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燕京俗遇  第三章 初遇大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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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自從穿越我便有一個疑問,為什麼這身體的名字是馮意蘇,而李莫為蛇臉丈夫卻總是“玉兒,玉兒”的叫我呢?
    這個問題在如來客棧被解答了。
    我剛跟著我的丈夫走進門,一個看上去五十有餘的大叔便“嘩——”地出現在我麵前。
    我立刻作縮頭烏龜,直盯著雙腳看。
    “小二啊,這位就是令夫人?”
    “是的,張老板!”
    就算我不看也可以感覺到張老板用著近似性騷擾的眼光看我。我直冒冷汗。天啊,貌似我脫離了小蛇窩,進了大蛇國了。虧得這張老板長了一副老實人的臉!
    最後他看我不抬頭,也就喪失興趣了。“小二啊,”他小聲道,“就這女娃拿著那塊陪嫁的寶玉?”
    咦?寶玉?什麼寶玉?
    我朝蛇臉看了一眼,他向老板點了點頭,也小聲道,“可是她還是不肯告訴我那塊玉在那裏。”
    “哦——”張老板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也沒再說什麼。“小二,叫她去廚房幫忙吧。記住我們開的可是黑店,別想弄出什麼山珍海味!”
    蛇臉乖乖地幫張老板對就站在這裏的我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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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來客棧裏的廚房出奇的小,難怪有人要罷工。
    廚房嗎,我除了家裏的就沒見過其他的,畢竟從來沒有同學在家裏開派對時會想起要邀請我。
    家裏的廚房我也不去,因該說已經被媽媽下了道禁止令了。
    可是至少我知道客棧的廚房不應該隻有兩間茅坑那麼大小!而且這廚房一點也不透風,一燒菜就是滿臉的煙。在這裏工作久了遲早會生個什麼肺炎肺癌。
    廚房裏除了我還有兩個人。一位是自稱菩薩心腸的大廚師王大伯。他說自己可以在一個時辰內作出一百道菜,專長是下特製迷魂藥。
    我也不怎麼覺得他在吹牛。一個時辰一百道菜我也會做,大不了就是一碗一片菜葉再澆上點調料,作出古代沙拉。話說物以稀為貴,量少就是賣點。
    另外一個幫工的就是小離子。我想你幹嗎名字起得像是個太監似的?而且這小子天生一張鬼臉,人品倒是不錯,就可惜他喜歡下瀉藥,遇上有錢人手也不會安分。
    他們兩個人看見李莫為拉我進廚房也沒啥反映。王大伯上下打量一下便招招手讓我過去。他說,“小丫頭,你知道怎麼在黑店燒菜麼?”
    我搖搖頭。
    “哈!”他得意地飄了蛇臉和小離子一眼,像是收了個徒弟示威一樣。“那麼你記住了,在這兒燒菜就得偷工減料,把垃圾變成真飯。廚房裏客棧裏的食物你最好碰也不碰,否則你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要是有錢的客人進來就下迷魂藥,沒有錢的下瀉藥讓他們奔茅坑去。錢都是小離子和小二偷的,所以你也別碰客人,隻管燒垃圾下藥——(省略一下1000字)”
    小離子和我一樣話不多,除了剛開始和我打了聲招呼也沒說什麼。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擠在一塊兒忙,我洗菜切菜王老伯又燒菜又下藥,小離子如果不是在一邊配置毒藥就是跑到外麵去和李莫為一起欺詐忠良偷錢包。
    要說為什麼從來沒人來報複我們,那還多虧了張老板。原來張老板以前是一位武林豪傑,做過某某派的掌門人。可是後來被發現他私下貪汙該門派的錢,所以被趕出江湖。後來他就被一家黑店掌櫃拉攏作打手,那些來告狀來複仇的他見一個揍一個,來一群殺一堆。就這麼做著做著他對黑店上癮了。也不知道舊老板到底是不是被他謀害死的,不過不出幾年張老板就把該店收複在了自己掌下,並雇用了我這個身體的蛇臉老公當小二。
    在黑店裏幹了一個月的奴隸活,我可以說穿越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張老板壓根不讓我離開廚房半步,來客棧找茬的也全部在衝進廚房前被張老板打了個鼻青臉腫,然後再次被小離子摸了個精光。
    自從王老伯發現我可以把任何菜炒成純黑色後他就沒讓我再碰過炒鍋。我也沒意見。對我來說燒菜和化妝沒兩樣。反正都可以變黑。
    每次和蛇臉丈夫一起回到那個破破爛爛的小家後他就會盤問我一番,拐彎抹角地問我那塊寶玉到底被我藏那裏去了?
    我也就很幹脆的聽他嘮叨,然後往自己的屋裏一鑽——逃離蛇毒。
    貌似李莫為隻會在想寶玉時想起我。其他時間我就變成了寢室裏的家具。蛇臉還發動了他家老媽天天來?嗦好一會兒,我也裝很無趣的應了她幾句,可你要我怎麼告訴你我不知道的事?
    我也曾經想過要“離家出走”,可是想了又想覺得太麻煩了。我如果出走我怎麼賺錢法?怎麼保證不會被土匪打劫殺了?
    還是活的太平點比較好。
    馮意蘇好像也沒有什麼親戚可言了。它是一戶小農名家的女兒。家裏惟有的值錢的就是一塊寶玉。馮家祖先曾經是位將軍。傳說那玉是某代皇帝賞給馮家祖先的。而店小二娶她就是為了那塊玉。
    她嫁給蛇臉後第三個月她的父親就生病老死了,而母親也早就去世了。她唯一的哥哥在我穿越十天前被某某情敵一劍PK下黃泉。馮意蘇聽聞此事便不吃不喝,因為平時她身子就已經很弱,這麼一折騰就立刻掛掉了。
    而且我發現馮意蘇的身體好像還有點病。我的肚子總是時不時,原因不明的疼痛。蛇臉又不肯請郎中。
    我想,其實蛇臉除了煩了點貪財了點陰狠了點醜了點也算可以。隻要他不碰我,我幹脆就這麼住下吧?
    我也往往會想起爸媽。您老人家們是否過得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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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蛇臉生病了。
    那就我看來是非常普通的感冒。雖說我醫書背了幾十本但對醫術始終一竅不通,但我好咧也生過病。李莫為的病又殺不死人,他老媽幹嗎哭得像陪葬一樣?
    蛇臉把我叫到他的房間裏。我則是頭一次進去,可看看也沒什麼好看的。家具是比我多了點好了點,但不就是窮人的破爛房一個嗎?
    他像蛇一樣嘶嘶地說:“玉兒,今天你就去幫我幹店小二的活兒。反正你一項不起眼,偷了錢包沒人會注意你。好好替我賺錢吧!”
    我無語,想想我這個月來除了為你打工賺錢還做過什麼嗎?!
    你也從來沒給過我錢,連給我的飯都偷工減料的可以和王老伯燒的比!
    但我還是認命地去打工了。
    我到了客棧,非常簡單地和張老板解釋了一下。他再度盯了我好一會兒,最後有點反感的說:“你這副樣子還可以做小二?”
    我小聲回答,“那我就不做。”
    但是他好像沒聽見。他看似有點惡心的扯了扯我的衣服。“換男裝去,有誰聽說過小丫頭當店小二的?”
    他見我猶豫,不滿的說道,“難不成你非要我叫小離子扒光你替你換?”
    我猛搖頭,回道,“沒,隻是我上哪裏找男裝?”
    最後小離子沒有出馬的機會,我也穿上了男裝。我望向這個被我當作更衣室的客房裏的鏡子。記得我似乎除了穿越第一天以外就沒再看過我這張臉。
    仔細瞧瞧,我穿男裝還真成了個地地道道的小P孩。這個馮意蘇又瘦又矮,明顯的發育不良。胸前是平地,屁股也像板凳。說她十四歲吧,看上去要減掉四年。
    我下樓去找老板。他看了看就滿意地點頭,跟我說了一番做黑店小二的原理和規矩便打發我去幹活。
    我站在店門口看著門外的人潮。
    這個城市貌似還算挺繁華的,名字叫做燕京城。它是這個羽國的十大城鎮之一,也是江湖人通往武林聖地月華山的必經路。
    所以我們的黑店經常會接到一些江湖客人。張老板就當作對武林的報複叫眾黑店雇員們把那些武林俠客整地格外的慘。下惡毒下春藥丟個清樓姑娘進客房更是家常便飯。
    當然張老板也收買了地方官府與清樓老板,所以這個鎮上的人也是處處讓著我們如來客棧。
    我這個小丫頭變小P孩忙了一個早上。我說為什麼我往門外一站就有一大堆武林人士往我們店裏跑?
    我一邊納悶一邊接客。把我忽略成空氣的客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多。
    在現代社會我也曾打過工,做過媽媽飯店裏的服務員,所以一開始我認為因該會沒什麼問題,可是要知道這可是黑店呀!
    好像所有江湖人都是笨蛋,吃飽了撐著。有好幾個都是明知這裏是黑店還要硬闖。
    對於這些人我隻能想,好好的你毒自己幹嗎?想要自殺另找地方,別添加我的工作量!
    我就這麼一邊想一邊把被王老伯炒成青菜的雜草盆端到一批客人的桌上。
    其中一人聞了聞菜諷刺地問道,“不知貴店這次下了什麼藥?”
    其他在座的人一聽便轟地笑開來了。
    我回:“這位客官我不知道。”
    還是裝糊塗的好,免得日後他們把我算在報複對象裏麵。
    可是他們不買賬。其中一個相貌清秀的劍客一閃就站到了我後麵,冷劍出鞘攔著我的退路。他冷冷地說:“久聞貴店向來以下毒打劫為生,對付武林人士的手法更是變本加厲。近來已被公認為世間一禍害。我等此次下山隻為了兩件事,一個便是鏟除此店,為武林出口氣。看你如此年少就誤入魔道我便不會為難你,但請你還是叫你掌櫃來坐一坐,然後離開此店重新做人。否則休得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越聽越黑線,可是看看他的劍還是忍了。好好地怎麼麻煩的事偏偏發生在我當小二這天?難不成蛇臉你算準了今天這群人會大駕光臨把炸彈往我這邊扔?
    冷麵劍客見我沒反應,皺了皺眉,又道,“我仁劍山莊乃武林之王。我說得到做得到。當然也會遵守諾言。你大可放心地脫離魔道。隻要你從此不再入魔道,我便以我仁劍山莊少主之名確保沒有任何武林人士敢來向你複仇。”
    我哭笑不得。我說你怎麼一口咬定有人要我的命?我可是今天才開始拋頭露麵的呀!而且你叫我離開這家店那我怎麼活?難不成換你來養我?
    慢吞吞的,我抬起頭勉強的擠出來一句:“客官——”
    突然他的滿臉發青,整個人從下抖到上,劍鋒一晃,呼地一聲倒在地上。
    我呆了。在座的眾人也呆了。
    “少主!”“仁少俠!”“仁兄!”
    嗖嗖幾聲刀劍出鞘。白光四射的冷鐵對準我就要砍下來。
    “說,你對少主做了什麼?”一群人吼道。
    我急忙往後退。“什麼,什麼也沒做呀!”
    “放屁!”一個大叔級人物叫道,“諾你什麼都沒做為何少主會倒下?!?少主身旁隻有你一個人!果然是黑店的野雜種,少主好心勸告你改邪歸正你竟然對他下毒手!!”
    “仁少俠中毒了,”一個看上去六十來歲的老頭蹲在地上邊把著仁少俠的脈邊說。
    “哎,此毒真是怪,”那個老頭繼續說,“我行醫江湖數十年也沒遇上過這樣的毒。竟然隻是攻擊四肢筋脈而繞開心房,衝到腦門又停留在外。如果不速速醫治,仁少俠便會有四肢殘廢,失明耳聾之危!老夫現在也無能為力,還望店小二你有點自知之明,交出解藥!”
    眾人又是步步逼近。我想,媽的,好好的你個少俠中什麼毒?!店裏的菜你可是碰都沒碰過啊!而且什麼毒不中偏給我中了個奇毒,就說我雖背了毒經嚐過現代工廠農藥物還看黃老伯小離子下毒看了一個月,可我對下毒解毒還是二萬分的沒頭沒腦。
    野蠻大叔一把大刀駕到我的脖子上。“快交出解藥!”
    “所以說我沒有下毒!”我叫得這個冤枉啊!你們江湖人怎麼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對人動手動腳?!
    野蠻大叔眯了眯眼,手一動就在我脖子上劃了一條紅線。
    我忍著痛,拚命地回憶我讀過的那些小說。這種時候因該有人說過什麼我也可以說得話吧?拜托眾作者們借點油嘴滑舌的功夫給我,讓我脫險吧!
    還有張老板你一代武林豪傑耳朵因該好得很,你現在死到哪裏去了?!?
    “我說我不知道!”我嘴硬道。承認犯罪是最愚蠢的舉動,更何況我真的沒幹什麼。
    當然這些人不相信。
    看看這個情況,似乎我即使發動滅氣功也救不了自己。
    那個行醫的老頭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黑針熟練地紮下。他瞧了瞧我越發百的臉,說:“我給你下了七七無花散。此毒乃江湖奇毒之一,解藥維我獨有。一個時辰內花紋會出現在你身上,你會開受到如萬蟲侵心的痛。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後花紋會布滿你全身然後消失不見。那時你便會毒發身亡。如何,小鬼?還不把解藥拿來?”
    我在心裏罵這群人罵了一百零八次。你丫的還說是仁劍山莊的人。我看你幹脆改名為人奸山莊算了!有看過一群大人圍著一個小孩對他又舞刀又下毒的嗎?!?
    我想,我會死吧?小說回憶了不知道幾十篇了也記不起什麼有用的台詞。
    我又想,這好像原本就不是我的身體,我這麼緊張幹什麼?大不了毒發前我自殺,這樣說不定就可以穿越回去了!
    然後我就轉過頭,非常平靜地對野蠻大叔說:“殺了我算了。”
    我這一說是不是有點不符合我專心為自己打造的[俗]像?人都是貪生怕死的吧?我因該跪地求饒的吧?
    野蠻大叔愣了。其他人也愣了。
    但是此刻我真的有點高興。
    我終於可以脫離頓茅坑的命了!!
    野蠻大叔頓了頓,臉從白變到青變到紅,破口大罵,“你這死雜種以為姑爺爺我會這樣便宜你?!?告訴你如果少主的毒不馬上解開我也不會等什麼狗屁毒藥發作(老頭皺了皺眉)。我會先砍掉你的胳膊再砍你的腿!我看到時候你還肯不肯交解藥!”
    說著他就舉刀朝我的肩膀劈了下來。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沙啞低沉,極為好聽的聲音。“這位兄弟,你大丈夫拿刀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成何體統?”
    忽地野蠻大叔的刀被彈開。他吃痛地罵了一聲轉向來者,看似準備拚個你死我活。
    可是等那些大丈夫們看到來者,他們臉色一變,殺氣收盡。野蠻大叔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一名看似斯文的書生劍客對著來者抱拳致敬道:“原來是近年以一身神功轟動武林的柳山派掌門人步大俠。久仰,久仰!”
    步大俠笑著回敬他,可是眼神卻從沒離開過我。
    雖說我對明星娛樂一竅不通,可我畢竟聽了一整個高中生涯的女同學論壇。她們的美感觀點我不想記也記住了。
    我打量了步大俠一眼。估計按照現代社會標準,步大俠就是超級帥哥一個。先不說他看似年級輕輕,不出二十五,就說他的那個相貌即清秀又柔和,雖陽剛但也不是過度嚴肅。他的頭發烏黑柔亮,被一條淡藍色緞帶綁起的青絲仿佛流水一樣垂下。
    隻看他的姿態風度翩翩,胞有霸氣,一身白衣使他高大挺立的身材看似格外俊美。
    我想他笑起來百分之百可以迷倒我全校女生。
    他朝我笑笑,我直縮頭當作沒看見。
    他對在場的眾人說:“如此倔強的兒童我第一次看見。我對他很有興趣。更何況他年少犯錯用不著被動武。仁少俠的毒由我來解,不知李大俠可否將此童交給我任我處置?”
    丫的,原來他讓他們住手不是因為相信我沒下毒!
    我還是被冤枉了!
    我鄭芙蓉活了十七年目標一個[俗]字,不會想要引人注目也更不想去招惹引人注目的人。
    而現在我的俗女直覺非常明確的告訴我,絕對不可以和此人搭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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