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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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出希望?"
浩有些吃驚地問到.連在一旁一直心不在焉的冥也收回了正翱翔在某個國度的思緒,向晨希透來好奇的目光.晨希欣然一笑,開口道出了記憶中的夏日.平和的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鎮定,月夜魅也似乎能嗅到那屬於記憶裏的夏風.
"那是我父親臨死前告訴我的.他說,這是我們家族中最重要的東西,也是母親唯一留給我的信物.家族裏原本有許多同樣的種子,但因為種植失敗,許多種子都浪費了.這顆種子是母親費盡心血才種出來的花的唯一一顆種子.雖然它其貌不揚,但卻能種出世界上最美的事物--希望."
說到這裏,晨希的眼眸裏流露出一種溫柔而沉穩的光芒.如同月亮一般,沉沒不語,但又無微不至.
"那可以了,種子我就收下了.浩,把它放好."
月夜魅的臉上又換上了一副神秘漠測的麵具.就像'歌劇魅影'中的男主角一樣,帶上了永遠不會脫下的麵具.隻是月夜魅的麵具是由月光編織而成的
浩小心翼翼地把種子從耳環裏拿出來,輕輕地把它放進一個玻璃盒裏.淡黃色的月光穿透了玻璃,照射在種子上,宛如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叮嚀.
晨希把耳環戴上,目光一直隨著玻璃盒而移動.
"後悔了嗎?"
"不!"
晨希把目光從玻璃盒上收回,第一次正視月夜魅.兩雙眼眸裏照映出兩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月夜魅並沒有讓這種對視持續下去.她站起身,把晨希引到中廳.大廳中央的桌子上點著一根蠟燭,火苗正在無風自搖.月夜魅坐到藤椅上,墨綠的眼睛裏又重新添上一分懶散.
"我無法讓死人複活,我能做的隻有把你送到未來,讓你與他的轉世相間.但是..."
"但是什麼?"
"這個時間並不是無至盡的.當他回想起過去,你便要和他再次分離."
"他什麼時候會想起來?"
"或許明天,或許好幾年後,又或許永遠都不會想起來.隻不過,世界上沒有偶然,有的隻是必然."
"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回想起所有,也就證明我們緣盡於此.放心吧,我不會強求."
月夜魅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坐在對麵的晨希,眼眸裏的懶散在晨希充滿勇氣的雙眼的凝視下,如同蝴蝶般飄然而去.她叫來了冥和浩.
"明天我們出去一趟,給她買幾件衣服,順便帶她去看看未來的世界."
說完,她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對了.這件衣服不適合她.浩,你去拿另外一件給她."
縱然有些疑惑,但浩還是點頭答應了.回過頭,迎麵碰上了晨希會心的微笑.
雖然不曉得為什麼,但月夜魅察覺出了自己的不自然.的確,她不喜歡行動不方便的服飾.雖然這件衣服很美,但她實在無法習慣這種服飾.
不理會浩充滿疑惑的眼神,晨希走上了旋轉樓梯.月光溫柔地偎依在窗戶旁.走進房間,桌上的百合迎著月光,輕輕地搖曳.她走出陽台,仰望星空.
"在許願嗎?"
晨希轉過頭,浩拿著一套新衣服,笑著問.晨希搖了搖頭,有點如釋負重的感覺.她轉回去,似乎在回答浩的疑問,又似乎在對天發誓,語氣十分肯定地說:
"不,我不會再許願了."
雖然浩看不到晨希的神情,更不理解這句話對未來的影響,但他還是笑了.門外的黑夜中,墨綠色的眼眸閃爍著如星般的光芒.
浩走出房門,聞到了淡淡的茶香,卻看不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