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花穿客袖有餘香 第8章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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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靜寂的小路上,隨後跟著的是艾斯,風中有著醉人的淡香,讓人神清氣爽。我的衣衫被吹起,就好像有一種隨時會飛起的感覺。嘴角有微微彎了起來,心中有種釋放的感覺,隻是,為何,心底的深處總有點失落,隻是,我卻不知道為何而失落,為何而就這樣沮喪下去。就好像一首難聽的歌曲,有著曲折,帶上淡淡的難聽,隻是,卻不知道為何而難聽。心中有點隱約的不安靜,如此的反複的心慌……
離著原來的道路越來越遠,我卻有種不舍的感覺,我轉頭望向原處,卻發現少女早就不見了。耳邊傳來艾斯戲謔的語詞:“卡門,喜歡公主殿下嗎?”我驚詫抬頭,眼前是艾斯那雙美麗多情的桃花眼,那眼眸中淡淡的銀色,讓我想起了在那個黑暗的地方自己的眼睛……我心中有驚慌,去沒有不知所措。隻是靜靜平複著自己的心情。那雙眼睛幽深的看著我,誘惑中帶著帶著淡淡玩意。我一笑,眼中有著壞意:“艾斯,你喜歡那個公主嗎?”我閉著嘴巴,臉上輕鬆自在。
卻沒有想到,艾斯臉上就好像裝滿了鉛一樣,沒有離開過我的臉,他細細打量著我,朱唇說出了話:“卡門,你為何帶著麵具?”我一笑,心中卻緊張:“我為何不戴,人總是要有著麵具……”我微帶深意的看著他,看著艾斯那雙無情而多情的桃花眼,看著他風代絕華的眨眼,那銀色的睫毛讓我想起了冰涼的雪花,如此的……無情,如此的……飄逸……我的心早被裝滿,看著在我麵前沒有動過的艾斯,露出邪邪的笑容:“艾斯,鬼澀穀……”艾斯回神,之後沒有看我一眼,草草走了。
我跟了上去,路上一路無語,但是卻有著說不清的氣氛,就好象……一種鬧著脾氣的人在一起行走一樣……走的時間已經很久了,腳有點酸了,可是遠處的艾斯不動聲色,我不禁歎息:我的武功為什麼沒有好呢!但是,內力沒有了,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是一種危機啊~~~~~~
後來艾斯我前麵就是鬼澀穀了,我向遠處看去,卻發現這鬼澀穀是如此的美麗,那美麗的白色就這樣圍繞著穀中,而雪白般的白色竟然是許多話組成的,一朵朵,都沒有相同的,隻有那雪白的色彩和淡雅的香氣才我覺得置身在陷阱裏。這裏好美……我迷失在這個孤獨而美麗純淨的穀中,心中有一點點迷茫。心中的脆弱慢慢出現,就好像時間的沙漏慢慢形成,最後凝固。
這時我才發現身邊的艾斯早就不見,我剩下我一個人而已。我微微抬手,感受著世外桃源的美麗,眼眸忽然刺痛,印出的卻依舊是美麗的、雪白的、妖豔的話,那純淨如水晶的花瓣微微透明,那其中竟然有著血紅色邪惡,我微微吃驚,手卻不知不覺中伸了出去,碰到了花瓣,手中竟然出現了血絲,不多,卻開始冒著黑色,我知道有毒,心下卻平靜如常,我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卻感覺熟悉,可卻又害怕,我的臉上緊張,眼眸中有著恐懼,周身卷入了一陣無形的漩渦中,身上微微發痛,卻沒有傷痛,隻是那些心靈中的漣漪,一點一點擴大,一點一點的支離破碎……
現在這個時候,那些雪白的花瓣早就變成了血紅的顏色,如此的血腥,如此的美麗,就好象是不真實的一樣,風靜靜的吹,早就不知道身上是如何的疼痛,臉上迷惘,沒有了焦距,卻透露著半絲亮光,好像是想起了幸福的事情,隻是,我卻身在不知名的危險中。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隻能任心中的全部越來越顫抖,越來越蕭瑟,花瓣血紅色陰影越來越亮了,那發金的紅色竟然滴著血,無聲無息,卻搖曳著人的靈魂,輕輕的呢喃,就好象情人之間的叮囑……
我睜開那雙半眯著的眼睛,看著眼前的所有奇怪景象,心裏卻清楚這不是真的,但是還是忍不住顫抖,我永遠都知道,在黑暗的時候,一個人寂寞的,一個人絕望的抵擋著危險的時候,那種美麗的脆弱就好象曼珠沙華一樣融化在我的心裏,慢慢的擴大,慢慢的死亡,慢慢的恐懼……
我現在早就知道了我身體裏有著另一種毒,它雖對人沒有傷害,卻會在夢境中播放著人的內心的害怕,而這種毒,卻是最毒的毒藥,慢慢置人於死地,帶上輝煌的幹淨。臉上冷笑,這個鬼醫還真是用對東西,知道我對於外在的東西毫不畏懼,知道我心中一定會有令人不知的恐怖的一麵,不敢麵對不一麵,在那顆藥丸還散入的這種毒藥。我想,這些白色的花就是這種藥的引子吧?
腦中越來越冷靜,眼前的幻想早就不見,但也隻剩下我一個人,旁邊的艾斯不見了,我認真的看著遠處的白色花朵,看著他們怒然的綻放,美麗極了,那姿態就好像未經過世事的純潔的少女,隻是,有誰知道,那些花,白色的花,合在一起,就可以讓人迷醉,中毒。不過,我中毒,陷入夢境的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自己沒有了內力,隻是,若是內力沒有了,還是可以再去練得,我欣慰的一笑,心中的憂鬱早就沒有了。我就在想,既然這個鬼醫像殺了我,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給我解藥,這卻是很不像樣,但是,秘密最後就是如此的簡單,事實上複雜,卻想來最簡單不過了……
我向前走去,耳邊傳來了呢喃的輕唱,那深深憂愁的聲音讓我著迷,卻不得不忘我,清澈的、雪白的花瓣依舊飛舞著,那淡雅的香氣吸引著我,讓我的神智依舊迷醉,血色的陰影不斷,但是卻沒有再次印象我,這種幻覺,美麗的哭泣,我為何如此感覺恐懼?這一些都是幻想罷了,隻是這樣而已罷了。我低頭,看著地上有著塵土的雪白,內心忽然間純淨無比,洗盡了所有的汙點一般。
耳邊傳來美妙的、夢幻的、虛無的、迷人的聲音,他說:“當血色的白雪融化罪惡的種子,卻依舊純淨……”我微笑著,身後白雪片片,帶走了我的所有火紅,隻有寧靜的蒼白,地上有著美麗的雪白,卻帶走了那誘人的香氣,我踩在土地上,偶爾回首……
我走在小路上,看著越來越遠的小路,周圍有時會有點小屋子什麼的,而腳上也有點時間會出現一些恐怖的昆蟲之類,尤其是蛇……我搖頭,看著從我腳邊滑過的蛇,心中竟然還很喜歡它。我低下身,看著那一身的皮色,讓人想起了亮的發黑的墨汁,哪有那冰涼的觸感,然我的手慢慢變冷,卻很舒服,我卻在之後馬上放開它,獨自向前,風雪淡化了我對這個地方的陌生,在最盡頭,我聽到了一個蒼老的中年老人的說話聲;“你……來了啊!”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卻沒有一絲不自然。我笑,心中寧靜的越來越長,越來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