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崇。”她淚眼朦朧地抬起頭。
    夏崇立刻坐到她的身邊，認真地看著她。
    “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嗎？”她也同樣無比認真地看著他。“雖然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但是為了春春，也為了江大司，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嗎？”
    聽見程韋韋的話，夏崇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他傻了，愣了，呆住了，徹底懞掉了。為什麼心跳得這麼快，為什麼那該死的心髒跳得如此之快呢？為什麼不抱住她說“沒問題”，為什麼從腦海裏蹦出的第一個想法不是計劃成功了呢？為什麼高興得不能自已了呢？夏崇慢慢地把程韋韋擁進懷裏，輕輕地點了點頭。
    夏春春穿著拖鞋一路追著江大司，鞋子也跑掉了，赤著腳追得筋疲力盡。江大司瘋了似的跑了幾條街，突然猛地停了下來，一頭撞在路邊商店的瓷磚牆上。
    “大司！”夏春春狂奔著跑過去。
    江大司絕望地癱坐在地上，淚如泉湧。這是他第三次流淚，第一次是在父母的葬禮上，第二次是在程韋韋麵前，第三次，是在同樣脆弱的夏春春麵前。
    看見江大司那張因為難過失去了色彩的臉，夏春春心痛得眼淚也開始不停。
    “大司，別這樣，別這樣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手握緊江大司冰冷的手，哭的更厲害了。“想發泄的話打我吧，打我吧……”
    “是真的嗎，”江大司垂著頭喃喃地開了口，“他們昨晚都在一起，是真的嗎……我還以為……我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他還以為，他會和程韋韋一起幸福地走下去。
    “大司，不要傷心……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還有我，還有我，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夏春春說的說句話，似乎也有誰也曾經這麼說過。江大司情不自禁地握緊了那隻纖細的小手。
    “大司，痛不痛，我幫你吹吹好不好？”
    他抬起頭去看了她一眼，琉璃一樣的眼睛裏滿是淚水，好讓人心疼。她不再等他開口，一口一口輕輕地吹在他紅腫的額頭上。
    “大司，如果你覺得孤單，別忘了世界上還有我，我永遠都活在你的世界裏，除非我死了。”她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然後抱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