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篇 第七十三章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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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將荀應歡帶回宮,簡泓就做好了後續的一係列準備。
首先是將人安排在未央宮,然後在第二天朝堂上就宣布了這件事:“朕回到京城後,借住在荀逸荀拾遺府上,與荀家小姐荀歡歡青梅竹馬,已經將人帶進宮中,著禮部擬定一下封後大典,擇吉日成婚。”
別說朝臣,李景雲都被他嚇了一跳。
禮部尚書顫顫巍巍走出來:“陛下,這與禮不合,還需核定身份,測算八字,品測女德……”
“愛卿也知道還缺這麼多流程,還不速速去辦?”簡泓偏頭問。
禮部尚書:“……”
他又特意對荀逸道:“荀卿家,朕這裏也沒有長輩,隻能親自問一句,貴府嫡小姐荀歡歡,能否嫁我為妻?”
荀逸:“……”現生一個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不管來不來得及,簡泓說了有這個人,那就必須有這個人。
下朝之後,李景雲也十分不解:“陛下,隻要宣布荀公子是女扮男裝,一切不都解決了嗎?何故偏偏要做這些?”
簡泓也沒瞞著他:“想給他留條後路。”
李景雲不解:“荀公子跟著陛下,未來隻有福祉,哪裏需要後路?”
簡泓笑著看他一眼:“公公真心的?”
好吧,李景雲也是跟著他,不還是默默給自己留了退路?
“把命寄托在別人身上總是不保險的,如果有一天他後悔了,我希望他可以隨時回去過自己的生活。”
李景雲便沒有再敢說話。他希望這是簡泓的真心話,某種程度上講,他和荀應歡,也是同病相憐。如果皇帝念舊情給荀應歡留了活路,也意味著不會對他趕盡殺絕。
簡泓揮手叫他去忙自己的,他一個人去了未央宮找荀應歡。
少年此時正在浴池中泡澡。他身上疲累,睡也睡不著,見此處池子還不錯,便起了興致。在宮裏比別的地方好的一點就是,太監和宮女都特別懂規矩,讓走就走,讓守著就守著,著實是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所以,他想都沒想過,簡泓這個老流氓,會毫無顧忌走到浴池這邊,直勾勾地看他泡澡。
荀應歡感受到視線,轉頭一看,差點沒嚇死,拍了拍胸口,將自己埋進了水裏:“你,陛下……怎麼來了?”
“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簡泓三兩下扒了自己的衣服,光天化日之下下池子調戲少年,“過來,給我抱抱。”
荀應歡聽話的遊過來,抱著他的脖子將自己掛在他身上。
這個姿勢,簡泓正好低頭看見他背上的一整片紅色。除了雙性,這也是少年被厭棄的罪狀之一,他心疼的上手摸了摸,換來少年的一陣瑟縮。
“應歡,我打算讓你用女子的身份立後。”他說。
荀應歡一愣,抬頭看他。
“乖,聽我說。”簡泓將人親了親,“我知道你更願意用男人的身份生活,不管是在宮裏還是宮外。但是男皇後對我來說太難了,我不能花太多的時間在這件事上和朝臣扯皮,我也不能貿然挑戰封建禮法,這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尤其是你。如果你成了那個特例,以後不管我做錯什麼或是大楚發生什麼禍事,你都要首當其衝成為眾矢之的。我不能保護好你,對不起……”
荀應歡搖了搖頭:“沒關係。”
簡泓再一次親了親他:“以後,你在宮裏的身份就是荀應歡的同胞妹妹,荀歡歡。”
“荀歡歡?”
“對。”簡泓坦誠告訴他,“如果……你可以隨時出宮,在宮外,你就是安樂侯荀應歡。”
他的未盡之意兩個人都清楚,如果簡泓不再是簡泓,那荀歡歡,也就不再是他了。
荀應歡不喜歡這種退路,他甚至不喜歡荀歡歡這個人,但是要留在簡泓身邊,必然要付出代價,他咬了咬唇,選擇接受。
簡泓將人翻過去,一寸一寸吻過他背上的紅痕,突然道:“我聽說,有的人生來比別人多了一條胳膊或是腿,是因為他在胎中時是雙胞胎,隻是他的兄弟或姐妹沒有辦法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寄托在他的身體裏出生,那不是畸形,那是兩個人的願望和生命。”
少年被他親的背部發癢,他再一次看向自己身體多出來的部位:“你是說,我本來應該有一個姐妹的嗎?”
“誰知道呢?”也許是兄弟……簡泓抱住少年纖細的腰,“再多吃一點,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