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花穿客袖有餘香 第7章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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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起來,我睜開眼睛,看見上空模模糊糊的影子,這時才發現自己的眼睛有所好轉。我心中欣喜,臉上露出了笑容,隻是,想起昨天的約定,心下更是鬱悶,但是,我的眼睛有了好轉,就算去鬼瑟穀,就算是陰謀,我想,為了自己的眼睛,我也會傾之不顧了吧!我慢慢起床,因為眼睛沒有完全好,所以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隻是……我想,我的武功就算還在,但是我的內力永遠會不來了吧?!我絕望的想,邊走出這個屋子。今天天氣很明媚,空氣中有著雨露的味道,這讓我的心情也隨之好轉。
可是,我奇怪。這一路上,竟然沒有人攔著我,而隻是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走過去,一個人也沒有上前阻止,我慢慢走著,心情惰懶。現在這個時候還早,根本不需要就這個樣子去鬼瑟穀,就算去了,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我閉上眼睛,之後睜開。因為我知道了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弱點……怕黑暗啊,這個黑暗,也許就是因為在我眼睛失明的時候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恐懼症的吧?!天色越來越亮了,我在這個地方轉了轉幾圈,就想去鬼瑟穀,但是我不認識路,於是,我想要問問別人……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每個人看見我就要往外跑,就好像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惡魔一樣。我失笑,笑中有著落寞,而這種落寞,本不應該是我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漸漸有了這種落寞,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風色十分的涼,我穿著單薄的衣服,覺得十分的冷,忽然之間打了一個噴嚏,而遠處,我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跟一個較小的影子,我知道其中一個是艾斯,而另一個我卻不知道,隻是看著眼熟,少女穿著粉紅色的紗裙,帶微風帶著淡淡飄逸,有著溫柔的感覺,但是周身的氣場卻是如此的熱情。
我看著少女,越看越眼熟,直到最後,才知道,是以前跟著旭絲在客棧裏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好奇心很重的公主。我想要回去了,去鬼瑟穀那裏,隻是不了,那個公主眼倒是很尖,就這樣一下,就發現了我:“艾斯哥哥,那人是誰?”那一聲讓我苦叫,身體也不知不覺中轉了過去,我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兩人,用含笑的雙眸看著他們:“王爺、公主,好巧啊!”其實誰都心裏明白,就算巧,也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艾斯一笑,美的傾城,就連我這個擁有傾城之顏的人都有點自愧不如,他笑著說,銀色的雙瞳中不知是什麼情緒,但是聲音卻有點笑意:“是啊,卡門,是很巧。”之後,我們都沒有開口,沉默來臨,我心中十分難受,隻是卻沒有愧疚。艾斯這人野心太大,他抓了我也許是因為我的才華,或者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隻是,至少他沒有傷害我,就算我的雙目曾經失明過,也跟他沒有任何關聯。我從來都知道,這些日子裏,我看清了許多,艾斯是無辜的一個啊!我歎息,卻不知何時,我的頭的上空有幾片花瓣落下,落在我的麵具上,我心中被這醉人的花香沉浸,但是也在同時,艾斯走向我,看著我閉上的眼睛。
“你的眼睛好了嗎?”那一聲很低很低,很輕很輕,就好像在水麵上不在漣漪,平靜的好像冷靜,卻有著美麗的輕鬆,我睜開那雙眼睛,啞聲道:“沒事了,我現在要去鬼瑟穀,你知道在哪裏嗎?”艾斯一愣,開始微微笑著,那笑,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卡門,你知道嗎?鬼瑟穀就連本王都沒有去過,隻是知道它在哪裏而已……”那一聲笑聲讓我回神,我忽然發現,周圍唯美得讓人流淚,那美麗的氣氛,輕輕地說話聲,無聲無息,就好像一副畫像,就這樣屹立在遠處,讓人觀賞它的存在。
我微微尷尬,心下卻更是疑惑,鬼瑟穀沒有人知道嗎?那麼,鬼醫是艾斯的屬下,那個地方應該可以去啊?我驚詫,但麵不改色,隻是淡淡說著:“不知道嗎?”那一聲似歎息,帶著醉意的眼神,輕輕吸走你的魂,你的所有……隻是,卻是如此的清冷。我對著艾斯笑笑:“那麼鬼瑟穀你必定知道吧?!”艾斯點點頭,那雙如星辰般的桃花眼中有著冷靜過頭的冷酷和殘忍。
“那個,帶我去可以嗎?”我心煩於話中的哀求,艾斯依舊點了點頭,那個公主現在倒是插起話來了:“你是卡門?即使以前跟我們‘世上誰是最美麗的人’那個消息的卡門嗎?”那一聲中有了好奇,我也喜歡那話中的直率,於是點了點頭。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話少得可憐,什麼都不會說,隻會用自己的動作表示。公主欣喜的看著我,欲出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卡門,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那種對於孩子般的天真我從來不會拒絕,我回答;“好啊……”那時艾斯卻說;“卡門的身子骨弱……”我瞪了過去,艾斯最後還是沒說。我善意的看著這個小公主,笑眯眯的問著;“公主,你要知道什麼問題嗎?”
少女思索半分,最後小心翼翼地說出了條件:“三個問題可以嗎……”那神情就好小鹿一樣可憐,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少女欣喜笑笑,純潔的就好象雪蓮一般,我微笑,因為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人,一個公主,一個像小娃娃一樣的人……我看著這個女子的容貌,十分仔細的看。
麵容嬌媚,雖然沒有艾斯的絕世,卻有著純潔的氣息,但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如火的感覺,就好像遇見了一個性格率直的人,我看著她的笑容,讓人有種被燃燒的感覺,我對她張開嘴,裏麵吐出的字讓我疑惑:“我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個叫做旭絲的人呢?卡門,你知道嗎,這個姓氏是完全沒有多的……”我聽了卻笑:“為何沒有呢,這個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人,也許旭絲也不是最美的一個,這些最美的華袍一般的稱呼有何用處?隻是虛榮心罷了……”我歎息,說出了自己的思想,卻不知道這個少女聽不聽得懂,之後又轉了話題:“公主,你的一個問題問好了,還有兩個問題,需要這個時候問嗎?”少女搖搖頭,臉上滿是黯淡和失望,我知道這個答案對她來說不是很好的。
我滿身離去,看著站在我旁邊看著我出神的艾斯,淡淡笑著,細碎的陽光落在我的手上,但上淡淡的暖意,我的身上舒服極了,我輕輕呢喃了一聲:“艾斯,卻鬼瑟穀吧!”艾斯點點頭,我跟著艾斯離去,我未曾,看到少女複雜的眼神,沒有看到少女憂愁的眼睛,那如火的氣質早就離去,隻有那一聲美麗的呼喚:“卡門……”隨後,隻看見有一滴淚就這樣落下,慢慢的融化在土裏,滋潤的綠土,帶上憂愁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