骨的媚態一直是寒月最欣賞也是最喜歡的,她就不明白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斯陀含會不喜歡?難道是斯陀含的眼光有問題?嗯,肯定是。因為斯陀含也不喜歡她。
看著須彌洹一路婀娜的把兩個人拽走。蕭寒月一路疾奔出了婆羅門。她跟外公和千爺爺約好了午時三刻在萬家客棧見麵的,現在已經晚了。
等寒月趕到萬家客棧的時候,意外的南宮千沒有發飆不耐煩,而是坐在飯桌旁逗弄一個六七歲的女娃娃。
“小寒月來了?快來認認,這是我給你抱回來的妹妹。沁兒乖,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寒月姐姐。”南宮千小小聲:“其實是個臭丫頭。”
“我妹妹?”哪抱來的?
但見那個沁兒穩穩下地對著寒月盈盈一拜:“沁兒見過寒月姐姐。”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娃,臉上卻有著沉著淡定、寵辱不驚,儼然是一個大家閨秀。
寒月本來是不喜歡小女孩的,因為同性相斥,不過對於這個落落大方的沁兒她卻並不討厭。“沁兒妹妹姓什麼?”
“回月姐姐,沁兒姓蘇,原是洛陽人。這次是跟千爺爺一起……”
“寒月,沁兒以後會跟我們在一起。”說這話的是薛淩璧,自從三年前寒月跟蕭朔日跨進婆羅門之後,寒月就成了婆羅門的常客,在婆羅門一住數月也是常有的事。另蕭朔日和婆羅門的菩薩成親之後明日樓與婆羅門的關係就更加親厚了,魔教兩大派結親在江湖上也造起了不小的勢頭,好在兩派結親之後與之前在江湖上的作為並無太大差別,這消息傳上一段日子也就淡了,沒引起什麼風雨。
薛淩璧看兩個外孫,一個已經成家,明日樓的事他也從來不過問,而另一個寒月也似乎已有了她自己的打算,待在婆羅門的時間比待在明日樓裏要多的多。於是在南宮千的煽動下兩人結伴遊江湖去了。今天一回來就給寒月帶了個妹妹,在寒月看來這個知書達理的妹妹隻怕就是前不久剛換了家主的洛陽蘇家人。
洛陽蘇家是有名的大戶人家,茶葉絲織的生意遍布全國。都說蘇家現在的新家主是原來當家的二叔,他用了卑鄙的手段殘害了自己的侄子侄媳換來了今天的錢財和地位。哼,這樣的人……寒月看著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的蘇沁兒,小丫頭越發的招她喜歡了呢。
“沁兒,這是姐姐送你的見麵禮。”雪蠶鞭蕭寒月,這三年來雪蠶鞭重新排上了江湖兵器譜排名的前十位,婆羅門裏厲害的角色也都跟她的雪蠶鞭較量過。隻是他們都不知道,蕭寒月真正善使的不是鞭而是劍。寒月的逍遙劍法可比她的鞭法要好多了。
寒月解下環在腰間做裝飾的雪蠶鞭遞給蘇沁兒。“外公既然說你以後要跟他們一起住定是會傳你武功的,這條鞭子也算得上是好兵器就送給你用吧。”
沁兒接過雪蠶道了聲謝謝,南宮千則是一臉嬉笑:“看不出來寒月丫頭還挺大方。”
“我這不是跟千爺爺學的麼,千爺爺當初也是很大方的就把王蠱寶寶給了寒月呀。”
南宮千聽了寒月的話氣得手一緊,又無可奈何,嘴裏嘟囔了一聲:“臭丫頭。”
“寒月,這次我們來找你不光是為了介紹沁兒給你認識,還有一件東西要給你。”薛淩璧喝了口茶示意寒月坐下,聽他娓娓道來。
“這要從一百多年前說起。百年前,前朝重臣楊相國家中有一位厲害的謀士,名叫陸君,據說此人精通天文地理機關暗格之術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陸君對楊相國忠心耿耿,他費盡心力在相國五十大壽時用得到的天外隕石為楊相國打造了一刀一劍。
刀劍紋路清晰,吹毛斷發。那刀在日光的照射下通體透紅,散發灼人的熱氣。那劍清秀狹長,若是在皎潔的月光下劍的周身會泛出清冷的寒光。此刀名為奪魄,劍曰銷魂。銷魂劍、奪魄刀,百年前的兵器譜排行榜上此一刀一劍並列第一。
後來朝廷更新換代,江湖更是迭替換新,據說楊相國後來把奪魄刀交給了陸君,由陸君的後人世代守護相傳,而銷魂劍則留給了自己的子孫。”
薛淩璧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重新給自己的茶杯裏添上新茶。
“如果寒月沒有記錯的話,外公四十多年前名震江湖的時候用的就是銷魂劍吧。難道外公是楊家後人?不會啊……況且……”
聽著寒月似自言自語的問句薛淩璧隻是含笑品茶,倒是南宮千接口了,出聲問道:“況且什麼?”
“銷魂劍既然是外公的我怎麼沒見過?”
南宮千的娃娃臉一冷,吐了口氣道:“十三年前為了救我丟在黃石鎮了。後來又為了趕回來救你娘……”話說到這裏又是一陣沉默。別的小孩或許沒有剛出生時的記憶,但寒月是有的,她記得她出生時屋裏的淒慘,她這個身體是被南宮千剖腹從她母親的屍體裏拉出來的。盡管她沒有享受過母愛親情,但她仍就能感覺到這個家庭給她的愛,這是她前世所沒有過的經曆。
“這次出門我們碰巧聽到了可能是銷魂劍的下落,在嶽陽賭坊,一個叫劉三的賭鬼手裏。”
薛淩璧接著南宮千的話說道:“當年我一次偶然的機緣碰到了我的師傅,他傳給了我逍遙劍法還把銷魂劍給了我。當時對於這套劍法和銷魂劍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銷魂劍的故事還是我成名以後在一些武林老前輩那裏聽說的。既然師傅當初傳我劍法贈我寶劍時沒有特殊關照,那這把劍就應該能由我自主處理。寒月,外公本來是準備把劍拿回來再贈予你的,現在……外公想看看你的本事,能不能配得上那把銷魂劍。”
嚇?寒月被薛淩璧期待的眼神盯得發毛。這算什麼?告訴你那寶貝送你了,可是不在我手上,你要自己去拿,完事等你自己去勞心勞力拿到了還得承我的情,這便宜都讓他給占了啊。
“嶽陽賭坊,劉三是吧?外公就放心好了,寒月是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兵器遺失在外的。”誰讓他是外公呢,便宜讓他占就占吧,銷魂劍,聽上去是個合適的兵器呢。這些年來莫問一直說她空有一套好劍法卻沒有合適的寶劍相配,這不,銷魂劍她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