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多折之悔得五顏六色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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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誠不欺我。”以後誰跟我說這話,我跟誰急。
    之前明說到前麵的城鎮就停下來食宿的,但現在城鎮早已在我們後麵不見蹤影了,為什麼我還得在馬上顛波!
    不記得趕了多久的路,隻知道風在耳邊狂吹,兩邊的樹木迅速向後倒退,過了一村又一店,越過山林跨過平原,從白天到夜晚到天明再到現在的下午,我都沒能腳踏實地過。
    除了清晨在前麵說的早已消失到爪哇國的那個啥鎮吃了點東西,讓馬歇息了一會,然後就一直在趕路。
    記得我坐在飯店裏狼吞虎咽,問他們是否被人追殺。
    當時他們是這樣回答的:
    穀淩然,拂拂肩上的發,眼中帶著蠱惑的輕笑:“誰舍得。”
    蕭劃,那家夥很拽:“找死!”
    我差點被嗆死,這兩個自戀、自大的家夥。遇到他們,不是我本意;但跟著他們,是我自作自受;如果這時候還期待他們能好好回答,那絕對是我白日作夢。
    所以我認命,我隨波逐流。
    聽著前麵隱約的潺潺流水聲,馬蹄踩在小橋上“咯吱咯吱”作響,輕輕搖晃,我睜開眼看腳下的斑駁陸離。
    “看什麼,這麼仔細?”穀淩然並排齊馬,迎著陽光突然問。
    一路上都在趕,能開口說話實在不容易。
    “看歲月剝落的痕跡。”我說,指指破舊的小橋。
    穀淩然挑挑眉。
    “看--”腦筋一轉,指指邊上的枯樹與藤蔓:“枯藤、老樹--”
    再看看叫著的與靜著的那些鳥:“昏鴉。”
    向下點點:“小橋、流水--”,遠處:“人家。”
    指指前麵:“古道--”。我閉上眼,讓風吹動我的發:“西風---”
    笑笑指向他的座騎:“瘦馬。”他的馬嘶叫了一聲,意思地抗議一下。
    遙指天邊:“夕陽西下。”
    最後笑笑,不在意地指了指自已:“斷腸人在天涯。”
    穀淩然動容地看了我一下,鳳眼眯了起來。
    腰上的手緊了緊。
    我置之不理,撇撇嘴,重新閉上眼:Y的,不深沉死你,叫你們虐待我!
    這時候很靜,穀淩然低聲念著:
    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
    斷腸人在天涯
    背後飄來蕭劃的聲音:“想家了?”
    “嗯,不知道要在外流浪多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回家的路,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他們。”
    “或許,我們能幫你找找,你再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穀淩然驅馬上前。
    “當時打雷下雨,我正坐在窗邊,看外麵的景色,突然閃電一閃,我眼前一黑,醒過來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那山穀呢,說仔細些。”蕭劃說,“我們可以找人幫忙打聽打聽。”
    “附近的包括我住的那個山穀,大家都稱為中國,中華人民和國。是一個平等和諧的社會,人人平等,男女平等。穀裏的路都是很平坦的,坐在車裏也是四平八穩,一點都不像騎馬這樣顛波。這車我們叫公共汽車,就是國家經營,或由商人承包經營,我們這些百姓坐一次給一次錢就行了。”
    “哦?公共汽車?再講清楚點。”穀淩然顯然對這個非常感興趣,追問道。
    “這公車走的是固定的路線,每隔一段路設一個車站,方便出行乘車的人,可以根據站點的多少,路途的遠近收取相應的車費。在每個站點上豎個站牌,上麵寫有經過的各個站點,一天中最早一班車與最末一班車的時間。”我這麼具體地描述,是有目的的,經濟目的,為以後著想。但我現在不能跟他提錢字,免得他計較起來,連請我吃飯,帶我上路和以後住處都跟我算。
    “然後在車上貼著站點的價格,收費公開公平。”我看了看他認真的表情,估計現在正在心裏打著小算盤呢。再說:“這個國家有水路吧,其實跟渡船的情況差不多。我想這裏陸地應該還沒有這樣的馬車經營吧?”
    “嗯。不錯。”穀淩然:“再說說你們穀裏其他的情況。”
    “我們其他的也沒什麼特別的了,應該和這裏相差無幾。以後想到別的再跟你們說。”我不敢太八,我能說飛機大炮,能說電視上網打遊戲唱K嗎?不能,說了也不知怎跟他們解釋幾百幾千年後的事。“我們都隻在穀間走動,很少跟外界聯係,再發展也不會像你們這裏,這裏會更繁榮昌盛吧。跟我大概說說這裏的事,我簡直對這裏一無所知,這裏是哪個國家?”
    “哈哈,林姑娘的要求,在下樂意之極。”穀淩然大笑開來:“這是炎國。”
    “啥?炎國?”我打斷他,大叫起來。
    “怎麼?姑娘聽說過?”
    “沒,你繼續。不介意的話就稱我小葉吧,家人朋友都是這樣叫我的。國君是誰?這是什麼年代了?”
    “炎懷,現在是炎懷五年。我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叫蓉縣,離京城較近。”
    “那炎國很窮嗎,或者說蓉縣窮嗎?像現在這裏人都不見多一個。”別給我烏鴉點嘴呀,窮國多戰亂,我可不想肢離破碎地死在戰火中。不過看看他們那般光鮮頸亮,雖然風塵撲撲,但還可以看得出華麗的衣著和一種天生具有的高貴氣質:“不過好像也不是,你是炎國人嗎?”
    “我和小劃都是炎國的。”穀淩然看了看蕭劃,問:“小葉怎麼又覺得不像了?”
    我指指他倆,明顯的資本階級,雖然欠扁了一點,但顯然人品還過得去,如果國窮的話他們不會顯得如此意氣風發,而是飛揚跋扈了。
    “這是捷徑。”後麵的蕭劃開口:“因為離京城還有幾個時辰,所以一到接近傍晚人煙就少了。”
    “不過也是這時候,景色是最迷人的。”穀淩然下馬,徑自走向小溪。
    我看看這無人境界,也走到溪邊坐下來,流水叮咚,清新悅耳,清甜的泉水,泌人心肺。
    陸陸續續,從他們倆的口中得知,他們炎國經濟比較發達,國富民安,重點發展第三產業,以經濟貿易為主,且治國開明。如今朝廷集思廣益、與時俱進、開拓創新,現推行多思富民之計、多謀興威之策。所以照我的理解就是,炎國,一大強國,欣欣向榮,一片歌舞升平。
    近鄰有三國,國力不分仲伯,發展各有千秋。
    南方萊國,風景秀美,多產美人。以農業發展為主,人口眾多,國力強盛,以務實之風為主,但又能勇於創新。我的理解是:人美風景亮,旅遊首先,像我們江浙一帶。
    東邊商貿海運發達,政治開明,軍事力量也達頂盛時期。經驗之談,沿海國家,有港口,弱也不會弱到哪裏去。
    西邊,經濟商貿國事都發展得不錯,相傳有個強悍好征,馳騁疆場,擘畫軍事,又大智大勇,足計多謀,奇韜偉略的年輕君王。忽必烈樣的人物,帥、年輕、有權、有錢,肯定是虐型。我又YY了一下。
    雖然我對這鳥不拉S的架空古代不太感冒,但對帥哥美女風景美食等還是有憧憬和期待的。例如我身邊的兩個。蕭劃此時正懶洋洋地靠在樹邊閉目養神,穀淩然正對著溪流梳妝打扮--(洗臉、洗手)。
    “穀淩然。”我對著他燦爛一笑,雙腳戲了戲水,壓了壓水花。
    看著他不讚同地看著我裸露的腳趾,然後再盯著我的雙腳,兩邊臉頰抽了抽風,忽地一閃。一陣風吹過,我轉過頭,哈哈,果然在我的上遊。我看著他如玉的雙手捧著晶瑩的清泉不斷地撲在如花似玉的臉上,好一朵帶露嬌花,濺水芙蕖。
    “山過雨顰眉黛,柳拖煙堆鬢絲。”我看著他那怪異的表情,繼續調笑:“這是我們那用來形容美女的。原諒我看到你就想到這句,你實在太誘惑了。”
    “哈哈哈”
    我再看著他轉向蕭劃微紅的臉(氣紅的),輕輕地歎道:“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然後轉向蕭劃,很有意味地看著他們。
    哼哼,不明擺著嗎,就汙蔑你們是BL,笑?!
    ……
    靜……鴉雀無聲……
    我有點後悔,這事古董是不能開玩笑的。
    ……
    ……
    我獨自坐在高崗(高馬)上,戰戰兢兢地拽著韁繩……
    看著他們馬上連體,卿卿我我,麵帶桃花,嬉笑怒罵,旁若無人地親昵調情,小聲說話大聲調笑……心裏後悔極了……
    他們笑得燦爛,我悔得七彩:
    曾經有一份真實的平安,擺在我麵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
    與此。如果上天可以再給我個機會,再來一次的話。我會對那兩個帥哥說,我愛你們!如果非要把這份
    愛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
    啊
    悔是一座大大的墳墓(我自掘的墳墓)
    我在這頭
    他們在那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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