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南宮千是個超級大路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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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月在明日樓每天除了練功就是製藥(這藥有待考究,除了那屢試不爽的三步醉之外,她研製的最多的大概就是各種潤滑濟和春藥了吧。至於這兩樣的使用效果麼——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過了兩年,這年蕭寒月七歲,蕭朔日二十三歲,南宮千和薛淩璧年齡不詳。
某日,我們七歲大的小寒月正在屋外努力的苦練武功,她現在恨不得自己立馬就能變成高手起碼在輕功和屏息方麵。跟外公和千爺爺住在一個閣裏,而那兩人又有如此非凡的關係寒月自然是秉承了上輩子遺留下來的習慣有的看看個夠囉,可是不知道她蕭寒月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那娃娃臉千老頭,竟然在她每次偷看的時候罷工不幹。這可鬱悶壞了我們寒月,沒現場表演可看了,不過還有一個人比我們寒月更鬱悶,那就是她的外公薛淩璧,做到一半被南宮千叫哢說不幹了,這滋味有多不爽想想就該清楚。
於是原本疼愛外孫女的外公變成了魔王,每天讓我們寒月練功練到虛脫,到了晚上沾床就睡再也沒有力氣半夜爬起來去偷窺他們的春宮圖。按說這薛大俠畢竟是大俠,這麼折磨人的事是幹不了多久的,更何況我們寒月還是他的寶貝外孫女。可是偏偏我們寒月記吃不記打,隻要哪天她略一有力氣了必定跑去二老房間偷窺,可偏偏輕功沒到火候,每次還沒接近房門就會被發現,於是第二天她的課業又會更加沉重。這樣的日子寒月已經過了兩年,不知道還要過多久。
“寒月~~小寒月~~”南宮千拿著盤糕點圍著正在練功的寒月轉悠,見寒月不理他,突然把手上的糕點一放扭著屁股眨巴著眼睛晃到寒月麵前:“小月月練功好辛苦,我帶你出去玩吧。”說完又忽閃了兩下他的銅鑼燒。
寒月看都不看他,稚嫩的童音懶懶道:“千爺爺還是別出去闖禍了,一會被外公知道了又該教訓你了。”
“笑話!我毒手鬼千會怕他!誰教訓誰還不知道呢。走,我今天非帶你出去不可。”
“千爺爺要去自己去吧,寒月要留下來練功。”
“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去,走了。”說著就動手上去拖寒月。
寒月被南宮千拿住手假意掙紮:“不去,不去~寒月要留下來練功~”
就這樣,蕭寒月半推半就的被南宮千拖出了吟雪閣。為什麼蕭寒月就能吃定南宮千肯定會非拉她一起出門不可呢?那是因為在她五歲那年跟南宮千一起出門玩過,別看這南宮千在江湖上的名號那麼嚇人的響亮,想不到他竟然會是個路癡。出門拐個彎就迷路,前腳走過的地後腳就不認識,就這記性……不過你要問他這江湖這麼多年走南闖北他是怎麼過來的,他會驕傲的告訴你說“等到晚上,看北鬥七星”
蕭寒月“領著”南宮千來到茶館坐下。在外人看來這絕對是一個年輕的父親帶著自己活潑可愛的女兒來茶館聽書。
“話說這江湖武林,正邪兩道。正所謂正四邪三,複雙一。正派除了少林、武當之外還另有西門、上官、歐陽三大家族……”一瘦骨嶙峋書生模樣的人正在台上說書,說的是江湖武林。
“咦,那不是隻有三個麼?”底下一人打斷說書人的話問道。
“別急,聽我說完。這個正四指的是三大家族加上天一教派,各據四方主持武林正義。”說書人把尾音拖得長長的,喝了口水。
底下有人等不及問道:“那邪三呢?”
“邪三是天詭派,滄淵教和婆羅門。”說書人一拍驚堂木,“最後,這個複雙一指的是近年來新增的一個正派一個邪派。”
“哦?是江湖新崛起的門派?”底下又一人興致勃勃地問道。
說書人沉吟半響,搖頭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別賣關子了,快講!”
說書人嘿嘿一笑道:“這要從八年前說起。話說那年慕容商和蕭漠結仇,遂向蕭漠發去挑戰書約於華山一戰。哦,蕭漠你們知道是誰麼?就是前任明日樓樓主,也是現任樓主蕭朔日的父親。”
寒月沒想到今天這說書的事會說到自己家去,原本準備不再忍受這沒水平的說書人拖了南宮千出去的,可聽到這剛站起來的身形又打住了,複坐下來耐著性子往下聽。要知道外公、千爺爺和哥哥雖然對他好,這些事卻是從來不說的。
“要說按真本事那慕容商是萬萬打不贏蕭漠的。這一點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就安排了人伏擊在華山腳下,讓蕭漠還未上山就身受重傷。這蕭漠當真是條硬漢子,在山腳就受了中傷他大可以以此為由不去赴約,卻偏偏如約而至。”那說書人押了口茶繼續忿忿道:“而那慕容商也真不是英雄好漢,命人伏擊在前,乘人之危在後。可憐蕭漠,華山一戰元氣大傷,回到明日樓沒過兩個月便去了……”
說到這台下一片惋惜之色。蕭寒月看著南宮千低低問道:“真是這樣?”
南宮千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
“若故事到這便結束了,也就沒有現在的複雙一了。”
“難道,這複雙一中有一個指的是明日樓?”
說書人對著那提問的客官沉重地點了點頭:“蕭漠死時他的妻子已有了幾個月的身孕,蕭漠的死對她打擊很大,在產下一女之後便也跟著一起去了。”說書人的聲音沉沉的,壓得整個茶館氣氛更低了。
蕭寒月坐在台下挑了挑眉,說到自己了。
“痛失雙親讓當時的明日樓少樓主蕭朔日悲慟萬分,血洗了慕容家,整個姑蘇慕容氏族無一人放過。”台下一片倒抽氣聲,剛才的悲戚之情不複存在。“自那以後,蕭朔日接任明日樓樓主之位,把明日樓殺手樓的身份更是發揮地淋漓盡致。現在明日樓在江湖上在江湖人心中儼然已是一個新興的魔教。”
說書人讓旁邊的小兒給他的茶碗裏添了些熱水,執起杯蓋輕輕吹了吹,飲茶。
台下,南宮千緊緊盯著蕭寒月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表情。半天,隻聽蕭寒月低聲搖頭喃喃道:“嘖嘖,真看不出……”任是南宮千功力深厚也沒聽清她後麵的話。
“那——另一個新興的正派呢?”一個七歲女童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大家對於明日樓的沉思。這聲音正是蕭寒月發出的,她的表情稚嫩懵懂,帶著疑問忽閃著她那對水靈的眸子。
說書人放下茶碗對她笑道:“小妹妹問得好,我正要說這個新興的正派。其實它也不是什麼教派,是個家族——醫藥世家,韓家。”
寒月明顯感到在聽到韓家兩個字的時候南宮千整個人一顫。咦?難道這韓家與他有什麼瓜葛?
“要說這韓家行醫多年被成為醫藥世家,但是卻從不過問江湖事,醫人救人也不講什麼原則,這樣的一個家族怎麼樣也算不上是正派。隻是這兩年韓家出了一個厲害的少年,據說他學會了韓家所有的本事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治好了很多世上原本無藥可治的疑難雜症。更是對毒蠱研究甚深,歐陽家一小子歐陽詢被天詭派的人下了七日蠱原本是不死也殘,竟堪堪被那韓家少年救了。如今活蹦亂跳找那天詭派下蠱的人報仇去了。”
“哼!”說書先生說得激動,台下的人也是聽得振奮人心。隻有這一桌,南宮千甩著鼻子直哼哼,在聽到說書人誇韓家少年有本事時更是把鼻孔甩上了天。蕭寒月對此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她知道南宮千厲害,這七日蠱於毒手鬼千來說不算什麼,南宮千當年就對她下過,現下她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不過她奇怪的是南宮千的反應,若說他不屑也應該是對那天詭派什麼七日蠱,而不該是韓家人啊。
是了,這韓家是醫藥世家,南宮千又是十多年前江湖上有名的毒手鬼千,自然會有過節。可又不對,若是這韓家到現在方能以解七日蠱為榮過去又如何可能會是南宮千的對手。
想不明白也不再想,這時正好有一人詢問:“你可知那厲害的韓家少年叫什麼名?”
“這又豈能不知,他今年年方十五,是韓家的二公子,名叫韓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