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牡丹園中遇知音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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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牡丹園中遇知音
    “三妹既然和玄鳳真人在蓬萊仙島修行這麼多年,應該學過一些‘術法’吧,何不表演一下,讓大家開開眼?”嚴雪鬆一臉期待的看向嚴雪梅,有點興奮的說道。
    “二哥,其實蓬萊島是不教‘術法’的,那裏隻是一些道長修行的地方,由於不喜人打擾,才故意說島上有神獸守護,不讓生人上島。師父倒是教了我一些‘兵法’和‘劍法’,‘術法’就是一種障眼法,那種東西隻有一些江湖騙子才會用。蓬萊隻是被世人傳得出神,實際上不會有那種東西的。”嚴雪梅幹笑兩聲,玄鳳真人早就告訴過他,蓬萊一直有一個規矩,‘獸’一但幻化出人型出現在‘人’居住的地方,就要像普通人一樣生活,絕對不可露出任何‘非人’的技能,引起不必要的事端。雖然自己多少還是懂一點點,但也絕對不可在人前賣弄。也就是說,蓬萊是被刻意隱藏的聖地,普通人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仙’與‘魔’的存在,隻知道蓬萊是個修道的地方,偶有傳言,也會被混居在人群中的‘獸’給平息掉。
    “噢,原來是這樣。”嚴雪鬆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嚴惜輝和嚴夫人相視而笑,他們早就在玄鳳真人那裏聽到過真相,也答應過玄鳳真人會一輩子守口如瓶,自然不會把這種事講給別人知道,就算是嚴雪鬆他們也不能例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嚴雪梅麵色豔如桃花。
    “娘親,孩兒不勝酒力,有些困倦,不知可否先行告退?”嚴雪梅趴在嚴夫人耳邊輕語一聲,嚴夫人點了點頭,吩咐身旁的綠衣丫環將嚴雪梅送回‘梅軒’。丫環攙扶著有些晃悠的嚴雪梅,一路走了回去。路過後院牡丹園,嚴雪梅借著月光放眼望去,心中無限感慨,若是白天看到這一園豔麗的牡丹,一定更為壯觀!隻是在月色下就這般魅惑妖嬈,想停下腳步欣賞一番,怎奈勞累一天,有心無力,隻得作罷。
    “三小姐,阿碧服侍您寬衣就寢吧。”侍女名叫阿碧,正是嚴夫人最喜歡的丫頭。此時給嚴雪梅喝下一碗醒酒湯,將碗收起後,柔聲說道。
    “不用了,我不習慣被別人這樣服侍。我想洗過澡再睡,你去弄些水來放到一邊就可以回去休息了。還有一件事要記住,明早進來前一定要先敲門。”嚴雪梅半睜著眼說道,雖然剛才喝的酒沒有馬上‘上頭’,不過這酒著實有些後勁兒。
    “是。”阿碧應了聲,沒多長時間就差人給嚴雪梅放好洗澡水,然後離開。嚴雪梅關好房門,開始寬衣解帶。
    “水麵上漂的什麼玩意兒?”嚴雪梅手扶著著木桶,赤裸著身子站在邊上,忍不住輕聲說道。伸手撈了一把放到眼前仔細一看,竟然是五顏六色的花瓣,不禁搖著頭進入水中。大男人洗什麼‘花瓣浴’啊,真是惡俗!嚴雪梅強忍住心底升起的怪異念頭,洗掉身上的‘海鹽’。總算是從那些‘纏人’的麻煩花瓣中脫出身來,取下搭在一旁的‘浴巾’將身體擦幹,隨手在包袱裏翻出一件進城後新買的幹淨衣裳放到床頭。將床帳落下,穩穩的躺到床上。
    自從來到這裏,還是第一次‘開葷’,在蓬萊島上隻能吃齋,一口肉都沒吃到過。也難怪島上那些師兄想把他吃了,自己也曾因為吃不到肉而饞得眼冒綠光。嚴雪梅忍不住輕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吐了,不是因為飲酒,自己也沒有吃多,而是自己太久沒有吃到肉,現在反而讓腸胃無法適應,直覺得惡心。看樣子想‘還俗’也得慢慢來,不能太心急了。
    嚴雪梅將薄被子往身上拽了拽,雖然還是夏天,但嚴雪梅仍然覺得喝過酒之後身子有些發寒,自己多年來一直保持‘裸睡’的習慣,睡覺就是為了休息,被衣服縛住是無法達到完全放鬆的最佳狀態的……
    “三小姐,您醒了嗎?”阿碧規規矩矩的站在嚴雪梅房外輕輕的敲了二下門,像是怕吵到嚴雪梅,用非常輕柔的聲音說道。
    “進來吧。”嚴雪梅天亮的時候就已經醒了,早就起床穿上昨晚準備好的淡粉色羅裙,總不能在家裏還穿著那身‘道袍’。
    “三小姐,您真美……讓阿碧服侍您洗漱吧。”阿碧見嚴雪梅已經穿好衣服梳好發髻,端莊的坐在椅子上看自己,連忙將臉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恭敬的說道。
    “不用了,我不習慣別人服侍。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先退下吧。”嚴雪梅長歎一聲搖了搖頭,剛才阿碧說的話還真是諷刺,自己明明就是男兒身,卻長著女人的容貌,這讓他情何以堪?漂亮嗎,真正的嚴雪梅長大後應該會是一個麵容嬌好體態豐盈的大美人吧,若不是有這種不相稱的軀幹的話。
    “三小姐,您是討厭阿碧麼……夫人讓阿碧以後都侍候三小姐,若是三小姐不喜歡阿碧,夫人會怪罪阿碧不懂規矩的……”阿碧站在一旁,帶著哭腔說道。看樣子,嚴家對下人的管教非常嚴格,嚴雪梅心中暗想。
    “阿碧,我隻是習慣了照顧自己,暫時還不適應別人服侍,並不是討厭你。而且你做事這麼認真,挺討喜的,我完全沒有把你當成下人看待,以後咱倆就‘姐妹相稱’吧。剛才還在想要不要跟娘說說,把你留下來。”嚴雪梅見阿碧可憐的樣子,不由得放輕語氣說道。好個眼尖的丫頭,自己隻是輕輕的歎息就讓她有這樣的反應,果然聰明伶俐,懂得見風使舵。嚴雪梅本著一慣原則:寧可和聰明人吵架,絕不和笨蛋講話!聰明的下人誰不喜歡?難道要找個聽不懂話的傻瓜來照顧自己的起居麼。
    “真的嗎?!三小姐喜歡阿碧,真的讓阿碧太感動了。阿碧絕不敢跟三小姐‘姐妹相稱’,真是折殺阿碧了,三小姐莫要再提,被旁人聽到,阿碧就要倒黴了。”阿碧明亮的雙眸中透著水氣,謹慎的看了看外麵,回過頭來對嚴雪梅小聲說道。
    “無妨,有別人在的時候你還是叫我‘三小姐’,沒外人的時候就叫我‘雪梅’吧,我習慣聽別人叫我名字。看你的樣子,不超過十四歲吧,叫我‘姐姐’也可以。”嚴雪梅洗完臉,接過阿碧遞來的手巾將臉上的水擦幹。
    “三小姐,這不合適……”阿碧麵色微紅,不敢抬頭直視嚴雪梅。叫主人名諱可是大忌,姐妹相稱也是不可以的。若是被夫人知道,怪罪下來,自己可真的完蛋了。
    “沒什麼不合適的,帶我去給娘親請安吧。”嚴雪梅走出房門,回頭對愣在原地的阿碧說道。阿碧驚覺失態,迅速走出門去跟上嚴雪梅的腳步。
    “梅兒給娘親請安。”嚴雪梅來到嚴夫人麵前,‘玉兔搗墩’般的施了一禮,在蓬萊島上和蠶天師兄學的,女子施禮時都得用左手覆到右手上,雙手慢移到腰的右側接近盆骨處,膝蓋向下曲,呈半蹲狀,然後站直身子,此為女子見長輩或貴客時的禮儀。因為酷似月中玉兔搗藥時的動作,被嚴雪梅戲稱為‘玉兔搗墩’。
    “梅兒免禮,快過來陪娘坐會兒,這是你二哥新做的糕點,正好來嚐嚐。”嚴夫人歡喜的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讓嚴雪梅坐到身邊。
    “娘親,梅兒和師父學過一種解除疲勞的方法,想為娘親捏捏肩~~”嚴雪梅任由嚴夫人抓著他的手,從桌上起一塊糕點往他嘴裏送。嚴雪梅雖然麵色有些紅,仍是張嘴接下那個看起來有些像千層糕的點心,味道還真不錯,沒想到嚴雪鬆還會做糕點。
    “噢?!我的乖女兒,都說女兒是娘的‘小棉襖’,果然是真的。那幾個臭小子就從來不會多看老娘一眼,更別提來給我捏捏肩、捶捶背了,唉。”嚴夫人先是把嚴雪梅誇了誇,接著就說出心聲,那幾個小子沒一個跑來對她噓寒問暖的,還是女兒貼心。
    “娘親,哥哥和弟弟都是男孩子,粗心是很正常的嘛,他們也一樣孝順的,您看二哥不是想著給您送來親手製做的點心嗎?隻不過表達的方法不同罷了。”嚴雪梅站起身來,走到嚴夫人身後,用純熟的手法為她‘按摩’,曾幾何時,自己也這樣為那個養育他二十年的‘真正’母親揉過肩,想著想著,不禁淚水滑落。自己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八年,那個‘凶悍’得不可一世的老媽還好嗎……
    “梅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告訴娘,誰人如此大膽,敢來欺負我的寶貝‘心頭肉’?!”嚴雪梅淚水滑落到嚴夫人肩膀的瞬間,嚴夫人猛然回頭,看到嚴雪梅的眼睛紅紅的,淚水無聲的流出。
    “不是的娘親,梅兒剛剛回來,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欺負。隻是想到這些年不能在娘親的身邊,長伴膝下盡些孝道,實在是為人子女的一種悲哀……現在能陪在娘親的身邊,享受天倫之樂,就算讓梅兒立刻去死,也心甘情願了……”嚴雪梅想起種種往事,不禁悲由心起,說得聲淚俱下真情流露,不帶一絲做作。這是他的心聲,每一句都發自肺腑,他是真的想念自己的母親、父親、姐妹……雖然母親總是‘凶’他,父親隻是對著他微笑,姐妹們總是‘欺負’他,可他仍然想念自己的家人。
    “呸、呸、呸!不可胡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什麼死不死的,娘還要看著你嫁個如意郎君,兒孫滿堂呢!娘要你長伴膝下,再也不離開娘的身邊。都怪娘不好,當初實在不該讓你跟玄鳳真人去修道,這些年讓你受委曲了……”嚴夫人眼圈紅紅的,卻沒有落下淚來,一如既往的堅強。
    “娘親莫要悲傷,都是梅兒不好,那些陳年往事以後再也不要提起了。”嚴雪梅擦掉臉上的淚水,撒嬌似的摟住嚴夫人的脖子。
    “好好好,以後咱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嚴夫人捏了捏嚴雪梅滑嫩的小臉,終於露出笑顏。
    “娘親,孩兒有一事相求。”嚴雪梅趁著嚴夫人高興,撒嬌央求道。這一招曾經也百試不爽,想和老媽講‘條件’,就一定要在她高興的時候,這時說什麼她都會很容易點頭。
    “什麼事但說無妨。”嚴夫人寵溺的看著嚴雪梅,這個乖巧的寶貝女兒離家多年,她掛心多年,現在終於回到她身邊,讓她如何不喜歡?
    “娘親,可不可以讓我和阿碧‘姐妹相稱’?梅兒在蓬萊島時,大家都叫我的名字。現在整天有人‘三小姐、三小姐’的喊,實在是太不習慣了。”嚴雪梅柔聲說道。
    “你呀~~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這種事隨你高興就好了,不用和娘說的。”嚴夫人拉著嚴雪梅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多謝娘親~~”嚴雪梅喜形於色,高興的說道。
    “早點準備好了,請夫人前去用餐。”門外走進一個小丫環,看起來比阿碧還要小一些,嚴雪梅心中暗想,這地方的‘童工’還真是不少。搖了搖頭,挽著嚴夫人的胳膊去了飯廳。
    早飯過後,嚴雪梅和丫環阿碧回到梅軒,坐在椅子上發呆。回到家中,什麼事都用不著他,吃過飯後就無所事事。
    “阿碧,帶我去牡丹園坐坐吧。”嚴雪梅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是,三小姐。”阿碧應聲道。
    “不要叫‘小姐’了,叫我‘姐姐’。”嚴雪梅搖了搖頭說,其實他也不太喜歡人家叫他‘姐姐’,實在是聽人家叫他‘小姐’聽得好生鬱悶,這可不是什麼好詞啊!男忌做‘鴨’女忌做‘雞’,‘小姐’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不正是‘雞’的稱呼麼!怎麼聽怎麼別扭啊!
    “是,姐姐。”阿碧見嚴雪梅目光有些暗淡,想是生氣了,忙討喜的甜喚一聲‘姐姐’,嚴雪梅這才露出笑臉,站起來走出房外。
    二人一路上話家長,走到牡丹園,阿碧吩咐其他下人端些茶點果品送到亭內,站在嚴雪梅身旁聽他差遣。
    “阿碧,這一園的牡丹是何人所種?真是太美了!”嚴雪梅不由得感歎道,這一園的牡丹都能開得如此美豔,種花之人一定用了不少心思,牡丹可不比尋常花草,想讓它這般怒放爭豔,絕對不容易。
    “這些牡丹都是四少爺種的,他很喜歡花草,每天都會來看它們,而且會在這裏撫琴給它們聽呢。”阿碧站在一旁柔聲說道。
    兩人閑聊的功夫,茶點已經備好,還將琴案上的熏香燃著,嚴雪梅輕飲了口沏好的茶水,是他喜歡的極品‘毛尖’。看著這一園的牡丹,品著香茶,嚴雪梅不由得想要彈奏一曲。若是從前,閑來無事的時候他一定會去‘打電腦’,要不就是‘攝影’,現在掉到這連電都沒有的世界,自然也要找些別的‘玩具’來打發無聊的時間。彈琴就成了他的一個‘興趣’,不過他不喜歡‘繡花’之類太過女性化的東西,雖然那種東西絕對足夠‘打發無聊時間’。
    嚴雪梅坐到琴邊,看著這把被扶得黑得發亮的檀木琴,輕輕撫奏一曲,曲聲有如涓涓流水,沒有什麼大起大落波瀾壯闊,給人一種舒適的平和感,仿佛一條小溪正在潺潺的流動。嚴雪梅此時正閉著眼,似是正置身於溪邊,享受著這份祥和。阿碧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像是怕打破嚴雪梅此時的興致,也在享受的聽著這優美的琴音。
    “我當是誰在此彈奏我的‘黑美人’,聲音這般優美動人,原來是三姐你啊。”嚴雪梅聞聲緩緩的停下手,睜開眼看向來人,正是嚴雪竹。
    “四弟,你來啦!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胡亂彈的。”嚴雪梅麵色微紅,沒想到嚴雪竹會突然到來,自己剛才彈琴彈得太過陶醉,竟然沒有發覺他的到來,不禁覺得有些失態。
    “三姐,你太謙虛了,雖然我從未聽過這首曲子,可卻聽得出曲中那優美的旋律透著淡淡的憂傷。從三姐的琴音中,聽得出你有心事……”嚴雪竹走到嚴雪梅近前,席地而坐,深情的看著嚴雪梅,眼中柔情似水。這種眼神,是兄弟間的疼惜,心中升起的酸澀與苦楚,嚴雪竹竟能體會得到?!
    ‘雙生子’之間真的有一種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力量,嚴雪梅不禁感歎,坐在他身旁的嚴雪竹有著一張和他幾乎完全相同的麵孔,不同的是,嚴雪竹是男相,臉上的棱角要比自己的分明許多。‘孿生兄弟’啊,這個就是他的親兄弟。剛才嚴雪梅彈奏的,不是什麼特別的曲子,正是‘古琴版’的‘菊花台’。當年和色素在電影院看到《滿城盡帶黃金甲》時,就被影片中充滿柔情又帶著濃重憂傷的結尾曲《菊花台》深深的吸引住了。這首曲子被他刻意放慢了幾拍,彈出來時幾乎聽不出憂傷的感覺,就像是被重新作了回曲一般。嚴雪竹竟能聽得出他弦外之音?沒錯,他就是在想家,這麼些年來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故鄉’,總是在夢中回家,與親朋好友團聚。
    “四弟竟能從琴聲中聽得出我有心事?”嚴雪梅看了眼阿碧,又看了眼茶碗,看向嚴雪竹。阿碧這丫頭也真是懂人心思,倒了碗茶水恭恭恭敬敬的遞到嚴雪竹麵前。嚴雪竹會心一笑,接過茶碗。
    “三姐,你這曲中透出淡淡的憂傷,似是離家多年的遊子,思念家中的親人,又似是愛戀中的少年,思念心愛的姑娘卻終不得相見。其中的苦悶,有如菊花那種淡淡的幽香,憂鬱而悲切啊!如此苦楚的琴音,如同你的心聲,叫我聽得好生心酸。”嚴雪竹輕歎一聲,端起茶碗飲一口。
    “千金易得,知音難求。想不到四弟竟然如此知我心事,真是讓我太意外了!”嚴雪梅不禁再次感歎,嚴雪竹不是自己的親兄弟,更是自己的知音啊!這些年來,無人能從他的琴聲中聽出他真正的感情,都隻覺得他的琴聲優美婉轉,卻無人聽得出其中的哀傷。
    “三姐,你忘了,咱倆可是‘孿生姐弟’啊!人都說血濃於水,骨肉連心,你心中有苦痛,我這個當弟弟的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嚴雪竹再次搖頭,不隻是從琴聲之中聽出嚴雪梅的悲哀,從他踏入家門的時候起,自己就有一種和他心意相通的感覺!仿佛心中某個空蕩蕩的角落被什麼東西瞬間填滿了,不再有那種讓人空虛得想抓牆的感覺。
    “四弟,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裏偷懶!原來三妹也在啊,昨晚睡得還好吧?”嚴雪鬆尋找嚴雪竹來到牡丹園,見他和嚴雪梅都在,不由得輕笑起來。
    “二哥,你去找大哥吧,他這些日子閑在家裏也是無事可做。不要來煩我了,我早就說過了,我不喜歡經商。”嚴雪竹恨不得此時挖個地洞鑽進去,讓嚴雪鬆哪都找不到他。可惜事與願違,每次都能被他抓個正著。
    “那可不行,大哥有他自己的事要忙,哪有閑功夫理我。三妹,你對經商有沒有興趣?不懂沒關係,二哥保證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很容易的。”嚴雪鬆大刺刺的坐到嚴雪竹身邊,不顧嚴雪竹的反對,硬是將手搭到他的肩上,像是怕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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