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到底是什麼……
    “別過來！”楚飛揚大嗬，阻止驪雲耀前行。
    “飛揚你……”驪雲耀站住了，神色盡是迷惑。這，是他的飛揚嗎？真的是他的飛揚嗎？曾經熟悉的在風中對他微笑的楚飛揚嗎？
    不……不要這樣……
    用這麼冰冷的眼神，用這麼冰冷的語言……仿佛兩人從未認識，仿佛過去隻是一場夢，連同他的告白……什麼都被擊得煙飛灰滅，
    “你……不是飛揚！”驪雲耀顫聲道。這不是真的。仿佛要求證似的，他抓住最後的稻草，他要他親口，親口對他說，這是假的。
    “哼！你還沒醒嗎？”楚飛揚冷笑，殘酷道“你以為我會對你毫無防備？那酒我知道是你下的藥。”
    聞言，驪雲耀唰的臉色比白紙還慘淡。
    楚飛揚看到驪雲耀的反應，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已經全無血色。他寧願相信是李若水想離間他們而說的謊話，結果，那是隻是自己自欺欺人罷了。
    他……為什麼？
    他對他還不夠好麼？為什麼還要瞞著他，欺騙他？甚至用這種卑鄙手段！
    耀！是我看錯你了嗎？還是說我跟本就不了解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要什麼！
    錯！錯！錯！他錯得太離譜，甚至還……
    “哈哈哈！”楚飛揚大笑，笑得眼淚快飛濺出來“你以為，我對你是真的嗎？”
    風靜，樹林連枝葉劃動的聲音也沒有。
    你以為我對你是真的嗎？
    你以為我對你是真的嗎？
    無數聲回響在驪雲耀心中，他僵在那裏，竟然忘記了思考……
    “王爺……”李若水氣息微弱道，臉上布著細汗。
    心腹小環做得不錯，如此巧妙的引耀王來此。
    那個人，肯定想不到自己身上這血是身後這人的吧，更想不到的是剛才對他說著番話的其實是她的意思吧？！
    她巧妙的引出楚飛揚最不想知道的事實，對如此信任對方的人來說是莫大的打擊，然後又趁楚飛揚恍惚，對耀王說出殘忍的話，兩人幾乎都隻記得刺傷自己的言語，而再無別它……
    不過好痛，李若水麵部抽搐，楚痛全寫在臉上。
    之所以為換魂，自然就是她可以控製楚飛揚的言語和行為，卻也會因為對方情緒而反饋到自己身上。她趕緊出聲。
    李若水的呻吟換回了驪雲耀的意識。她臉色及差，恐怕是受了虐刑。
    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待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是在報複他嗎？報複他所以傷害他在意的人……
    “飛揚，我不管你在想什麼，或者要做什麼。放了若水。”驪雲耀沉聲道。
    你已經拿走了寶典，成功的傷害到了我，還不夠嗎？她是無辜的……
    “嗬嗬……”楚飛揚但笑不語，猛然刀口轉向，欲要刺進李若水心口……
    耀，你相信我麼？楚飛揚眼睜睜看那人撲來……
    “不要———！”一聲長嗬，驚天震地，彼此的動作在對方眼中隨著聲音放慢……
    耀瞬間已經撲到他們跟前，刀被他一手抓住震斷，另一手抓住李若水。
    他眼前看到的，隻是楚飛揚真的刺進了若水的心口，剩下的另一頭斷刀已然插在若水心口上，血沽沽的流出……
    雪白的地麵，染上了紅，觸目驚心……
    王爺，你看！這隻兔子好可愛！
    王爺，不要擔心！
    王爺，奴家這個妝好看嗎？
    王爺……
    那個默默在身旁的，溫柔的聲音……
    “若水——！”一聲嘶叫劃破天空……
    你看著吧，我們兩個他會選哪個。李若水曾經對他說過。
    他衝過來時勁力太大，他被撞飛，他也毫無察覺，注意的隻是李若水……
    如果我和你一起死，他會救誰？
    如果我和你一起死，他會救誰？
    楚飛揚閉上眼睛，竟然淌下淚來……
    他為什麼要哭？
    風洶湧，楚飛揚象紙片一樣落入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