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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有了恪兒，竹喧她們幾個若幹日子不曾受琨劬的雨露了，心裏都有幽怨，卻都不好表現出來。見著竹喧略冷的樣子琨劬心裏也明白，隻是並不提，隻道，“什麼事？”
    竹喧靜然回道，“蘭兒懷孕了。”
    琨劬就楞了下，拿起茶杯喝了口飯後茶，然後才抬起眼睛對竹喧道，“她才多大？我一共弄了她幾回而已，沒弄錯吧？”
    “今兒我們一起吃早飯，她就嘔了幾回，我覺得不對，午飯前傳了位大夫來給她把了脈，說是喜脈，剛懷上。回頭我問秋月，她這個月的月事果然沒來。”
    琨劬就哼笑了聲，“照老規矩辦吧。”
    這裏竹喧應了聲，然後就又道，“她這麼點兒年紀，墮胎怕是會出危險，我怕像當年的秋月……”
    “那就不墮了？”琨劬直看向竹喧。
    竹喧低頭，應了一聲，“是。”
    恪兒進來，也看向琨劬，“真出了事怎麼辦？她才那麼點兒的孩子。”
    琨劬就笑道，“她可不是孩子了，身子早熟透了。不會有事的，放心吧。”說著停了下，“我想把她們都打發出去配人，我有了你，誰都不要了。”
    恪兒在心裏冷笑，可臉上是笑的，語音輕柔，“怕她們不願意離開你呢。你這麼好的性子，對她們又好，又是這樣的貴胄之家，別家再怎樣恐怕也難入她們的眼了。”
    於是琨劬就又笑道，“你沒見她們的臉色？我不過這些日子沒理她們，她們的心裏早就不平起來了。你不知道……”說著加深了笑容看著恪兒，“我也終究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女人離不了男人的，平時不說，一入她們的身，哪個不歡喜？有了男人，她們就受不得沒有男人的幹苦了……我留著她們，又滿足不了她們，她們會怪我的，不如放了她們，讓她們自由享樂去。”
    這裏恪兒就低著頭，撫弄著自己手裏的一件玉器。見狀琨劬就托起恪兒的下頦笑道，“你進過女人的身嗎？”
    恪兒放下玉器就起來了，轉身去弄撂在那裏的，準備給琨劬路上帶的書，“爺要炫耀這些就免了吧！”
    見恪兒如此琨劬就過來，在後麵摟著恪兒的腰，笑道，“這你也生氣，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隨口一問，生什麼氣嘛。”說著順勢抱起他來，低聲求饒似地道，“別生氣了，你一生氣我就活不得了……”
    子正了琨劬才告一段落，抱著軟塌塌的恪兒沉沉睡去。
    第二日辰時過了兩人才醒，梳洗完了就該午飯了。飯菜剛擺上來，隻見竹喧卻從外麵疾走進來，臉色煞白。
    “怎麼了？這個氣色。”琨劬看著竹喧問道。
    竹喧直回道，“蘭兒喝了墮胎藥，打了下來，可下麵淋血不止，大夫開了止血藥給她灌了下去，可竟止不往，大夫說怕是凶多吉少，爺趕緊拿個主意吧！”
    琨劬就皺了下眉，“沒福氣的丫頭。再去請好大夫來，別怕花錢。”
    “是。”竹喧應了一聲，忙忙走了。
    這裏恪兒急對琨劬道，“你快去看看吧！”
    琨劬就道，“我看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大夫。”
    恪兒就起身道，“我去看看，我跟夫人學了些藥理，或許能幫上忙！”
    琨劬就跺了下腳，“真讓人生厭！墮個胎也會死人！”
    說著隻得跟了出來。結果兩人剛到院子裏，隻見裏麵就傳出了女人的隱隱哭聲。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人完了。琨劬拉著恪兒就往出走，頭也不回地吩咐出來迎的人，“把屍首抬出去！然後好好熏熏香，去去這血腥之氣！再請幾個僧人超度超度她吧！她畢竟跟我主仆一場！”
    後麵應了一聲，琨劬就拉著恪兒大步走了。
    恪兒的臉色一直不好，琨劬就道，“你認為我是心狠之人？”
    恪兒便道，“奴才的命雖不值錢，但一屍兩命，總是有些不妥。”
    琨劬就哼了聲，“也罷，我以後也不再做這樣的孽了！”說罷高聲命道，“來人！”
    這裏幾個管家婆子一溜站著聽琨劬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