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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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東海傳說傲人的回憶
前世(初)
看著星鬥下,二人的激鬥,王憶真覺得想阻止都無從開口。
“盤信,”李博喊,“別打了,進屋吧。”
“你說不打就不打,”洛賽哼了一聲,繼續對盤信拳打腳踢。盤信也不急於招架,被踢中了就叫兩聲,也沒大礙。
“別打了,東西還你,”王憶真看了半天,終於冒出這麼一句,好像對他們倆的打鬥挺感興趣。這句話倒也真頂用,兩人同時向後一竄,停止了激鬥。
“你真能把東西還我?”洛賽柳眉輕挑,問道。
王憶真也不含糊:“幹什麼?不想要?不想要就算了,反正你這劍刃兒也挺快的,我那回家當菜刀去。那顆龍珠就放我那屋的燈罩上,當燈泡用。”
“你敢,”洛賽一跺腳。而盤信卻在一旁哈哈大笑。結果被洛賽一腳踢了個跟頭。
王憶真左手拿著劍,右手托著那個盒子,溜達著走了過去,李博在後麵跟著保護。
洛賽看見他走了過來,馬上挺直了腰板,頭仰得老高。
星鬥的光輝照在洛賽秀美的臉上,羊脂般的肌膚早已布滿了汗水,長睫毛下的一雙美眸正瞪著王憶真。
王憶真心中倒是也覺得洛賽挺好看,但臉上哪能示弱,他以同樣的眼光瞪著洛賽,就是心有點虛,一伸雙手,“東西在這兒了,趕緊走吧。”
“你這什麼態度,”洛賽一把奪過東西,“搶了別人的東西,還這麼橫,這事兒還沒完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寶劍插在腰間的劍套兒中,從盒子裏取出龍珠,看了又看,嘟囔,“搶了別人的東西,還這麼橫,這事還沒完呢。”
王憶真一撇嘴,“不完還怎麼樣,你又踢我,又用劍紮我,你踢得我現在還疼呢,我又不是球,你一腳把我踢那麼老高。你還用劍紮我,紮壞了,你陪的起嘛,你以為我是你們海裏那些臭魚爛蝦,紮死了直接往鍋裏一扔煮湯喝啊!要不這樣,李先生能搶你劍麼。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說完不了。”
洛賽在東海中眾星捧月一般長大,這時被說得臉上紅一下白一下的,說不出話來。
王憶真說完,又覺得挺納悶,繼續道:“問你個事唄,這世界上,這的有龍宮?”問完了,看著沉默了的洛賽,真有用手摸摸的衝動,但胸口上的隱隱的疼痛教會了他冷靜。
王憶真像個破鑼一樣,說起來沒完,“你說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少數民族(大概是龍族),跑這麼遠來打打殺殺,是逃學來的吧,要不就是社會小青年,太不給你們龍族爭氣了。要不然當年孫猴子怎麼這麼容易就把金箍棒搶走了呢,準是你們龍宮不爭氣的小龍太多了,”王憶真仗著李博在一旁撐腰,說起了興,東扯西扯。先前對著李博這麼個老頭,王憶真的性子倒還沒完全表現出來。現在對著洛賽,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臭無賴,”洛賽氣急,一巴掌甩過去。
李博發現他這次沒用內力,也就沒伸手解救王憶真,好像挺喜歡看著兩個孩子打打鬧鬧。
於是,王憶真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也不好回頭埋怨李博沒救他,隻好把氣撒在了肇事者身上,喊道:“你有病吧,母老虎”
“無賴,”
“母老虎,”
“無賴,”
“母老虎,”
兩人吵成一團,站在一旁的李博嗬嗬直笑。盤信本來滿臉殺氣,現在看見李博笑,憨憨的也跟著笑。
洛賽一跺腳,說道:“你等著,這事完不了。”於是一縱身,迅速飛上天空,瞬間消失在星鬥下的夜色中。
王憶真看著他飛了起來,驚的一愣,隨後衝著天空大喊到:“完不了就完不了,我還完不了呢,”喊完他轉念一想,“什麼完不了啊?東西不都還他了麼,唉,海裏的東西就是奇怪。”
重新進了大廳,盤信自己介紹,大嘴咧的老大:“您就是新老板啊?咋比我還小呢,不過沒關係,李老選的人那一定有本事,你以後有什麼吩咐就說,我啥都能幹。”盤新說完哈哈笑著,傻裏傻氣,但透出令人欣賞的豪爽性格。
王憶真聽到他說自己有本事,臉一紅,“盤大哥可別這麼說,我沒啥本事,以後還得靠你多照顧呢,”王憶真看盤新也就二十多歲,於是叫他大哥。
等李博一介紹,王憶真才感到自己這稱呼可能錯了。原來幾百年前,盤信就跟著他父親在古董店裏當夥計,自從上任掌櫃“狂人”死後,古董店由於宣布停業,盤信的父親就帶著盤信離開了。他們四處打工,什麼都幹,不過多是重體力活,因為父子倆一樣,生來就力大無窮,力氣是常人的幾十倍,而擁有怪力的他們腦袋又不大靈光,所以也就隻能幹體力活。封建社會那會兒時幫人扛米扛麵,運煤,卸貨;解放前幫軍隊與子彈。解放後,他們幾乎都在建築工地一類地方賣體力。
王憶真心想,“最近看到的人,怎麼都那麼長壽啊,盤信,李先生,還有那個仇義也不知多大了。看來在他們眼裏,我在這裏當老板,可能也就彈指一揮呀。”
隨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李老先生,她說那個結界是怎麼回事啊。”
“哦,”李博答道:“大約是一百年前吧,就在上任掌櫃搶了龍珠回來後不久,他就去世了,過了幾天,就在盤信父子倆離開之後,突然出現了一層神秘的結界,籠罩了整個星鬥穀,過去的仇家知道掌櫃死了,紛紛來尋仇,但他們發現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擊破結界,後來就都走了。我在這結界中,也已經等待了一百年了,直到掌櫃您出現,不知為何,古董店在凡間出現了一個門,通向這裏,而那層結界也隨著您的到來,自行消散了。”
王憶真真想打自己幾個嘴巴,當了這麼多天老板了,居然這麼多事情還沒問清楚。而至於結界為什麼解開,王憶真堅信根本就不是因為自己,隻不過可能自己比較幸運,正好結界打開時,他走進了店裏,簽了一份誰都能簽的合同,找到了這份美差。
王憶真躺在“竹軒”裏的一間房中,透過窗,看著天空中點點的繁星,澄澈的月亮。他覺得星鬥穀的星星格外的閃爍,格外的耀眼,就好像洛賽長睫毛的大眼睛。看著看著,眼前朦朧了起來。
突然,王憶真發覺自己到了海底,舉目前方,各處是奇異的珊瑚,茂盛的藻類,從沒見過的魚類不停地在周圍遊動,遠處幾隻帝王蟹肆無忌憚的“橫行”著。雖然是海底,王憶真卻絲毫沒有窒息的感覺,呼吸完全沒受到影響。
王憶真的身體好像不受控製,就像是在被人身體裏,借用別人的眼睛。他覺得自己腳下變換著步伐,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自己的身體竟借著步子的衝力急速向前遊去,疾奔之速度,猶如天空中的飛劍,脫韁之野馬。一時間,身邊的景物開始不停的變換起來。
過了不久,一片宮殿出現在了王憶真的麵前。
隻見,覆蓋幾百裏的宮殿幾乎遮蔽了一切,一棟棟宏偉的古建築氣勢磅礴,高低起伏,伸向遠方。巨型珊瑚滿眼皆是,奇異的花草神奇的長在了水中。
眼前巨大的灰色城門,上書“龍宮”二字,流露出千萬年曆史的痕跡。兩隻巨蝦,個子竟比人還大,長著人類的手腳,擎著長槍,站在城門口,動也不動。
隨後,兩槍向前一伸,交錯著攔住了向前疾奔的王憶真。
王憶真停下來站在那裏,目光冰冷,直直地看著前方的宮殿,一言不發,表情看來,他是在考慮著什麼。
一時之間,龍宮外一片沉寂,隻剩下幾聲“咕咕”的水聲不時從遠方遊動著的小魚嘴中傳來。
兩位蝦兵好像知道他的來頭,靜靜地站在那裏,看他沒說話,兩人也沒說話。足見龍宮的衛兵訓練有素。
突然,王憶真眉毛豎起,像是堅定了決心,一握拳頭,一股怒氣竟化為實體,從周身散發而出,巨大的能量瞬間將兩位蝦兵擊飛出去,紛紛撞在遠處的石頭上,巨大的蝦頭晃了兩晃,不再動了。
王憶真腳下步法再顯,重新疾奔起來。
在一座巨大的宮殿門前,王憶真已跟周圍的幾名蝦兵蟹將打成一片。
王憶真招式古怪,兩手亂抓,好像抓狂一樣,但細細看來,每一次臂膀的揮出都是非常的妥當,或是恰好擋住了攻勢,或是直取對方要害,打得這些蝦蟹們四散飛出,狼狽不堪,雖然不斷有新的衛兵湧上,但王憶真臉上毫無懼色,招式卻越打越狠,越打越快,有如鐵打的金剛,不斷拍去周身的泥土。
工夫不大,隻聽一聲龍吟響起,震耳欲聾,大地竟隨之晃動了幾下。緊接著一隻龐然大物飛出眼前的宮殿,隻見它虎頭鷹抓,全身長鱗,竟是一隻威風八麵的神龍。
低低的聲音從龍嘴裏發出:“何人如此膽大,竟敢闖我龍宮,傷我龍族水軍。”
王憶真筆直的站在那裏,抬頭看看那隻龍,“浮雲太子,我要見你父親借龍珠,請你讓開,否則後果自負,”言語中似乎就根本沒吧這位龍太子放在眼裏。
隻見巨龍一聲大吼,驚天動地,“大膽狂徒,你找死,”於是巨大的龍身朝王憶真飛來,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把海水攪得劇烈翻騰著。
而王憶真這邊,一股霸道的氣勢突然透體而出,剛猛之勢竟把浮雲的龍氣蕩然無存。很顯然,氣勢上,浮雲太子遍輸了一招。
緊接著,巨大的能量從浮雲的龍嘴中噴出,直衝王憶真的麵門,像一隻藍色的大鯨,化為了實體,伴著呼呼的響聲,不停地扭動飛奔。
王憶真張開嘴,竟然也從嘴中吐出一股能量,通紅通紅的,好像一顆燒紅的大鐵球,把周圍的水弄得咕咕直響,所有人都感到了它的溫度,但它卻不向前行,自顧自的在那裏翻滾,好像在等著對手。
不一會兒,兩股能量在王憶真麵前撞在了一起,頓時間,整個龍宮好像山崩地裂一般,周圍的龍宮侍衛全都跌倒在地。
隨著紅色的能量慢慢變大了,藍色的能量越來越小,不久便消失殆盡,隻留下一顆紅色的大鐵球,不停地在水中翻滾,咆哮。
在巨龍的驚異中,王憶真突然跳起,一把抓住了滾燙的紅色能量,大口一張,竟塞進了嘴裏,能量劇烈一閃,瞬間消失了。王憶真雙腳落地,兩手下垂,青衫隨著水波略微擺動著,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他張開嘴,仰天大笑起來。
“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巨龍的聲音依然震天撼地,但語氣卻沒有了氣勢。
“去通知你老爹吧,就說狂人來借龍珠,”王憶真說罷,莫名的哈哈一笑。
浮雲一聽狂人的名號,不禁一驚,再也不敢小覷,龍尾一擺,竟飛走了。
王憶真獨立在龍宮寬闊的操練場上,周圍的龍宮侍衛們圍在幾丈之外,沒有一個再敢近身的。
時間不長,隻見遠方白馬開道,後麵浩浩蕩蕩跟著百十餘眾隨從。馬上座一位老者,白發散開著在水中飄蕩不定,藍色的胡須直到胸前,金色的雙眼,鷹鉤鼻格外突出,一張闊嘴似乎能吞食天地,頭上長著兩枚龍角,身穿龍袍,頭戴龍冠,紫金鑲地的的長靴,一柄長劍懸於腰間。
隊伍漸漸走到王憶真跟前,隻見老者翻身下馬,對著王憶真,嗬嗬一笑,“久聞狂人的名號,今日一見,果然氣宇不凡,不妨跟老夫進去喝上兩杯,也好讓老夫略表心意。”
“哈哈哈,”王憶真又大笑起來,“龍王不必客氣,我在你太子府門前鬧事,本來就犯了你的大忌,您大可不用忍著。還有,我今天來是想借您的龍珠,回去研究一下,正好碰見了您就問一問是否可以,之後我就自己去取。”
龍王天生脾氣暴躁,幾百年來沒人敢頂撞他,聽到狂人的名號,心想早就想跟他鬥一鬥,正好找到機會,突然哼了一聲:“這倒新奇了,想這幾百年來,天上地下,你狂人要的東西還沒有沒取到的,你有本事就來我這裏也把它搶走,何必問我,這龍珠是龍宮的神聖之物,你向我借,我豈能給你。”
“哦?那您想怎麼樣才能借給我呀?”王憶真一笑,卻是滿臉的不屑。
“我看這樣吧,老朽聽聞狂人天下無敵,早就想跟你切磋切磋,正好你來了,不如我們比試一下,你贏了龍珠我就送給你,你輸了就留下來,也讓老夫好好招待招待,你看如何呀?”龍王念著胡須,麵露陰險。
王憶真雙目閃著光芒,狂傲的神態竟不怒自威,“好啊,我要是輸了就任你發落······”
“掌櫃的,掌櫃的,”盤信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睜眼一看,自己還在竹軒的小屋中,漫天的星光從窗子照進來,照亮了身旁站著的盤信的臉。
“掌櫃的,別睡了,李老叫你去吃早飯呢,我先去了,你快點,”盤信見叫醒了他,轉身走了。
王憶真這才清醒過來。
“好長的夢啊,”王憶真品著剛才的夢,覺得那個夢格外的真實,狂人給自己托夢了?還是上輩子認識他?
倒是王憶真內心中,從這一刻起,對狂人傲視天下的氣魄感到格外欽佩,想想自己活的這十幾年真是失敗,那一次打群架不是腳底抹油啊。
飯桌上,王憶真道:“李先生,您還真厲害,這整天都是晚上,您都能分辨出來該吃早飯了。”
李博嗬嗬一笑,“掌櫃的,您什麼時候開學啊?”
“快了,也就十幾天吧······”
這一頓飯,他們老少三人聊了半天,李博說王憶真學校遠,要給它買輛車,王憶真死活也不要,說這麼招搖,就這裏的治安,早晚讓人綁了票。李博說要送他上下學,王憶真堅持要住校,要不他爸準得懷疑,這老板準當不成了。後來李博終於說讓他放心去學校,店裏由他和盤信打理,但大事必須由王憶真來做主,說這是規矩。
盤信樂樂嗬嗬的,跟王憶真胡侃了半天,兩人倒是挺投脾氣,盤信少說也幾百歲了,就給王憶真講些奇聞異事,王憶真胡說八道的評論著。三人相處的倒十分融洽。
再看看一千年的另一個人怎麼樣了。
狂濤般奔騰的戰馬,卷起滾滾的黃沙,憤怒猶如炙熱的岩漿從戰士們的眼中噴薄而出。一時間,兩軍交鋒,刀槍亂舞,血肉橫飛。沒辦法,這不是打架,打不過可以開溜,而是戰爭,向前是死,如果後退,自己人的兵刃也是一刀,況且兩軍仇恨深遠,怎能不拚個你死我活。
沒想到,這一場仗竟是如此慘烈,兩軍從天剛見亮,一直殺到暮色闌珊,寬廣的大地轉眼間橫屍遍野,而卻還在繼續著。一匹駿馬,上坐一威猛的將軍,一身甲胄,手擎著長槍,隻見他揮舞著長槍,左右衝殺,猶如虎入羊群,一時間竟無人可擋。於是他朝著對方主將的位置衝去,隻見二馬一錯,一柄大刀竟朝著他的肩膀砍來,這幾十斤的大刀要是砍中肩膀,人非得斷成兩截不可。而他竟躲也沒躲,抬槍向前刺去。大刀就在還有幾寸就要砍到他時,停止了。於是,被刺中了梗嗓咽喉的敵方將領掉下馬去。
沒了主將,敵方潰不成軍,被殺的打敗。
這位勇猛的將軍便是三年前的宮中侍衛陳風。自從那次大火後,他發現那位紫燕公主的身影已經深深的被印在了自己的心中,隻要一閉眼,時不時就出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可想想自己卑賤的身份,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於是他決定去打仗,去尋找自己的事業。三年中,他在邊疆,屢立戰功,從士兵,一直升為將軍,這是他的最後一仗,他以少勝多,立下奇功。由於戰功顯赫,皇帝調他入京受賞。
三個月後,陳風回到朝中。
天空正飄著小雪,雪落在陳風騎著的高頭白馬上,帶著隊伍向皇宮行進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分列在路的兩端。此時的陳風,早已不是三年前麵帶稚氣的青年,久經沙場讓他身上多了一種威武的氣魄,使圍觀的群眾不禁心生佩服,感歎。
突然,前方一個人影讓他怔住,一身雪白的裘皮衣,裹著嬌小動人的身體,烏黑的發絲被風吹的微微飄起,一張雪白的瓜子臉上,完美的麵容,不是紫燕公主還能是誰?此時的紫燕公主,跟三年前比,更顯得亭亭玉立,多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聖潔的氣質,站在那裏真好像雪中的仙子。
陳風的心劇烈的跳動著,“是紫燕公主,她是來看我的麼?”陳風心中一陣慌亂,再一抬眼,想捕捉倒紫燕公主的目光,可是,他竟找不到了,人群中,隻剩下不停攢動地看熱鬧的人們。
盡管他不停地擺頭尋找,最終也沒有再看到公主,但他心中竊喜,以為公主一定是來看自己的。心中哪還有打了勝仗回朝的欣喜,滿腦子都是公主的樣子。
白天受了賞,陳風跟過去的幾個侍衛兄弟在將軍府裏一起喝酒,飯桌上熱鬧非凡,老楊拿起酒杯說:“陳風啊,大哥我敬你,你可給咱這幫人爭光了,”說著兩人哈哈一笑,一飲而盡。
胖子老王說:“陳風啊,這回你是大將軍了,可別把哥幾個忘了。”
“他敢,”小六子哈哈大笑說,“他要敢就把那次他掉毛坑裏的醜事給抖落出去,讓他這個大將軍丟丟人。”
眾人哈哈哈的全笑起來。
“嘿,你小子,我要不是為了救你我能掉裏麼?真是狼心狗肺,”陳風回嘴道,彈了小六子一個腦繃子。
“啊,將軍打人了,沒王法了,”小六子假裝捂著腦袋不依不饒的喊著。
“打的就是你,”陳風哈哈直笑。
兄弟的團聚讓陳風心中充滿了溫暖,終於回家了。
半夜裏,熟睡著的陳風突然被管家叫醒了。
管家一臉歉意,“將軍贖罪,將軍的舊友來找您,吩咐小的一定把您叫醒,有急事跟您商量。”
“哦?是誰呀?”
“就是那個您叫他小六子的那個。”
陳風一聽,心想,什麼急事,我看一定是今天晚上不用值班,晚上睡不著,跑到我這裏蹭酒喝來了。想想是自己兄弟,不用客氣,就對管家說,“我不出去了,你把他叫進來吧,下次不用通知我了,他來了就讓他自己來找我就行,”於是又躺下了。
不一會兒,小六子衝了進來,看看王憶真在大床上躺著,還睡眼朦朧的,過去使勁一拽他胳膊,差點把他從床上拽下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睡。”
“啊?我說小六子啊,你這句話太沒理了,這大半夜的,當然得睡覺了,你小子還挺有精神,白天喝了酒,晚上還那麼精神,我是不行了,你今天住這兒吧,有啥事明兒再說,困死了,”陳風閉著眼說。
“你自己看著辦吧,紫燕公主失蹤了,就今天,”小六子說
陳風一下子竄了起來,幾下就穿好了衣服,拽著小六子,表情嚴肅的問道:“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
小六子“唉”了一聲:“我一猜你就得是這種反應,其實好姑娘這麼多,你現在又是將軍了,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呢!沒辦法,誰讓我是兄弟呢,想想還是來告訴你吧。”
陳風考慮了一下,靜靜的問:“她在哪失蹤的?”
“不知道,早晨可能就不在宮裏了,不過沒人發現,後來太後找她才知道丟了,”六子嘀咕道,“最近發生的事真是古怪。”
陳風一愣,身邊這麼多宮女的公主丟了,竟沒人發現,肯定有問題,可是,自己早上好像還見過她的。
“什麼事古怪?”陳風問。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六子說。
陳風推開房門,立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天空中的月亮竟是火紅色的,通紅通紅的,似乎還閃著火光,照的天邊升起一片紅霞,哪裏像晚上,倒像是黃昏。
“這怎麼回事,”陳風難以置信地說。
“有幾天了,民間還傳說,有火鳥飛過。不知怎麼的,竟有人說紫燕公主一月出生,並是純陰之體,又有皇室血統,對火鳥造成了威脅,所以火鳥早晚要除掉她。”
王憶真聽到這裏想了想,這絕對和公主失蹤有關,衝回屋中,拿了寶劍和一件大衣,不顧小六子的阻攔,出府騎上快馬,向紅霞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