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換魂術啊……
    楚飛揚冷笑。
    此時刺他血肉的人已經不是李若水，而是他自己，正一刀一刀往自己身上劃。頭腦自己的意識卻還依舊清晰，然而動作卻受施術人控製。
    嗬嗬，還好沒劃自己的臉，他可不想毀容。
    “用自己的血值得麼？”楚飛揚看見李若水割手腕，血一滴一滴掉下來，滲入楚飛揚身上的刀痕裏，溶入。
    “要你管。”李若水轉過頭。照理說現在應該是聽到他最痛苦的聲音的最佳時候了，如千蟲啃噬，萬箭穿心。但這人簡直是怪物，別說一聲呻吟就是眉頭也沒有鄒一下。如果不是動作如期受她所控，她還以為是自己的術失效了呢。其實她更想做的是把他的臉刮花，但是她不能，至少現在不行。他還有利用很大的價值。好在她還是李若水，自控能力還是不錯的。反正結果也會另自己滿意。不用自己的血能對你施術嗎？楚飛揚，別假惺惺，更別以為這麼說她就會心軟。
    唉！一個任性的女人。楚飛揚閉上眼睛輕歎。
    天接近黎明，可以模糊的看到山崖上的兩個人影。雪停了，林子的樹梢上和地上都積了厚厚一層雪。
    “若水！若水！”遠處樹林裏傳來聲聲叫喚。聲音渾厚深遠，夾著內力，掛在樹梢上的雪硬是被簌簌震落。
    那個人很焦急，很擔心。
    就像當初無數次喚他一樣。
    飛揚！飛揚！你在哪裏？
    但今天，關心的人卻換成了她人。
    隻是這樣而已，就另楚飛揚及不舒服。眉頭都不自覺皺了起來。
    “他來了。”李若水嘴角挑起，輕輕道。這場遊戲不僅僅隻是他們之間的遊戲，還涉及國家，還有無數人的生死。
    “看吧，我說過他會喚的是我。”李若水不用看楚飛揚因為失血過多而顯蒼白的臉就知道這人的心情，氣息不穩已經出賣了他。
    嗬嗬……
    “知道在下‘沉香’的人是誰麼？”
    不就是你麼。楚飛揚在心中暗道。你接我對耀的信任，放在他給我的酒裏。
    “嗬嗬，我知道你一定認為是我。”李若水笑道，接著說：“是王爺。”
    聞言，楚飛揚心口一震。
    “我不信。”
    耀他為什麼這麼做？
    “自己想想吧。”
    “……”楚飛揚沒有答話，用因受傷失血而漸漸混沌的腦袋拚命的想弄清楚。
    很早以前，甚至可以說是第一次見麵，他就沒有對耀有過防備的心理。那個人，和他在一起，總是那麼自覺和自然。甚至可以說是自己有些依賴他，雖然有點傻氣，卻讓他覺得在他身邊很安心的人。
    可以說如果要下毒，甚或殺他，耀是最容易的。
    可是耀是愛他的……
    “你就確定他愛你？”頓了一下，李若水繼續道“不是利用你？”
    “閉嘴！”楚飛揚曆聲道。他不想聽，也不願聽。那些字眼由如利器般紮入他的心中。
    耀，你為什麼？……
    哼，多說無益。我今天就讓你葬身於此。
    她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情敵痛苦上才會覺得舒心。
    聲音漸漸由遠及近。
    當驪雲耀看到那兩個他一生中最關心的人時，心快跳到了嗓子上。
    正當他進入寢室不久，李若水的心腹丫鬟便來報李若水被人截走。他趕緊下令關城門，另眾人搜索，自己也循著蛛絲馬跡追施展輕功到此來。看來他的判斷還是正確的。
    但是待他近些卻被看到的景象嚇了一跳。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嚴重，曾經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也不希望它是真的，現在卻漸漸接近真實，竟另他害怕起來。
    那兩個人渾身是血，正立在懸崖上，後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風，吹得兩人象紙一般輕薄，似乎一不小心便跌入深淵永不能回頭。另他更震驚的是他的飛揚正用匕首抵著李若水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