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曾是驚鴻照影來 第19章 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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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風很近很近,同時很靜很靜。
玉巰望著我,同時,那個要殺我的鳳顏亦是重傷而去了,而有琴瑟此刻站在不遠處,正在離開,隻是有琴瑟此刻唐突的響起了聲音:“雙藍,我必須告訴你,有的時候,真相並不一定是真相,眼前人也不一定是眼前人。”
說他,他欲要離去,我試想阻止,卻被玉巰的眼神止住了。
那雙溫潤的眼眸現在變成了一汪冰水,清冷萬分,隻是卻讓人不寒而栗,同時,讓人看不透了。
我咬著嘴唇,隻好說了一聲:“對不起。”
他這個時候卻笑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你隻是想要離去,是我錯了。”
一瞬之間,我與玉巰之間感覺如同站在天涯一樣,離得越來越遠。
這個時候,我看著那含淚的眼眸,竟然說不出分毫。
我想,我與玉巰之間都錯了。
錯了很多。
同時,也不知道錯了什麼。
我望著玉巰的青衫袖,一時之間無法愣住了。
那袖口之上,竟然染得血紅。
流血了。
是在救我的時候。
瞬間,我連忙喝道:“玉巰,你怎麼受傷了!!”
他卻道:“不用你管。”
我知道他是在發脾氣,所以也沒有在意,再怎麼說,他都是因為我受傷的。
當我翻開那衣袖,看著那可恐的傷口,便是厲聲道:“玉巰,你太不愛惜自己了。”
卻不料,他冷笑望我:“還不是為了救你,雖說你有內力,但是卻不知道怎麼用。你還如此厲聲對我說。早知道便不救你了。”
一聽,我連忙糾正著神色,說道:“那還是處理一下來的好,總不能讓血一直流下去吧。”
一瞬之間,我看見他眼底的笑意。
其實,這樣挺好的。
他依舊是這個樣子,而我也是這個樣子。
我可以不做什麼可雙藍,隻做那個司徒紅嫵。
有的時候,這樣很幸福。
不知什麼時候,想著想著,自己的眼前竟然模糊一片,感覺眼淚將要下去。
我連忙低頭,防止讓玉巰看見我的眼淚。
是夜,這個時候不算有多麼的黑,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將曉。
我看著朝霞的七彩,炫目的讓人無比的珍惜。
我讚歎:“妙哉。真是漂亮。”
身邊的玉巰也是笑道:“是啊,很漂亮。”
漂亮的不真實,同時害怕失去了。
我隨後便是笑道:“隻是沒了便可惜了。”
這個時候的玉巰愣愣的,望著天邊的朝霞,不由得在臉上生出一種柔美來。
“好了。”我道:“快點去客棧吧,不然你手腕上的傷口……”
他最後仿佛清醒一般,望了望我,神色深幽一片,又如恍然如夢。
那幽深的眼眸,如同打破了規律,變得越來越黑,越來越不可思議。
“怎麼了嗎?”我疑惑道,他才道:“沒什麼。”說完,他閉目,然後睜開。那雙眼眸此刻亮的不可思議。我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是虛驚一場。我歎息一聲:“玉巰,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告訴我。”
他點點頭,眼眸忽然醉意:“我乏了。”
“我也累了。”我道。
說完,相視一笑。我看著那玉巰如此的閑情逸致,於是牽著他回到了客棧,然後帶他包紮傷口。
莫名其妙的,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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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的幾天,玉巰倒是每次都住在我的那間房,而怪的是,有琴瑟幾次會來到這間房間,跟我聊聊天。
但是過多的時候,玉巰總是讓我練武。
先是控製內力,然後是……就是練武。
這幾日也不知道怎麼過的。盡是受傷什麼的。
不過平平淡淡,倒是也是我想要的生活。
但是,我在意識裏麵知道,這種日子,以後的話,應該不會有了。
所以,我想要珍惜這幾天的日子。
因為一輩子能有這樣的幸福很少了。
而玉巰的手腕也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會有後遺症。
這樣子,如同流水一樣的過去,沒有一絲的牽絆,真的是……平淡的太過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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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再次來到房間中,卻發現裏麵誰都沒有,心中有點慌了。雖然我有點以為是玉巰去散步了,但是,玉巰走後應該會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隻是……這一次,他沒有。
是不是出事了。
我蹩眉。
然後在房間之中隨意翻找,直到被我翻得亂七八糟,依舊是沒有多少東西。
我開始心急了。我怕玉巰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不對,玉巰的武功應該很強吧,怎麼會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呢。
好像什麼事情越來越蹊蹺了。
我連忙來到了遠處有琴瑟的房間,卻看見優美如畫的背影,無暇欣賞,奔跑到他的麵前,問道:“有琴,你知道玉巰到哪裏去了嗎?”
他沒有回答。
當我麵對他的時候,他衝我一笑,明媚豔麗,妖媚無雙,隻是我的心是暗的。
他不是他。
有琴瑟不是他。
“你……到是誰?”我厲聲道:“是不是你把有琴和玉巰抓走的。”
他依舊是微笑,從容的回答:“為何姑娘以為我是抓走他們的人呢。”
如此看著他,倒是感覺他與有琴有幾分相像。
我以為誤會了,就連忙回答:“也許是我誤會了。”
但是我的心卻是忐忑不安極了,仿佛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也不道歉,便是甩門而出。
我現在算是沒有冷靜了。
我在空地上奔跑,看著遠處空茫無邊的雲霧,心都涼了。
玉巰不見了,有琴不見了。美夢就這樣碎了。
也許是我前世作了許多的孽。
上天為了懲罰我,於是就這樣讓我傷心,讓我無望。
隻是,我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幸福的度過。
當我在空茫的地方惘然的走來走去,卻是聽見一個含笑的聲音響起。
“不如,你跟我回去吧。”我連忙轉頭,看見一個身影從連綿不斷的雲霧之中流瀉而出,地上是他的陰影,身後是群山兀立。他一下子變得如此高大。我望著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我,笑容惰懶萬千,像是貓。
我卻不認識他。
“你是誰?”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神色輕灑無比,望著我的神色複雜。
“你難道不知道嗎?”
他的紅衣不似有琴瑟的豔麗而妖嬈,他的紅衣是那種如同鮮血一般的危險,仿佛全身都躺在鮮血之上,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我不耐煩道:“你究竟是誰?”
誰知,他神色一凜:“你竟然忘了。”
我點點頭,望著那雙透徹的眼眸,雖然熟悉,卻也同時陌生。
隨後,他笑:“那也沒關係。我會讓你記起我的。”
他的笑容讓我不舒服。
好像我屬於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