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燕京俗遇  第二章 我去黑店當小廚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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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我穿越了。
    那是一個星期前的事。
    現在的我躺在床上,也就是我最初還魂醒來的那張床上。我盯著天花板,想想這樣子下去是不是可以練成什麼鬼眼神功?
    我覺得極度無聊。在現代社會我好列也可以捧著一本書邊讀邊聽同班同學八卦。可是我這張身體的蛇臉丈夫卻整天把我關在小屋裏,說是要讓我“保養。”
    偶爾蛇臉的老媽會跑來不懷好意地看看我。我也不理她,繼續做我的空氣。她也似乎沒覺得有什麼怪。難不成這身體的主人和我一個個性?
    我發現這個老媽非常喜歡說話。我不答理她,她就自己在一邊囉嗦起來。每次我也隻是把她說的背了下來,等她走了後慢慢的分析,畢竟我的腦子不好,需要更長的時間捉摸那些話。
    從她的話中,我也略知了一二。比如說我穿越來的世界貌似不是我偉大國家的古代,比如說我家夫君的客棧其實是一家黑店,比如說我好像隻有十四歲,是一年前嫁過來的,比如說有一天蛇夫進了屋就看見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瞧著他的工錢猶豫心痛了好一陣子才叫了一名街頭郎中來給我把脈,貌似我有一段時間看上去是死了,然後我就穿越過來替馮意蘇,馮小姐接班了。
    蛇夫的名字是李莫為。我說你幹嗎名字那麼武俠?明明是一個醜八怪黑心守財奴!
    我穿越來的那天,他在送走了郎中以後回來瞪了我一眼告訴我最好別死,省得他花銀子買棺材。然後他就連門都沒進的轉身走了。從那之後他也沒來看過我。夫妻不同居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
    馮意蘇雖然不好看但也絕對不是難看。如果要說實話的話我覺得她的長相絕對可以和我以前的長相一拚,看看誰能坐上[俗]字寶座。
    這幾天在古代社會的生活徹底的讓我發現了我對現代社會的一片癡心。
    這床又硬又養蟲。七個夜裏我要不是被硬床害得腰酸背痛睡不著就是被蟲子咬的滿床滾。
    誰說一到古代就可以品嚐山珍海味?我吃的飯每天都夾有沙子,有時還奉送了隻熟透了的小蟑螂。我滿口的牙齒已經咬的又痛又酸,我的胃液也差不多被我吐光了。
    話說肚子吐光了還要上茅房嗎?我想除非你是神仙亡靈你就得上廁所。
    然後我又想,除非你沒鼻子沒嘴巴,否則你個現代人絕對受不了古代的茅房。我這次還真是被我的記憶力害慘了。第一次去上茅坑時沒進去多久就衝出來華麗麗地吐了一地。接著我又吐了好幾次,誰叫我老是記得那惡心的臊臭?古代人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
    我又試著去了第二次,第三次,全都是剛站穩了就吐,回屋了還是吐,吐完了四肢無力的癱在床上受著小蟲子啃咬。你說我可以隨便找棵樹壓起來,我可不管說什麼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說我可以建造古代第一抽水馬桶,我告訴你我沒那個錢也沒那個心。我想要是我看上去有那麼一點有用有才我的蛇丈夫大概立刻就會把我賣掉,到時候說不定比現在還要慘。
    你說我沒事找事幹什麼?
    順帶一提,我也絕不會耍寶似的突然話裏蹦出一句李白一句三國。就是一個人時也不敢。誰不知道牆裏到底有沒有耳?諾我這個現代文學大百科暴露在這個古代裏,李莫為毒蛇肯定會在金子山裏滾!當然看他這幾天對我的態度就知道我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開始思鄉了。我想我的老爸老媽是不正看著我的遺體苦笑不容呢?畢竟被一本書一擊便PK的人物有誰聽說過?我大概可以被列進吉尼斯紀錄裏了,記錄標題:世界上最荒唐的死法。
    至於為什麼我會那麼肯定我已經死了呢?
    實話實說,在我穿越的第四天夜晚我確確實實和閻王爺的小使見了一麵。那個神不是神秘地出現在我夢裏,而是大刺刺的借了李老媽的身體一下。剛一開始我還以為李老媽又犯瘋癡了,結果她開口對我說:“鄭芙蓉,你借屍還魂感覺怎麼樣?”
    我盯著[她]老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喂,你誰啊?”
    “閻王府的小使貝!”他回答道。
    我又想了半天才懂。“我死了?”
    “廢話。”[李老媽]吊起了二郎腿。我的嘴角抽了下。
    “那是不是因為你勾錯了魂才要讓我借屍還魂當布嚐啊?”
    [李老媽]瞪了我一眼。“你白癡嗎?認為我們閻王府幹了幾萬年這事還會出錯?”
    “——那麼。”
    他哼了一聲。“我們閻王爺可是看你實在是存在感薄弱得太可悲了才大發慈悲讓你再活一次的呀!至少你這次還有個丈夫,比前世要強!”
    我再次低著頭想了會兒。“哦,原來是這樣。”
    我再度鄙視自己。怎麼我的薄弱生存感竟然連閻王爺也能打動?
    我並沒有習慣這樣的生活。我隻是試著把反感壓下去罷了。這樣,身體也漸漸康複了起來。馮意蘇的骨頭上終於積累了一些皮以外的肉,笑臉也從幽靈白畢業成了普通的慘白。
    也不知道我那個死老公是怎麼知道我身體好轉的,沒過幾天就來了個登門拜訪。那個時候長舌老媽也正好在我的房間裏。我邊發揮我的無語滅氣神功邊聽母子倆你說我道的切磋舌尖功夫。沒一會兒他們兩個就像我根本不存在似的定下了我以後幾天的生活。
    貌似蛇臉店裏一個燒飯的最近罷工了,老板爺子又不想花錢再雇一個。恰好店小二有個過門一年有餘的妻子,店小二就叫她來幫忙吧?
    我聽著滿臉的黑線。我不知道你前妻馮意蘇有多麼會燒菜,現在在這個身體裏的我雖說記者幾百本廚藝書的內容,可我是吃慣了方便麵的懶人一個。
    媽媽總是問我為什麼不學燒飯做菜,我總是回答她說太難太煩太浪費。浪費的是那些犧牲在我刀下的材料。
    第二天蛇臉丈夫李莫為就帶我去客棧裏了。
    我盯著那塊招牌看了好一陣子。怎麼你一家黑店還要叫什麼[如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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