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差點被砸死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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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的時間總是快得猶如白駒過隙,一瞬即逝。
    一天的假期,低燒惱人的溫度也在沈句的努力之下緩緩的降了下來。
    後來的一段時間裏,研究生們都忙得猶如無頭的蒼蠅,哪裏要人就往哪裏走;一顆顆腦袋像一個個陀螺一樣,飛快的高速運轉著。
    繁忙又高強度的腦部工作,幾乎磨光了往日裏時不時還打會兒嘴炮,商量著偷個懶去打球的大男生的精力。
    現在實驗室裏,一個個好像是行屍走肉的機械運作的學子,哪一點有大學生的朝氣蓬勃?全都是一張縱欲過度,黑眼圈堪比大熊貓的臉。
    “老許。。。我不行了。。。”一個胖胖的男生坐在凳子上,一頭栽進試驗台上:“要是,老狗等會兒進來,你也別叫醒我了,直接告訴他,我死了。。。。。。”
    話音一落,鼾聲應聲而起。
    許白臻也好不到哪裏去,實驗的進度比想象中的更慢。
    除了各種的實驗會議,主要是前期的實驗對象,實驗環境,包括培育種植的條件都弄得極其的複雜。
    “死了別占地。”許白臻一腳踹過去。
    那胖子就動作緩慢的炸屍。
    “我。。。好恨。。。呐。。。”胖子雙臂抬起來,平舉在胸前,“我要。。。睡覺。。。嗚嗚嗚嗚!”
    僵屍臉的胖子臉一跨,居然委屈的痛哭起來。
    霎時間,實驗室裏其他的學生都不禁,被他感染了,悲從中來。
    “想我一七尺男兒,身材健碩,精神煥發,如今。。。嗚嗚嗚!”
    “唉。。。”
    “。。。。。。他怎麼了?”旁邊一個沉浸實驗不知年月的眼鏡男生,被那淒厲哀嚎的哭聲驚醒。
    “沒事。。。他看上了一個學妹,人拒絕了他。”
    “。。。。。。”眼鏡男生臉一冷,“他有病吧?頂著這張臉去告白?活該啊。。。。。。”
    旁邊男生哭聲更大。胖子的聲音居然一時間被這失戀中痛苦的聲音淹沒下去了。
    那男生一言難盡的看一眼兀自悲痛欲絕的男生,然後低聲尷尬的說道:“他在人家男朋友麵前跟人家表白,那可不是活該嗎。。。。。。”
    “。。。。。。”真的勇士,眼鏡男生在哭泣的男生背後敬佩的豎起來大拇指。
    牛逼啊!
    “那場麵簡直了,可以說是修羅場第二名了。。。。。。”男生一邊為同胞逝去的尊嚴虛偽的歎氣,一邊嘴角上揚,忍不住為那精彩絕倫的修羅場場麵而發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喝彩!
    “咳咳咳咳!”
    實驗室裏的人瞬間噤聲,齊刷刷的挺胸端正的認真做實驗。
    連那個悲傷逆流成河的男生都能瞬間收聲。
    “咳咳咳!”
    許白臻皺眉,抬眼往門口看一眼,複又低頭專注手裏的事情:“又有何示下?”
    眾人這才悄咪咪看門口。
    沈句站在門口:“教授說,倉庫裏寸的實驗對象的種子不行,讓今晚8點開會。”
    實驗室裏頓時哀嚎聲成片。
    許白臻斜眼看他,正納悶的想問什麼。
    就被旁邊的小胖子截了胡:“沈哥哥,你嗓子怎麼了?”
    沈句憂鬱的擺手,一臉的”你別問了”。
    那邊的男生一個說道:“剛沒抬頭,聽你說話,我以為是哪個七老八十的老教授呢!”
    許白臻暗嘖一聲,看著台上那密密麻麻隻比針眼大一點的休眠期的種子,長吐口氣,找了旁邊靠牆的位置坐下來緩緩。
    扭動脖子時,那裏麵的骨頭發出了清晰的”哢嚓”聲。
    伴隨著旁邊男生反射性的後退防禦抱蹲姿勢,沈句看過去。
    正和抬眼看過來的許白臻對上眼。
    “呃,他,怎麼了?”沈句被他盯著一時間沒能及時躲開,隻能問。
    許白臻長腿伸過去,踢了踢蹲地上抱頭的人的屁股:“碰瓷,碰到你爺爺這裏了?換了地方膽子也肥了啊。”
    男生從膝蓋裏,抬起頭,小心的看了眼許白臻,鬆口氣:“你大爺的,老許你沒犯病啊!嚇死老子了。。。。。。”
    正站起來,長時間的站立,讓他的腿瞬間麻了。
    “。。。。。。媽賣批。。。!”男生哭叫的如喪考妣,撕心裂肺。
    旁邊的同胞居然都站在旁邊捂著肚子哈哈的嘲笑他,一點沒有上去幫人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哈!抽筋了吧!”
    “臥槽!你他媽真是,剛才真該給你錄下來。”
    “驚弓之鳥哈哈哈哈哈!慫貨!”
    沈句聽著耳邊震耳欲聾的肆虐爆笑,歎口氣上前:“哪條腿?”
    那人抱著腿嘴裏不斷開炮罵這群看笑話的:“你們死定了!”
    “哎喲喲喲!疼死了,兩條腿都麻了。”男生看著隻有沈句過來,像看見親人一樣。
    “。。。。。。我問你,抽筋的哪知?”沈句無語的說著。
    “。。。。。這隻,這隻這隻!”
    沈句蹲在地上,把他的褲管往上麵擼,然後一隻手握住腳踝,另一隻手從下麵捏著小腿開始按摩,幫他舒緩。
    “好點了嗎?”沈句一邊捏,一邊問。
    男生:“欸?好點了嘿!但是還是抽。。。。。。!”
    沈句點頭。
    許白臻跟眾人一起笑著的臉,在看著沈句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那滿腿汗毛的臭腿的時候,冷了下來。
    “來來來!讓爺爺也看看~~~”許白臻邪笑著蹲下去。
    在男生驚恐躲避的眼神中,一把扯住他的腿,一隻手抵拎著,把人從地上直接倒提起來:“這樣好點沒?”
    那男生,滿臉都是血液倒流的紅色:“。。。。。。大爺!。。。求放過!!!”
    許白臻摸著下巴,煞有其事的說:“嗯,看樣子還沒好,我幫你抻抻?”
    然後魯智深倒把楊柳的開始甩他。。。。。。
    旁邊的一眾人,都深怕波及自己的低下自己的鵪鶉腦袋。
    “好!好了。。。。。。!我去你大爺的!放我下來。。。嘔~~我要吐。。。!”
    許白臻聽見反嘔的聲音才嫌棄的把人扔地上,拍了拍手。
    男生一臉劫後餘生,一著地,身體第一反應就是躲他躲得遠遠的。
    沈句推推眼鏡,這樣的方法有用?自己抽筋也能試試。。。。。
    算了,許白臻不會幫自己的。
    許白臻轉頭,看著沈句,往前走幾步,低頭在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想收買我這邊的人心?做夢吧。”
    然後,在撞開沈句的肩膀走到自己的試驗台:“7點之前都搞完,不然。。。”
    漆黑的眼瞳漫不經心的掃一圈他們:“我這段時間該找個人釋放一下壓力了。”
    眾人撥浪鼓的搖頭,恐懼和淫威之下,手裏的動作竟然比起早上還快些。
    沈句轉身往門口走,走到門口忍不住的問旁邊桌的同學:“你們怕什麼啊?”
    那人飛快的瞥一眼沈句,低頭,嘴巴裏快速的說著:“找我們打架釋放壓力啊!!!”
    沈句接收到,同學善意的”你快走吧!”的眼神。
    認真嚴肅的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原來,許白臻不是隻對自己一個人壞。
    “咳咳咳咳咳咳!”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沈句捂住嘴都壓不住聲音。
    還沒好幹淨呢。。。。。。。再吃點藥吧。
    噼啪一聲雷霆,颶風一呼眾應,霎時間天地色變,濃雲密布,遮天蔽日。
    一場瓢潑大雨,勢在必行。
    學生們,埋頭苦學。
    當天光消散,燈光詫然一熄,室內瞬間陷入一片昏暗之中時。
    眾人,才眼神渾濁,一團漿糊的朝窗外看去。
    隨著一聲震天的巨響,雨水猶如天上開了個洞般,嘩嘩的流下來。
    “世界末日來了?”不是知道是誰,遊戲小說看多了,喃喃的百日囈語。
    身後的學生們,茫然看著窗外,又看看頭頂猝然被雷打熄的白熾燈:“老許。。。停電了,實驗器材有獨立電源嗎?”
    許白臻不像這群行屍走肉,雖然也有些恍惚了,但在看見外麵大雨如洪時,就反應過來給教授打了電話。
    收起信號斷斷續續的電話,許白臻歎口氣,跟實驗室裏滿臉腎虛的同僚說道:“信號不好,教授的大致意思就是,實驗暫停,讓我們趁早趕緊回宿舍,別等會兒給大雨圍在實驗樓裏過夜。”
    一陣遲緩的互看,學生們忽然眼睛發起了綠光,猶如回光返照。
    歡呼聲響徹了教室:“我尼瑪!!!老子要睡覺!!!”
    “等我!等等啊!!!”
    一陣歡天喜地的驚喜之後,眾人都歸心似箭的往門口衝,到了門口才發現其他實驗室也是這樣舉國歡慶的場麵。
    寂靜了整整十天的實驗樓,在這一場雷霆暴雨下,迎來了堪比慶新春的歡快氣氛。
    三三兩兩的都背著包往樓下跑,一點看不出被實驗荼毒鞭撻過的慘樣。
    許白臻穿著一身白大褂,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反射著窗外的微光。
    “你還不走嗎?”一個嘶啞的聲音幾乎被大雨淹沒。
    但是許白臻的耳朵還是瞬間就捕捉到了這個聲音:“實驗用品我得檢查清楚。”
    沈句點頭,也沒有離開,站了一會兒。
    許白臻頭也不抬疑惑的問他:“幹嘛?有事?”
    沈句躊躇著,沒有回答他,抬腳進了實驗室。
    許白臻聽見耳邊傳來玻璃器具碰撞的聲音,才略帶驚愕的看向旁邊台子,在昏暗的光線下,虛著眼睛檢查實驗器具和藥品的沈句。
    沒過腦子,脫口而出:“你幹嘛?”
    沈句茫然的抬頭看他:“幫你一起啊,也快些。”
    許白臻眉頭一皺,薄唇緊抿看起來不近人情:“用不著,我不吃這一套。”
    沈句點頭,表情沒有一絲不快:“我是項目管理員,我分內之事而已。”
    許白臻閉上了嘴。
    “嘩啦!!!”
    屋外紫電炸裂,裂痕爬滿了頭頂的天空。
    大雨猶如瀑布,耳邊隻有澎湃猶如海潮的水聲。
    “我去!被困了。。。。。。”
    許白臻單肩背著書包,手拉扯透明的實驗樓大門。
    “上鎖了。”沈句站在後麵,看一眼就知道:“去後門吧,那裏一般不會關這麼快。”
    兩人轉身,到了後門,“嗯?開著的。”許白臻推開門。
    還沒出去,就被喝止住了:“同學!!關上!”
    “砰!!!!”
    沈句眼前隻剩刺目的白光,身體快過腦子,飛身一把將許白臻拉回來,兩人應聲倒地。
    許白臻肩膀毫無緩衝的摔在瓷磚地上,疼得他忍不住齜牙。
    “嘶——!”
    許白臻捂住手臂,王聲音源頭看去,看見一個看門的工作人員,40多歲的樣子:“同學沒事吧?!”
    “啊。。。沒,沒事。。。”嘶啞的聲音
    許白臻一回頭才發現沈句被自己牢牢的壓在身下,一臉痛苦的起不了身。
    沈句看了眼門口,在許白臻的幫助下勉強站起來:“外麵是在作什麼?”
    那看門的大哥說:“上次連續大雨,樓上的字體就有些鬆動了,今天又大雨,我過來看,果然搖搖欲墜,正找個有信號的地方打電話報修,你兩個就來了,沒事吧?”
    大哥看沈句那高高瘦瘦的身板,“剛才好大聲音,你拉他的時候,摔得不輕吧?”
    沈句搖頭:“沒事,我自己沒站穩。”
    許白臻也嚇了跳,要是剛才沒沈句拉自己一把,門口那塊巨大的摔爛的金屬字體。。。就該砸死我了。
    門外的大雨猶如龍卷風,根本難以成行。
    沈句被許白臻扶著,雨傘已經在短短的100米路程上,兩把都”功成身死”了。
    躲在前麵教學樓的大門下,許白臻渾身從裏到外都濕透了,沈句也一樣。
    “運氣真背。。。”許白臻背靠在門上,屋簷上水流如注:“差點被砸死了。”
    沈句靠著門,緩緩的滑坐在地麵上,反正渾身都濕了,也不在乎髒不髒了:“那是空心的,隻要沒被尖銳的地方砸到要命部位,也不至於死。”
    許白臻側頭,後腦勺對著沈句,忍不住無聲的罵了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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