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冰瞳之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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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珩,淼珩,醒醒。淼珩,對不起,我傷了你。”一陣又一陣綿長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
“哥,是你麼?為什麼……”我心輕問,我能感覺他已經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一陣長長的歎息。“哥……”淚水不由流下眼角。我還是無法去怪罪他,怪罪他奪走我的杼衿。無法怪罪,隻想他好,他快樂就行。
身上似乎有些溫暖,額上似有若有若無的輕觸,好暖。努力睜開眼,眼前朦朧一片,漸漸變的清明。一個身著七色彩衣的女孩,麵容精致,傾國傾城的美,如瀑青絲幾乎垂到腳踝。刹那間,心裏竟有莫名的溫暖。
“你醒了。”她收回撫上我額頭的手,麵無表情道。
“恩”我掙紮著起身,卻發現身上披著母後送我的鸞冰儀。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疑問,替我整理了一下衣角:“如果不為你穿上鸞冰儀,也許你早就寒毒入體,後患無窮。”
右手輕觸絕冰劍,目閃精光。忽然,她靠近了我,直直盯著我的眼睛,她的眼神很深邃,深不見底,淡藍色的眼瞳,似乎有莫名的吸引力,讓我沉迷其中。當我回過神來,她已離開。當她走到門口時,她回過頭,嫣然一笑,那笑如明媚春光,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心裏莫名一震,“記住了,我叫彩虹。”
彩虹麼?我默默道。鼻間依然有她剛才留下的幽香。淺淺的,使人沉醉。
攏了攏鸞冰儀,冰涼的觸感讓我皺了皺眉。雖然它外在冰涼,不過穿在身上,卻異常暖和,甚至,我感覺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靈力向我襲來。這的確是一件寶物,可是,我不喜歡。
找了找包袱,什麼也沒有,還記得,僅有的一件紅袍已經被我扔在烈焰山了。
焱岑,焱岑……心又痛起來。絕冰劍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輕輕震顫起來。從我穿上鸞冰儀起,我就感覺到了劍與平常的不同之處。我和它之間,竟有莫名的相通之感。它能感應到我的心境,我也可以感受它的存在。一切的一切,莫名的和諧。
輕輕拿起劍,巨大的震驚,巨大的狂喜向我襲來。我分明能感覺劍的另一頭,另一個火炮的男子,他心裏的悔意,傷心,失望,無助……無數情緒排山倒海向我湧來,很多很多。我來不及去感受,最後我竟聽到他絕望的呐喊:“救救我!”
“救救我,救救我……”無助的呐喊,我緊握著絕冰劍,玉齒狠狠咬住唇,直到腥甜在我口中彌漫我才住口。
呼呼,清風緩緩吹來,帶走了我心中的躁動不安。忽然,心中警惕,這屋子明明是密封的,何來清風。
絕冰劍發出銀光,我順勢抽出劍來,劍風的淩厲讓整個屋子震動起來。“嗬嗬……”一陣又一陣淺笑充斥整個房屋,接著,前方的氣流亂了起來,像湍急的河水,又像狂風下的氣流,最後,一切都靜下來了,安靜而詭異。漸漸的,前方的氣流又急促起來,慢慢幻化成一個人形。那是個絕美而神聖的女人,高貴的讓人不敢直視,從它身上,發出陣陣強烈而聖潔的光輝,讓人不敢觸碰,不能靠近。情不自禁的,我向後退了幾步,頭低了下來。
“你想不想救你的兄長,雪神。”空靈的聲音輕輕響起,我卻可以很明白的感覺,她的唇沒有動。
“想。”我堅定道。
“好,我會幫你,不過,你要付出代價,你願意嗎?我親愛的雪神。”那聲音如天籟之音,又如山澗微風,神聖而飄渺,仿佛隻要一不注意,所有的一切都煙消雲散,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一時錯覺。
“雪神,叫我麼?”我抬起頭來,看到她高高在上,如皎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對,你就是萬年之前叱詫三界的雪神,冥夜。難道你不曾懷疑你和別人的不同之處麼?從小被人詛咒而被囚禁在人間極寒處——絕冰鏡中整整15年。你所到之處,無論是驕陽萬裏,還是春光明媚,哪裏總會飄來嚒漫天飛雪,除非你離開,不然,鵝毛大雪永不停止,嗬嗬……這些,難道你不曾記得?”神聖而絕美的臉龐上蕩出傾國傾城的笑容,無可比擬的美麗,不容人褻瀆。
“我是冥夜,證據呢?”我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她停止了淺笑,靜靜的盯著我。刹那間,全身都被禁錮,不能動彈。可是,我並不驚慌,相反,我竟感到很輕鬆,很舒適。
眼前雪白一片,漫天冰雪,那詭異的雪白似在召喚我:“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我極力抵製,猛的閉上眼,在那一瞬間,我的眼,耳的感官發生了變化,我可以感知周圍的一切,不需要看,不需要聽,四周的一切都與我同步。與自然融為一體,舒適而和諧。
“我已經幫你喚醒了雪神的標誌,冰瞳。這已經足夠說明你的身份了。雪神,現在我必須得幫你了,因為我已經幫了你一半……嗬嗬……”
有了冰瞳,我心裏對她的敬畏感頓時消散,我抬起頭,毫無畏懼與她直視,“好,我同意。你要怎麼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