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八章 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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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一時陷入恐慌之中,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他現在安全嗎?那些人找到他了沒,希望他安全平安,但是現在我又不能去看他,告訴他現在的情況。
但是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去師傅那裏學習,師傅教我刺繡,我雖然不符合師傅選著刺繡姑娘的年紀,可是還是很照顧我,刺繡時一雙手尤其重要,可是我的雙手由於常年做活的關係有些粗糙,但是我很喜歡刺繡,所以總是練習,我一定要學會它。
天下起了雨,我看師傅站在門口,幾日下來,師傅都是關門謝客,隻有我一人在門紡出入了。
突然師傅衝入雨裏,打開大門,看著外麵,再回頭看我,師傅哭了還是那是雨水?
“師傅……”我遲遲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打起傘,去到師傅身邊,看看外麵沒什麼人,又再看看師傅,師傅滿臉失望的神色,我扶住師傅,“師傅怎麼了嗎?”師傅好像一在陰雨天就變得很奇怪,“師傅,我扶你進去,淋了雨會生病的。”我吃力的攙扶著師傅,但是師傅卻顫抖的掙脫開我的雙手,又再次停下,望著外麵,眼神悲涼。
“我聽見他在叫我,他在叫我,而我卻不能在他身邊……”師傅終於哭出聲音,師傅說的人是誰?為什麼隻在雨天師傅才會哭泣,是不是曾在這樣的一個下雨天裏,師傅失去了什麼呢?
我陪著師傅站在雨裏,我撐著傘,可是到最後,我也不再打著傘,因為傘下的師傅眼神空洞,不知所以,而一旦讓她靜靜的待在雨裏,師傅好像受傷的小貓開始舔著傷口。
雖然這樣,我卻不害怕,師傅的心裏一旦很苦,牽掛著某個人,卻又不能陪伴左右,那種煎熬是什麼滋味?
雨繼續著,而我卻離開了,因為師傅不想在我麵前暴露他的傷。
我漫無目的的走著,去哪裏?
這時一個人沿路走來,是那日那個好像說話冰冷的人,他怎麼一個人?我怔怔的看著他,待他走過我身邊時,我看見他的背影不知去向了,才回過神來,他去哪裏?飛向是朝師傅家的那個方向,但是我不知道原來他正是去找的師傅,這也是後來他告訴我的。
既然他沒有發現什麼,我就趁現在這個他們沒防備、大意的時候去找他。
我飛快的跑上山,一路小心仔細,還要看看是不是有人跟蹤。
到了之後我有看了看身後,確定美人的時候,我向峭壁走去,但是漸漸的我感覺身後一定有人,於是我站定不動,猛然的回頭,原來與我擦肩而過的那人出現在我身後,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麼,但是我看到了害怕,我害怕,甚至恐懼,雖然他麵無表情,但是這比什麼都可怕,我不知覺的退後,但是不能把他的藏身地點暴露,於是我隻好望左邊退。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問我他的身份嗎?是啊,連他是什麼人我都不知道,就連名字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卻幫助了他,隻因為我覺得他是好人吧,因為他身邊誓死守衛的那個人的原因吧。
我沒有回答,也沒再後退因為身後已經沒有路了,希望他們不會發現那個山洞才好。
但我奇怪,為什麼這時隻有他一個人?
漸漸的,我覺得,我錯了,大批人馬出現,包圍了我,也包圍了這個小小的地方。
“回大人,沒有發現。”我一聽,心頓時懸下了,沒有發現。但是他的聲音卻讓人更害怕,“他就在這裏。”然後向我走來。
“如果不希望這裏的所有人為他陪葬的話,我希望你告訴哦他在哪裏。”我瞪大眼睛,他的意思是要殺死村子裏的人嗎?這個人好可怕,我猶豫著,但是我真的不希望自己出賣他,我也不希望大家死了,最後我死咬著牙,我認為他不會殺害大家的,因為我看見他的眼睛竟然看到了木生的影子,很奇怪是嗎?就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他的眼睛像木生的呢。
“嗬嗬……就連名字也不知道的一個人這樣幫他,你認為值得嗎?”他問我,我不知道什麼是所謂的值得,但是我知道啊爹說過做人最隻要的就是良心,雖然我也是個害怕死的人,但是我覺得我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死了也隻有木生會難過些,其他也就沒什麼牽掛了,又何必讓那個人枉死,我的命能救一個人我的很值得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當我沉默後說出這句話時,他身邊的一個看起來比較厲害的人扇了我一巴掌。我吃疼的摔在了地上,渾身的疼。但是更奇怪的是,那個人反被他殺了,他眼神突然犀利,我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會那麼奇怪覺得他的眼神會像木生的,一定是錯覺。
“竟然敢自作主張……”我害怕的不敢看他,他發起火來的樣子好像要殺了所有的人一樣。
很久後,我偷偷的看他,他的眼光正落在我身上,“我不為難你,但是我也相信他不是個冷血的家夥。”他的意思是什麼?
就在他把我綁起來掛在樹上時我才知道,他想用我把他引出來。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來救我,他們正大聲的喊著他,但是我不知道他們喊的是什麼名字,聽的不真切,我好像頭開始暈了。
就在我認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我看見了他,他真的走出來了,可是我卻睜不開眼睛看他,此時的他是個什麼樣子呢?我的汗滴滴答答的落著,而我的耳朵也聽的不清楚了,至於眼睛,早已累的合上了。
乒乒乓乓的攻擊和還擊聲中,我突然猛的被放了下來,我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已經不覺著怎麼的疼了。我被人扶了起來,我雖然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不是他,是另外的人,難道是要拿我要挾他嗎?我奮力的反抗著,這是聽見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芙蓉,快跟他走。“這是我居然清醒了不少,這個人是誰,好像不是那個可怕的人的手下,我任他帶著我衝出重圍,突然我停下,“你快回去幫他吧。”他好像吃驚的看著我,剛才大約看清有兩個人來幫他了,應該是他的人找到了他吧,可是卻少的可憐,如果現在他一個人和那麼幾個人一切殺出來,不太可能啊,那個人的兵那麼多,我想到了死,而且他還有傷,他的傷根本沒有好,因為沒有好的藥材,一定撐不了多久的,一時之間,我想了好多,但是我決定要這個人回去幫他。
“你快去吧,我沒事的,我會躲起來的,他們那麼多人,而且他受了傷的。”我看得出他很猶豫的樣子,我推著他要他回去幫他,他無奈的隻好答應,“你要小心,在這裏不要出來。”他還算不壞,一般人聽到我這麼說一定很高興,馬上去幫人了,但是他還不忘找個安全的地方讓我躲。
“嗯,小心……”我不知道是要他小心些還是擔心那個人了。
我一直蹲在這裏不敢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久的讓我以為過了四季一般,我冷的發抖,突然,我好像聽到了打殺聲,我努力的一看,是他和那個回去幫他的人,其餘的人都死了嗎?那個人是他的收下還是什麼?拚命的保護著他,可是他好像受傷了,讓那個人護在身後,好像體力不支了似的。
我大膽了衝了出去,拉著他就走,身後傳來,“請姑娘保護主人。”那人就與他們周旋著,我不知道該帶他去哪裏,回家是萬萬不可的,他們是知道我家的,去哪裏?我知道的隻有門紡了,門紡好像有一間後堂,平常沒人去,現在更別會有人去了,於是我帶著他奔向了那裏去。
他傷上加傷,我吃力的帶著他好不容易到了門紡。
“你幫了我很多,不害怕嗎?”他問我,臉色很疲憊。我搖頭,如果害怕,我就不救他了。“我叫龐宗。”說完遞給我一塊玉,“這是出門時我母親給我的,我一直很少帶,但是這次,我怕自己回不去,所以帶了出來,沒想到自己真的要死在這了,死前還能結識你這個女子,死而無憾吧。”說完給我掛上,我震驚極了,慌張的摘下來還給他。
“收下吧,你是我的恩人,如果能大難不死,我一定要帶你出去,外麵的世界,比這個地方精彩萬分,我要照顧你,可是現在隻能給你這個承諾了。”我傻傻的聽著,但是最後還是笑了,收下玉佩。
卻對他說到,“我救你不圖什麼的,你的承諾也許也實現不了,你一定不會死,你會離開這裏的,但是我卻不會離開這裏,謝謝你剛才的話,因為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好,我是個孤兒,外麵的世界一定很可怕,精彩的世界更可怕的……”突然我想起木生,離開這裏那麼木生怎麼辦?如果是嫁人也還是可以隨時照顧他,但是離開,卻是我不能做到的。
“為什麼?你在這個地方隻能被摧殘……會有幸福可言嗎?”幸福即使沒有,我也不害怕,我堅定的搖頭。
“你休息會吧,我想他們一時之間找不到這裏的。”我扯下自己的衣服為他包紮,血終於被止住了,他的臉色很蒼白,我得想辦法去找點吃的,但是我不能拖累師傅,隻好不被他發現了,我偷偷的去廚房拿了些饅頭,全給他充饑,現在他一定不能死了,自己不吃也無事,以前習慣了不吃東西了,現在也隻是一點點的難受。
“你們的人這麼那麼少,沒別的人來救你嗎?”我好奇的問著,如果沒別人,他怎麼辦?我一個人呢也沒那麼大的神力啊!
“很快會有人來救我的,放心。”他拉過我的手,我發現他的手比我的冷些,於是反握住他的手,我的手比他的熱些,這個時候他可不能發燒,著涼了。
“怎麼了?”他有些發抖,是很冷嗎?“冷?”他看著我點了點頭,我隻能抱住他,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些什麼辦法了,隻是希望他不要死。
我這樣救他,會不會連累娘和木生?
第二天,我帶著他偷偷的到廚房偷吃的,經過前院的大堂時,發現很多人湧了進來,是那個人的人馬!我和他躲到堆積起來的布匹後麵,應該不會被發現。
漸漸的聽見了師傅的聲音,“馮怡趨,你又來幹什麼,帶這麼多人是想抓我回去嗎?難道你忘了答應我的事了嗎?”
於是有聽見那可怕刺骨的聲音響起,“娘娘,我隻是來找人的,想必你也不會幫龐相的人吧,我就告辭了。”
“誰?”師傅明顯的激動了起來。
“龐宗。”我聽見腳步聲漸漸的少了,但是他和師傅的談話我很奇怪,什麼是娘娘?龐相?師傅痛恨性龐的人嗎?那……那麼如果讓她發現他,他是不是也很危險?
我屏住呼吸,但是……“你們出來吧。”師傅發現了我們,我猶豫不定,最後,他先站起來,我跟著出去,但是看不出師傅的表情,究竟會怎樣呢?
師傅帶著我們進了屋,奇怪的是師傅竟然為他包紮,可是剛才那人的語氣師傅和姓龐的人有仇吧,現在這情形是?
“姑姑怎麼會在這?”龐宗像是無意識的問問,“姑姑近些年過的好嗎?”
“不好,傻孩子,為什麼要像我這麼執著呢?我希望你可以放下,畢竟你還年輕,但是姑姑不一樣啊。”師傅有些在吼,眼淚也湧了出來。
“姑姑,你也姓龐不是嗎?你不明白侄兒的心思嗎?”
“好自為之吧。”說完,師傅走了出去,“我會安排你盡快離開,不希望你們將災難帶到這個地方。”關上門,我看見龐宗心思若遊。
我也走了出去,讓他一個人休息一下,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