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結的氣氛，我拉著笑的手變得顫抖不停，可是笑就好像石化了般，眼上揚，嘴微咬，麵部蒼白，我支起身子，抱住笑，我知道他在懲罰我，對不起，我隻是不要笑難過，為什麼那麼在意我，笑你從什麼時候讓我留下這種不可磨滅的罪惡感。
    笑執意站著，我卻怕了，抬頭看著笑，像犯了錯的小孩，悔過認錯。
    良久，笑輸了口氣，像相通了什麼，彎身抱住了我，那麼溫柔憐惜的抱著我，他的懷抱那麼溫暖。
    沉默的我們不打擾對方，享受著此刻的靜謐。
    終於笑不再沉默，“疼嗎？”我搖頭，笑慢慢的用雙手查看著我的傷口，我製止了他，我現在衣服破爛，傷口也有血水，我怕笑難過，其實是自己不好。
    “笑，你別看真的沒事。”我笑了笑，吃力的爬起來，喚莫如進來幫我換衣服，剛一起身，笑從後麵環抱住我，嗬氣著吻了我的脖子，引的我一震顫栗。
    “我好像陷得很深了，你究竟擁有什麼樣的魅力使我神魂顛倒，為什麼發現你不見了，我慌亂不堪，我想過最壞的情況，你走了，跟他回去了，我知道這是害怕了，我不怕奪不回你，我怕你不夠堅定，一時心軟就回到他的懷抱，不要我了。”笑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舉動，他的不自信，使我迷亂，我一定要告訴他。
    “笑，可以聽我說嗎？”他點頭，做好了準備，認真的扶著我坐下。“笑，我騙了你，我要告訴你，其實留下不是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回去了，那個地方使我害怕，好似囚籠，周圍的人都是陰謀布局下的操控著，他們操控了我的自由，可是遇到你，你的自由使我心動，我想回家，我覺得你可以帶我回去，所以我自私了，騙了你，可是我真的覺得笑好溫柔，好像試著好好愛一個我喜歡的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可是笑溫柔的一切都使我好依賴。”我哭著窩在笑的懷裏，他不曾打斷我的說話，在我哭泣時還不停撫著我的背。
    “我不能強迫你做什麼，可是你知道嗎？我和你一樣，我也很猶豫，要不要對一個初次見麵，甚至很陌生的人，僅憑一種感覺就愛了，從前的我，我會斷然拒絕，可是現在我有能力去選擇，我要快樂的活著，而你可以陪伴我嗎？我要你愛我，可是我不會用自由束縛你，我要快樂的你，所以，我願陪伴你，我們一切從最初開始，什麼都放開，自由自在的好嗎？”
    “你不怪我我嗎？我那麼自私，對不起，笑。”
    “芙蓉，其實我知道，什麼都知道，我不要用囚籠困住你，我要用愛困住你，使你永遠離不開我，一生一世愛著我，我什麼都有了，我也想要你，我們呢回家，好不好？”
    “回家，笑要和我一起回家？”
    “是阿，芙蓉村不是嗎？”
    “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芙蓉，相信我，我也是個熱愛自由的人，一個人走南闖北習慣了，現在我想要一個人陪伴我，你願意嗎？如果願意，我也願意安定下來，與世無爭，可以嗎？”
    “可以嗎？笑願意嗎？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我……我……我那麼平凡……我……”
    “我很願意的，芙蓉，你信我，我就足以。”
    我拚命的點頭，我相信，笑，如果可以也請你不要懷疑，我是真的相信你，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我們彼此見都不會出現隔閡的，我相信。
    莫如尷尬的走進來，正想為我上藥時，門外那一直無聲的站在笑身邊的男子在笑耳邊請語，笑無所謂的笑笑，朝我走來，揮退莫如，抱起我。
    “去哪？”
    “好戲正要上演，而我們不看這無味的戲碼，我現在帶你回家。”
    “真的？可為什麼現在走，笑，時間很急嗎？”
    “嗬嗬，時間剛剛好，芙蓉，疼嗎？”
    “不疼，我們上路吧。”
    小刮刮我的鼻子，抱起我，竟然不走大門，從窗子往外往下跳，我吃驚的閉起雙眼。
    等落地後，我睜開雙眼，看著此地，前麵有一輛馬車，駕車的正是那剛才的男子，笑抱著我緩步走向馬車，可是突然，一抹人影竄入。
    “芙蓉！”我吃驚的回頭，那個人他明顯的疲憊不堪，憔悴的雙眼卻炯炯有神，好像很高興，抬起雙手，“我帶你回去吧。”我看著他，口開不了口，望著笑，笑背對著他，終於，我搖頭。
    笑微笑著轉身，我輕聲喚出，“秦大哥，對不起。”說完一群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將他團團圍住，我失去了看他的視線，驚慌的看著笑，“不要傷害他，笑，我。”
    “不會的，現在我隻想帶你離開。”我點頭，靠在他懷裏。可回頭，我有不舍，但我不能再回頭。
    馬車駛出街道，我拉開簾子，望去，卻慌了叫道，“笑，那是紫汝樓是嗎，為什麼著火了？”
    “是，看來我別無留戀了，芙蓉，這地方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了，我陪你四處闖蕩，好嗎？”
    “嗯，笑，謝謝。”我們相擁，我笑的幸福，哭的毫無理由，隻知道我別無所求，因為，我擁有了幸福的快樂，此幸福不再是奢求，快樂也不再奢盼，我很滿足。
    我想，我離不開了。
    馬車突然停止，為我上藥的手突然靜止，在我額頭親吻，下車。
    我隻覺得一陣鳳，簾子飄起，一熟悉的麵孔出現，可是早已淚流滿麵，我心疼的拭去他的淚，輕輕擁入懷裏。
    “姐姐，我們回去吧，公子一直在找你，離開你，他會瘋的。”
    我無語，隻是任憑淚水落下，“赫然，告訴秦大哥，我……我隻想回家。”小小的身體顫抖，梗咽的抽泣，我那麼難過，卻隻能抱著他。“對不起……”指尖滑過他的臉，“別哭好嗎，赫然，姐姐不喜歡外麵紛亂的種種，我想家，很想，那裏有我想要見的人，有我最親的人，而這什麼都沒有，可是我很喜歡赫然的。”
    “姐姐，赫然長大了，知道的，你走吧。”恍然黑影飛閃，再不見一絲黑色的蹤跡。
    笑悄悄摟著我，我靠著他，他什麼都沒說，而我卻泄了氣一半，“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我隻想對他說對不起。
    芙蓉，為什麼自己不經意間已經傷害了你，口吐鮮血，隻因為痛失你。
    自己的靈魂好像回到了現代，自己還是那個自由自在的小小平民，每天日子過得舒坦就成，可是自己的心卻像上了鎖，一直有誰好像被自己鎖在了心底。
    那張臉那麼的熟悉卻是一直的模糊陌生，出口喚她，“芙蓉。”可是才發覺那人不是，而這人也不是她，他們屬於不同的世界，卻都使我痛失她們，心好痛，如果那天你還在，現在我是不是不會那麼心痛？
    秦凰為何你要喚凰，因為你曾失去自己唯一的鳳凰。
    深愛的女子的消失，是我自責不已的，因為我忽略她眼裏的悲，她曾暗示我多次，卻被我一次次的當做是心情不好，嗬嗬，我恨自己失去她才知道愛一個人若失去後才珍惜，那麼痛的隻會是傷害所有人的利器，傷的很傷。
    鳳，你在哪裏，是否也像現在一樣離開我，隻因為我的不重視？
    還是自己錯了，失去去，究竟為什麼？
    ‘咣’一記猛的撞擊，是劍，刺穿自己的肩膀，自己硬生生的往那劍上刺去，因為痛可以使自己清醒，鳳，這個世界，我也要失去嗎！
    一直被自己深藏的那個人，原來是你鳳。
    為何第一眼見她覺得熟悉，難怪自己所做一切都那麼害怕失去她，是因為不想再失去她。
    為何這一次機會卻成了傷害她的劍，她走了，因為自己。
    “芙蓉……”喊出那人的名字自己倒在血泊裏，芙蓉自己錯了，因為把你鎖在自己身邊，那份失落，那一些痛就會好，可不知道你不是她，留下你並不等於得到她，得到前世的愛，你是你，她隻是她，可是我卻放不開了，你知道嗎，我要找到你，陪著你。
    我不要囚籠，不要束縛一切，我隻要你快樂，我要與你一起，我要找到你。
    “蒼弱！”抱起血泊裏的他，“你醒醒，別嚇我，蒼弱……阿！蒼弱……誰來救救他，救救……他阿！蒼弱……”
    這個聲音是誰，為何不是她，芙蓉，如果前世是你，我卻失去你，那麼上天是不是給我這個機會，再愛你，“芙蓉，等……我。”
    “為什麼，你為什麼現在還隻記得他，為什麼，蒼弱，我愛你，求你忘了她好不好。”哭泣聲那麼脆弱，我模糊了的雙眼卻看不清她是誰，“芙蓉。”無力的暈了過去。
    “蒼弱，禦醫……”
    如果傻，那麼現在我們就都是‘傻子’吧。
    似乎錯就當做一切都是錯，既然錯了，為什麼不將錯就錯。
    “怎麼了，突然就醒了？”
    “我好像覺得自己突然很害怕，笑，你說，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從小到大，隻有阿爹和木生愛我，我是個沒人愛的孩子，我怕這愛很短暫。”
    “如果，走到盡頭，等我們的是懸崖，你願陪我一起下墜嗎？”
    “我……”
    笑了，知道她的猶豫，因為她有很多不舍，可是自己卻一直隻是一個人，“我會，即使知道那必死。”
    “笑。”心痛？自己的猶豫使他難過了。
    笑摸了摸我的臉頰，笑了，拉過我，‘嘶’笑接著給我上藥，莫如再上車為我換了衣服。
    我很奇怪，笑身邊一直隻有他們兩個人跟隨，莫如和那個從不說話的男子，卻成為了共患難的朋友，也正是他們，芙蓉才正在的學會了好好生活。
    “到哪裏了？我還記得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如都京的，好想從歸雁鎮走了很多天就到了°京，好像不遠吧。”可是自己忘記了與史巫柰的相遇，也變得不想去想起那段經曆，刻意的忘記了。
    “嗯，很快就會到歸雁鎮的。”
    我莫名的免得局促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就在前方，還是擔心，總覺得這一趟，會很艱難。
    看著芙蓉睡著，笑喚出莫如。
    “天很晚了，她身上還有傷，去司馬家打擾一晚，你去大點一下。”‘唰’莫如飛身出馬車，身影瞬間消失。看著懷裏的人兒睡的香甜，不覺的笑了。心裏有一個人的感覺很好，原來在乎一個人的感覺是這樣。
    淡淡的落下一記吻，“白柳，走大路，太顛簸了。”
    慢慢的馬車不再顛簸，我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望著笑，迷糊見，不覺的有纏上笑，他真的太美，覺著自己是在做夢，送上嘴唇，就吻著笑柔軟的紅唇。突然自己又變得呆滯，癡癡的望著笑就呼出，“好美，好喜歡，哈哈。”就像小娃娃似的，撒著嬌。
    “我也喜歡。”
    也許開心就是日此簡單，望著素顏便滿足。
    她無需裝飾，無需華服，美的很攝人心魄，而她卻貪戀我的美，自己是不是該慶幸，因為我那時的好奇。
    說來奇怪，不知道為什麼，那日竟然去了紫汝樓。
    而第一眼就看見被抱著的她，睡顏嬌美，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所以那時的心動讓自己心醉了。
    一個人匆匆忙忙過一生，為什麼就要受煎熬？
    我不再會問，上天為何日此待我，我所受的一切，我恨的一切，如今我都討回。
    既然討回了，便輕鬆了。
    我不要愛也與我擦肩而過，我錯過的太多，太不舍再舍棄，因為我不夠灑脫。
    那一時的苦悶，那痛徹心扉的冷，我已經無法辨認了。
    現在我要用永恒去過一生，我的人生，我放縱。
    “主人司馬府已到。”
    抱起人兒下車，白柳敲門，莫如開門，身後一青衣男子笑臉相迎。
    “江月可一直都在等你再次踏足呢。”
    “司馬江月你可真是臉皮厚阿，快去找個大夫來。”
    “早安排好了，你我好不放心。”
    “收回你熾熱的注視，她休想打什麼主意。”
    那人反笑，咯咯的直說知道，看來這個冷漠的男子終於有冰山融化，枯樹開花的時候。可是月光下她的臉不夠清晰，可是卻見一張絕世臉孔，很美，美的讓人屏息。
    突如其來的安靜，使我醒來，發現笑不見了。
    我便慌張不安，這是哪裏，笑怎麼不見了，這沒有一個人，‘哐當’撞翻開門進來的一個侍女端著的東西，我才回過神。
    才略微的發現，身子上的傷還很疼。
    “姑娘，你怎麼樣……”因為出神，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麵前的人也嚇了一跳。“小紅快叫公子們過來。”
    “笑呢，這是哪裏？”我怕，我不要一醒來，未知的一切又等待著自己。
    自己正難過著，笑的身影恍入眼睛。我撲了過去，‘哇’的大哭，“我以為自己又一個人了，我以為連你也不要我了，笑，別離開我，如果要走，請先告訴我好不好阿，我害怕……”安撫著她，知道她會害怕，可是沒想到她這麼快醒。
    “對不起，我不會離開你的，答應你的我都記得。”
    “嗯……”
    看著眼前的一幕，看著眼前這個人竟然可以這麼溫柔，司馬江月簡直是楞的傻傻的。
    “哈哈哈，看看，這還是那個歩笑殺嗎？”這個人簡直是不怕開水燙的死豬，嘻嘻哈哈的取笑著笑，還一副難得一見的表情，我才仔細看清那個人，“那人好沒禮貌，笑，你的朋友嗎？”他見我看他，馬上躍到我的麵前。
    “在下司馬江月，芙蓉姑娘好阿。”話沒說完，’啪‘的一下，無情的被笑打飛了出去，笑黑著歌臉，我卻笑了，“那人好有趣。”
    “他很無聊，你別在意，傷開口還疼嗎？”
    我搖頭，可此時才發現，我有點整個人掛在笑身上的樣子，不禁臉紅了，從笑身上爬了下了。
    笑沒什麼樣又抱回我送我到床上，替我蓋好被子，讓莫如守著我。
    “睡吧。”
    “笑要走？”
    “難不成你要我們同床而眠嗎？”
    我臉紅，轉身，“那笑早點睡。”拉緊棉被，改過頭。
    “晚安。”
    但嘴角不經意的笑，還是很滿足的退出房間，讓白柳寸步不離，真不知道那個傻子會不會不死心有來搞什麼突襲，真後悔留宿司馬家，那個活寶自己還真忘記了他那打不死的死纏爛打精神。
    看見美人就興奮，哎，明天一定要趕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