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展昭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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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這半個月來都很奇怪,因為盧夫人再讓他喝藥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抱怨……雖然眉頭還是皺得死緊,表情也很痛苦,但卻沒有再抱怨,沒有耍賴逃避吃藥。
這天,盧夫人為白玉堂診脈之後點了點頭:“嗯,五弟的傷恢複得不錯。”
“大嫂,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傷已經好了?”白玉堂高興的問。
“差不多吧。”盧夫人點點頭,已經好了七八成了。
“太好了,那我今天就走。”白玉堂道。
“走?往哪走?”盧夫人驚訝的問。
“當然是去青州啊。”這有什麼疑問嗎?
“去青州?”盧夫人搖了搖頭,“不行,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現在好好給我呆著,哪裏也不許去!”
“可是剛才大嫂說我已經好了啊。”為什麼現在又說沒好?
“我什麼時候說你已經好了,我隻是說你差不多好了。”盧夫人道,“五弟,我也知道你著急,可是展大人不是已經去了青州嗎?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白玉堂皺眉:“就是因為他去了青州我才不放心,大嫂你不知道魔鷹教的厲害,那隻臭貓太過忠厚耿直了,很可能要吃虧的。”
“五弟你的意思是……你擔心展大人會出事?”盧夫人挑眉。
“我……”他擔心那隻貓有事?他怎麼可能擔心那隻貓有事?他是……是什麼?
“五弟,你放心好了,展大人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盧夫人笑著安慰他。
白玉堂皺著眉,還在想他到底在擔心什麼,盧夫人見他不說話,就當他累了,於是轉身離開。
盧夫人離開以後,白玉堂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個多月前,他還跟展昭在一起躺在這張床上,他重傷在身,不能移動,展昭則為了救他,內力耗損,沒辦法移動,但兩個人都還有力氣說話,雖然一天裏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覺以恢複更多的體力,可是兩人醒著的時候還是很有意思的,每天吵上兩句,鬥鬥嘴,倒也不覺得躺在床上是件難受的事情,甚至不覺得大嫂的藥有多苦了……
但是,展昭離去的這些天,他卻總感覺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會出什麼事呢?如果魔鷹教的人還記得當初的誓言,相信展昭的性命將不會有危險,可是……如果他們不記得了呢?
躺在床上實在睡不著,白玉堂起身出屋,開封府裏的人都認識白玉堂,知道他現在的身份雖然是嫌犯,但包大人和展大人都沒有拿他當嫌犯看,誰也沒有下令限製他的行動,普通的的衙設自然也不會攔他。所以白玉堂就這樣慢慢的逛到了書房附近,聽到了包拯與公孫策在書房裏的談話……
“大人,展護衛出門半個月音信全無,這不像是他的行事傷風啊。”公孫策擔心的道。
“本府自然知道,可是展護衛一直都不肯說明魔鷹教之事,我們又從何查起?”包拯又何嚐不擔心呢。
公孫策想了想,道:“大人,白少俠似乎對魔鷹教也有些了解,我們何不詢問白少俠呢?”
“可是那天提到魔鷹教之時,白玉堂與展護衛的態度好像十分一致,都不願意詳談此事啊。”包拯還真不是喜歡強人所難的人。
公孫策當然也明白他們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是他更擔心展昭的安全:“現在展護衛已經失蹤了,白少俠還會有所隱瞞嗎?”
展昭失蹤了……確實,以他的性格來說,不太可能半個月都不跟開封府聯係,難道那隻“玉鼠”不能保他的命?
半個時辰之後,包拯派去找白玉堂的衙役回報,白玉堂留書離去,他留下的信上隻寫了五個字——我去找展昭!
包拯和公孫策對視一眼,他們是很高興白玉堂主動去找展昭,可是……他也太沒有身為“欽犯”的自覺了吧,竟然說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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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暗室,即使外麵陽光明媚,屋裏卻透不進一絲一毫的光線,在屋子中央的子子上,放著一盞油燈,靠著那微弱的光亮,似乎可以看出這是一間臥室,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坐在桌旁用絹布擦試著手中的寶劍。
開門聲響起,那是石頭在地麵上磨動的聲音,可見這暗室乃是用石頭建成的。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走了進來,在看到那男子之後,他上前一步,跪在男子麵前:“參見教主。”
那男子卻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繼續擦著手中的寶劍,看也不看那將軍一眼,將軍也就跪在那裏,既不敢出聲再打擾他,也不敢站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之後,男子站起身來,手中的寶劍挽了個劍花,架在將軍的頸上,將軍還是一動不動的跪著,躲都不躲。
男子彎腰,在將軍耳邊輕聲問道:“將軍,你覺得此劍如何?”
“好劍。”將軍答道。
“這自然是好劍。”男子一笑,還劍入鞘,“此乃歐治子所鑄之巨闕,怎會不是好劍?”
“巨闕?那不是展昭的劍?”將軍終於露出一絲驚訝之情。
男子點頭:“沒錯,這正是展昭的劍。”
將軍疑惑:“展昭的劍為何會在教主手中?”
“哈哈哈……”男子大笑,“連展昭都在我手中,巨闕自然也就在我手中了。”
“教主抓了展昭?”將軍很是驚訝,他是知道教主的武功不錯,卻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厲害,“教主是如何抓到他的?”
“哼,那展昭也太小看我魔鷹教了,太小看我了。”男子冷哼一聲,“五年前,他曾經為了林瑞那個叛徒化裝潛入我魔鷹教,五年後他竟然玩同一招,他真以為我魔鷹教是紙糊的嗎?”
“那教主……已經除掉他了?”將軍試探著問。
“沒有。”男子怒哼一聲,麵目變得有些掙獰,“他身上有白玉堂的信物,我不能殺他。”但也正因為這個信物的存在,他更想將展昭碎屍萬段!
將軍不解:“白玉堂的信物?”真沒聽說過。
“是的,白玉堂手中有一塊玉佩‘白玉老鼠’,如非必要,從不離身,兩年前我曾向姑娘發誓,魔鷹教之人絕不殺白玉堂,也絕不殺有白玉堂信物之人,”男人的手用力握著劍,可見當初他答應得有多麼不甘心,“否則必死無全屍!”
“那教主不會是想放了展昭吧?”教主不會真做這種傻事吧?
“我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他!”男子哼了一聲,就算沒有五年前的那件事,現在他帶著白玉堂的信物就該千刀萬剮,“將軍,那白玉堂與展昭的交情如何?”
將軍猶豫了一下,道:“江湖盛傳他二人是貓鼠不兩立……”不過現在看來,傳言不可信啊。
“是嗎?如果不是親近之人,白玉堂怎麼可能交出貼身信物?”男子搖了搖頭,江湖傳言那種東西一向不是很準確的。
將軍是知道教主有多恨白玉堂的,所以他也明白教主一定不會就這樣放過展昭:“不知教主有何打算?”
“哼,當年我向姑姑立誓,魔鷹教弟子誰都不能殺了白玉堂,但是隻要動手的人不是魔鷹教的弟子,也就不算是違反我當初的誓言了。”男子陰測測的笑道,“將軍,依你看來,展昭和白玉堂兩人,誰的武功更好一些?”
將軍聽出男子的意思似乎是想讓展昭去殺白玉堂,但這怎麼可能?如果真如他們所猜測的,展昭和白玉堂的交情不錯,而且展昭那個人如非必要是絕對不會傷人性命的,就算他們真的打起來了,應該也不會有人受傷吧?
男子似乎看出了將軍的疑慮,他拍了拍將軍的肩膀道:“將軍,你太小看魔鷹教了,如果魔鷹教的實力隻有現在表現出的這樣,我爹又怎舍得讓他才九歲的獨子去西域吃風沙?”
“末將愚昧。”確實,這魔鷹教一向都神秘得很,也許真的有可以控製一個人心智的方法。
“行了,你回去吧,告訴我爹,這邊的兵工場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等展昭殺了白玉堂之後,我再派他去殺了包拯,甚至……去殺了皇帝,我們豈不是省了很多的事情?”男子笑道。
“教主英明。”將軍這才站起身來,“末將告退。”然後轉身離開。
將軍離開之後,男子將巨闕放在桌上,轉身走到床邊,在床上的機關上按了一下,床鋪內移,露出了一條地道,男子進入地道,走到盡頭,來到另外一間石室。石室的門打開,撲麵而來的是一股陰寒之氣,男子走了進去,停在石室中央的冰晶棺材前麵,在棺材裏麵,躺著一個美麗的少婦。
“姑姑……”男子跪坐在棺材邊,上半身靠在棺材上麵,神情十分的溫柔,“對不起,姑姑,上次是有人破壞了我們的行動,所以白玉堂才到現在都沒有去那邊陪著你,不過你放心,這次白玉堂一定逃不掉了,他一定會很快就去陪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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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城門附近的一間小酒館裏,一個老道臨窗而坐,他已經在這裏坐了五天了,每天城門開的時候就坐在這裏,一直坐到城門關閉,似乎在等什麼人。
今天將要關城門的時候,老道站起身來,以為今天又白等了,誰知在出酒館的時候,卻見一白衣人騎馬入城,老道笑著點了點頭:“這隻小老鼠總算來了,那隻貓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