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管回答，是與不是我自會判斷。”
    東方明看得出來麵前的男人並非善茬，但張老板說的那些話又不想全部告訴眼前這個男人，隻得挑挑揀揀地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那些關於張老板和大哥之間的糾葛以及最後的決定，東方明一個字都沒提。
    鳳情聽得仔細，心髒終於落到了實處，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也不打算再待下去。
    臨出門時問東方明，“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裏。”
    見對方準備離開，東方明終於鬆了口氣，聽到問話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麵前男人的背影，胸腔內的心髒有些激烈地跳動著。
    這個男人絕對有這個本事。他不似張老板那樣心慈手軟有一顆仁心之心，卻有張老板所沒有的決絕與狠辣，既然出口就一定能把自己拉出沼澤。可是離開這裏以後呢？除了那個孩子他一無所有…
    東方明慘然一笑，“奴謝過老爺抬愛！隻是奴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離開這裏，奴會活不下去的！”
    “隨你。”我問過你，是你自己決定留下來的，如此也算全了十多年前的情誼了。
    鳳情走得幹脆利落，卻讓東方明內心久久不安。
    張笑笙答完考卷後飽飽睡了一覺，雖然渾身酸疼但比起其他人的萎靡不振、臉色蠟黃，他雖然頭發油膩，一身華麗的袍子滿是褶皺但口氣清新，雙目有神依舊是玉樹臨風。
    閉卷時間一到，個個分頭垢麵，一搖三晃地朝門口挪去。
    張笑笙心裏還在想著見到封情後該怎麼說才能斷了這份情，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回過頭竟然看見柳闊在向自己招手。
    “張兄，這裏…這裏…”
    自一年多前分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原想著怕是還得些日子才能見到柳闊，沒想到…。
    張笑笙覺得連老天都在幫自己，開心地揮了揮手站在原地等著柳闊過來。
    “柳兄怎得也來應考？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我隻會治病？哈哈哈…，大家都這麼認為，可惜啊，某還要考狀元做大官呢！”
    “那日後還望柳兄多多關照了！哈哈哈…”
    兩人相攜出了大門，張笑笙問道：“不知柳兄下榻何處？”
    “悅來客棧。自從上次一別我們也好久不曾把酒言歡，不如張兄搬去我那裏住如何？”
    張笑笙自然歡欣應邀，送走了柳闊，就見鳳情和曹平兩人朝自己走來。
    多日不見，張笑笙自然十分想念鳳情，可一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急忙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臂，隻是淺笑著迎接兩人。
    鳳情將張笑笙的舉動收入眼底，原本雀躍的心情也跌落穀底。
    “你…辛苦了，餓了吧！木林已經備好熱水，先回去好好洗漱一番再用飯。”
    張笑笙淡淡應了一聲，一行人各懷心事地回了客棧。
    等張笑笙吃過飯，讓曹平收拾東西準備搬去悅來客棧。
    剛好房間隻剩他們兩人，鳳情心裏不解便問道：“可是試題太難，你怎得不開心？”
    “試題並不太難，我也沒有不開心，你想多了！”
    “是嗎？”說著鳳情轉身將被子鋪好。
    “搬去悅來客棧也不急於一時，不如你先休息片刻，等你起身了我們再過去！剛好我也趕了一路，想在你出考場前回來親自接你，這會實在有些疲累了。”
    張笑笙看著鳳情十分自然地解了腰帶脫了外袍，若是以往張笑笙自然第一個上床，可是今日…。
    鳳情已經掀開了被子，就見張笑笙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望著自己，神情間變化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