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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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梭,時光易過。四年前的記憶已經淡化了他們曾有的傷。不是沒有忘卻的自由,而是他們的心靈深處還存在著一些無法說明的悸動。
文瑞陽沒有失去他曾經的諾言,他對溫景姿和孩子都非常的好。小文俊浩今年已經4歲,他長的像極了溫景姿。
溫自強已過世,他和秦敏葬在了一起。
溫景姿沒有哭,因為溫景姿開心,她的父母終於可以一起看日出、一起淋濕雨、一起散步、一起攀談,一起做著他們曾經沒有來及做的事情。安息吧,溫景姿的爸爸媽媽。
老鼠老公羅傑,有空去看看溫景姿的父母,他們也許恨你,但是你是溫景姿的愛,他們愛溫景姿,也會原諒你的。幫溫景姿照顧好他們。
“媽媽,我要找爸爸,媽媽——”文俊浩的小手拽著溫景姿的衣角,企盼的眼神,嘟著他那可愛的小嘴巴。氣乎乎的小臉,小眉皺皺。
溫景姿蹲下身子,摸著孩子的小臉,“想爸爸了,那我們跟外公外婆說再見吧。”
“好媽媽。”說話的聲音挺大,還給了溫景姿一個熱吻。揮著他的小手,“外公外婆再見,俊浩要和媽媽找爸爸去了。”他一字一句的說著。
孩子天真的笑容讓溫景姿忘記了很多的事情。文瑞陽現在管著公司的事情,他每天都很忙。
溫自強給溫景姿的那把鑰匙一直放在家中。文瑞陽說過,讓溫景姿把它當做爸爸留給自己的紀念。他們永遠不需要它,因為有他在溫景姿的身邊,溫景姿永遠不會有困難。
溫景姿和文瑞陽約好在咖啡店見麵,因為溫景姿不想去他的公司。這麼多年了,溫景姿都一直沒進去過。
還是熟悉的地方,可是卻是物是人非了。
俊浩很乖的吃著冰檄淋,望著他那可愛的樣子,溫景姿笑了。臉被人摸了一下,抬頭一看是文瑞陽,對他婉爾一笑,“到了多會,我剛剛有點事,來晚了,生氣嗎?”文瑞陽一邊坐下,一邊很侃侃的說。
“你什麼時候準時過。”溫景姿強了他一下。
“給你點什麼,你還真怪起來了。”他頓了頓,皺了眉,“老婆,不忙點怎麼養你和兒子啊,做男人真是苦。”他直搖頭,顯示他的無奈。
溫景姿撲哧一笑,“好啦,就你貧。吃點什麼?”溫景姿關心的問他。
“和你一樣吧。”他拿起溫景姿的咖啡喝了起來。溫景姿沒攔得住。
幫他來了份牛排,要了杯鮮奶。溫景姿不讓他喝咖啡,這對他的身體不好。
“乖兒子,見了爸爸也不叫嗎?”文瑞陽像是發現了兒子的存在,摸著俊浩的小腦袋。
吃的滿臉滿手的冰檄淋的小爪子一下子抓到了文瑞陽的衣角,讓他來不及閃躲,“爸爸,抱抱。”
“俊浩,你看你把爸爸的衣服弄髒了。”溫景姿瞪著他。
俊浩哪裏理溫景姿的話呀,一個勁的向文瑞陽的懷裏鑽,笑的咯咯響,望著這個小搗蛋東西,真是哭笑不得。
抱著俊浩,直逗的俊浩哈哈的發笑,這對父子可是真能瘋。拿他們溫景姿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從店裏出來,外麵已經下起了大雨。
“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
“嗯。”溫景姿抱著俊浩,站在路邊。盡可能的不讓俊浩淋到雨水。雨是越下越大了。
看到文瑞陽的車子向自己這裏開來,溫景姿便想著迎上去。剛走兩步,就聽到有緊急的刹車聲,一個閃光刺眼的物體衝向溫景姿這裏,來不及躲閃也來不及讓過,手中的孩子溫景姿推向了一邊。是雨聲,還是撞擊聲,溫景姿已分不清楚,隻覺身子痛心疾首的難過。意識開始沒了影像,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文瑞陽的一聲“景——”。俊浩重重的哭泣聲“媽媽——”,那麼淒慘而悲哀。我的俊浩,我的兒子,你怎麼了——媽媽好累,媽媽睡了——溫景姿沉了下去。
感覺不到了雨聲,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來打擾溫景姿,是溫景姿離開的人世嗎?能見到羅傑了?老鼠,你過的好嗎?溫景姿也找自己的爸爸媽媽來了。溫景姿好想看看媽媽。那一次的相見卻是溫景姿這一生與媽媽的永別。要是早點就知道她是自己的媽媽,溫景姿一定會撲進您的懷裏,做一回女孩子的任性。向媽媽撒撒嬌。長了這麼大了,溫景姿都沒機會享受這種待遇,看來現在的機會是老天給予溫景姿的,謝謝你老天爺。
好像有人哭泣,是大人還是孩子。很熟悉,卻又陌生。身體很痛,不能動。頭很疼,重重的壓迫自己的感覺。無法起身,也無法動開。
溫景姿在哪裏?溫景姿躺在那裏?溫景姿是誰?——意識還是很模糊,溫景姿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溫景姿從哪裏來的?——
溫景姿想去哪裏?——
溫景姿頭太痛了,好疼啊。溫景姿想哭。溫景姿心理好像很難過。為什麼?——醒醒睡睡,沒有真的清醒過。溫景姿的手無力的亂摸著,床邊有人,溫景姿使勁的想要抓住,用力、用力、用力——
溫景姿徐徐的睜開了眼,一片雪白的牆麵。扭頭看去,溫景姿抓著一個男人的手。其時是他的手把溫景姿緊緊握於手心。
也許是溫景姿太用力了,看著他的眼睛,溫景姿的心卻是一擰,好可怕的樣子。胡子一堆,胡茬堆滿了他的臉龐。可是他的俊美卻是無法給隱去的。溫景姿很是詫異,他為何這樣的看著自己,認識自己嗎?
“你可終於醒了,好點嗎?想吃什麼?嚇死我了。”他俯身抱著不能起身的溫景姿。壓的溫景姿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你是誰?”雖然溫景姿的問話讓溫景姿自己也感覺怪怪的,可是他那一看見溫景姿時的緊張表情讓溫景姿肯定他是認識溫景姿的。
張著嘴巴的男人,他的眼睛中閃爍著晶瑩的東西,這不是水吧,他怎麼哭了。“景姿——你——不認識——我了——”失望、失望透透的痛苦。
他的眼中滿是苦苦的疼痛,驚惶失措的他忽然的站起像要衝出屋外的樣子,卻在門口遇上了一個準備進門的醫生。他一把抓醫生的手臂,“為什麼她會連我也不認識了,醫生,這是怎麼回事。”哽咽的聲音讓溫景姿的心很不舒服。
溫景姿試著想要坐起身,可是身的痛還存在,溫景姿放棄了起來的想法。
“她的大腦神經遇到撞擊後,神經被壓迫住了。能醒過來已經是奇跡了。按一般這種情況多數會是植物人,也有可能會失去生命。她還是幸運的”。
“什麼?”男人的無措讓他失去了站力,退後了幾步,失去支力的他,悲諒的眼神中閃出的是那無能為力的苦。晶體通明的水珠終於忍俊不禁的衝流而下,滾滾洪流的衝刷洗不去他措敗的神情。
他心愛的女人,為什麼要受到如此的洗禮,她那脆弱的心能承受多少的失去。一次一次的擊退她生活的勇氣。老天,你要怎樣的懲罰我都接受,放過她吧,男人用他心在對老天乞求。
醫生頓了頓,“她的失憶也許也隻是暫時的,說不定會出現第二次奇跡。好好照顧她吧。”丟下了話後,他離開了。
醫生的無能為力讓溫景姿看在了眼裏。溫景姿失去記憶了。那溫景姿與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這個男人是誰?他為什麼這麼難過。他的失態讓溫景姿感覺出自己對他很重要。但是溫景姿真的是不記得了。
溫景姿是誰?——
“好漂亮的房子,你住的。”溫景姿回頭對著文瑞陽說。
文瑞陽佇立在車門邊,疆疆的身體,苦苦一笑,“你也住這裏。”
“是嗎?”溫景姿不太肯定的應了聲。
徑直的向屋裏走去。無意的一個反應,就看見一個黑乎乎樣子的小東西衝向溫景姿而來,促不及防,他抱著了溫景姿的腿,“媽媽,你好壞,不要俊浩了嗎?你去哪裏了。俊浩好想媽媽,媽媽——”小孩子眨巴著他的小眼睛,盯著溫景姿。
溫景姿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小男孩子,他為什麼這麼叫溫景姿。是溫景姿長的像他的媽媽嗎?
好漂亮的男孩子,溫景姿很喜歡他的樣子。溫景姿微微一笑,蹲下了身子,“你叫我什麼,小朋友,你應該叫我阿姨才對。”溫景姿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臉,可是孩子卻愣的霎那大哭了起來。離開了溫景姿的身邊,跑向了他的爸爸,溫景姿身後的文瑞陽。
文瑞陽抱起了文俊浩,幫著兒子擦去眼淚,“俊浩乖,媽媽生病了,隻是一時想不起爸爸和俊浩,我們要幫助媽媽,知道嗎?”
文俊浩很懂事的點點頭。小淚眼眨巴著的盯著溫景姿。溫景姿的心裏怪怪的不是。看著這對父子的無助,溫景姿的感覺說不出來。
日子就這樣的過著。
文瑞陽丟下了手中的所有事情,他陪著溫景姿。努力的使溫景姿想起點什麼?可是他的費心卻毫無意義。一點進展的可能都沒有。
住在這裏,每天看到他們父子的眼睛,溫景姿的心過的很不舒服。
孩子的可愛,男人的嗬護,溫景姿應該過的日子是這樣嗎?溫景姿不能這樣的生活。溫景姿不喜歡。
雖然他對溫景姿很好,也許真的是他們誤會了,溫景姿隻是路過的一個女人。長的像男人的愛人,像孩子的媽媽。
於是,溫景姿決定離開。
來到熟睡孩子的房間,坐在他的身邊。俯下身子親吻了他的小臉。俊俏的小男生。可愛的孩子。阿姨要走了。心裏莫名的難過。你的媽媽會回來。好好等待。阿姨如果有可能還是會來看你的。
文瑞陽的操累讓他憔悴了很多。原本精神煥發的他現在卻?——
溫景姿不想讓這對父子為溫景姿這樣,選擇離開或許可以讓他們過的幸福點。省得看到溫景姿難過。什麼也不帶走,溫景姿隻要一個人空空的離開。去尋找屬於溫景姿自己本來的生活。
留下一封書信:
文瑞陽:謝謝你這麼久對我的照顧,不知道自己是誰?對你有什麼重要。可是我不要這樣的生活,我不想自己依附別人而存在。這種日子我會過的死掉。於是我決定離開了。你的兒子很可愛。我想他的媽媽一定會回來。好好照顧他。我要尋找自己的生活空間。有機會我們會再見的。溫景姿。
文瑞陽拿著手的信箋,晶體通明的水珠淌下,蒙住了他望遠的眼睛。
“你這個傻女人,為什麼要這樣的選擇。丟下老公,丟下兒子。告訴你的丈夫,你要尋找自己的生活。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該拿你如何?”他眺望遠方,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生活要怎樣的渡過。經曆了一場場的磨練,他們的愛情還要經曆什麼?
等待吧。——時間的磨滅。
相信吧。——真愛的永遠。
溫景姿離開了文瑞陽的家,可是溫景姿能去哪裏?孜然一身的溫景姿該往哪裏走。先找一份工作是溫景姿現在要麵對的事情。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方向的渺茫是無可奈何的。透過街邊的玻璃窗,印出了現在的溫景姿,溫景姿能做什麼?
文瑞陽的微笑、文俊浩的可愛笑臉,讓溫景姿欣慰一笑。溫景姿為什麼會想起他們?
才剛剛的離開,說不清楚——
一邊走著,一邊的無神,出了路口向前繼續而行,這時突然有一個男人衝著溫景姿這方向狂奔而來,真是來不及躲開,被他撞個正著。一個轉身的方向,溫景姿差點摔下的同時,溫景姿被撞進了一個熱乎乎的胸襟中,溫暖的大手抓住溫景姿的手臂,“沒事吧。”定眼抬頭一看,一個俊秀的男人。溫景姿的臉一燙,嚇著的心放了下,“沒事。”讓開了他的懷抱。
溫景姿下意識的讓過他的身體,沒有抬頭再看他,隻對他說,“謝謝你。”
“我送你吧。”男人一點害羞的表情都沒有,直直的盯著溫景姿說。
有點慌亂,有點吃驚,更有點意外。彷徨的雙眼看著他。溫景姿不知道此時的他是怎麼想的?溫景姿停了數秒的反應是告訴自己,趕快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見溫景姿沒有答理他,他然豁然開朗的大笑了起來,“怕我是壞人吧。”他跟在溫景姿的身後,緊緊的連著溫景姿。
溫景姿加快了步伐,因為此時的他讓溫景姿有點怕怕。
路上的行人很多,溫景姿想他也不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過條馬路是平步街,溫景姿想先找個地方住下。安生之地還是要有的。
想著想著,忽聽耳邊一陣風嗖而過,發被吹起,自己又被抱進了剛剛體味的身軀中。望著剛剛從身邊開過的汽車,心這次才感覺害怕。
“走路不看路,你知道有多危險。”沒有笑臉,一本正經的表情。甚至於有點怒怒的吼。
溫景姿呆呆的注視著他的樣子。溫景姿能說什麼?此時此刻——
溫景姿無法去怪別人,是他救了溫景姿。這是不爭的事實。
要不——
他放開了溫景姿的身體,卻緊緊抓住溫景姿的手,一路帶著溫景姿走過了馬路。溫景姿就像個孩子一樣,跟著大人老老實實的走著。犯錯誤的人是溫景姿,溫景姿應該受到懲罰,可是與他何幹?
溫景姿用力的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他卻不容溫景姿有點反抗的樣子。溫景姿狠狠的瞪著他,他回眸一笑。一個陽光的男人。俊俊的容貌。酷酷的外型。不羈的態度。傲慢的舉指。討厭的方法。真讓人不習慣他的處事格調。
他憑什麼要管溫景姿的自由。溫景姿不就是為了自由而離開的嗎?要不現在的溫景姿應該很舒服的躺在那漂亮的房子裏,享受男人的嗬護、孩子的陪伴。樂不屬屬。哪要他來——
“你放開我。”溫景姿對他怒怒的說。
“我叫司馬涵,你叫什麼?”
“你管我叫什麼?”溫景姿朝他翻了一眼。
他拉近了溫景姿們的距離,“可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又不是我讓你說的。”更不要答理這種無聊的人。
“不說是嗎?”他很認真的看著溫景姿。眼中閃出的東西溫景姿看不懂。也不答理他。司馬涵不再對溫景姿說話,隻是很用力的拽著溫景姿。也不管溫景姿能不能跟上他的腳步。甚至於都要被他拽的摔倒。
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麼?這麼霸權的拉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跟著他走,他想帶溫景姿去哪裏?——
溫景姿的心一直的被自己擰著。溫景姿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想做什麼?可是溫景姿脫不開他的手。
來到一處婚紗影樓的門口,他停住了腳步,推門而入,也帶著溫景姿。在裏忙碌的人們似乎都沒有看見他們的“光臨”。他們做著自己的事情。甚至於都沒有人抬起頭看他們一眼。
這個店的環境幹淨,看起來很溫馨。會客廳裏坐著各種人群。一對對既將邁入新婚的殿堂,離開獨身的日子。是一種解脫還是一種超越。共同的陌生人就要同吃、同睡、共同的生活了。
司馬涵拉著溫景姿進了一個辦公室。把溫景姿“扔”向了沙發上。一點客氣的語氣都沒有。像是他們認識了很久一般。
他坐在溫景姿的身邊,就這麼的盯著溫景姿。像要看清溫景姿的心理。
屋中的氣氛讓溫景姿感覺到窘迫。司馬涵根本就不說話,隻是一直保持這個眼神。
溫景姿側麵看他,“你看夠了嗎?”溫景姿的語氣不悅。
“還會生氣,可愛。”
“你有我大嗎?不要說我可愛。”溫景姿不屑他的無理。
“哈,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小。”
“你無聊。”溫景姿站起要走。卻讓他一把抓住了。硬拉的溫景姿沒有站穩而跌下去,又是他的懷。溫景姿推搡了他一下,手肘重重的搗到了他的腹,雖然他沒出聲,可是他麵卻一疆,眉一擰,笑臉中的怪笑。
他抱緊了溫景姿的身體,手在溫景姿的腰間,緊一收,把頭埋進了溫景姿的發頸,“我喜歡你。”
“你說什麼?”溫景姿突然大叫了起來。心猛的跳動了一下。
他的眼睛證明了他的話。可是溫景姿卻無能承受。哪有這麼慌唐的事情。這麼的相遇過程,就會遇上一生的愛嗎?不可思議的事情。推開有點問題的這個男人。
他狠狠的抓住著溫景姿的雙肩,重的力度讓溫景姿有點痛。溫景姿的眉頭一皺,讓他的手放鬆了點。他的眼睛中透著無限的愛戀,可?——
“我不認識你,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溫景姿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讓自己的心不再顫抖。溫景姿要理智。
露出很勉強的笑容,“我可以走嗎?”等待回答。
他怔怔的眼神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溫景姿隻能裝做傻傻的不懂,溫景姿搖頭。苦笑,溫景姿現在隻能這樣。
司馬涵看著溫景姿的無奈,他卻更加來勁了。一個衝動的力量,一隻手勾住溫景姿的脖頸,一隻手壓住溫景姿的手臂,一個溫存的吻印上了溫景姿的唇跡,放大的眼孔珠,讓溫景姿呆呆的愣在那裏,任由他的無肆放蕩。粗暴的態度讓溫景姿整個人都傻掉了。他的大膽讓溫景姿始料未及。直到他離開溫景姿的唇,緊緊而抱溫景姿的身。“嚇到你了嗎?”小心翼翼的說著關切的問候。
他還知道關心嗎?什麼叫關心他懂嗎?“讓我走。”溫景姿一字一句的說。
“留下吧。”
“你太過份了。”像是從迷惑的魔咒中蘇醒過來一樣,“啪”的一聲響,溫景姿重重的給了他一記耳光。打他的輕而易舉、打他的不良行動、打他的狂妄自大、打他的無恥下流、打他的——
溫景姿為什麼沒有流淚,是長大了嗎?被一個男人輕薄了,溫景姿卻隻是淡淡的怒氣。“你一定是瘋了。”溫景姿失望的眼神讓他閃出了失落。
溫景姿朝門而去,身後傳來了他的聲音。“這裏需要招工,你願意留下嗎?”
溫景姿的腳步像鬼使差般的停下了。現在溫景姿的所需要的就是工作,溫景姿要自食其力呀。溫景姿要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如果在這裏上班,那他?
溫景姿在想——
一個黑影躥到了溫景姿的前麵,“對不起,剛剛我太衝動點了。留下吧,這份工作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
溫景姿抬頭望著這個男人,他在對溫景姿道歉,是誠心的嗎?他怎麼會知道溫景姿需要工作?迷茫的眼睛在找尋答案,可是?
“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要考慮什麼?”他的一副郎裏郎當的樣。
“你怎麼知道我要找工作?”溫景姿想知道答案,不想再猜。
溫景姿的眼神讓他害怕嗎?他居然不敢直視溫景姿。這點真不像他了。
他讓過溫景姿的眼,東張西望的胡亂的摸著頭,“看你的樣子就像要工作的,反正你看吧,幹不幹隨便。”他向溫景姿的後麵走去。
雖然這個理由讓人聽起來就很牽強附會,但是好在他現在說出的也的確是溫景姿要麵對的。轉身,看著他的背影,“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猛的一轉身,呆呆的盯著溫景姿,臉有點紅嗎?還是意外。不是讓溫景姿留下來的嗎?他是不誠心的啊。
才不管,又不是溫景姿自己要來的。可是你自己帶溫景姿來的不是。“後悔了。”溫景姿很得意。
“啊——”他頓了下,“我怎麼會後悔呢?隻要你不後悔就好。”他的話讓溫景姿懂不起來。
就這樣,溫景姿居然無意的有了一份工作。在這影樓裏做起了一個門市接待員。後來才知道,司馬涵是這影樓的老板。一個30歲的男孩子,因為未婚。有一個女朋友,是一個舞蹈演員。長的很漂亮,她都催促幾次要與司馬涵結婚,可是這司馬涵似乎總在等待著什麼一樣,就是不願意,一直推啊推的到了現在。
由於快到五月了,結婚的人流量較多。好多人都選擇到五月結婚,這個時候的天氣環境都非常的好,所以也就是這個時間段是溫景姿她們最忙的時候。
今天約好了一位姓周的客人來定婚紗。
“還不下班?溫景姿。”小劉臨下班前問溫景姿。
“你們先走吧,我還要等一位客人。”
“那你鎖門。”
“好。”溫景姿一邊應承了,一邊翻看著電腦中的樣片。
一對對新人的開心笑臉,一張張五彩繽紛的像片。神仙眷侶也不過如此而已。清秀的樣子、俊俏的外形、溫暖的笑臉、誠心的願望、樸實的生活、真正的日子——一切都讓溫景姿羨慕。心為何會不由的痛了下。是溫景姿曾經經曆過嗎?那是多久的事情。
天開始慢慢的黑壓壓下來。看看手表已經快六點了,“怎麼還沒來。”溫景姿朝外望了望,可是該來的還是未出現。不來也應該打個電話,可是卻是如此。
早過了下班的時間,溫景姿準備不再等了。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整理一下亂亂的桌子。關掉前台的射燈。
轉身,一碰,撞到了人,“啊”的一聲,東西從溫景姿的手丟下了。心跳加速。定眼才看清是他——司馬涵。
溫景姿氣的蹲下拾掉的東西,“怎麼能不說話的站在人家身後,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不懂嗎?”溫景姿自言自語,氣憤他的無禮。司馬涵的一隻手也加入了行列,他幫溫景姿拾起摔在地上的東西“說什麼呢?”
“要你管。”自顧自。
“這麼晚還不下班看來選擇你是對的。”
“拜托,還有嫌員工不早下班的老板,我還是第一次遇上。如果可以不上班也能拿工資,我才懶得來呢?”拾好東西放回。
司馬涵一顫一笑。
溫景姿讓過他的身,溫景姿要去換衣服,真的要下班了。剛要進換衣室,忽停下,他還跟著溫景姿,忙回首,“你也要進去?”溫景姿的聲音很硬。
司馬涵被溫景姿的問話給蒙住了,他抓抓頭,“我有這麼無聊嗎?”他的表情怪怪。
溫景姿婉爾一笑,“最好希望你別是。”趨著空隙,溫景姿躥進室內,保上鎖。
門外傳來他的朗朗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