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天道悠悠的聲音再度響起，“我不在的這幾年，你跟我們家小張是不是發生了些我不知道的事。”
    淩榭手起刀落，刷刷刷地就切好了配菜：“這幾年我們發生的所有事，你都不知道。”
    天道嘖了兩聲，這話說得倒也沒毛病。
    淩榭也不再說話，大概是氣氛一時間有點僵硬，天道為了活躍氣氛說道：“話說你那煙杆呢？之前看你總是不離身。”
    淩榭懶懶地一撇嘴，“還抽煙？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之前到樓外樓我才”十四”歲，既然體驗了一把返老壞童，孩子就得有孩子的樣子。”
    “可你如今已過弱冠，現在抽煙也不會有人說你什麼。”
    淩榭還是搖頭，“我經常跟念真在一起，不能讓他吸二手煙。”
    惡補了各種現代電視劇的天道明白二手煙的意思，當即欣慰道：“你可真疼惜他！看來這些年你們相處很好，為父甚是欣慰。”
    麵對戲精上身的天道，淩榭直接無視。
    天道還在那巴巴兒說著，最後意識到自己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淩榭根本不搭理他，才不情不願地說回正題，問淩榭接下來怎麼打算。
    淩榭說他計劃過幾日就下山一趟，到時候就叫上張念真一起，借這個機會正式介紹他們認識。
    天道一想這樣也好，反正也不急在這兩日。
    淩榭又道：“你回來得趕巧，今天是念真生日。”
    天道“啊”了一聲，“我兒子生日我怎麼不知道？”
    “你還真當他是你兒子了？得虧是假的，不然連親兒子生日都不知道，早就被我從我識海中掃地出門。”
    天道很是委屈，“生日不生日的都是小事，上輩子沒有你小張自己也不注意這些！”
    “那是上輩子，要是什麼都跟上上輩子一樣，那我在這的意義是什麼？”淩榭讓天道的話給氣著了，又一刀砍在砧板邊上，哐當一聲把邊上菱角都給嚇著了。
    “公、公子，你怎麼了？”
    “沒事，”淩榭深吸一口氣，“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弄著，一會用著你再叫你。”
    菱角看淩榭麵色不大好，也不敢多問，放下手中活計就出去了。
    天道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吭吭哧哧地道歉，倒是能屈能伸，“得，是我一時失言，小淩你別跟我計較。”
    “別叫小淩，跟叫女人似的。”
    “那小榭成了吧？哎你說我要是叫張念真小真，他能不能應我？”
    “有本事你等融合了傀儡之後在他麵前這麼叫他，看看他搭不搭理你！”
    “咳咳，也是，他不一掌劈了我那都得是他心情好。哎，我還沒問你你在廚房做什麼？”
    淩榭手裏繼續忙活，“跟你說了今日是他生辰，我要親自下廚給他做一桌子好菜。”
    天道剛想說從前的張念真從來不過生辰，張念真對進樓外樓之前的記憶非常模糊，連自己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自己的生日，那個日子也不過是張念真為了對付喋喋不休的負責登記統計的人才胡編亂造的日子罷了。
    然而想到剛剛的情形，天道就覺得他就算要告訴淩榭，也得稍微緩和著來，要不然挨噴的還是他。
    不過再怎麼緩，該說還是得說。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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