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 第二十三章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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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著前幾輪選擇大冒險的人被整的慘狀,笑了一下,說:“真心話。”
“莫小念,你到底有沒有喜歡的男生?”紫陽看著我,問。
我看著安瀾的臉色,突然有點可怕。
我想了想,搖頭,說:“沒有。”
“誰會相信啊,哪個女生在青春年少的時候沒喜歡過一兩個人啊!快說,那個人是誰?”大家不願意就此放過我,追問。
要說喜歡,我真的好像還沒有喜歡過誰,我也很無奈。
紫陽見我實在是答不出來,“她連我都不喜歡,還能喜歡誰啊?以前讀書的時候,她們班就數我最帥最有魅力了,可是莫小念連正眼都不瞧我一下,人家最喜歡的是書。”
紫陽開玩笑似的言語將大家的注意力從我身上吸引過去,有人追著他問:“紫陽,你吹牛吧!”
“起止是我們班,我可是我們學校最帥的。”
“得了,你就吹吧。”
“不信你去問莫小念。”
接著真的有人問我:“莫小念,紫陽以前真的是你們學校最帥的嗎?”
紫陽把牛皮吹得這麼大,今天他是壽星,我也不好意思揭穿他,於是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是的。”
“快吃飯吧!菜都要涼了。”
見大家老追問我和紫陽的往事,被冷落在一旁的安瀾突然沉聲說道,她的不開心一點也沒有掩飾。
所有人都識相地吃飯,再也沒有人說一句話,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啊!這次大冒險是安瀾,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安瀾爽快的答應道,因為包廂裏有些熱,她的臉紅撲撲的。
琴娜起哄道:“大冒險是吧?來,拿著紫陽的手機隨便找個人的號碼打過去,說”我愛你””
早就知道琴娜出的主意沒一個好的,安瀾無奈的嬌嗔一身:“琴娜,你真壞。”
琴娜笑道:“不壞怎麼整得了你啊?”
琴娜開這個玩笑的時候,根本沒料到安瀾會真的被自己整到。
安瀾搶過紫陽的手機,“密碼。”
“我來給你輸指紋。”紫陽把自己的手指湊過去想解鎖。
“不行,密碼。”安瀾堅決的看著紫陽,紫陽有些無奈,拿過手機,當著她的麵,輸入了密碼。
“為什麼是1225?”安瀾繼續問。
“不為什麼。”
我有些尷尬地聽著,因為我的生日就是12月25。
“莫小念,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安瀾走到我跟前。
我喝酒有些上頭,懵逼的看著她。
“拿出來!”安瀾尖叫著,不管大家詫異的目光,開始搶我的背包。
“安瀾你有病吧!”紫陽站起來,琴娜也跟著站了起來,跑到我跟前。
紫陽和安瀾在我前麵搶著我的背包,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搶也不是,不搶也不是。
知道安瀾拿出了我的身份證。
出生日期12月25日。
她苦澀的笑了,又哭了,“紫陽,你如果還喜歡莫小念,我們就分手吧。”
說罷,她將我的身份證怒丟在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包,轉身就走。
“媽的安瀾你有病吧!丟人家的身份證幹嘛?”琴娜對著安瀾走遠的背影大吼,然後把我的身份證裝好,拉起我,轉身也要走,然後回頭對著紫陽臭罵。
“你也有病是吧?不喜歡安瀾和她在一起幹什麼?玩弄人家的感情很好玩嗎?讓莫小念和安瀾之間處於尷尬很好玩嗎?紫陽,如果你有良心的話,現在就去把安瀾追回來。”
他低頭不語,手裏攥著啤酒。
這場生日聚餐就這麼尷尬離場,那場飯局上,隻留下了紫陽和剩下的幾個朋友安慰著他。
琴娜拉起我,在接近淩晨的大街上走著。
“莫小念,這件事情不怪你,你不要自責。”琴娜拍了拍我的肩膀,她長得特別高,她安慰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剛剛因為掉在地上的棒棒糖哭泣過的小孩。
“我沒法麵對安瀾。”
琴娜歎了口氣,思索了片刻。“她會想通的。”
我和琴娜在大街上抱著飯局上殘留的幾瓶啤酒亂逛,喝的有些醉了,才醉醺醺地回到宿舍。
夜深了。
安瀾和楊二如的遮光簾已經嚴絲合縫地閉上,安靜地隻剩下呼吸聲。
在這均勻的呼吸聲中,我聽到了抽泣的聲音,我知道,這是安瀾發出的。
即使是醉了,我也感覺自己清醒著,安靜地洗漱,安靜地上床,關上遮光簾,仿佛一切如往常一般,不發出一點聲音。
微信裏,有幾條未讀。
是紫陽發過來的道歉。
我沒有心思去看,我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又緩緩地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
期末考試完,大家都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準備回家。
宋之滿的學校早早地就考試完,她已經在橋城呆了好些天了。
安瀾家有一群保鏢和保姆幫她搬行李,她就在她的位置上安靜化妝。
她偶爾和楊二如聊聊天,偶爾找琴娜打打鬧鬧一番,唯獨沒有理我。
我有些尷尬地收拾著行李。
琴娜給了我一個眼神,叫我不要理會她。
我也笑笑點點頭。
“我不管,你得先來接我,我坐車回家要轉兩班車呢,好麻煩啊,我不管,你要是今天不來接我我就不回家了,你看著辦吧!”琴娜在一旁和她爸吵著架。
等我收拾好東西,背著書包準備下樓的時候,琴娜還在跟她爸爸打電話,她家的家務事我也不方便多問,隻是感覺很複雜。
我拍了一下琴娜的肩膀,說了句“我先走了。”
她朝我點點頭,繼續打她的電話。
宿舍裏還沒有走的隻有楊二如了,我沒有跟她打招呼,她好像和安瀾是一條戰線的,對我的態度也好,和安瀾一樣。我不敢再和她們在放假之前還有任何爭執。
我一個人背著書包走到學校附近的公交車站,打算坐公交車去機場,在那裏我竟然遇見了許久不見的簡欽。
自從上次離開他家以後,平時在學校我也遇見過他幾次,但大家都隻是打個照麵,沒有深入交談。
公交車站的人不多不少,少得不至於隻有我們兩個人,多的也不至於我們彼此看不到對方。
很久以後,我在懷念過去的時候,一直在想,我們每次都是過了很久才相見,他到底是如何在我的生命中保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的。
後來我才發現,有些人不一定要常見,但是他的每一次出現都能震撼到你的心,比如簡欽。
我刻意地站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站著,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以後,我不知道該怎樣看待我和簡欽的關係。說是陌生人,又不像;說是朋友,又不恰當;說是仇人,可是我對他的恨越來越不明確了。
“去機場嗎?”
我刻意地疏遠並沒有影響他的主動,仿佛見到了老朋友似的,他走過來跟我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