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二鬧蟠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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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從孫悟空保唐僧西天取經到達靈山以後,見了如來佛祖,被封為鬥戰勝佛,回到了花果山。從此,他的名望大增,又有了充分的自由。整個世界任他逍遙自在。他本來麵子就大,麵皮又厚。從三山神仙那裏要來仙丹聖水,從四麵仙山那裏取來了各種靈木花草,把個花果山重新整治了一遍,真是四季開不敗的鮮花,一年吃不盡的仙果。他閑了遊名山大川,悶了逛四海龍宮,高興了上天庭轉轉,不高興了下地獄走走。就這樣,一千多年過去了。突然,悟空覺的日子有些乏味了,他想調劑一下自己的生活。
這天,他正在水簾洞裏生悶氣。一個小猴進來報告;“啟稟大聖,有人求見。”
“不見,不見。”悟空煩嘈之極。他剛吆喝畢,一個身影閃了進來,說道;“大聖難道連小神也不願意見嗎?”
悟空定睛一看;原來是太白金星。悟空叫道;“原來是你老兒,什麼風吹你到此。”他又吆喝道;“快。孩兒們,端茶到水,拿果子來。”
悟空拉住太白金星要他坐下,小猴們端來茶水。鮮果。悟空笑道;“你老兒不在天空值事,跑到俺老孫這裏做什麼?”
“看看你不行嗎?”
“可以,可以,俺老孫正覺的乏味呢,你來了就多陪俺幾天。”悟空叫道;“孩兒們,擺酒菜來。”
“不行,不行,小神喝不得酒。”
悟空板起臉來;“你瞧不起俺老孫嗎。”“不敢不敢,”太白金星連忙賠笑道;“小神那裏比的大聖,萬裏乾坤,獨往獨來,四海之內,誰又能比的了大聖。小神此來,其實是有公幹的。”
“哦,找俺老孫又有甚事?”
“大聖知道,天空王母娘娘五百年一小辦蟠桃會,一千年大辦蟠桃會,後日恰是大會之日,小神正是來給大聖送請貼的。”
“好,好,好,俺老孫這幾天正煩的無聊,快,快拿來瞧瞧。”悟空喜的抓耳撓腮,伸手忙要。
太白金星拿出一份大紅請貼,遞給悟空,又寒喧了幾句,出洞走了。悟空送他出去,回到洞來,心想俺老孫正愁沒地方好去,上天便給俺老孫送來了請貼。想俺老孫出世以來,頭一次蟠桃會叫俺鬧了,第二次蟠桃會俺被壓在了五指山下,沒參加,第三次規模太小,沒意思,這次一定不錯,想那蟠桃園蟠桃有五百年一成熟的,有一千年一成熟的。想道這裏,一股讒意湧上心來。反正俺老孫也正閑的發慌,不如今日上去瞧瞧,瞧瞧看蟠桃園的土地,是不是那個白胡子老兒。
悟空性子本急,這心裏饞勁湧了上來,更是性急如火。他給他的猴子猴孫囑托了幾句,便一個筋頭翻上了南天門。他見了把門的天兵天將,也不打個招呼,使了個隱身法隱了身子,溜進了南天門。直奔蟠桃園。進了蟠桃,悟空有幾分感慨,頭一次進蟠桃園,引起了個大鬧天空,驚動了佛祖,在山底下呆了五百年。最後,保唐僧取經,立功贖罪,才有今天。這是第二次到這蟠桃園。偌大的蟠桃園鬱鬱蔥蔥,掛滿了桃子,如同碗大,紅彤彤,香噴噴,像一團團紅雲,縈繞著蟠桃樹叢。悟空見此,肚中饞蟲湧了上來,什麼也不顧了,見蟠桃園無人,便鑽了進去,瞧準一個桃子,便要伸手。
“什麼人如此膽大,敢到這裏偷桃。”
悟空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有一人站在身後,四十多歲,官衣官帽,一臉正氣。悟空問道;“你是誰?敢管俺老孫。”
“我是蟠桃園土地,專門負責看守蟠桃園。”
“俺記的看這園子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頭,什麼時候換成你了?”
土地知道,能到這裏的一定不是平庸之輩,便解釋道;“小神文天祥,下界宋朝官員,玉帝見小神一生正直,封小神土地,司管蟠桃園。”
悟空直從保唐僧取經以來,隻在仙界逍遙,從不管下界改朝換代,也不知什麼唐朝明朝,他問道;“你可認得俺老孫齊天大聖孫空?“
“原來是大聖,久聞大名,小神有禮了。‘
“那可否請俺老孫園內轉一轉,隨便嚐兩個桃子。”他還是壓不住心裏的饞意,放怒下那滿樹的桃子。
“大聖,可不可以聽小神一言。”
“你說。”
“大聖也是上界有名的上仙,小神一到這裏,便聽到大聖的威名,大鬧天空,玉帝聞你大聖的威名都怯懼幾分,西天取經,降妖除怪,被封為齊天大聖,鬥戰勝佛。上界誰人不知。”悟空被他拍的舒服,不想土地話音一變,繼續說道:“這次上界舉辦蟠桃會,大聖一定收到了請貼,坐在宴會廳,各種美味佳肴,包括這裏的各種蟠桃,有侍從侍候,有歌舞伴樂,其不美哉,不比在這裏做賊,強上百倍。”
悟空縱是臉皮厚,也被土地說的臉上紅了又紅,把心中的饞意衝了個幹幹淨淨。和土地打個招呼,轉身逃回花果山。
千年一度的蟠桃會開始了。各路的神仙都已到達,八麵的仙佛具已光臨。當然,能到這裏來的,都是仙界的上仙,一般的小仙,小佛,是無緣到這裏一來的。悟空來的最早,他是猴性,心裏惦記著,再也放不下。他徘徊在宴會大廳門前,盼望早一點進入宴會廳。他無心串親訪友,隻是和陸續來此的各路神仙打個招呼,說兩句笑話。按他的性情,早施展神通先進入大廳先嚐為快了。隻是蟠桃園土地的那番話在他心裏留下很深的痕跡,他硬壓住自己的欲望,隻是把他憋的抓耳擾腮,坐臥不寧,好不難受。
宴會廳大門開了。悟空第一個進去,大廳座次按神仙的身分早已排好,有人引悟空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悟空抬眼望去;最尊貴的座位,自然是如來佛祖,玉皇大帝坐了主位,王母娘娘坐陪。以下是上界尊貴的大仙論資排輩坐了下來,悟空看來,他的座位中等偏上。心裏就有點不舒服,但他心不在此,而在吃喝上,所以,這種不舒服一晃就過去了。他的眼睛落在了席麵上。果然不負千年勝會;各種瓊漿玉液擺滿了桌子。天空的仙桃,還有仙山洞府進貢來的各種珍稀異果。把悟空看的喜不自禁,不住地抓耳擾腮,開懷大飲。其他的神仙卻亦步亦趨,循規循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連進食也按著規矩,一不也不敢亂來。時辰不大,悟空就覺的酒湧上頭,有些管不住自己,在會上自吹自擂了。他那自吹自擂對別的神仙還猶可,可其中有一位忍不住了,他就是金翅大鵬。金翅大鵬以前在西天路上為妖,何等逍遙自在。為了那個唐僧,孫悟空搬來如來佛祖,害的他一世被禁錮如來佛祖的頭頂,一千多年了,動也不得一動,縱是今天這個日子,也隻能站在如來佛祖的頭頂,看著別人吃喝,任憑香氣衝襲自己的鼻孔,寶氣誘惑自己的眼睛。他本來就對悟空有著刻骨的恨氣,再聽這悟空的吹牛,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便禁不住‘嘿嘿’冷笑了幾聲。那悟空不想這時耳朵也夠尖,馬上聽出金翅大鵬是在嘲笑他。馬上回擊道;“俺老孫在這裏說話,有你多什麼嘴?”
金翅大鵬冷笑道;“自吹自擂,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俺老孫怎麼是自吹自擂?俺老孫那句說錯了?”
“全是吹牛皮,你講你大鬧天空,怎麼不講在山底下壓了五百年,講你西天取經,可你今日到這裏搬救兵,明日到那裏搬救兵,如果你猴子,單憑你自己的本事,別說保唐僧,隻怕連你也保不了。”
孫悟空自打出世,何時受過這等辱罵?這多年來,無論他走到那裏,都有人迎來送去,大聖長大聖短地讚不絕口。他本是急性子,這等辱罵如何受的了,直氣的兩眼發紅,猴毛亂紮,大叫道;“把你個扁毛畜牲,俺老孫難道怕你,你下來,俺與你大戰一場,分個高低。”
金翅大鵬開始是氣不過,嗆了悟空幾句,但還是怕如來佛訓叱,可現在已和孫悟空罵上了,如來佛還是不開口,隻是隨便吃了些果子,然後便閉目打禪。金翅大鵬膽子大了;“還用比嗎,當年在取經路上,在獅陀國,咱們鬥了幾場,你可曾贏過一場?”
縱是悟空口齒靈利,也被金翅大鵬嗆的吭哧了半會才說道;“那是你以多勝少,再者俺擔心師父的安危。今日,當著佛祖和眾位大仙的麵,咱們再戰一場,把你這個金翅大鵬打成黑嘴老鴉。”
好好一個蟠桃會硬讓孫悟空給攪了。蟠桃會上眾仙大亂,可誰又不敢多嘴,隻怕火燒到自己頭上。隻是拿眼光顰顰射向如來佛祖和玉皇大帝的臉色好來決定自己的行動。可是如來佛閉目禪坐,好像身邊什麼都不存在。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滿臉鐵青,一句話都不說。金翅大鵬隻是‘嘿,嘿’冷笑;“孫悟空,你拿什麼和我比,你一個筋頭十萬八千裏,我翅膀一動就是九萬裏,你打,打不贏我,跑,跑不過我,你拿什麼和我比?”
眾仙見悟空被金翅大鵬氣的吭哧,吭哧的,又好氣又好笑。悟空生性驕傲,除了如來佛祖,幾乎把誰都不放在眼裏,大家也都盼望他受些挫折,磨磨他的傲氣。落的看一陣熱鬧。孫悟空氣的暴跳如雷,在桌子跳來跳去大叫道;“是好漢過來一戰。”
金翅大鵬見悟空被氣的七竅生煙,很是高興,笑道;“孫悟空,不是我怕你,不敢和你打,隻是拜你所賜,不得自主,你若能向佛祖求情,放我下來,我便陪你玩玩,你看如何?”
金翅大鵬這一席話把悟空激的倒吸一口氣,縱是悟空膽大潑皮,他也難以為這事向佛祖求情。如不求情,這口惡氣實在難咽,如果求情,那是自討沒趣。孫悟空自打出世,還沒碰過這種難題,他實在不知該怎麼辦?隻是急的抓耳撓腮。金翅大鵬又開口了;“我也知道你悟空能行,有一點本身,但是你要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比你本事大的大有人在,我給你說一樣事,你若能辦好,我金翅大鵬從此服你,在你麵前再不說一句不恭的話,你看如何?”
悟空此時進退兩難,他明知金翅大鵬不會給他出什麼好題目,但這總是一個台階。何況金翅大鵬這一席話說的連褒帶貶,連激帶嗆,逼的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在則,他的性格也不許他認輸。悟空叫道;“你快說來,俺老孫到要看看,什麼事情能難住俺?”
“事情也挺簡單,請你到人間走一圈。”
悟空‘嗬嗬’笑道;“俺當你尖嘴老鴉能出什麼難題?才是叫俺老孫到人間走一圈。俺答應你拉,想當年,俺保師父取經,在人間走了十萬八千裏,俺想不到人世間還有什麼能擋住俺老孫。”
如來佛祖雖然在閉目打坐,但是場上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法眼。他聽到悟空答應下人間走一圈,心裏暗暗蹉歎;悟空上當了。但此念一出,天必應之,悟空非下界走一回了。金翅大鵬‘嘿。嘿’冷笑;“你保唐僧打的是妖,如今是人,豈能讓你拿這大棒子胡掄。我叫你,丟下棒子,取掉神通,做個平民去到凡間。”
“不幹,不幹,俺老孫不幹。”悟空知道上了當,叫道;“俺老孫才不耐煩下界投胎,自幼到大,糊裏糊塗幾十年,到最後還是糊裏糊塗。不幹,不幹,俺老孫堅決不幹。”
“看來你光會在這裏吹牛,不敢到人間去了?”
“俺老孫不是不敢,隻是這樣不幹。”
眾大仙看平時裏能說會道,赫赫大名的孫悟空被金翅大鵬擠兌的狼狽不堪,覺的好笑。大家覺得;悟空雖然調皮好動,但是心思不壞,熱心腸,隻要誰求他,他都會幫忙,大家都覺的他人緣不錯,覺的金翅大鵬有些過分。太白金星說道;“我們天界有這一條規矩;一念既出,天必應之。看來大聖要下界走一遭了。隻是大聖說的也有道理,下界投胎,從嬰兒到死幾十年,到頭來,大聖說在凡間的一切不是他大聖的本意,也不是他的思路,最後還不是糊裏糊塗,說不清楚。”
赤腳大仙沉不住氣了,問道;“那怎麼辦?”
"小神有一個主意。“太白金星說;”大聖下凡,帶著那一神通和金箍棒,的確不合適,凡間都是肉體凡胎,大聖如果發了火,金箍棒掄起來,那還了得。”眾神都笑了,悟空也有些好笑,但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就笑不起來了。太白金星繼續說;“所以,以小神之見,大聖下凡,那金箍棒和神通都得放下,但可以明明白白地下去,將來明明白白地回來,功過是非,大家可以評說,大聖對自己的錯也難以推諉,大家以為如何?”
眾位大仙對這個主意沒人提出反對意見,孫悟空卻大叫提出了反對意見;“俺老孫沒棒弄了,一樣本身也沒了,那下界幹什麼去,受欺負去呀。俺老孫是受欺負的人嗎?俺老孫打出世,就不受人欺負。如果叫俺下去受人欺負,不如在這裏,殺斬由你們,或者再在山下壓五百年。”
事情到這裏有點僵了,大仙們麵麵相覷,拿不出個好主意,金翅大鵬隻是冷笑,也無話可說。孫悟空不比旁人,叫他怎麼便得怎麼。如果把孫悟空逼急了,在鬧將起來,盡管有如來佛祖降的住他,但總對天庭的麵子不好看。還是太白金星的腦筋活泛說道;“大聖說的也對,大聖本來長的瘦小,如果什麼都沒了,豈不連婦孺孩童都可欺負他了。。。。。。”眾大仙都笑起來。太百金星李長庚繼續說;“小神還有個主意;大聖棒可以沒了,神通可以沒了,但他那身武功不能沒了。大聖憑這身武功大可以行俠仗義,扶弱濟困,幹一番事業出來,眾位大仙以為如何?”
大家自然沒什麼異義,連孫悟空也被太白金星最後幾句拍馬屁的話有點飄然,甚至有點急不可捺了。如來佛祖開口了;“悟空”,悟空無可耐何,施了一禮;“弟子在。”佛祖說道;“魔由心生,種種際會皆由緣生,悟空,你怪不得別人。”悟空又施一禮;“弟子知道。”其實,他恨死了金翅大鵬,沒有金翅大鵬多嘴,他還是齊天大聖,快快樂樂當他的神仙,繼續在花果山逍遙,如今卻要被罰到人間。人間具體是怎樣?他說不清,但知道上界神仙一犯錯,就會貶下界去。他還聽說金翅大鵬就被貶下界當了一回嶽飛,最後失敗地回到了西天。怪不得他也日弄俺老孫,可是俺老孫豈是你金翅大鵬可比。悟空心裏升起了一股豪氣。佛祖繼續說道;“你下去後,要多做善事,多種善緣,佛門廣大,你還是可以做你的鬥戰勝佛,齊天大聖的。”其實,佛祖還是喜歡悟空的,隻是見不得他那調皮搗蛋,缺少規矩所以。。。。。。
大仙們見悟空要走,都生出一股眷戀之意,覺的少了他,天庭要寂寞一些了,紛紛話別,說一些保重的客套話。三教之一的儒教祖師大仙孔大聖人來到悟空麵前說;“大聖,我與你沒打過交道,見你雖然頑皮成性,不守規矩,卻活潑可親,討人喜歡。我這裏有一顆丹,叫做九轉儒文丹,你服下後對天下的文章看了即會,過目不忘,希望對你以後能有幫助。”
悟空接過隨手塞進嘴裏施了一禮;“俺老孫謝了。”
孔大聖人一笑退走了,如來佛祖開口道;“可以上路了,觀世音,你可送悟空去。”
觀世音答應,對佛祖施了一禮,轉身招呼悟空,悟空這時心裏反有些揣揣不安,垂頭喪氣
地跟在後頭。
千年一遇的蟠桃會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這時的人間正是個夜晚,一輪暮月吊在天際,忽隱忽現。大地被一層薄薄的淡霧所籠罩,增加了幾分朦朧,幾分迷離。此時正是盛秋季節,翠綠的秋莊稼遮蓋了整個田野,過往來去的大路寂靜無人,隻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孫悟空垂頭喪氣地跟在觀世音後頭,來到了一條大路的上空,停了下來。悟空望著下麵靜悄悄的大地,不明所以,正要開口啟問,觀世音搖搖手,往下指去。悟空順手望去,隻見大路盡頭出現一個人影,背著很簡單的行李,急匆匆地由東向西趕去。他好像有些膽怯,不時望著兩旁濃黑的莊稼地,步子越走越快。猛然從莊稼地裏竄出幾個人來,用黑不蒙著臉,把這個人圍在中間,叫道;“站住。”
這人站住了,一臉驚恐,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他麵前一個蒙麵人問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這人抖的更厲害了,麵前這幾個人凶神惡煞,每人手中提著一個三尺短棍,他已被嚇的魂不附體,不知怎麼應付,隻是叫;“饒命。”
“想活命把東西留下”
此人大概已被嚇糊塗,既不扔下行李,也不想法奪路而逃,隻是叫著‘饒命’,一個蒙麵人不耐煩了,上前去揪他的行李,他拚命掙紮。這夥人不耐煩了,一人舉起棍子照他頭上打去。。。。。。這一切都被悟空看在眼裏,禁不住怒火上升,大叫一聲,向前撲去,就覺的觀世音在他背上掀了一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