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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琨劬醒來，見是紫菊睡在自己的邊上，便看了她一會兒——實在是不及竹喧一半的風情美麗，不過倒也還有幾分新鮮性趣。琨劬擺弄著初諳滋味的紫菊，心裏覺得有趣，於是一陣陣歡娛之聲便一大早地就傳了出來。
    “昨兒的戲聽得怎麼樣？”大浴桶裏，紫菊疊在琨劬身上，兩人共浴，問他。
    琨劬就一麵在水裏撫著紫菊的身子一麵笑道，“那老二把全城的紅角兒都買了他家裏去養著了，一個個扮起來真是好看……這小子，也太貪婪了，一個好的都不留，必定都得全霸了去……”
    說著琨劬便半天沒說話，紫菊就回頭看著明顯在若有所思的琨劬，“喜歡的話爺也買嘛，若你們看中了同一個，我可不信他敢跟爺爭，隻是爺不屑於跟他爭那些戲子罷了。”
    琨劬明顯有些走神兒，紫菊就在手裏掐了一下琨劬，“跟你說話呢，想什麼呢？”
    這琨劬才笑了，摟了摟紫菊，“你真是知我的心。”
    兩人從浴桶裏出來，難舍難分地膩著。竹喧送了早飯進來，也沒抬頭看衣衫不整的兩個人，低頭便出去了。這裏琨劬就笑道，“你竹喧妹妹吃醋了。”
    紫菊就低頭道，“若是我，我也吃醋！”
    琨劬就摟著紫菊道，“我就喜歡你這個勁兒。”
    這一天一晚都是紫菊伺候著琨劬。
    第二天一早吃完飯琨劬叫了管家來，“你去太醫院傳幾個太醫來跟我出趟門，後兒一早我一並派車去太醫院接他們，大約傍晚能趕回來。”管家答應著去了。
    這裏琨劬便把自己要出門去看大哥和榮淑妃的事兒說了，不想紫菊道，“真是難得你的這份心。”
    琨劬就笑，“你讚成我去？”
    “為什麼不讚成？”
    於是琨劬這裏就把竹喧對這事的態度說了，紫菊就點點頭，“竹喧說的也在理兒，但這事兒還得看爺自己的願意：爺此舉若是有所圖我就不敢說了，這不過是爺的善心善念，於已並不圖什麼好處；傳出去，會有一半人說爺好的，剩的一半也不過是說爺傻罷了。”
    這裏紫菊又說得琨劬喜歡起來，手一拍桌子道，“你跟我一起去吧，就不拉著你竹喧姐姐了。”
    紫菊就笑了，“知道了。”
    一整個下午琨劬誰也沒叫，在一個開滿了花的院子裏酌酒，手裏擺弄著幾件稀罕的玉器，默默不語。旁邊兩個眉目清秀的小子伺候著。
    過了一會兒，一個叫忠二的小子出去傳瓜果去了，另一個小子捧了一把正盛開的薔薇來，裝在一個手編的大竹筐裏，熱熱鬧鬧漂漂亮亮的一大堆，放在琨勱的手邊。
    琨劬就笑了，拿著酒杯看著這小子，“真好看。你叫什麼？”
    “奴才叫定兒。”
    “定兒。你怎麼來府上的？我好像從沒見過你？”
    “奴才原來是恭肅王府的花匠。”
    琨劬就笑了，“怪不得。現在當什麼差呢？”
    “回爺，奴才單管這幾個院子的花草。”
    琨劬停了停，就伸手拉過定兒來，又笑問，“多大了？”
    “奴才十九了。”
    於是琨劬就捏著定兒的手，笑道，“別一口一個奴才了。來，坐下，陪我喝一杯。”
    等到忠二傳完瓜果進來，隻見光天化日裏門前的廊下一片怪春色……忠二就輕輕返到院外，守在那裏，不讓人進去了。沒一會兒紫菊找來，也被忠二攔在大門外。這忠二是府上舊奴，與紫菊早就熟悉了，便笑道，“姐姐有事兒晚些再來回吧，爺忙著呢。”
    不想紫菊冷笑了聲，“輪得著你來擋我的路！”說著繞開忠二一把推開緊關的大門。
    廊下正是一場熱鬧：那定兒白花花的一條兒趴在布置了鮮花的桌子上，琨劬也是白恍恍的一條兒立著，正大肆進出呢。兩人的聲音離挺老遠都聽得一清二楚。
    紫菊早見怪不怪了，哼了聲，轉身就出來了。
    “姐姐慢走。”忠二在後麵笑著一句。
    紫菊轉身瞪了忠二一眼，翻身快步而去。
    至晚琨劬竟把忠二帶到自己的房裏，叫了酒菜來，和忠二喝酒聊天，兩人親昵不夠，毫不避人。竹喧領著兩個小丫頭在邊上伺候著，紫菊不管，在自己房裏隻管睡覺。
    忽然琨劬讓竹喧把蘭兒叫來，蘭兒就來了，同定兒見了麵，兩人都是一個府上的人，是認識的。這裏琨劬就把蘭兒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拉開蘭兒的外衣褪下去，隻讓她著一件可愛的小肚兜，然後一隻手在腋下探到裏麵，覆在那高高的突起上，一路揉捏著一路笑道，“別害羞，如今你定兒哥哥也不是外人了，今兒咱們仨索性來個雜燴兒。去，給你定兒哥哥敬杯酒。”
    蘭兒不敢違令，隻得起來倒酒。琨劬就在背後輕輕拉開了蘭兒肚兜的兩個帶子，一扯，蘭兒的上身就不著寸縷了。蘭兒羞臊不已，背過身對著琨劬，跪地求饒。
    這裏竹喧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帶了兩個小丫頭退了出來，在外間兒聽著動靜。過了一會兒琨劬叫竹喧，竹喧隻得進來。
    此時裏麵的樣子更加不堪：全身一絲不掛的蘭兒坐在定兒的腿上承受著他的衝撞，一麵哭一麵扶著定兒的肩以免自己掉下去；琨劬則在邊上喝著酒，一麵喝一麵搖著扇子鑒賞著眼前的無限春光。
    當晚三人一直鬧到了後半夜，蘭兒實在撐不住，就那樣在兩個男人之間睡了。
    第二天一早琨劬就把蘭兒給了定兒，定兒磕頭領去。竹喧幫著蘭兒收拾東西，蘭兒仍是一片懵懂，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