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4 重點是生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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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俊逸看著Mabel的離去的背影,心裏毛毛的。回想剛才這小丫頭詭異萬分的笑臉,雞皮疙瘩蹭蹭蹭冒出來。該不會被這丫頭算計吧?他揉揉頭發,不爽,實在不爽。
才剛轉身,一個碩大的話筒差點撞到楊家少爺引以為傲的俊臉上。
還未發火,就看到穿著正式得像國家領導發言人一樣的女人綻放花兒般的笑容。“這位同學,可否請問一下,你崇拜於波同學嗎?”
惡汗了一把。在聽到“於波”的名字時,習慣性地皺皺眉,臉色變得更加冷起來。他煩著這個人呢,玩著那樣的音樂,還被所有人追捧著。明明是個連挑戰都不敢接下來的膽小鬼,他撇撇嘴,越發不客氣起來。“我為什麼要崇拜他?我聽過他的演奏,當中好幾次我都想向他鞠躬,向他模仿的那些大師們致敬。他是在模仿世界樂壇的鋼琴大師這方麵做得還算不錯。可是,他也隻會模仿而已,於波,他沒有創造力。”
不顧對方詫異的表情,楊家少爺頭發一甩,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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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創造力的王子殿下正坐在教室裏,托著腮,微微笑著,聽Mabel唱歌。
多麼熟悉的旋律,用這樣清甜的聲音,優美動人地唱出來。
《水晶之戀》,是那惹禍的《水晶之戀》。十指尖尖,輕輕叩擊桌子應和著,那是真正屬於他自己的音樂啊,與大師無關,與練習無關。定不會被父親所接受所承認的,心底裏的渴望。
楊家少爺走進來,愣了愣。嗤了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幼稚。”
是他看不起。
Mabel倒無知無覺地,見他進來歡呼一聲就撲過去,小狗一樣趴在桌子上搖晃尾巴不肯走。“怎麼樣怎麼樣?我唱得好聽吧?”
“幼稚~!”楊家少爺加強語氣,斜看了窗邊看風景的王子殿下一眼,“詞倒是填得不錯,是你填的麼?”
“不是我,是我撿到的。”
“Mabel謙虛啦,能填出這麼好的詞的,除了你還有誰。”“是呀是呀,若不是真心喜歡於波,誰又能寫出這麼富有感情的詞來。”有同學起哄,於是一時吵吵鬧鬧紛紛擾擾。隻留下三個人,全然喪失了興致。
小雪握緊手中的筆記本,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我如何能夠飛去你身邊,那是命運裏我無法抗拒的追隨……”
是誰對誰的癡迷?誰對誰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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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很特別。
這一天,是小雪被叫做小雪的日子。
這一天,是小雪和容媽媽緣分的開始。
容媽媽不在,十九年的生日,媽媽第一次不在身邊。小雪放下電話的時候,意外地在落寞的同時,又有些雀躍。
容媽媽說,她可以和她的王子一起過生日,隻有她們兩個人的生日。該是多麼浪漫與幸福呀。女孩子心底裏最甜蜜的小小心事,她定能在生日魔法的神奇力量下,分享給她癡迷愛戀的王子殿下。
接到小雪的邀請的時候,於波雖然迷惑,卻很是爽快地應了下來。
他向來有求必應,小雪早已知道他不會拒絕,然而,仍在他點頭的那一瞬間,體會到了一種夾雜著一絲苦澀的甘甜。
暗戀,果然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呐。
小雪看著坐在於波身邊沒半點正經的陳小東同學時,有種無力的挫敗感。這塊牛皮糖,整天粘在於波身上,拉,拉不斷,扯,扯不開。這會兒能量十足地過來當燈泡了,她有些無奈。
於波很是紳士地起身,為她拉開椅子。“今天的你,真漂亮。”由衷的讚美,是繼山頂孤兒院後的第二次耳目一新。這個小雪,究竟有多少層外衣,一件件剝落,一種種風情。
“是呀是呀,沒想到我們的奮青小雪打扮起來這麼好看。”陳大燈泡附和著,一招手,又要來兩杯啤酒,“今天怎麼想到邀請波波來夜總會喝酒?”
小雪靦腆一笑,卻是沒有回答。
於波側過頭去:“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的?”
“我有一個朋友曾經在創世紀工作過,他說這個地方的人,都是愛好音樂的人。而且水平頗高。所以我想讓你來看一看。”小雪握住酒杯,在掌心裏摩挲著,她很是愉悅。她想要,她想要把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分享給眼前這個她傾盡了全部心力來愛的人。
於波淺淺地笑了。
這時,蛋糕來了。
遲來的真相大白。陳大燈泡這時才有身為燈泡的自覺,略一低頭,恍然發現自己光芒耀眼罪孽深重。
如何亡羊補牢,將功補過?
小雪很是大方,小小的要求合情合理。她說,想要聽於波彈奏《水晶之戀》,隻為她一人彈奏的《水晶之戀》。是呀,那是她耗費多少心力,傾盡了多少心血為他填就的詞啊,即使不能把真相告訴他,至少,至少,在這個她偷來的浪漫之夜裏,讓他隻為她一人彈奏吧。
這不是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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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出現的是Mabel。
小雪頓時如臨大敵,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完全不合情理,真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相遇,莫不是上天這般吝嗇,要與她將玩笑進行到底?
還在內心爭鬥。忽然就看到燈泡三號華麗麗閃亮亮出現在舞台的中心。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楊俊逸。直直打下來的燈光,隻照在他一人身上,此外一切都是黑暗,濃得化不開的夜色。隻有他,隻有他,抱著吉他淺斟低唱:“所有的愛都化成細雨,隻想打濕你額前的秀發一縷……”
是不是所有執著於某種事物的靈魂,都能綻放出光芒?
就像一心一意愛戀他的小雪,就像,此刻的楊俊逸一樣?
於波有些迷惑,卻覺得美。仿佛要把人的心拖進寒潭,活活溺死的美。
執著?
他不是很明白這個詞的真切意義,他沒有體會過。我們得天獨厚的王子殿下,從來,就沒有執著過……
這是他的幸運?抑或是他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