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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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種下懷疑的種子就無法抑製的生長,先生們還是沒有醒過來,我去了趟警察局,其他受害者家屬同我一般,堅決讓貨車司機被判死刑,他的家屬厚著臉皮來醫院跪下來堵住我的路磕頭求原諒,我抱著胳膊輕覷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我老頭子一把年紀了,厚臉皮求你,是我教子之過,我兒子他……他真的不能被判死……”說著,老人大喘氣捂住心髒,醫院行人指指點點,我如芒在背。
他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就妄加議論,現今這種局麵因為誰啊?我們才是受害者,他下跪就是我錯了嗎?我又氣又急,用手把前麵的額發撩到後麵,他們纏著我,跟蛆一樣惡心。
“十萬是吧,買誰的命?張傑繹還是李成瑋?”我呼出口氣,蹲下來同女人平視,她懷裏的孩子不安分,不斷掙紮著想下地。
“張……”女人眼神閃躲,很快止住話頭。
“你確定卡裏有錢?要麼讓你老公主動坦白,要麼讓警方調查,有點我可以肯定,錢到不了你的銀行卡上。”
我腦海有了一個特別大的懷疑腦洞,張氏提出給肇事司機二十萬,買凶殺人,並且給出了先生們的車牌號,他們提前付了十萬定金,另外向張先生勒索二十萬,以選擇支代剩下的十萬,但是他們低估了自己這個兒子,錢沒有給,所以他們也沒有錢打到卡裏,從案發到現在,肇事司機全家人求輕判的目標都在我們身上,我想詐她一詐,給了女人我的聯係方式。
沒多久就收到了女人的電話,如我所料,卡裏一分沒有,電話那端女人大肆辱罵著,我隻覺一片涼薄,一審很快開始,我坐在被害人家屬的位置上聽律師爭辯,你來我往遑不相讓,我的律師話峰一轉,將話題隱隱扯上買凶殺人,性質變了,沒幾句話,肇事司機承認自己是收了錢殺人,場麵嘩然。
而後他哭著對案件進行敘述,買凶殺人是真的,醉駕車禍也是真的,他收下錢後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對方催的厲害,當天又同家人吵架,一氣下跑去喝酒,釀成慘劇。
偏是那麼湊巧,但被撞的卻是李先生,警方開始對整起案件進行調查,兩方警察結合傳喚了張氏父母,其帳戶確實有十萬的轉帳記錄,核實過當天轉入的正是女人的帳戶,為此,我把威、脅的信息記錄也呈給警方,照片打了馬賽克,以保全隱私,手機號、帳號、證據證人都對的上,最後的最後壞人終於受到嚴懲,看在肇事者主動坦白,死刑從立即執行改為緩期執行,至於張氏夫婦勒、索買凶殺人,無期。
那個時候的國家對於勒、索很是嚴懲,一旦錢數巨大,還有被判死刑的可能。
張氏夫婦就是對瘋子。
罪有應得啊,從車禍發生到判決書下達,在多方受害者家屬聯合下,硬生生減短至半個月,他們喜極而泣,在法院徽章下擁抱,自己的家人終於沉冤昭雪,我看著他們,突然感覺自己真正的長大了,心理年齡成熟,不會隻是個哭唧唧的小女孩,遇到事慌然無措。
從小到大,無助過,難過過,痛恨過,抱怨過,一切一切積攢下來的終於有了突破口,呯的一下爆發,我長大了,可以獨自麵對現實,不用先生們保護。
陰雲散去,陽光照射大地,好消息是張先生醒來了轉為普通病房,壞消息是他醒來那天李先生又進了回手術室,我們沒敢說實話,眼下的他經不住任何打擊,但是在這個以網絡為眼界的時代下,紙被火燒為灰燼,庭審視頻被記者傳到網上,父母雇凶殺兒幾個字一度占據熱搜。
我從ICU出來就被安沁捂嘴拉到了樓梯間,小心翼翼地跟綁架似的,“師娘他知道了,想見老師,讓不讓見啊?”
“你敢不讓嗎?見吧,說不定李先生聽到張先生的聲音就醒了。”
我一語成讖,陪張先生進去,他身體虛晃一下,差點兒栽倒在病床上,還沒有恢複血色,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消瘦下來,“我說哥,睡這麼久,該醒了吧?小析長大了,可以獨擋一麵了呢,我以後不鬧自殺了,咱倆好好兒的過,張氏坐了牢,以後就不用再擔心會有人來打擾咱們,不用擔驚受怕………”
說著,他抑製不住的哭起來,我沉默的拍拍先生的背,忽然瞥見李先生的手指在動,儀器滴一聲,他就動一下,“先生,你快看,手……手動了!”
“醫生!醫生!”
……………
五月一日,距離車禍發生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三個月,先生都陸續出院,截止目前傷勢恢複情況良好,法院判決司機每家賠付十萬,加上車的保險以及多年攢的錢,張氏家產,我們仨估算下,加在一起約莫有小二十萬,在一番深思熟慮下決定花個小幾萬買輛車自駕遊,賞景看花,治療張先生的抑鬱症一是藥物治療,二是心理治療,出去走走換個心情。
什麼?問我張先生為什麼可以繼承家產?按照國家法律他依舊是張氏夫婦的兒子,第一法定繼承人,張氏夫婦的無期指的是到死,所以名下家產可以折合現金讓法定繼承人繼承。
唉!近天家裏來了不速之客,出去玩的事要延遲了,安沁親戚家的女兒,要參加個考試,好像蠻重要的,可安沁有事情要處理,不放心小姑娘一個人住,就讓她暫時住在我們這裏,跟我一間房睡。
“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用我的口紅了行嗎?”我翻個白眼,奪回她手裏的金管口紅,塗抹的那層泛起油光,瞧的我幹嘔。
她後退幾步撞到張先生胸膛上,低頭慌裏慌張的道歉,我嘴裏含口水,咕嚕咕嚕的涮口吐出來,張先生側身站著,目視前方,避開女孩兒的穿著,她穿的我衣服,偏大些,因此某處稍露。
“她要用就讓她用唄,我給你又買了一支,還不快謝謝哥。”張先生憑空變出根全新的口紅,笑意盈盈。
“謝謝哥,呐,情侶表,給你們買的。”我從洗手台抽屜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裏麵裝著黑銀雙色鑽表,VC家最新款的情侶手表,簡直不要跟先生們太配。
張先生拿出表,示意李先生幫忙他戴在右手上,銀色表鏈寬度正好遮住那道疤,他的手天生適合彈鋼琴,手指白皙修長且骨節分明,視線延至手腕處,精瘦有力,銀表為其添了抹彩,表磁互相吸住,李先生順勢握住他的手,輕輕彎腰,很紳士的在手背上落下輕吻,一觸即分。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隻是送個禮物,為什麼要吃狗糧?
同樣的,張先生將黑色手表鄭重的戴在李先生左手上,比起張先生,李先生的手寬而暖,每次都可以完全包住張先生的手,將他的手暖熱,“哎喲我的先生們,照顧一下我一個單身女性的感受OK?吃飯吃飯。”
我推搡他們去客廳,回房間換了身衣服,說來也是,安沁這個妹妹脾氣隨了她之前演的白蓮花,用我的穿我的還副你對不起我的委屈樣。
“姐姐,你這件裙子好漂亮哇!”
“謝謝。”那是件藍色的歐式抹胸裙,先生們送我的生日禮物,今天跟先生們約好了要去法格利畫展看畫,當然要正式點,據說法格利畫展本次展出的還有著名畫家為其惟爾軍團專門畫的畫《赴死》,純私人展,李先生收到來自展方的邀請函,可帶兩名朋友,此等好事,不去豈不可惜。
“傑繹哥,幫忙把油條遞給我。”我猛喝一大口白粥,順下嘴裏的包子。
張先生伸手把油條遞我,邊遞邊吐槽:“姑娘,少吃點吧,該長肉的地方不長肉,不該長肉的地方都是肉。”
我****
“寶貝兒,你說什麼呢?”李先生敲了敲他額頭。
“禁止嘲笑飛機……啊……你……”剛盛出鍋的溫粥被她不小心撒到衣服上,我忙站起來抖掉溫粥,拿抹布擦,衣服上濕了一片。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說,自打你住在這兒,弄壞我多少東西了,口紅麵膜鞋子,用我電腦還誤刪了我文稿,能不能別毛手毛腳的,這件衣服是絲綢的啊妹妹,我平時都舍不得穿。”自認為我的忍耐力很強,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的底線處試探,衣服的重點並不在於麵料,它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平時都舍不得穿。
說著,她往下掉淚,我TM……還有苦說不出呢。
場麵一時僵持,李先生率先開口打圓場,“一會兒洗洗,再換一件,乖聽話。”
“好吧。”
即便是心裏再不情願,也得暫時息戰準備看畫展,說起來也是,不知道先生們上輩子是不是負了女人,導致這輩子身邊的女人不是白蓮就是綠茶,哦對,那個演戲的除外,我想這篇文也可以叫做《遇見茶藝蓮花二三事》。
好在她沒鬧妖蛾,我們順利的去了畫展,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各式風格畫作都有,張先生陪李先生跟人聊畫兒,我打招呼獨自去尋找那副結婚照,在諸多畫中尋覓著,不多時找到了那幅畫,畫整體色調灰沉暗淡,隻有灰白兩種顏色,身著軍裝的他們一步步走向大海,看!為首那對就是伊西CP,雖俘不屈,凜然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