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廬山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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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門被推開,鬼魅麵具下的千年妖精步履蹣跚進來,似乎受了傷。不經意間伸手將他扶住,堅實有力的臂膀,應該是實體,也就是說他是人無疑。
“你受傷了?”我問道。
“不礙事,你沒事吧?”聲音沙啞但帶著點關切。
多久沒被關心了,這句關懷猶如天籟觸動我孤寂的心靈,感激之淚,源源不斷湧現。隻見他重重摔倒在床上,陷入昏迷。頓時,亂了方寸,該怎麼辦呐?他到底傷在了哪裏?伸手欲摘除他的麵具,突然間又有點猶豫,雖說是人,但畢竟也是生活千年的人呐!千年該老成什麼樣呢?會不會像那幹枯的老樹皮呢?聽聲音都該聯想到他有多蒼老,滿臉的皺紋,牙齒脫落,眼睛凹陷,該是多恐怖呢?想到此心裏不禁暗罵自己太沒道德,不管怎樣人家都是救過你,在黑暗中給過你光明的人。怎能因他長得醜而不理人家呢!惜顏呀惜顏你何時變得這般以貌取人呢?暗自汗顏。
麵具掉落,驚呆了我的容顏。這,這哪是生活千年的古人?為何我看不到其臉上歲月的痕跡,這分明是個天仙般的美少年,是無數少女心中夢想的MRRIDE。青絲淩亂地披散開來,格勒出了絕代少年的魅力。我的臉在發燒,心跳的感覺出乎意料。該死的,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拚命地搖著腦袋,這是幻覺,以求清醒。
卻見天仙少年在不停地掙紮,扭曲了天顏,痛苦地呻吟著。看得我萬分的揪心與不忍,急忙抓住他的手,以求給予安撫。“你醒醒呀!你不是說沒事的嗎?不要嚇我,你醒一下,告訴我該怎麼做好不好?”不知何時,淚水的源頭又開放了。“你究竟傷在哪裏了?”我硬咽著。解開他的外袍,發現他的手臂有處很深的傷口,為何看不到他的血呢,似乎在之前就已流過很多。想起,他曾給我上過藥。那應該有消炎的作用的吧。不管怎樣也該試試,為他上了藥,用紗布包紮好。他也安靜了一些,可嘴裏說著些我聽不懂的話,心神不寧,又有些激動。不知為何觸動了我內心柔軟的部分,於是,抱著他。輕輕地為他哼了一首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隻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隻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也不管東南西北
不知何時自己也睡著了,沒有夢魘,是逃亡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夜。睜開眼,卻迎上一汪碧波清澈而明淨,紫色瞳仁波光流轉,刹那回神,轉而道:“你膽子真大,居然敢摘除我的麵具,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好像沒什麼,你說有什麼後果呀?”除了臉有點紅,心跳有點加速外,我的確沒感到有什麼不適呀!難道他是說任何人見了他的真麵目都會愛上他嗎?不,不,這絕不可能。雖然他是個絕代美男,但不管怎樣都是生活千年的古人,千年的光陰,有著怎樣的代溝呀!而且他的美絕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型的。愛上他,是注定要受煎熬的。那些蜂呀蝶呀的一擁而上,我一人單槍匹馬的如何應對?如若他愛上我,天下的女人定會恨死我,有機會定會在我的食物中下毒,出門定會被猛K。想想都覺得挺恐怖的。估計臉上浮現了陰影。
“怎麼現在才知道害怕嗎,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語氣中帶著點戲謔又有點命令的口吻。
“我姓洛,名為惜顏。”我一本正經地回答。
“惜顏,是個好名字。”他若有所思。
“你真的是在精絕國生活千年的古人嗎,為什麼要救我?還有精絕國不是在大漠中憑空消失上千年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我將這幾天的疑問一股腦的拋出。
絕代美男幽幽地望著我,眼裏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憂傷,婉轉道出這困擾現代人多年的千古謎案——精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