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所謂“各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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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白玉堂、馬琳兒三人從東大窪到京城的一路可以說是有說有笑,有打有鬧,說笑的是白玉堂和馬琳兒,馬琳兒和展昭,打鬧的自然就是白玉堂和展昭了,兩人常在馬琳兒看不到的角度過上兩招,各有攻防,誰也沒吃虧,誰也沒占便宜。等他們這樣一路走到京城,時已近午,三人早上出來就沒吃東西,此時自然也都餓了,於是就想找地方吃飯。
“馬姑娘,我倒是知道一家不錯的館子,就在……開封府附近。”白玉堂衝展昭一挑眉。
“真的好吃嗎?”馬琳兒對京城並不熟悉。
“當然,”白玉堂點頭,“開封府的衙役通常都在那裏吃飯,怎麼可能不好吃。”
“那我們走吧。”馬琳兒走到最前麵。
展昭拉住要跟上去的白玉堂,低聲道:“你是故意的!”
“話不是這樣說啊,那家‘太白樓’是真的很好吃,上次我盜……咳,我‘借’三寶的時候,在那裏吃了好幾天呢。”白玉堂哪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展昭瞪著他,那家館子離開封府那麼近,他當然知道,而且他初見白玉堂就是在“太白樓”,他也相信白玉堂確實在那裏吃了好幾天,可是那裏有很多衙役去啊:“白玉堂,這就是你所謂的‘各憑本事’嗎?”
“當然,我並沒有想要揭穿你,如果你不幸被揭穿了,也是你們開封府的人揭穿的。”白玉堂笑得很得意。
“你……”展昭看著他那張得意的臉,頗想打他一拳。
“喂,你們不餓嗎?還不快走?”馬琳兒發現他們沒有跟上來,所以回頭喊他們。
“來了。”白玉堂連忙跟過去。
展昭也隻好跟了過去,還好現在還沒到正午,應該不會那麼巧就遇到開封府的人吧?
三人走到“太白樓”時,正看到一隊人騎馬到達開封府門前,領頭之人下馬,向四周看了看後進入開封府。
“咦?那個人好像是塗叔叔吧……”馬琳兒看著走進開封府的紅袍將軍道。
“塗叔叔?馬姑娘認識剛才那人?”白玉堂問道,難道此事還與官府有關?
“那人看起來很像我爹的一個朋友,但我爹沒說他是當官的啊。”即使那些人進了開封府,已經看不到了,馬琳兒卻還在伸子脖子往裏看。
“喂,貓兒,那家夥是誰啊?”白玉堂低聲問展昭。
“不知道。”展昭搖頭,他也很懷疑,那個人看裝束應該是位將軍,可是他沒事到開封府做什麼?
“不管了,我們先吃飯,然後回去問問我爹好了。”馬琳兒搖了搖頭,“走吧走吧。”
三人走進“太白樓”,卻沒有上樓,而是在樓下找了一張離門最近的桌子坐下,也就是說如果有人進門,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們,展昭瞪白玉堂,他也太過故意了吧?白玉堂卻在他對麵搖著扇子得意的笑,他就不信今天展昭的身份會不被揭穿。
雖然還沒到正午吃飯的時間,但有閑差無事的衙役已經出來吃飯了,進了“太白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展昭,可是他們卻不敢上前去認,隻是在旁邊小聲研究……
“那個是展大人嗎?”衙役甲偷偷的看了展昭一眼,從側臉看應該是。
“好像是啊。”衙役乙點頭。
“可是展大人從來都沒來‘太白樓’吃過飯啊。”展昭經常被包拯派出去抓哪個窮凶積惡的罪犯不在府裏,就算在府裏也是跟在包拯身邊,一向在府裏吃飯,哪裏會出來吃。
“也許展大人以前沒發現這家館子呢?”衙役乙猜測,結果被另外兩人各拍了一下。
“你白癡啊,展大人又不瞎,怎麼會看不到這麼大的一個館子?”何況這裏是回開封府的必經之路。
“就是啊,你當展大人是你嗎?‘太白樓’開了快三個月你才發現。”衙役丙白了他一眼道。
“那他到底是不是展大人啊?”衙役乙十分委屈的問,無緣無故挨了兩下打,雖然他們沒有用力打,可是也會疼啊。
“不知道,過去問問吧。”於是三個衙役入展昭這桌走來。
展昭故作鎮定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他跟白玉堂的武功都很好,就算是在這嘈雜的飯館裏,他們也可以十分清楚的聽到那幾個衙役的竊竊私語,所以白玉堂也越發的得意起來,他這招用得還真是妙啊。就在那三個衙役快要走到他們的桌子前麵,張嘴要喊展昭的時候,有兩個人走了進來,給展昭解了圍。
“你們三個,幹什麼呢?”進來的人是張龍和趙虎。
“我們……”衙役甲剛要解釋,就被趙虎打斷。
“還沒到吃飯時間就偷跑出來,你們都不想混了是不是?趕快回去!”趙虎哪裏可能給他們三人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他們打發走了。
兩人把那三個衙役打發走以後本來也想轉身離開,可是卻又停住,看向展昭,然後點點頭,向白玉堂走去:“這位公子……”
“行了,你們不用演戲了,我跟你們走。”在他們停下來的時候,白玉堂就看到展昭跟他們倆使眼色了。
“那就請吧。”張龍道。
白玉堂起身,卻先走到展昭身邊,彎腰低頭,在展昭耳邊咬牙切齒的說出三個字:“算你狠!”
展昭輕輕一笑,輕聲道:“你說的,‘各憑本事’啊。”他也沒有揭穿他,隻是讓張龍和趙虎帶他回開封府去喝杯茶而已。
“你們怎麼可以隨便帶人走啊?”馬琳兒看白玉堂真要被帶走了,連忙站起來,她就算不喜歡他,可他必竟是她爹的客人啊。
“沒關係的,馬姑娘,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相信他們也不會關他多久,何況沒有展昭的開封府對他來說跟他家的後花園沒什麼區別,他白玉堂想什麼時候走,就能什麼時候走。
白玉堂被帶走了,展昭看馬琳兒有些擔心的樣子,於是笑道:“馬姑娘請放心,白公子乃是富家公子,相信隻是有些誤會,不會有事的,如果你真的擔心,我等下去打聽一下好了。”趁機問問大人案子有什麼進展,尤其要問問是他們剛才看到的那位將軍到底是什麼人。
“好吧。”馬琳兒無奈的點頭。
“不如我們到樓上去吧,樓下太過嘈雜了。”最主要的是開封府的衙役不會上樓去,他們在樓上“安全”一些。
“好。”其實她也感覺樓下很嘈雜,隻是他們倆坐在樓下,她才坐在這裏的,現在能上樓去當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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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日近黃昏,離關城門沒多長時間了,一白一藍兩道人影從開封府後門出來,向東城門走去。
“貓兒,那個塗善到底是什麼東西?”沒錯了,這一白一藍兩道身影就是白玉堂和展昭。
“塗善不是東西,”展昭糾正道,“他是皇上欽封的大將軍。”
“我管他是不是大將軍,我隻想知道這案子他為什麼要插一腳進來?”這才是最讓他憤憤不平的地方。
其實展昭也不想讓塗善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但是:“這是皇上的旨意。”
“可是我總感覺此事沒這麼簡單。”白玉堂搖了搖頭,“你今天有什麼進展?”
“我……”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沒什麼進展。”
“真的嗎?”白玉堂才不相信,今天整個下午他都在開封府喝茶,展昭和馬琳兒會一點進展都沒有?
“信不信由你。”這一個下午,展昭當然不是真的毫無進展,但他一直認為這件案子是官府的事情,尤其是塗善已經參與了這件案子,白玉堂就更不該插手其間了。
“最好是沒有。”沒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