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梟走前麵，嚴楠和何也走最後，一群人紮進茫茫雪地中，這片空白廣袤的寂靜吞沒了生機，一時間讓人判斷不出來是這裏太安靜還是積雪把聲音一並吞了。
    司肆跟上齊梟，“他們來幹什麼？”
    齊梟臉上有一絲疑惑，轉頭“嗯？”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來學習啊。”
    司肆皺眉，大學帶隊外出學習是普遍的事情，但是——
    這個地點，和這個時間。這牽扯的走向就很奇怪了，那晚開著越野車出現的正是齊梟，司肆記得隱約看見齊梟和那黑衣人交談了兩句，而現在——
    既然已經到了這裏，那兩件事應該是有聯係的。不然域都沒事兒幹弄一群人來這種地方？也不排除這支特研係小分隊真就湊巧來這裏做任務，但是幾率簡直小到忽略不計。
    司肆沒多說什麼，也不一定就是去那裏，萬一這雪地裏轉著轉著其實是去別的地方也說不定。
    然而當他們在雪地裏轉了一個多小時，齊梟突然停下，司肆無語的看著前方。。。這地方是第二次走了。
    雪地裏本就容易迷路，更別說這破地方基本沒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但是，司肆還是能一眼看出這地方走過了，他剛剛不確定齊梟要去哪兒，所以也沒喊走錯方向了，這會兒齊梟大概也發現不對勁，讓他們原地休整，然後自己往前走了一小段兒，蹲下來不知道在哪兒幹什麼。
    司肆看著齊梟的背影，若有所思，如果真是去他想的那個地方，那從這裏最少也還有四五個小時的路，這人要是再帶歪幾次，這波凍得不行的就算到了目的地都得少半條命。
    銘宦站在司肆旁邊，再次摸出手機，按了按開機鍵，依舊沒反應，手機都凍成這樣了。難怪說那地方沒被繁華侵染？這特麼冰天雪地天高皇帝遠還三不管，東西去了還能正常使用那得多頑強啊。
    司肆手揣在兜裏，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手機冰冷的金屬外殼。
    銘宦隨手把手機扔回兜裏，轉臉問：“你說，域都往年特研係是不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什麼風聲都沒露出來過？比如去了哪兒幹了什麼？”
    司肆轉頭，看著這人還帶著兩條圍巾，其中一條拉到了眼睛下麵，裹得非常嚴實，說話是冒著點白霧，眼神隨意懶散，很平靜，仿佛一連問出三個問題的不是他。
    “不知道。”司肆說。
    銘宦點點頭，“嗯。”就看見司肆朝齊梟走過去，在雪地裏蹲了十多分鍾，並且還在比劃著什麼的齊梟抬了頭，司肆說了點什麼。。。看口型大概是——去哪兒？
    齊梟拍了拍手，還沒站起來，低頭準備繼續比劃，大概說了個地名，然後司肆說，跟我走。
    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出去了，齊梟看著他的背影頓了一會兒，起身招呼這邊休息的學生，跟著司肆走了出去。
    打啞謎呢？銘宦想著。
    走走停停四個小時，運氣出奇的好，冰天雪地裏好歹是沒有雪上加霜在下點兒暴風雪，最終停在一麵高大的城牆下麵，一群人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是驚歎了一番——這種地方至今沒拿來搞旅遊或者申請古跡，簡直不可思議。
    這麵城牆下麵有個洞，門貌似已經沒有了，這個洞的形狀大概就是門的形狀，唯一還有點兒信息的，是城牆上端依稀可見了兩個字——垣柯。
    大概是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