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禍從口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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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聽到了韓冰的哭聲,他知道她的心情,讓她哭兩聲吧。可是她的哭聲越來越大。悟空有些不放心了,他喊道;“冰兒,你怎麼了?”韓冰沒有理他,隻是哭聲小了下來。悟空被她擾的心煩意亂。他一生沒有流過眼淚,隻是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被熏出過幾行淚水。但卻見不得別人流眼淚。可他有不好過去看,也許韓冰正在洗澡。這時店夥計趕來回來,拿回兩套衣服。其實悟空並不懂得服裝,隻看夥計買的衣服花花綠綠就高興了。夥計問;“大爺,衣服買來了,剩下的銀子……?”
    悟空說;“你拿上吧,你還得再尋個女人,把這套衣服送過去。”
    “小的知道了,小的會請老板娘把衣服拿過去。”夥計落了幾兩銀子,興高采烈的去找老板娘去了。一時功夫,他就聽到衣服送了過去,韓冰的哭聲也停了。悟空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些,連忙洗了洗,換上新衣服……
    窗外的雨還在滴滴噠噠的下著。下的悟空心煩,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忙拉開門走了出去。來到飯廳,這才注意到飯廳還有一些人,都因下雨耽擱了行程,在一麵喝酒,一麵聊著閑話。悟空的耳朵好使喚,聽到有兩個客人在打賭,一個說;“王哥,你說,剛才進去的一男一女是什麼關係?”
    “他們是什麼關係管你什麼事?”
    “兄弟想和你打個賭。”
    “打賭,行啊,反正下雨咱也沒有事幹。你說;他們兩個是啥關係?”
    “兄弟看他兩人像私奔的。”
    “你憑啥這樣說?我看他倆象兄妹倆。”
    “你瞧麼,他們要是兄妹,大可不必下這樣打的雨趕路,你瞧那個姑娘了嗎,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泥,像是走了很長的路。有什麼事會讓他倆冒雨走這麼長的路。以兄弟說;他們倆必定是私奔。倆人相好,家裏不同意,就幹脆來個私奔,將來生米煮成熟飯,家裏不同意也不行了。你不說話了吧,兄弟說的一定不錯。以兄弟看,那男的家裏一定有錢,你瞧出手大方的樣子,一定偷了家裏不少錢。”
    悟空聽的又氣又笑,不過他沒有怎麼樣。人間這些日子,他大多接觸的都是這些人,也知道這些人就是這個德行。嘴裏胡說亂道,其實心裏麵到也沒什麼。他喊道;“夥計。”店夥計正聽的入迷,聽到有人叫,回過頭來見是悟空,連忙跑過來說;“大爺,你還要什麼?”
    悟空說:“你趕快熬一碗薑淌,一會兒給俺那侄女送去。”他知道淋雨後喝一碗薑湯,可以避免感冒。尤其是女人。在環山鎮的日子,他可喝了幾回阿秀娘熬的薑湯。
    夥計說;“小的早已吩咐下去了。小的再去看看,看熬好了沒有?”夥計扭頭就往廚房跑,悟空說;“你再給這裏每人在上二兩酒,兩個菜,都算在俺老孫的身上。”
    夥計答應一聲歡快的走了。閑聊的人見有人免費給他們送酒送菜,都起來給悟空見禮。那打賭的兩個也停了嘴,那個叫王兄的使勁瞪了他兄弟一眼,意思是說;人家明明是叔叔侄女,你卻要胡說人家是私奔。你那人神色尷尬,忙低下了頭。悟空裝不知道說;“下雨無事,大家在這裏閑聊,確實不錯。不知諸位都聊些什麼?”
    大家見悟空長袍短褂,像個有身份的人。都連忙站起來。一人說;“先生見笑了,我們也沒聊什麼,不過是傻女婿,呆媳婦的笑話之類。讓先生笑話了。”
    悟空身著長袍短褂,不過是看著在人間,一般老百姓見了這些人都尊敬有加,才穿了這種服裝,其實他骨子裏任然是調皮好動,喜歡熱鬧的。他忙說;“繼續,繼續,讓俺老孫也聽聽。”
    大家忙給他讓了一個位子,這時夥計對他說薑湯已經熬好,已叫老板娘給端去了。問他要不要薑湯。他搖搖頭說;“俺老孫就不要了,那東西不好喝。”他回頭對大家說;“說呀,說呀。”可是大家見他長袍短褂,身份不同,再不敢胡說,場麵有些尷尬,再也沒有以前的熱鬧場麵了。悟空說;“好吧,你們不說,俺老孫說,俺給你們講一段。”
    從前,有一家財主。他講的是他聽來的故事。那也是在客棧聽來的,那時,他可沒穿長袍短褂。這個財主有三個女兒。大女兒。二女兒都嫁給有錢的。唯有三女兒嫁了一個莊稼漢。所以,這個財主就見不得這個三女婿。雖然自己的女兒沒有什麼,他總想把這的女婿蹬了,然後給女兒再尋找個有錢的。這個女婿也知道嶽父的心思,就是不和他見麵,也不上嶽父的家門,讓嶽父的話無從說起。他嶽父派人上門他也不理,事情就這樣耽擱下來了。這一年冬天是他老嶽父的六十大壽。媳婦叫他去拜壽。他不去,他說;“我一去,你爹又該在我麵前叨叨和你離婚的事了。我還是不去為好。”
    媳婦說;“那不行,這回這個事大,不去不行,你去,我爹說啥,你不理他就是了。你要不去別人不但笑話你,也要笑話我。笑我不孝,我以後這麼出門見人呢。”
    女婿一想,也對,你有千條計,我有老主意,就是不寫這張休書,你也拿我沒辦法。就點頭答應了。到了這一天。他湊了一些禮物去了,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去,老財主就把他關到了磨房。財主打的主意是你;你不是不寫張休書嗎,我把你關到磨房凍死,也就不用你寫休書了。
    那年的冬天特別冷,他是窮人,身上隻有一件單衫,凍的實在手不了,就在裏麵推了一夜磨子。第二天一早,財主打發人來看他是否凍死了。誰知看到的是他滿頭大汗坐在磨房。財主知道了十分驚異,就親自問他。他說;“嗨,嶽父你不知道,我家祖傳一件寶貝,叫做火龍單衣,不管再冷的天,隻要穿上它,都會熱的冒汗。小婿知道你見不得我,就防你這一招,所以,來的時候就穿上了它。”
    財主一聽就起了貪心就說;“賢婿呀,你能不能將這件寶衣送給嶽父。當然了,嶽父也不會白要你的,我拿這身衣服和你換,另外,還給你錢糧。你看行不行。”
    女婿說;“這不行,這是小婿的傳家寶,輕易是不能給人的。”
    財主說;“以前是嶽父不好,看不起你,你要是將寶衣給我,我再不會叫你給我女兒寫休書。其他的東西照給,你看怎樣?”
    女婿想了一會,脫下單衣,穿上財主的衣服回去了。財主得到了寶衣,十分高興,招來了全部親戚來看他的寶衣。最後,叫家人把他關在磨房裏,試看這寶衣。結果差一點凍死。財主羞惱成怒,派人將他綁了來,扔到荒地的大椿樹樹叉上,餓他一天,等到夜深人靜時扔到河裏。恰巧這時一個販豬的客人路過這裏,他趕了一群豬,看見他在樹上就問;“你在樹上幹什麼?”他見這人是個紅眼,靈機一動說;“我在樹上治眼睛。”
    客人忙問;“在樹上怎麼治眼睛。”他說;“你上來,讓我把你綁在樹上,再用樹膠糊住你的眼睛,經過一天一夜,眼睛就好了。有一點要記住,無論有人怎麼折騰你,有多大的動靜,你都不能吭氣,不然就不靈了。”
    販豬客人說;“那讓我也治治吧。”他說;“可以啊,反正我在樹上也一天一夜了眼疾也好了。你上來咱倆換換。”客人上去把他換了下來。他說;“你的豬我先趕回去給你照看住,你眼疾好了到我家找我。”他把他家的地址說了一遍,客人說;“那就謝謝你了。”
    等到半夜,財主派人來把販豬的客人就裝進麻袋扔進河裏了。他吆了一群豬回去,見媳婦正收拾東西回娘家,見他回來吃了一驚,他問媳婦,媳婦說;“我爹說你已經死了,讓我回去重新嫁人。”他說:“我也想我這回沒命了,誰知道這條河裏有龍王。龍王見我來了特別高興,請我吃請我喝。走時還要送我東西。龍宮裏的寶貝太多了,我想我是莊稼人,要寶貝沒有用。就把這群豬吆了回來。”
    媳婦不敢再說什麼,趕快回去把這事告訴了她爹。財主一聽還有這事,就連忙把他叫了來。他把給媳婦說的話又說了一遍。財主問;“要是我去,龍王能給我東西嗎?”
    他說;“沒問題,那龍王好客的很,他說他的寶貝多的很,搬也搬不完,誰要都給,隻要你拿的動。”於是財主叫來了他的全部親戚來到這條河邊說;“我先下去給咱探路,你們見我搖手就全部下來。以後咱們就發財了。”財主說完就跳了下去,奔騰的河水淹的他搖手救命。親戚們一見,以為叫他們下來,都撲通撲通跳了下去。結果都淹死了。
    財主死了以後,就把他告到了閻王那裏。閻王一聽,大發雷霆,世上還有這等不孝之人。就派牛頭馬麵來傳他。他見了牛頭馬麵後就說;“牛頭馬麵兩個大哥,你看,我跟你們去了後,我的孩子就會餓死,你看能不能這樣,我先給孩子磨些麵,再跟你們去。”牛頭馬麵一時心軟就同意了。他就收拾給孩子磨麵,可是他磨麵的速度太慢了。想走不想走的,一天也沒磨下多少麵。牛頭馬麵等候不及說;“你也太慢了,我倆給你磨吧。”這一下正中他的下懷,把牛頭馬麵綁在磨子使勁猛抽狂打,牛頭馬麵被打的受不了,掙脫韁繩跑了回去。閻王一看,這還了得,連本王的人都敢打,就立起了油鍋。然後騎了匹千裏馬親自來傳。閻王來的時候他正在豬圈裝飾一頭大肥豬。閻王說;“你嶽父把你告了,給本王走吧。”他說;“我知道你要來,這不正收拾我這萬裏哼那。你先走,我一會兒就趕來了。”
    閻王心奇,問;“怎麼叫萬裏哼?”他說;“你那千裏馬一天才走一千裏路。我這萬裏哼,哼一下就是一萬裏。”閻王心想,世上還有這寶貝,要給他換。他說;“我為什麼要和你換。”閻王說;“你罪孽深重,本王油鍋都支起了,要讓你下油鍋。你要給本王換了,本王可以赦免你的罪。”他說;“換也行,隻是我這萬裏認生,你穿那衣服,它不聽你的。”閻王說;“那好,咱們把衣服也換了。”
    他倆換過衣服,他對閻王說;“你那萬裏哼太快了,我就先走了。”他騎著這千裏馬就頭裏跑了。他跑回閻王殿,牛頭馬麵以為是閻王回來了,請他坐上了閻王寶殿。而閻王騎著他那頭萬裏哼,左打不走,右打不走。還摔了他無數的跟頭。閻王氣急敗壞,要趕回來要把他千刀萬刮。可沒想到他剛回來,還沒說上一句話,就被牛頭馬麵抬起來扔進了油鍋裏。
    悟空說的高興,就蹲在了凳子上。他心想,他聽這故事的時候,笑了好一陣的。可是等他說完了,沒有一個人笑。相反,人都散了。他不明所以,心想,就是俺老孫講的不好,就是不笑,也不至於走嘛。店夥計過來悄悄對他說;“大爺,你惹禍了。”悟空說;“俺老孫惹什麼禍了?”
    夥計問;“大爺,你知道我們這裏叫什麼名字?”悟空搖搖頭,夥計說;“我們這地方就叫閻王莊。”
    “閻王莊,世上還有叫閻王莊的。”悟空大為驚奇。講故事本來就是閑聊,閑聊還真聊出一個閻王來了。悟空問;“這地方為什麼叫閻王莊?”
    “我們這地方本來不叫閻王莊,叫駙馬莊,說是在明朝有一個叫馮遠的人當了皇上的駙馬。可是現在我們這裏也出了一個人,姓胡,叫胡成,小時候也是個窮光蛋,可是後來在家裏混不下去了,就出去了。可他出去了十幾年回來時就不一樣了。有錢有勢,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錢。反正縣老爺見他都要點頭哈腰。來到他家的人都是高頭大馬。他在這地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也不敢不聽他的……”夥計對悟空說時聲音越來越低,不住打量著周圍,看四下沒人才說。
    悟空說;“一個窮小子,在外麵混了幾年,就成這樣,了不起啊。”
    “是啊,這兒的人都這樣說:”夥計摸不請悟空說話的意思,就改了口風說;“他也不知道在那兒練了一身功夫。幾十個小夥近不了身子。人稱南霸天胡成可威風了,在這裏說一不二。所以這裏四麵的人都叫這裏是閻王莊。”
    悟空說;“能叫閻王,那可是要決定人的生死的。南霸天和閻王可是差了一截子的。”
    “誰說不是啊。”夥計說熱了口,刹不住嘴了說;“他在這裏欺男霸女,他看上的東西,都要乖乖的送上門去。要不然,叫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來。”
    悟空把桌子一拍,心想,俺老孫橫行天地間,都不敢這樣,這個胡成竟如此橫行八道。他想說什麼,一看夥計早溜得不見人影了。門外的雨還在下著,陸陸續續來了十幾個人,擠滿了這個小店的飯廳。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叫道;“小二。”夥計連忙迎了過來說;“胡總管,胡大爺來了,請坐,坐。”夥計的話音裏透著顫抖。
    胡總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裏,嘴裏卻說;“不敢,不敢。聽說你這小店裏來了高人,把閻王都敢下了油鍋。我是來見識這個高人的。怎麼,快請出來叫我拜見一下。”
    夥計嚇的要死,他偷偷看了悟空一眼,結結巴巴的說;“胡,胡大爺,你誤,誤會了,沒有的事。
    “什麼沒有的事,你小子把老子當瞎子,聾子。告訴你小子,你今天不把人交出來,老子就砸了這裏。”
    掌櫃的也被驚動了,他手裏捏著一張銀票,陪這笑走到胡管家麵前,悄悄的把銀票塞到他的手裏,說;胡大爺,這裏麵一定有誤會。你想,誰敢到咱們這地方胡說八道,他不想活了。小的看,一定是和有小人過不去的,借大爺的手來整治小人的。“
    胡管家憑感覺知道那是一張銀票,口氣放緩了說;“你這麼說也不是不可能。這樣吧,老子就信掌櫃的一回。”
    一場風波就這樣憑著銀子的力氣消於無形。悟空本來就是個惹事的主兒。他看這夥人,咋看咋不順眼,就想借機收拾他們一回,讓他們長些記性。可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他實在覺得不舒服。因為掌櫃的為他已經破費不少銀子了。再惹出事,他可以一走了之,可這客棧卻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忍了一口氣,靜靜喝自己的酒。
    事情可以不追究了。但是人家不追究這個情要還,掌櫃的為他們擺了一桌酒席,為他們敬酒道歉。幾杯酒下肚,場麵上的氣氛立刻變了。你敬我幾杯,我又敬你幾杯,最後又開始了劃拳。這些本來都是地方上的閑皮,沒有顧忌,把飯店的大廳差點掀翻。悟空看的有趣,要不是他瞧不起這些人,他早就參與進去了。
    韓冰出來了,她洗完澡,換了幹衣服,看看天色還早。這時覺得肚子有些饑了,就去找悟空。可是悟空房中無人,聽著前麵熱鬧,就走了過來。坐在悟空旁邊說;“叔叔,我有些餓了。”悟空說:“夥計,揀你們的好菜上幾樣。”
    韓冰的出現,吸引了這些人的目光。她像剛出水的芙蓉,站在了眾人的麵前。聰慧又帶著勃勃英氣。店夥計連忙趕了過來低聲對悟空說嗎;“大爺,你最好帶這你的侄女回房裏,小的會把飯菜送進你的房裏。”
    這個夥計還是個挺有良心的人,受了悟空一點好處,處處想維護他倆的安全。可是此時已經晚了。一個漢子手拿一杯酒,跌跌愴愴的走過來就去拉韓冰的手說;“小妹妹,來,陪大爺喝一杯。”
    韓冰哪裏受過這個,她從小到大,都是在別人的嗬護之下,況且她還有跟父親學的一身本事。父親的死使她聚集了滿腹的恨。這種仇恨使她一夜之間長大了。平常女孩那種軟弱,撒嬌在一夜之間都拋棄了。她見這個惡奴來抓她,柳眉倒豎,滿腹恨氣,都聚在了這個惡奴身上,反手就是一掌。那個惡奴倒退幾步,摔倒地上,半麵臉都腫了,五個手掌印清清楚楚的印在臉上。
    “好啊,”胡管家站了起來,輕輕的拍著手:“沒看出,咱們閻王莊出息了。咱們這個小客棧也藏龍窩虎呀。這是那裏來的小姑娘,咱們認識,認識。”
    店夥計一見事情不好,連忙去擋胡管家說;“胡大爺,胡大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她一個小姑娘,你……”
    他一句話沒說完,被胡管家一拳打去,倒在地上,吐出了幾顆牙齒,爬到一邊,再不敢管閑事了。掌櫃的也驚呆了,剛剛平息下來的風波,又掀了起來,這次,不是幾兩銀子能了結的。保命事大。也躲了個無影無蹤。胡管家一幫人將悟空二人圍在中間。韓冰雖然打了惡奴,看見這麼些大漢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心裏也是發怯,她回頭看去,她這個叔叔已經坐在了桌子上,手裏抓了一把筷子,臉上笑嘻嘻的。韓冰膽大了,有這個叔叔在,還怕這幾個惡奴。胡管家笑嗬嗬的。折斷一根筷子,從裏麵抽出一支竹簽,一麵剔著牙縫一麵說;“老子聽人說有人在這裏鬧事,老子還不信,現在看來,鬧事的就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也不打聽打聽,敢在我們閻王莊鬧事,不想活了。你小子死了沒什麼。隻是這小姑娘可惜了。這樣吧,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子今天高興,不想殺人。你把小姑娘留下,你走人。”
    悟空笑道;“大胡子,你的算盤打得不錯,虧你還在江湖上混,幾句大話就想把俺老孫嚇到。江湖有江湖的規矩,留人也有留人的規矩。你要老子留下小姑娘,你也得拿出留人的本事。”
    “好。好好”胡管家有輕輕拍了幾下手:“我胡老四今日走了眼,沒想到你還是有備而來。老子今天就陪你玩玩。”
    “玩玩就玩玩,”悟空跳下桌子說;“不過和你玩沒意思,你最好回去把閻王叫來,俺老孫想來個小鬼戲閻王。”
    胡老四哈哈大笑;“老子走南闖北,還沒見過你小子這麼狂的,你隻要贏了老子,閻王自然會來的。”
    悟空笑道;“既然你這樣說,老子就陪你玩玩。不過,既然是玩,咱們就要玩出個花樣來,玩出個新奇。冰兒,你坐在這兒。大胡子,你要贏了俺老孫,冰兒給你留下。你要是輸了,給冰兒磕三個響頭,嘴裏還要說;姑奶奶,小的錯了。你看如何?”
    胡管家一下啞了,麵前這個究竟是什麼人?看他的樣子。挺瘦弱的一個人。不相信他能有多大的本事。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他能放出這樣的大話,必定會有驚人的本事,要是輸了,給一個丫頭片子磕頭,以後如何在江湖上混那。他該不會是嚇老子的吧。悟空笑了;“怎麼,嚇住了吧。”
    “好就這樣。”胡管家答應了,可是聽他口氣,還是底氣不足。他帶來的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胡大爺,給他囉嗦什麼,咱們一起上。不信打不了他們兩個。”
    “好啊那就一起上嘛。”一個惡奴趁另一個惡奴和悟空麵對麵說話的時機,摸到悟空後麵,對著悟空的頂門用力砸下。韓冰想要提醒已來不及。這時悟空突然縮了一下,退到那個惡奴的懷裏,右腳在那個惡奴的腳上踏了一下,惡奴立刻抱住腳,滾在了一邊。悟空這一招簡單,十分簡單。胡管家看在眼裏,他也會,雖然他想不到在那家拳術裏麵有這一招。簡單實用,隻是快,全套動作隻在一眨眼的時間裏完成。胡管家心想;老子先答應你,縱是老子打不了你。難道老子手下這些人都是白吃飯的,看著老子不行,還能不幫忙?到時候一擁而上。老子不信你有三頭六臂。他說;“老子答應你了。你要是說話不算數,老子拆了你的骨頭。”
    悟空笑道;“好,好好,你就來吧,讓俺老孫掂掂你的斤兩,看夠不夠給閻王當管家。”韓冰穩坐在凳子上,她對這個叔叔有信心,猴兒嶺那些黑衣武士,都被她這個叔叔打得死的死,傷的傷,何況這幾個家奴。盡管這樣,她心裏還有些打鼓,猴兒嶺地方大,有騰挪的餘地。不像這裏,就這點地方,還讓桌子凳子占嚴了。他們要一擁而上怎麼辦?
    胡管家挽了挽袖子,趁悟空一個不留神,大吼一聲撲了過來。雙拳齊上對著悟空的太陽穴打了下來。這一招有個名字,叫做鍾鼓齊鳴。是胡老四的殺招,先大吼一聲擾亂你的精神,然後對你撲襲。一般的人隻要被他碰上,不死即傷。可是他打空了。悟空略閃了閃,站在一旁對他嬉笑。胡老四收住拳勢,兩腿輪流飛起。這也是他的殺招,叫左右旋風腿。可惜又落空了。胡老四大怒,叫道;“躲躲閃閃,不是好漢。”悟空笑道;“你這種人,還配稱好漢。”胡老四怒不可遏大叫;“老子和你拚了。”以頭作鋒,飛身向悟空擊去。悟空嗬嗬一笑;“憑你這點本事,還配給閻王做管家,”身子略略一擰,手在他的屁股上輕輕一托。胡老四的頭撞到牆上,牆土紛紛落下。胡管家被撞的頭昏眼花,掙了幾下沒爬起來。悟空上去,一腳踏住說;“小子,磕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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