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雖樣貌出眾，可並不代表我花心啊。我還要和我未來的內君白頭偕老，這一生我也隻碰他一個人。倒是你，想不想開開葷？你都十九了，今晚先練練手，等以後…”
    “能做的你主君真是幸運。你這一生隻碰你的未來主君，情深義重！我難道就薄情寡義，就不能與你一般？”
    張笑笙沒想到自己的隨口一說竟然引得對方不喜，急忙道：“你看你，不願意就算了唄，我還能強塞你一個不成？嘿嘿…，你能與我一般情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樣一來我們兩人以後的共同話題就更多了，也不會因為性情不同而有隔閡，你可別生氣才好啊！”
    鳳情調整好情緒，淡淡道：“我沒有生氣，隻是向你表明心跡而已！”
    “這樣最好。等日後你我都成婚了，最好我們的內君妻室也能有你我這般情誼才好。曹敏智你見過的，感覺怎麼樣？”
    鳳情沉默不語，張笑笙隻當是鳳情還記得少年時的欺辱。開口正準備解釋一番，就被台下突起的銅鑼聲打斷了，隻好不再出聲，靜靜觀看起一樓接下來的節目。
    隻見一個長相十分陰柔地雙子，穿著一身雪色輕紗，寬且長的衣袖被高高拋起，再收回時直接滑到了肩肘處。手臂如羊脂白玉一般在昏黃的燭火照射下透著一股迷人地暖色光暈，腳踝上係著銅鈴鐺，隨著輕重動作的緩急發出不同音符地脆響聲。
    最引人遐想的是那比女子還要纖細些柔軟的腰肢和飽滿的臀部，引得場下男人們的眼睛緊緊跟隨著台上人的舞姿而移動。有些人在看到某個能窺見一二風景的動作時，嘴裏竟然發出極為下流的嘶嘶聲，聽得張笑笙直泛惡心。
    為了讓自己舒服點，張笑笙決定拉著鳳情聊天喝酒。
    張笑笙沒話找話地問鳳情。
    “你以前有喜歡過什麼人沒有？”
    “沒有。”
    “那就喝上一杯，我也沒有。嗬嗬…”張笑笙絲毫不臉紅地撒著慌，然後兩人碰了一杯。
    “那你最討厭的人是誰？”
    鳳情猶豫了片刻才道：“是我哥哥。”
    “那你最愛的人呢？”
    “我哥哥。”
    張笑笙有些呆愣，轉而大笑道：“原來你有戀兄情節，哈哈哈…，來來，再幹一杯。”
    鳳情像是遇見了傻子一樣嫌棄地看了張笑笙一眼不做聲。
    一壺酒沒幾下就喝幹了。
    “這酒壺真小，再來一壺好了。”
    鳳情眼疾手快地攔下準備喊人的張笑笙，“你可知道這一桌多少錢？”
    “多少錢？”
    “不少於十兩銀子。”
    張笑笙愣住了。
    “這麼…貴啊，就這麼點東西，還不少與十兩？”
    鳳情點點頭。
    張笑笙總算安分了，“看來還得好好掙錢呢，不然想出來放鬆一下都不敢敞開了玩。”
    鳳情有些不解道：“我到現在也沒能明白，你今夜到此意欲何為？”
    “我…我就是沒進來過，想來開開眼界。不過倒也算見識了，果然處處都有藏龍臥虎的高人。我們看到的第一支舞曲就很是意義非凡，這裏的整個演出流程排列也很有些深意，還有現在正在跳的舞蹈。你看那人雖然長相上有缺陷，但是著裝上卻給人一種幹淨的氣息，再加上那柔中帶著魅惑的動作，是不是萬分撩人？”
    鳳情細細回想了一遍，再仔細觀賞了一會台上的舞者，不禁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細細看來確實如此。隻是那舞者的樣貌…當是男人所喜的長相，何來缺陷一說？”然後轉頭看向張笑笙。
    “你竟然如此精通這等靡靡之音，還說的頭頭是道，要不是我們同村我對你的秉性也略知一二，怕是要誤會你乃是聲色場所的老手了！”
    “不敢當不敢當！你若說我其他，就算知道是假的，我也樂意認下。這聲色場所的老手，雖然聽著也不賴，但我卻是不認的。何況，我也並不喜歡樣貌陰柔一類的。”
    “堂堂秀才郎，竟然如此油嘴滑舌。”
    “男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秀才也是人啊！要不是我決心做那鴛鴦，這世間美色還不是任我采擷？”
    “秀才公不止油嘴滑舌，還臉皮頗厚。你要是那雙子，我定然收了你這妖孽，也省得你為禍世間！”鳳情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聲。
    梨花木的麵具看起來竟像是黃金的一般，鳳情嘴唇微張，貝齒的白襯著朱唇的紅。輕靈悅耳地兩聲輕笑，讓張笑笙一時間迷了心智，隻呆傻地盯著麵前的男人一瞬不瞬。
    鳳情不止麵上發燒，就連心裏也起了漣狄，倉皇間轉身，任憑張笑笙使盡渾身解數也不再說一句話了。
    最後麵一場乃是壓軸戲，排演的一部故事。情節很是浪漫悱惻，結尾處讓人看得心裏滿是溫情蜜意，張笑笙連連拍手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