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雪旖旎 第一百一十章 鎖住你虐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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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秦樓月優雅淡笑,眼睛卻始終沒有看那群烏合之眾,隻是定定看著那在一片狼藉中坐著喝酒的青年。
“秦、秦樓月?!”無數聲驚呼爆發出來,門內那幾個人嚇得腿都軟了,門外人頭攢動,都拚命擠著向前,想要一睹樓月公子風采。
“在下有些事情想與這位公子單獨相商,不知幾位可否回避一下?”秦樓月客氣問道。
他話音還沒落,那幾個人就立刻一邊滿臉堆笑,一邊爭先恐後擁推著出門。
“顏公子。”
我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理不睬,自顧自倒著酒。閑閑看清亮的酒水劃出一道弧線,跌入白瓷酒碗中。
秦樓月對於我的漠視,絲毫不動氣,隻是公事化繼續說,“我這次來是奉門主之名,接公子您回去的。門主說,您在外麵玩了這麼多天,氣也該消了,該回去了。”
我放下酒壇,拿起躺在桌上的煙槍,冷笑了一聲,起身。看也不看秦樓月,徑直繞過他,向門外走去。
秦樓月的口氣仍舊輕鬆而隨意,“顏公子,請不要逼我動粗。”
“說大話之前先掂量一下你自己的實力。”我微微回頭,輕輕抽了口煙,吐出來,語氣中滿是不屑,“你以為趁我喝醉了,又受了傷就能打得過我麼?”
“我也沒有把握,必須要試試才能知道。”
“那多餘的話就不必說了,動手吧。
我話音沒落,身體就動了,取得先機。幾乎是同時秦樓月也動了。
電光火石間的瞬間,兩人就在空中一擊而過。
第一招我是下了狠手,秦樓月也沒有硬接,取巧避開。煙槍是從管秋那裏搶來的,通體由玄鐵打造,它在我手中化為凶器,重重劈下,秦樓月背後的一片桌椅都瞬間化為碎屑。
煙塵彌漫,卻沒有人遲疑一步。
腳落地的一霎那,各自步伐急轉。秦樓月借堂柱之力,腳下用力,身體高高躍起,自高處,手指結印,使出碎葉指。
我一回身,手中煙槍化為一道流光,舞動如霰雪飄散。直接接下秦樓月淩空三指,發出接連三聲“叮、叮、叮”脆響。
如果是平時我定然逮住這樣的間隙一舉製服他。可是畢竟我現在身體狀況很差,運了內力去接下那三指已經有些吃力,竟然再找不出餘力去攻擊。
為了盡快結束這場惱人的爭鬥,我忽然站定,攏在袖中的手腕輕轉——一直習慣性帶在身上的判官筆,落入掌中。
“秦樓月,現在開始,我不放水了。”我低低咳了一聲,麵色更冷。一隻腳後退了一步,判官筆在指間靈活得旋轉幾圈,最後反握住。
門外透過窗戶和門正緊張觀戰的看客們,立刻都唏噓不已。
“嘖嘖……看不出來啦,這年輕人竟然是個絕世高手……”
“他那意思是剛才還是故意讓了秦樓月?深藏不露啊!”
無人注意,對麵小樓的包廂內,一個黃衣男子一直在默默觀戰,那眼神尖銳如芒。
再次出手,判官筆在身側炫舞如蝶。我的身體在秦樓月密集的攻擊下輕巧起落,閃避,絲毫不見慌張,準確一一躲開,仿佛是看透了他的攻擊一般。
而秦樓月在幾招之內,已經無法招架我如同狂風暴雨般的進攻,身上數道大穴被封,身形漸見遲緩。
看準機會,我毫不猶豫準備下了致命一招,但是忽然察覺窗外數道寒光襲來。
暗器!
果然感知力下降了不少,居然一直沒有察覺窗外還有人在……
身體隻能急退,轉而抵擋從窗外倏然而至的暗器。
十三枚淬毒梅花鏢。
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毒鏢依次落地。
但是我最後站穩時,忽然胸口一陣悶痛。
“唔……”身體不受控製下滑,最後無力跪在地上。
“你……”
我困難抬起頭,看著信步而來的黃衣男子——公子夙逸。
“你用判官筆,我用毒,這沒什麼不公平的。顏公子,你應該是輸得心服口服。”
我慢慢抬起手,拔掉手背上紮得那根細小得讓人難以察覺的針。輕聲笑,“唐門的毒的確夠厲害的……”
那時候十三枚梅花鏢,不過隻是這跟小針的掩護罷了。它藏於那些銀質梅花鏢所反射的刺眼光線下,並且依照我抵擋梅花鏢的手法,準確無誤紮入我的手背。
算了。
被抓回去,就被抓回去吧……
我微微搖晃了一下,最後虛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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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劍門。
夙逸領著一群轎夫,抬著頂轎子七拐八拐走在浣劍門裏,最後送進秦封雪的獨院。門口的侍衛事先得了命令,並未阻攔。
夙逸一邊走,比邊不耐煩催促,“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轎夫們都叫苦不迭。這人又不許讓轎子晃,怕傷了裏麵的人,又急的像催命似的,必須小跑一樣得抬……
但這也不能怪夙逸,他的確是心急啊。
剛才秦樓月與顏廣寒打鬥中,受了不輕的傷,這一刻要不是秦封雪下了死命令非得讓他親自把人送到,他早飛奔到秦樓月那兒去了。
終於,到了秦封雪寢宮前。
夙逸遣走了轎夫,他剛想上前請人通報,卻不想那座孤寂清冷的寢宮的木門自己開了。秦封雪從幽暗的屋子裏走出來。
夙逸微微一怔。
這麼巧?秦封雪莫不是一直在等?
“門主。”欠身行禮。
“人帶來了麼?”
“是。”
“嗯。”秦封雪神色很冷,仿佛回到了顏廣寒沒來之前,那一個比雪更冷,毫無感情的人。一直以來夙逸很少見過秦封雪笑。他的笑都是留給了不知真相的世人,而像他們這些秦封雪的心腹,看見的往往是更為真實的秦封雪——那個鐵血冷心的男人。
不過近日來,他總是在笑的,無論真假。在顏廣寒麵前淡然得微笑,溫潤如水。
現在,終於是卸下了麵具,露出真麵目了嗎?
夙逸腹誹。
“來人。”
隨著秦封雪一聲令下,立刻出現幾個侍衛,走到轎邊,把裏麵的人抬出來,徑直送進了寢宮裏。
秦封雪的目光似乎一直沒有落在那個還在昏睡的人身上,但是卻忽然問,“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夙逸沒有一刻的遲疑,“青龍鏢局的幾個人打傷的,用凳子和酒壇。”
“哦?”秦封雪語氣中有一絲嘲諷,“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夙逸低頭,“是,門主。”
動了秦封雪的東西,必須要做好千萬倍被報複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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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已經躺在了柔軟的白色天鵝絨床褥中。身上原本髒汙不堪的衣服也被一件輕薄的九鍛錦裏衣代替。
我掙紮了一下,想要坐起來,抬手的瞬間卻聽到一陣窸窣的聲響。
微暗的光線下,我慢慢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腕微微發怔。手腕上拴著一條沉重的烏金蓮花鎖,它猙獰得扣在我的手腕上,仿佛一個赤裸裸的嘲笑。鎖鏈並不輕,長長的鏈條盤根錯節,最後另一頭拴在梨花木床柱上。
我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說話,重新躺下。
我知道秦封雪在屋裏。
即使他沒有呼吸吐納聲,沒有衣物摩擦聲,並且利用光影角度讓人根本無從發現。
但是我知道,他就在那裏,從始至終坐在屋角光影交疊的陰影中,隔著重重透明的白色紗帳,看著我。
“還在鬧脾氣麼?”
很久之後,我聽到他淡漠的聲音響起來。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秦封雪這樣倔強的人,竟會先給我一個台階下。
我知道,他也僅會給我這一次機會。是恢複我們之前的關係,還是就此冷戰,全在我的回答。
其實。我真的沒有恨他,甚至也沒有絲毫的生氣。
我隻是單純的厭惡自己,單純得像要折磨自己,單純的想通過自我摧殘來達到某種心理上的解脫。
也就是所謂的自甘墮落。
最好,也能讓所有人也都厭惡我。
最好,這個世界不會再有人在乎我。
“秦封雪,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淡淡開口,聲音很低,有些幹澀,“我從來沒有因為你做的事情而氣過,我所做的這一切,都與你無關,更不是為了你。”
我知道這樣的回答,比任何激烈的言辭更能激怒秦封雪。
“是麼……”
我聽到他低聲笑出來,全然是冷漠和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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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喵!!!!!!!!!
大大們!!!!!!!!!
我要橄欖枝!!!!!!!!!!!!!!
話說,昨天小藍去看我的牙齒了。萬分悲痛,我居然得了牙髓炎(糖吃多了),於是,那個天煞牙醫把我牙齒的神經給殺了T。T
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