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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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冰瞳,我心裏對他的敬畏感頓時消散,我抬起頭來,毫無畏懼與她直視,“好,我同意。你要怎麼幫忙呢?”
“我能幫你的試指引你,包括現在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一切。”聲音依然空靈而神聖,可是我並不覺得那聲音和我有什麼不同。當冰瞳喚醒那一刻,一切的一切,都已不同。麵前的她,我能很明白的知道,並不是她真人,隻是她留下的氣息幻化而成。
“焱岑是誰?為什麼我可以感知他的一切?更重要的是,他在我心中為何那般重要?”後一句才是我想問的,焱岑在我心中的地位,我無法探知有多重要,甚至超過我的生命。似乎,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牽掛。這讓我迷惑,也讓我驚慌。為什麼,我對自己的父王母後沒什麼感情,為什麼我對冰火國,沒有一點牽掛,似乎本來就應該這樣,似乎我本就應該高高在上,受眾人膜拜……很奇怪,一直很奇怪。
“他是三界的火神,灼耀。萬年之前,與你齊名。因為曾經你重傷在身,他將他心髒的血液滴於你的心髒,救了你一命。而他和你也鑄就了永生的契約。所以他永遠是你心裏最重要的人。而因為那個契約,他因你受牽連而同被詛咒。這十五年來,他被囚禁在人間極熱處--絕火池。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是你的孿生兄長。”
“萬年之前,我為何受傷垂死,他為何要救我?為什麼現在他時而殺我,時而悔恨?”
“前兩個問題涉及到天之禁語,恕我不能回答。不過,後一個我可以回答你。其實這也是你九焱岑最關鍵的東西。現在的火神不僅是焱岑,而且也是灼耀。由於契約的影響。火神的靈魂靈力太弱。必須依附到其他靈魂身上。也就是焱岑體內有兩個靈魂,一個是焱岑,一個是灼耀。在出絕火池的時候,火神的靈魂已經開始覺醒。當他殺你的時候,他是灼耀,當他悔恨之時,他是焱岑。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你的兄長,這是誰都改不了的命定的血緣。他雖為火神,但和你不一樣,他所到之處,不會影響那個地方的天氣。因為契約已經將他對天氣的影響消除了。等到有一天契約解除的時候,他也可以運用他強大的靈力改變對天氣的影響。當然,如果你有足夠強大的靈力,你也可以。”
“我該如何救他?”
“哈哈,契約……”空靈的聲音隨著那道神聖的身影愈發飄渺,最後消散,無影無蹤。
一切已歸於平靜,快的讓人懷疑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幻象。我已知道了她的名字,散星。當我的冰瞳喚醒那一刻,我就已知道。冰瞳似乎也封印著未知的謎題。在被喚醒那一刻,無數信息,如潮水般湧入我的頭腦。
散星是星神。萬年之前,星神,月神,雪神,火神,日神,風神共掌天地三界。特別是火神與雪神,權力遠遠大於其他諸神,堪稱天地王者。由於萬年之前的一場神之大戰,雪神大敗,被罰下界,並且受到神之詛咒:永遠孤立於天地之外卻永世被塵世羈絆。除非,神卷通靈,天書現字。億萬年來,神卷隻有一次通靈。那是盤古開天辟地之時,創世之神盤古受神卷通靈的啟示,手握神斧,劈開天地,得以創世。天書現字,就更難見了。從我有記憶以來,古老的宗卷也不曾記下半點有關於天書現字的信息。解除契約,看來幾乎不可能了。
後來日神得以成為天地之王。火神由於契約的關係,同被詛咒。風神和月神跟著雪神,義無反顧,下墜人間。
絕冰劍又微微顫動起來,我輕撫胸口,很痛很痛。為什麼我的心會那麼痛?散星並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我也明白了她給我留的提示。
門悄然打開,我還未轉身,長劍已經向後射去,隻差一點點,這個衣著七色彩衣的美人就香消玉殞了。
“你。。。。。”手中的銀盤應聲而落,熱水頓時灑滿地麵,冒出些許白氣。她直直盯著我的眼睛,似是震驚,似是驚訝又帶著絲絲喜悅。
我看著她,微微笑了起來。
“你。。。。。”她指著我的眼瞳,我望著她:“雖然變成了冰藍色,但我還是我,不是麼?”
她依然沉浸在巨大的震驚裏,至於原因,我沒興趣知道。我的心現在隻有一個強烈的願望,找到焱岑,救下他。
“我走了,另外,謝謝你!”頭也不回向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